“受死!”
君陌一聲地喝,渾厚的心力不動聲色地噴薄而出,瞬間將剛剛擬化的玄鐵槍強化,槍身一震,迎向大錘。
“轟!”
一聲巨響,大錘被一挑震碎,江少強臉色狂變,胸膛如遭雷擊,整個人噗地一聲口吐鮮血倒飛數丈,徑直跌落在其他六名預備生頭頭麵前,頭一歪,直接暈死過去。
君陌,卻氣定神閑地站在原地,完好無損。
實力如此懸殊,反差如此巨大,強烈的對比,當即震驚了所有人。
“啊!怎麽可能!江少強竟被這小子一槍震得吐血暈死?”
“是啊,我沒看錯吧!一個二星控師,一招重傷六星巔峰的江少強!”
“太駭人了,這小子怎麽可能這麽厲害!”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剛才那小子服下的丹藥令他實力大漲,江少強又大意輕敵,所以才被一招重創!”
……
一幹學生震驚無比,隻有風無塵和李謙兩人氣定神閑。
“屁話!你們幾個還愣著幹什麽?還不給老子上?”
田少突然對著剩下的六名震驚發癡預備生頭頭吼道。
君陌眼神一凝,他已經看出來,田少等人有顧忌,不能親自出手,這是好事,這是天大的好事啊!
“哈哈!來吧!統統都來吧!少爺能一槍擺平江少強,也照樣能一槍擺平你們!”
君陌突然仰天大笑,手持玄鐵槍,威風凜凜,確有白袍小將的風姿。
“找死!”
“看槍!”
“小子,你活得不耐煩了!”
“上!圍扁了他!”
……
六名頭頭臉色大變,無不招出控兵,朝著君陌齊刷刷攻擊而來。
刀,劍,斧,槍,梭,棍,紛紛被心力擬化成形,朝著君陌四麵八方圍攻而來。
“師弟,我來助你!青雲藤,藤滿青山!”
突然,一個聲音高叫著,急衝而來,君陌就看到江別鶴如一隻大鳥飛來,心力噴湧,化作青色巨藤,滿天生長,一下將君陌與他自己包裹起來。
“木屬性靈控師!”君陌眼睛一亮。
靈控師,範疇和器控師掌控萬般控兵一樣,也會細化很多類,如風雲雷電,雪雨冰霜,土木山川,花草樹木,都是靈控師的範疇。
江別鶴就是木靈屬性的控師,擬化出一條堪比上品控兵的青色巨藤,竟然將六名外院預備生頭頭的中品控兵全數擋住,一時間六名頭頭用盡辦法,都不能破開。
“放心,青雲騰是上品靈植,這幾個家夥用中品控兵,是絕對無法破開的,隻要再堅持一會,有老師過來,你我兄弟就得救了!”
“師兄,多謝!”
君陌狠狠點頭,他還真沒想到,江別鶴會在這個時候挺身而出,相助與他,還是一名植屬性的靈控師。
“師弟,談謝作甚?”
江別鶴看著君陌,突然麵露愧色,真誠地坦言道:“為兄慚愧,為兄見師弟你天資縱橫,以二星控師之力,擊飛六星控師,料定師弟將來必定成就非凡,許能助我一把升天,所以方才出手,還請師弟見諒,為兄這也是厭倦了混資曆的日子,不想在這般廝混下去了。”
“好說,既然師兄都說是兄弟有,又如此坦誠,救師弟於為難之中,你我二人不如在這青藤之中,刀光劍影之下,就此結拜為兄弟如何?”
君陌突然心情大好,江別鶴雖然出手蘊含有意,但臨危出手相助,還坦誠相對,本性不壞,值得結交。
“結拜為兄弟?”
江別鶴眼底閃過一道精光,被君陌的豪氣所染,當即點頭:“兄弟如此豪邁意氣,為兄若是推辭就是不義,你我就在這青藤劍影中義結金蘭,他日你我兄弟功成名就,又是一段佳話!”
“哈哈!這樣最好!”
君陌一揮手,三支寒光閃閃的鐵箭被他用心力立在空中,兩人對望一眼,雙雙跪下。
“我君陌!”
“我江別鶴!”
“今日以箭為香,祭祀上蒼,結為八拜兄弟,從此榮辱與共,同仇敵愾,若有背叛,萬箭穿心而死!”
八拜起之後,兩人大笑起身。
“大哥!”
“兄弟!”
看著對方,聽著外麵刀劍砍得藤蔓噗噗響,兩人都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
“沒想到我江別鶴竟然有了一個兄弟!”
江別鶴看著君陌,突然眼底閃過一道精光,笑道:“外麵的家夥太煩人,大哥帶你換個地方,你我兄弟好好喝上兩杯!”
“大哥原來深藏不露啊!”
君陌笑道,江別鶴出手相救與他,要是沒有點手段,他還真不相信了。
“大哥好歹停留六星控師也有兩年多了,打敗這些家夥或許還有些困難,但要是說道逃跑,他們還真拿你大哥我沒辦法!”
江別鶴臉色閃過一道獨有的笑意,君陌是聽明白了,原來是逃跑啊,不是打敗那幾個家夥!
“大哥,那田少幾人分明實力強橫無比,為何不直接出手抓住我,偏偏卻讓江少強幾個預備生的頭頭來對付我呢?”君陌突然身手止住江別鶴的動作,開口問道,
“這和學府的一條硬規矩有關!”
江別鶴聽出君陌的意思,一邊費力地掌控青藤對抗外界六大頭頭的圍攻,一邊解釋道:
“學府不同級別的學生,都有一條身份上的絕對界限分開,學生之間的糾紛不能越界,不許自上而下解決,但可以從下而上解決,以盡量避免身處上位的學生,以絕對實力以大壓小,以強淩弱,這規矩極為嚴厲,一旦違反,下場極慘,心結被廢,逐出學府都有可能。”
“那是!”
君陌點點頭,笑道:“學府學生眾多,實力高低強橫不已,要是不這樣做強硬規定,萬一哪天有個厲害的核心學生看不順眼你我,跳出來一巴掌拍死你我的同時,碰巧拍死一大片內外院的學生,那才叫搞笑了!”
“這事自然不會發生,要不然執法隊那些猛人還用來做什麽?整個學府都在他們的監管之下,誰幹犯誰死!”
江別鶴笑道:“就那你和田少來說,你一個預備生,遭惹了作為外院正式生的田少,他隻能假手預備生中的人來對付你,哪怕他一直站在邊上,像現在這般看著,慫恿鼓舞著人來對付你,但對你動手的,隻能是預備生中的人,而不是他,更不是其他外院的學生甚至內院的學生,否則就是違規,立刻引來學生執法隊,遭到重罰。”
“當然,學府的規矩,卻鼓勵你可以不自量力地去挑戰田少,他可以拒絕,也可以選擇同意,一旦同意,就上報學府,由學府老師出麵作證,雙方通過決鬥的方式解決恩怨,當然,打死打殘什麽的,後果自負。這就是所謂的由下而上處理糾紛,也是學院對年幼弱者的一種保護。”
“很好!我聽明白了!”
君陌一聲大笑,一把拍在江別鶴肩膀上,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兄弟將這幾個家夥給出踩扁下去,也來坐坐這預備生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