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亦澤一張麵頰猶如地獄的掌權者,滿臉的森冷和戾氣……
傭人們不敢正視他的臉,但沒有霍亦澤的吩咐,也不敢擅作主張的離開!幾人戰戰兢兢的杵在那,等候著懲罰。
一時間,剛才鬧騰不已的場麵,倏然變得安靜了。
童麥倍感自己就好像是一個做了錯事的壞蛋,不禁緊張了起來,徹徹底底的沒有了底氣,不過,她還是奮力的清了清嗓子,“我的行李箱呢?拿來!我要走了!”
如果不是她要找到行李箱,她早就走人了好不好?他現在是什麽德性?一副凶神惡煞的模樣瞅著她,活似她是什麽十惡不赦的混球,他要替天行道似的!
“拜托你,霍先生,你不要這種怪異,凶狠的眼神看著我行麽?我可沒有要到你這裏來,是你自己強拉著我來的!現在我要走了,麻煩你把我的行李箱拿出來。”
怪癖!她的行李箱是足夠的老舊,不值錢,他幹嘛啊?喜歡撿人家的舊東西嗎?
霍亦澤開始步步的近逼她,頭頂上明明還頂著傷,瞧她適才那張狂的樣……霍亦澤真不知道如何來形容這個女人!
或者說,她當真是女人?不然為什麽神經如此大條?時時刻刻一副很欠揍的模樣,一點也不討喜。就算她不討喜,但他的心下卻為什麽那麽的放不下。
“你們下去!”霍亦澤吩咐童麥身後的一幹傭人。
他們聽到命令,急急的離開……
大家走了,童麥的心不禁惶恐了。
兩個人單獨相處,很不好!尤其是跟他這種餓狼相處,她害怕被啃噬……
於是,童麥的腳步也開始挪動,打算離開,暫時不適合詢問有關於行李箱的問題,還是先走再說!
可她還沒有逃一步,手就被擰在了霍亦澤的掌心,目光盯視著她頭上的白紗片刻之後,再掃了一眼地上鋪滿了一地的薔薇花,花瓣在落地之後,一片片在枯萎……
童麥也注意到了他的眼神……
丫丫的,他心疼了吧?一定是心疼死了!這薔薇花得多少錢一株呢?她對花草沒啥概念!至於他那麽心疼的眼神嗎?
“我……這……”她吞吐難言了。
饒是她如此能說會道,會極力辯解過錯的人,在這一刻竟然說不出口了。
現在證據確鑿,她百口莫辯。
“嗯?”霍亦澤灼熱的視線重新移回她的身上,仿佛在等待一個她的解釋,銳利的黑眸,慢條斯理的舉止,令童麥神經緊繃。
“這……花……不會浪費……我做一個花環送給你!”其實,她最想的是做一個花圈送給他!
“你是想要送一個花圈給我吧?”霍亦澤竟然在這一刻,十足默契的讀懂了她的心思。
聞言,童麥的神色慌張,“不……當然不是!你那麽好心,原本說好了我們不要再見麵了,可是見麵了,你又幫我……又替我處理傷口的……我感激還來不及呢!怎麽會詛咒你?如果你把行李箱還給我,我就會更加感謝你了,一輩子牢記在心,沒齒難忘。”
她很討好的說著,嬌嬌滴滴的語氣,說得是那麽的好,實際上句句在諷刺,提醒著霍亦澤違背了承諾。
所以啊……千萬不要相信男人的話!男人靠得住,母豬會爬樹。霍亦澤就是一典型!
霍亦澤原本的火焰強壓了下來,扣住她的手,轉而摟在了她的纖腰上,身體欺近了她!
王八蛋!他是不是有什麽衝動,饑渴過剩的病啊?童麥的麵頰脹得緋紅不已,臉上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
“你是要感謝我嗎?你想要拿什麽來感謝我呢?”他的眸光已經在無形之中變得輕佻了!睨著她,視線在她全身上下打量著。纖瘦卻凹凸有致的嬌軀,似乎看一萬遍都不會厭倦……
“霍亦澤,你不會這麽卑鄙吧?故意幫了我一把,然後想要我感謝你?”
童麥麵露驚訝,瞠大眸子望著他。她當初可沒有提防到他竟然會來這一招……
卑鄙!可恥!下流!
“這一次又想拿什麽來感謝我呢?34D……是不是有點縮水了?”霍亦澤邪邪的道,兩人各說各的,他根本就不在乎她嘴裏什麽“卑鄙”“可恥”之類的話了!反倒是銳眸不停的,反複的在她身前來回肆虐的搜尋。
“靠!你變態啊!”
童麥本能的護住自己的胸口,臉頰上的火辣已經開始迅速的蔓延至她全身的每一個角落……
她就知道他不會那麽好心的幫她!原來又是為了向她要福利是吧?
丫的,這一次,抵死不從!
有那麽一句話,怎麽說的?沒有推不倒的男人,隻有不努力的姑娘……
霍亦澤沒有發怒,反而臉上泛出了絲絲縷縷的笑顏,很淡,卻足以傾倒一片MM,在他麵前,如果不是她的心髒足夠強悍,自信心足夠的旺盛,她早就自卑死了。
“你習慣了用身體來解決事情,而我也習慣了你用身體來感謝我!所以,這不是很合拍嗎?我幫了你,你理應是要給我一點甜頭,否則……我心裏會感到很不平衡!再者,你摘掉了我這麽多花……不知道你是否清楚這一盆花得多少錢?”
顯然,她不知道!所以才會如此膽大妄為的敢摘他的花。
霍亦澤麵孔上是滿腔的平靜,胸口處卻醞釀著一壇滿滿的怒火……
“多少錢?不值錢吧!”她故意這麽說。
“一株二十萬!你看看,你剛才摘死了多少株?你自己算清楚!這個債怎麽還?”口口聲聲是一株二十萬,但是,他的眼底沒有絲毫的可惜。
“嚇!怎麽可能?這破玩意要二十萬?太坑爹了吧!你在哪買的?我找他算賬去!”童麥表現出滿臉的義憤填膺!試圖分散霍亦澤的注意力,趁機溜走,可是,從霍亦澤的手中溜走……不是那麽的容易。
有力的手臂一帶,強扣緊在他的胸膛,摁住她的頭顱,“坑不坑爹,是我的事情,你不必憤怒!我現在隻想向摘死我這些花的人討債……”
低低柔柔的,陰沉無比的話語出自於他的喉嚨,下一秒,右手已經附在她的胸上,“果然是縮水了!看來……昨天流血流的太多了。”
他也刻意在提醒童麥,如果不是他,她說不定真的已經流血至死了。
但她這個人一向是好了傷疤,就忘了痛。
“你神經……不許亂摸!快住手……”童麥慌張的閃躲,身上也發熱,發燙,不對勁了!“我可告訴你,本姑娘我有相當強悍的潔癖症,對於其他女人碰過的男人,我厭棄,我不屑……”
她這個話沒有底氣,之前她說過了,可是,卻終究還是一次又一次和他纏綿在一起。
她不是跟霍亦澤一樣嗎?說話都不算數了。
霍亦澤雖然體內的渴望很強勢,其實,如果不到萬不得已,不到他控製不了的程度,他不想碰她,每碰她一次,他的心就難免會多一點的沉淪……
然而,每一次,他都不能把持住……
以前傲人的自製力,在她身上已經全然消失殆盡了!
就好像那天他跟尹雨琪所說的,給他一點點的時間,讓他能夠在逐漸結束的過程中,忘了她……
離結婚還有將近一個月的時間,他無法給童麥任何的承諾,但他會給她以後享受不盡的財富,讓她不用再這麽淒淒慘慘的過日子!
他的手已經利落的解開了她的衣領......
“厭棄,你也得忍受!至少這一段時間你必須忍受!”他話中有話,鼻尖處吸吮著童麥的香氣,是一頓意亂情迷,身體的象征愈加的炙熱和蓄勢以待了!
她的味道還是那麽的好,仿佛在一遍又一遍之後,不但不會厭倦,反而像是上癮了一般,明明知道不該如此,卻還是不顧一切的拚命往下紮,往下沉淪……
“什麽?”
童麥似乎聽到了他的弦外之音,焦灼的推開他。他卻像是水蛭似的,緊緊的黏在她的身上……
“嗯……你不要這樣不要臉好不好?我……我現在是病人……我不能……”
她現在頭痛的快要滅頂了!他竟然還在這裏逼迫她?天底下有沒有這麽沒良心的男人啊?
“你是頭生病,身下又沒有病……不礙事!”
他的聲音猶如暗夜的蠱惑,散發出無限的邀約,醇厚的嗓音在她耳畔不斷不斷的繚繞,擾得她原本就疼痛,昏沉的頭腦,混亂不已。
“不……不許!改天好不好?我今天情緒不行。”童麥提議,想借口脫身,眸子裏有著十分濃鬱的懇求。
“你說呢?你情緒不行,不代表我不行!”
他的情緒來了,而且還是大大的好,炙灼的吻密實的落下,若是她沒有情緒,他自有辦法挑起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