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天才粉粉亮,現在這個時候,正是大家熟睡的時候,整夜未合眼的童麥就等著這個時候,偷偷的溜出去。
雖然明知道她不可能躲避得了霍亦澤,但是能躲一時就一時,而且也好給她一點時間去想辦法這個手表該怎麽拿回來?
她卻沒有想到的是,其實從她打開房門的瞬間,霍亦澤就清醒了,確切的說,他也和童麥一樣不曾合眼。他不習慣睡別人的床,即便是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的床,他也睡得極不安穩。
“靠之……嚇得姑奶奶我出了一身汗!”在徹頭徹尾走出尹家時,童麥長長的歎了口氣,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
但是,一時間,她還真不知道去哪裏才好?在這裏沒有一個朋友,沒有一個親人……有的隻是她孤零零一個。
“走吧,走到哪裏是哪裏!”有點像蒲公英了,被吹到哪就哪……
然在轉角處,霍亦澤卻猶如幽靈般冒騰了出來,一大清早,略微泛著殷紅的雙眸格外森冷的盯視著她,看得她一身毛骨悚然,“你……你……”“你”了半天之後,“你”不出一個所以然來,雙腳更是很不爭氣在顫抖著。
“起得真早!”語氣不高不低,仿佛是一種消遣,充滿了似真似假。
該死的,若不是他睡不著,又被她給騙了……她整天謊話連篇,不知道她哪一句話是真,哪一句話是假!
童麥被他瞧得心忽上忽下,“嗬嗬……你不也起得很早嗎?”
你妹的!他是不是有千裏眼,時時刻刻在盯視著她?
“我不起早點,怎麽可能捉到你呢?”反問的語氣裏已經明顯多了好幾分的火氣,且他銳利的雙眸無形之中給人冷凝,窒息感,逼得童麥幾乎喘不過氣來。
“你說什麽呢?你捉我幹嘛?我好好的就在這裏。”
“你少跟我打哈哈!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嗎?”霍亦澤的火氣在胸膛處已經越聚越多,毫不憐惜的攫住她的手腕,直勾勾的往車裏拽。
“喂……你做什麽?放開我!一大早,你拉我去哪兒?”不斷的掙紮,隻換來手腕間的割痛!
她越是叫囂,就越是惹來霍亦澤滔天的憤怒,粗魯的將她甩進車內,關車門,如雷貫耳的關門聲,幾欲震聾她的耳朵。
童麥亦是能切切實實感受到他真的生氣了,“有話好好說行嗎?我這麽早起來,不就是想取回手表,還給你嗎?真是不識好歹!”
聞言,霍亦澤冷哼了一聲,顯然,是對她的不信任!
“你不相信?”童麥嘴巴張得“大大”,故作驚訝。在心裏補充了一句:這混蛋,果然不是那麽容易上當受騙的。
“你認為你還有可信度嗎?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不要在我麵前耍什麽花樣了!我不會再相信你!若是今天,你沒有把手表還給我,你跟我上警察局去!”字字句句彰顯著他的嚴厲和認真,尤其是臉上泛著的冷霜,足以凍傷童麥。
“不是吧?你要不要這麽嚇唬人啊?不就是一隻手表而已?至於鬧得那麽大嗎?”童麥對著他翻白眼,心裏不斷的在犯嘀咕。
的確,一隻手表而已,即便是上千萬的手表,他也不會吝惜。但是,這個女人的行為,太令人發指了,他沒辦法容忍。
事到如今了,一點也沒有意識到是她的錯,反而是在責怪他小題大做……
霍亦澤咬咬牙,瞳孔裏迸射處寒芒,讓人心驚:“試試看,看我究竟是不是嚇唬你?”
對於童麥頑劣,“耍小手段”的脾性,霍亦澤眉頭緊縮,熊熊的烈火在胸口處不斷的翻滾,炙烤著他的心髒,而雙眸卻猶如一泓幽潭,照不進半點心思,或許,他在後悔和她相遇吧,否則也不會給他的生活帶來如此多的煩躁,弄得一團糟,更是勾發出縷縷莫名的情緒……
童麥的肩膀微微的在瑟縮,心猛烈的在抽痛,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