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海市中心希爾頓酒店,西餐廳偏僻的角落。
吳明與加百列隔著兩米長的餐桌,靜靜的互相凝望,一別十年,物是人非,萬千感慨湧入心間,十年,漫長而短暫的十年,人生能有多少個十年?
加百列一襲黑色的低胸晚禮服,黑色的唇彩,黑色的指甲,魔鬼一般的裝束,卻給人天使一般的美感,琥珀色的雙眸滿是狡黠,臉上始終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笑。
十年了,這個年近不惑的女人容顏完全沒有變化,感覺似乎還更年輕了,而且,根本看不出有整容的痕跡,吳明猶豫半晌後,脫口道:“你是不是整過容?”
“我能把你的話當成是讚美嗎?”加百列嫣然一笑,抿了一口紅酒,眨眨眼道:“反過來看看你,你的樣子真的變了好多,而且,你短頭發的樣子,我看起來很不習慣。”
吳明摸了摸頭發,感歎道:“我們分別的時候,我還不到二十歲,現在我都快三十歲了,樣子能不變嗎?一轉眼,我們都老了。”
“你老了嗎?我怎麽感覺你的速度,爆發力似乎更強了。”
“不是我變快了,而是你變慢了……”吳明感慨道:“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夜馭十女腿都不軟的少年了。”
“夜馭十女?”加百列嘴角微微一翹,擠眉弄眼道:“我怎麽不知道你有這麽厲害?”
師傅功夫好不好,徒弟最明了,丈夫行不行,妻子最心知肚明,一不小心忘記曾經當過加百列的洞主了,吳明老臉一紅,拿起水喝了一口,顧左右而言他道:“這裏的水一點味道都沒有。”
純淨水能有什麽味道,你以為是洗腳水嗎?加百列翻了一下白眼,並沒有刨根問底,眼神漸漸變得迷離,輕聲呢喃道:“外表變了,不知道心變了沒有?”
吳明心跳了一下,避開加百列玩味的眼神,慢吞吞道:“時間久了,很多東西都會變的,就像女人的大胸部,時間久了總會下垂。”
這是什麽破比喻?加百列一腦門黑線,然後下意識低頭瞄了瞄胸口,表情有一點點不自信。
“說吧!你要怎麽樣才肯放了她們三個?”
這麽快就談正事了?真是一點情調都沒有,加百列嘟了一下嘴,露出了一絲幽怨,接著麵色一整,肅然道:“條件隻有一個,我們希望你不要再查當年的事了,就這麽簡單。”
“如果我拒絕呢?”
“抓走她們三個的是路西法,你應該很了解他的性格。”
果然是路西法,這下棘手了,那個老小子就像一塊千年茅坑石,是一個鐵石心腸的魔鬼,很多人可以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可是幾乎沒有人能做到親爹被嘣於前而麵不改色。
幾乎並不表示沒有,路西法就是這麽一個冷酷絕情的人,絕對是人渣中的戰鬥機,吳明的表情變幻不定,他原本的計劃是談不攏,就抓再一次送上門的加百列做為人質要挾,這下計劃全泡湯了。
這個女人是一塊雞肋,怪不得她會有恃無恐,她知道自己不會殺她,抓了她又威脅不了路西法,所以才敢堂而皇之的在自己麵前招搖過市,吳明暗暗哼了一聲,女人的心眼就是多。
“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吳明臉色陰沉,冷冷道:“如果我放手,你們能把幾千個孩子的命還回來嗎?”
加百列鄙夷道:“不要拿別人做借口,你又不是救世主,你隻不過是想為鳩報仇而以。”
“是又如何?”
“顏如玉,中正國際航空公司總調度室副經理,她是你的女人沒錯吧?”加百列陰測測的道:“據我所知,她應該是鳩的妹妹。”
“你怎麽知道?”吳明驚恐失聲,接著便低聲咆哮道:“我警告你們不要對她出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冷冰冰,即將就任冷氏企業董事局主席,她跟你的關係似乎不隻是簡單的上下屬吧?”加百列仿佛對火冒三丈的吳明視而不見,自顧說道:“你身邊還有一個叫櫻木夏原的女人,不過這個女人來頭有點大,我們倒是不敢動,至於其他人,比如遠在京城的……”
吳明大聲打斷道:“你們想怎麽樣?”
加百列歎了一口氣,幽幽道:“小白,放棄吧,你是鬥不過我們的,我們這次沒有出手抓你心愛的女人,就已經是對你手下留情了。”
吳明咬牙罵道:“卑鄙,對付女人算什麽本事?你們要對付我,難道就不能光明正大一點嗎?”
加百列笑了,奚落道:“尊敬的狐王大人,如果我們真的要對付你,就不會等到十年後的今天了,無論你是零還是鼎鼎大名的賊王,無論你躲到天涯海角,我們都能找到你,如果我們真的想殺你,今天來的就不會是我們幾個。”
“為什麽?”
“雖然我不想承認自己老,但你們確實都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你們就像我們的孩子……”
“孩子?真是笑話,你們難道忘記十年前的殺戮了嗎?”吳明一臉鄙夷,譏諷道:“有哪個父母會對自己的孩子舉起屠刀?”
加百列再次歎了一口氣,苦口婆心的說道:“那是神使大人的命令,我們也是無可奈何,可是自從你們離開了中東,我們就再也沒有追殺你們了不是嗎?我們從來都沒有想過趕盡殺絕。”
吳明沉默了,加百列說的都是事實,神之使徒是一個非常龐大的邪惡組織,就算不借助外力,他們同樣能派出大批的殺手,可是來的卻隻有幾個教官,他們似乎真的手下留情了。
“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這麽執著?”
“我曾經對傾城發過誓要為她報仇,我不會改變主意的……”吳明認真的注視著加百列,一字一句的說道:“就像我對你發過的誓言一樣,我會帶著你離開地獄。”
我發誓,隻要你願意跟我走,我會帶著你離開地獄。
一個長發少年挺拔的身影,以及擲地有聲的誓言浮現在腦海裏,加百列眼中浮現出霧氣,心瞬間融化了,他曾經不隻一次想帶著自己遠走高飛,自己一次次的拒絕他,可是,他依然沒有忘記發過的誓言。
加百列無可奈何的笑了,溫聲道:“卡麥爾說的一點都沒錯,你決定的事,果然誰都不能改變,既然不能讓你主意,我隻能竭盡所能幫你了。”
“幫我?”
“是的……”加百列優雅起身,擰身留下一個渾圓的屁影,頭也不回的說道:“如果你想知道更多的秘密,就跟我來。”
…………
…………
頂樓,總統套房。
加百列雙膝跪地趴在大床上,雙手托腮嘟著嘴,一臉鬱悶的表情,她的晚禮服裙角被掀到了腰際,背上猴急的男人正在扯她的小內內,興奮得一塌糊塗。
這個該死的小混蛋真是一點都沒變,小時候總是偷看自己洗澡,長大會欺負女人後就更無法無天了,隻要兩人獨處,他總是二話不說騎到自己身上,感覺小內內被扯掉後,加百列羞的耳根都紅了。
“慢一點,你差點走錯房間了……”加百列說著悶哼一聲,羞憤道:“該死的小混蛋。”
“不好意思,太久沒來你家了。”
“…………”
冬未盡,春又至,房間裏春意正濃,女人咬緊牙關一聲不吭,乖乖任由男人在她身上馳騁,寬敞的房間裏隻有清脆的啪啪聲,以及男人粗重的呼吸聲。
“套馬的漢子……”
手機鈴聲斷斷續續響了兩分鍾後,吳明氣急敗壞拿起電話,撥動通話鎖,喘著大氣咆哮道:“大半夜的,打你妹的電話啊?”
“零,現在才九點。”
“老大,你沒事吧?”
“現在情況怎麽樣?”
對方開的免提,電話裏七嘴八舌,一片嘈雜,吳明強忍努火道:“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我現在要睡覺了。”
“你不是說要去救人嗎?”
“救人就不能睡覺嗎?別他媽打擾我睡覺!”
吳明吼完將電話一丟,然後俯下身與加百列情話綿綿起來,過了一會兒,啪啪聲再次響起,一對癡男怨女完全沒有注意電話並沒有掛斷,通話的信號一直在閃。
黃金森林的別墅裏,齊聚一堂的眾人麵麵相窺,一部手機放在客廳的茶幾上,可以清楚的聽到男女的竊竊私語聲,還有喪心病狂的啪啪聲,白夏原氣得七竅生煙,手指的俏臉都紅透了,天鷹的臉陰晴不定,其他人則忍俊不禁,沒想到晚一點掛手機,可能聽到這麽多內幕。
地鼠掩嘴輕聲道:“女的是加百列吧?”
大象沉吟道:“聽聲音應該是。”
惱羞成怒的天鷹唰的一下站起身,抓起手機狠狠地摔到地上,然後殺氣騰騰的走回房間。
白夏原狐疑道:“他怎麽了?為什麽比我還生氣?”
地鼠幸災樂禍道:“死禿鷲是一個非常虔誠的基督徒,加百列在他心中就像聖母一樣,可是零卻騎到聖母身上為所欲為,就像基督徒看到有人拿著聖經擦P股,沒被氣死已經算肚量大了。”
聽完地鼠的解釋,手指的目光悄悄投向了一樓天鷹的房間,表情有一絲黯然,四眼則偷偷看著她,一臉苦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