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馬的漢子,你威武雄壯……”
吳明被驟然響起的手機鈴聲驚醒,迷迷糊糊地伸手滿世界撈自己的手機,喪心病狂的鈴聲一直重複個沒完沒了,他先前的鈴聲太愛國了,惱羞成怒的白夏原就幫他換了。
白夏原伸腳踢了吳明一下,羞憤道:“你在找什麽?”
“手機……”睡眼惺忪的吳明還在掏來掏去,發現身旁的白夏原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道:“你看什麽?”
白夏原羞憤欲絕道:“我在看你怎麽從我的睡衣裏掏出手機。”
“啊?”吳明愣了一下,發現手不知什麽時候鑽進了白夏原的睡衣領子裏,他急忙抽回手,幹笑道:“不好意思,聽到掏馬子的漢子,條件反射了。”
“哼!”白夏原一扯被子,轉過身繼續睡大覺。
吳明終於在枕頭下麵找到猶如煥發第二春的手機,接通後,懶洋洋道:“誰啊?”
“我。”
“黃毛鴨子?你在哪?”
“我在機場……”
吳明打斷道:“你不知道我家在哪嗎?一大早打什麽電話。”
天鷹慢條斯理的道:“我話沒說完,我在機場警察局,我的證件錢包丟了。”
“然後呢?”
“如果拿不回證件辦入境手續,我將被遣返。”
“你真能找事,等著,我這就過去。”
掛斷電話,吳明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國際通緝犯,赫赫有名的殺手之王,居然能老神在在的呆在警局,不愧是神經病,神經確實是粗線條。
不知道他有沒有帶鷹組的人過來?一群殺手光明正大的坐在警局裏喝咖啡,想必一定很壯觀吧?
吳明想了一會兒後,掀開被子找自己的保曖內衣,發現被壓在白夏原身下,他扯了一下沒出來,然後拍拍女人碩大的臀部,叫道:“女人,你壓我衣服了。”
白夏原扯出身下的衣服後繼續睡,吳明瞄著她弓腰突出的臀部,暗暗讚歎,這個女人的P股確實大,幸好她身材高挑,否則就不成比例了,這樣的P股要是長在唐雨煙身上,上下比例肯定像保齡球瓶一樣。
由於弓著腰,白夏原露出了一截股溝,吳明覺得不太雅觀,原本想幫她抽褲子的,可是手摸到睡褲後卻鬼使神差往下扯了扯,美麗的雛菊瞬間映入眼簾,花中君子,素雅含蓄,含羞帶怯的小雛菊,那麽的誘人,那麽的美麗。
此菊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
真是服了,小褲褲都是菊花的圖案,吳明暗暗搖搖頭,菊花在東洋象征著皇室,意為聖潔高貴,這個女人愛菊成癡多少有點理由,如果她知道菊花在華夏一些人心中代表那啥,不知做何感想?
吳明穿好衣服,吹著口哨走進了衛生間漱洗,一直裝睡的白夏原拉起睡褲,眼神有一絲小幽怨,還沒確定懷沒懷孕,可是吳明已經把自己當成孕婦,他們現在同床就是兩眼一閉,兩腿一伸,連愛的抱抱都沒有,更別說抱著愛愛了。
…………
…………
不多時,吳明便趕到了機場警局,見到天鷹後才知道事情比他想象中要麻煩得多,天鷹辦理入境手續的時候,一不留神中了機場調包黨偷梁換柱的伎倆,現金證件全都遺失了。
如果抓不到竊賊,拿不回護照等證件,天鷹將在二十四小時內被遣返,事情已經超出吳明能力可以解決的範圍,無論他拿項上人頭還是項下人頭擔保都無濟於事。
吳明打了幾個電話,得到的回複都是沒有辦法,如果天鷹是辦理好入境手續後才丟失證件,問題還比較容易解決,問題他現在並沒有辦好入境手續,連滯留的資格都沒有。
機場警局提供的休息室裏,兩個男人正躺在沙發上看電視,他們正在等機場警方的好消息,比如竊賊良心發現,主動投案自首,歸還天鷹的證件。
當然了,等好消息隻是警方的一種托詞,兩個男人心裏比誰都清楚,警方正在聯係辦理遣返的手續,這需要一定的時間,其實等好消息就是等著遣返。
吳明躺在沙發上四下看了幾眼,用阿拉伯語道:“我有點好奇,你怎麽會讓人在眼皮底下掉包都不知道?”
天鷹露出一絲似笑非笑表情,道:“我好像在機場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女人。”
“誰?”
“加百列。”
“你確定?”吳明從沙發上彈起來,驚聲道:“你真的確定是她,你沒看錯?”
天鷹的眼神變得有點複雜,幽幽道:“我不能確定,她現在應該差不多四十歲了,可是我見到的那個女人好像還是十年前的加百列,一點變化都沒有。”
吳明沉默了,女人忘不掉第一個男人,反過來男人又何嚐忘得了第一個女人,第一次偷吃禁果,這永遠都是一段刻骨銘心,難以忘記的回憶。
女人破處的回憶是痛,男人破處的回憶是洞,一個是對痛的領悟,一個是對洞的領悟,這就是人生,這就是成長,這就是我們必經的一個過程。
女人的第一次多半給了喜歡的男人,男人的第一次相對比較複雜,有的給了手,有的給了女友,有的給了收錢的婦女,有的給了隔壁家的大嫂,當然了,也有人給了隔壁家的大哥。
加百列,負責心理輔導,以及文化知識的教官,吳明六歲的時候第一次見她,她當時隻有十六七歲,吳明幾乎所有關於異性的第一次親密接觸全都與她有關,第一次真實的看到女人果體,第一次接吻,第一次愛愛,第一次得到一個女人的第一次……
沉默許久後,吳明歎了一口氣,苦笑道:“如果真的是她,她來幹什麽?”
天鷹略顯嫉妒的瞥了吳明一眼,道:“肯定不是來旅遊。”
吳明傲然一哼,改用華語道:“一夜夫妻百日恩,她總不可能是來殺我的吧?”
“你還少說了一句……”天鷹比較生硬的華語回道:“隻要功夫深,一夜夫妻百日恩。”
“隻要功夫深,一夜夫妻百日恩?”吳明重複了一遍,細細品味一番後,撇撇嘴道:“你個老外能理解這麽深奧的話?”
“什麽?”
吳明不置可否的聳聳肩,沒有繼續糾纏,轉而問道:“她自己一個人嗎?”
天鷹據實相告:“我隻看到她一個人,我就是因為看到她分心,才被別人換走了挎包。”
“她來能有什麽用?”吳明摸著鼻子,沉吟道:“她對我又構不成威脅。”
“誰說她對你構不成威脅?”天鷹冷哼一聲,鄙夷道:“我覺得她對你的威脅才是最大的。”
“你好像有點失常?我感覺你說話夾槍帶棍的?”
“有嗎?”
“你不會到現在還嫉妒我吧?”吳明看著天鷹,擠眉弄眼道:“就因為我睡過加百列,睡過你的初戀女神?”
天鷹眼中出閃過一抹羞怒,冷聲道:“你是我見過的最卑鄙,最無恥,最坑髒的下水道老鼠。”
吳明掩嘴偷笑一陣後,麵色一整,詢問道:“對了,怎麽就你一個人來?你沒有把鷹組的人帶來嗎?”
“我隻帶了幾個人,他們會晚兩天入境。”
鷹組的人來了,可是天鷹卻麵臨遣返,待到補辦好證件再重新來華,天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看來回去後,隻能讓天鷹偷渡了,吳明無奈的想到。
兩人坐在休息室等警方的好消息,一等就是兩個多小時,沒想到還真讓他們等到了一個意外驚喜,天鷹遺失的挎包被人在衛生間裏撿到,並交到了機場服務台。
天鷹拿回挎包後清點了一下,發現包裏的現金手機等財物全都沒了,不過證件全都在,他的身份立即得到了核實,護照簽證也全沒問題,很快,他就辦妥了入境手續。
“山窮水盡疑無路,穿上褲衩又是處……”一切都辦妥當後,吳明意氣風發的指向機場西餐廳,興高采烈道:“走!我們吃飯去。”
“他們的牛排是歐洲空運過來的嗎?”
吳明翻了一下白眼,道:“我隻知道餐廳裏吃飯的各國空姐是空運過來的。”
“新鮮嗎?”
“啊?”吳明愣了一下,戲謔道:“你問的是牛排還是空姐?牛排不知道,空姐應該挺新鮮。”
天鷹點點頭,道:“可以試一試。”
“試什麽?空姐還是牛排?”
兩人談笑風生,一前一後走進西餐廳,天鷹拖著行李箱走在後麵,進門的時候,行李箱不小心碰到一個出門的中年男人,他紳士般賠禮道:“對不起……”
“對不起?”脖子上掛著金狗鏈,手上戴著幾枚大金戒指的中年男人插著腰,頤指氣使道:“看不出來,洋鬼子小白臉還會說華語?你知道老子身上的衣服多少錢嗎?”
吳明回過頭,冷冷看向中年男子,道:“你想怎麽樣?”
中年男人扯扯褲子,大言不慚道:“老子的褲子八千塊錢一條,就讓你們給刮了,你們不應該賠嗎?”
“八千是嗎?”吳明從包裏拿著一疊還紮著紙條的鈔票,甩甩後塞到中年男人手裏,道:“這是一萬。”
“小子,還挺上道。”
“既然賠了錢,你的褲子就是我的了……”吳明閃電般伸手抓住中年男人的褲子,用力往下一撕,瞬間扯爛了一條褲管,露出了裏麵的保曖褲。
“你……你你小子等著……”中年男人狼狽而尷尬奔向門外,“我不會放過你的,走著睢。”
兩個男人滿不在乎的找到位置坐下,完全沒有將中年男人虛張聲勢的馬後炮當一回事,餐廳昏暗的角落裏,一個美豔的金發尤物驚奇而意外的看著他們,嬌豔的紅唇微微上揚,一別十年,別來無恙?我的小白,我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