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人九命,勝造八十一級浮屠,如此功德堪比唐僧曆經九九八十一難取得真經,實乃功德無量,立地成佛都不是不可能,前提要先榮登極樂?那隻有鬼才願意成佛?
夜晚,莊園昏暗的林蔭道鬼影叢叢,兩道鬼鬼祟祟的身影躡手躡腳的走在路上,見死不救會讓有良知的人於心不安,他們正是下山之後又返回的吳明跟諸葛大昌。
他們打算回來搶人,這是吳明想出來的主意,就是強行綁了櫻木夏原,讓她的手下投鼠忌器,利用他們同氣連枝的心裏,威逼利誘他們一起下山,借此讓他們躲過一劫。
“三桂!我們有必要這麽偷偷摸摸的嗎?”諸葛大昌拍了拍賊頭賊腦的吳明,輕聲問道:“他們隻有九個人,如果手裏沒有槍,我們要收拾他們還不是小菜一碟?”
縮首弓腰的吳明聞言一滯,然後撓了撓頭,訕訕的道:“職業病,職業病,晚上比較習慣偷……”說著,他幹笑兩聲,挺起了腰杆,接道:“走了!搶人去!”
兩人昂首挺胸來到櫻木夏原居住的院落,院內整棟閣樓燈火輝煌,走到大門前,吳明拍拍諸葛大昌肩頭,吩咐道:“豬哥!你就在這裏守著,如果有人想闖進來,你就放倒。”
“沒問題!”
“交給你了。”
吳明大步流星走進院子,進入閣樓便徑自上了二樓,緩步來到櫻木夏原房間門前,發現門沒有拉嚴實,還留著至少一寸寬的縫隙,他悄悄透過縫隙一看,嘴角忍不住抽動起來,身穿睡衣褲的櫻木夏原正在塗抹麵膜水。
一個即將陪同手下慷慨赴死的女人,居然還有心情做麵膜?這就是女人,死了都要美。
“納疊?”
吳明拉開房門,光明正大的登堂入室,迎著櫻木夏原驚愕的目光,微笑道:“晚上好!”
“是你!”櫻木夏原雙手拿著麵膜,失聲道:“你……你怎麽回來了?”
吳明聳了聳肩,微笑道:“走的時候太匆忙,重要的東西忘記拿了。”
“重要的東西?什麽?”
“你!”
“我?”櫻木夏原楞了一下,小心肝噗通噗通狂跳起來,露出了一副小女兒嬌態,嗔道:“我不是一個東西。”
“你確實不是個東西!”
櫻木夏原俏生生的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道:“我是一個人……”說著,她的麵容浮現苦澀,歎道:“你走吧!我是不會離開這裏的!”
“女人!我好像並沒有征求你的意見吧?”吳明幾個大步走到櫻木夏原身旁,矮下身一把將她整個人打橫抱起來。
“你幹什麽?”櫻木夏原揪著吳明的衣襟又扭又蹬,羞憤的大叫:“快放開我,放我下來……”
相比那些嬌嬌弱弱的女人,櫻木夏原就像一頭雌虎,她的力氣實在大得有點離譜,吳明想抱著她離開幾乎不可能,隻能鬆開她的腿,緊緊抱住她的手臂腰身,打算把人拖出去。
還沒等吳明把人拖出去,與櫻木夏原同住一樓的幾個手下已經聞聲而至,看著一對纏在一起的冤家,他們有些不知所措,木然地杵在門口不動。
櫻木夏原仿佛看到了救星,在吳明懷中揮手蹬腿,麵紅耳赤的叫道:“哇噠西哇噠式嘰碟……”
“不要過來,過來我就掐死她……”吳明掐住櫻木夏原堪稱巨大的胸部,神氣活現的大聲叫嚷著,想想又換了英語叫道:“不要動,否則我就掐死她。”
大哥!掐胸部能把人掐死嗎?
櫻木夏原幾個手下麵露古怪之色,他們互相打了一個眼色,然後齊齊鞠了一躬,恭聲道:“哦亞斯米馬些!”
眼看著幾個手下麵露曖昧,準備轉身離開,他們這是怎麽回事?難道他們以為我跟這個男人有一腿?真是羞死人了,櫻木夏原俏臉愈發羞憤,尖叫道:“搓多……搓多……”
任憑櫻木夏原叫破了喉嚨,她的幾個手下還是離開了,並體貼的合上了房門,櫻木夏原臉上一陣陣發燒,等她回過神,才察覺胸前的賊手依然還在揩油,她羞憤欲絕的回手給了吳明一記鐵肘。
“噢!”吳明痛叫了一聲,吃疼的鬆開了手,櫻木夏原趁機轉身又是迎麵一拳。
吳明一手揉著胸口,一手揉著眼角,大聲咆哮:“靠!你不要欺人太甚,不要以為我不打……哎呦……”
肚子又吃一超級粉拳,怒發衝冠的吳明不再猶豫,立即揮手還了一記老拳,直接把櫻木夏原得意洋洋的笑容打飛。
“你打我?”櫻木夏原捂著眼睛楞了一下,接著狀若癲狂的叫喊起來:“啊……啊……壞蛋!我要打死你……”
兩個加起來六十多歲的人,此時就像兩個孩子一樣,你一拳我一腳的扭打起來……
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天知道這對冤家要鬧到什麽時候才會消停,櫻木夏原幾個睡不著的手下無可奈何的走出了庭院,守在門口的諸葛大昌呆呆的看著他們離開,心裏猶豫著要不要追上去將人放倒。
…………
…………
夜色如水,月亮很美,萬裏蒼穹星羅密布。
好心來救你!真是不知好歹!
女人都敢打!真是狼心狗肺!
一對鼻青臉腫的冤家大眼瞪小眼,氣喘如牛的櫻木夏原呈大字型貼在牆上,吳明的雙手如同鐵閘一般,將她的雙手牢牢釘住,正在賭氣的兩人都不說話,各自生著悶氣。
“咕咕……咕咕……”
不像鳥叫聲的鳥叫聲,吳明嘴角微微抽動了兩下,這才想起諸葛大昌還在下麵幫自己放哨,怎麽辦?如果鬆開手,眼前的女人肯定會跑掉,回頭就會找來一把衝鋒槍,喜笑顏開的把自己打成篩子。
些時最好的辦法就是……吳明閃電般吻向櫻木夏原,四唇相接,一雙眼角烏黑的杏眼瞪得大大的,驚詫的女人回過神,男人的靈巧的舌頭已經伸進她的嘴裏翻江倒海。
欲拒還迎的掙紮幾下之後,櫻木夏原羞澀的閉上了眼睛,一記纏綿悱惻的深吻,仿佛抽空了她全身的力氣還有神智,吳明托著她的碩臀,抱著她走到了閣樓陽台。
吳明拍拍櫻木夏原渾圓豐碩的臀部,衝著樓下的諸葛大昌叫道:“豬哥!你可以回去了,今晚我在這裏睡!”
“呀!”驚醒的櫻木夏原尖叫了一聲,把頭埋進吳明肩脖,羞不可抑的道:“你不要胡說!”
臭小子在上麵放炮,讓老子在下麵放哨,現在這算是鳥盡弓藏嗎?諸葛大昌豎起了中指,老子咒你今晚不舉!然後便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目送諸葛大昌離開後,櫻木夏原抬起了頭,急道:“今晚你不準在這裏……唔唔……”
麵前喋喋不休的女人,最好的方法就是給她一個吻,當然,這種方法隻適用於對你有情的女人,誰要敢在馬路上逮個女人吻吻看,隻有等著吃牢飯。
一對癡男怨女的在陽台上忘乎所以的親熱著,直到一陣夜風吹過,感覺胸口一陣涼意的櫻木夏原回過了神,不知道什麽時候,她睡衣的扣子全都開了,她羞憤推開了吳明,急急忙忙合上衣襟,遮住了胸前大好風光。
這是一個熟透了的蘋果,采摘難度應該不大,吳明倒是沒有太心急,他摟著櫻木夏原,摩挲著她的豐臀,輕聲道:“明天早上跟我離開這裏好嗎?”
櫻木夏原扣好了睡衣的扣子,長歎了一聲,幽幽道:“如果是八年前,我會毫不猶豫的跟著你離開,現在的我身邊有很多牽絆,如果我們不戰而屈,那會讓我們的家族蒙羞。”
吳明開玩笑道:“除了比較年輕以外,現在的你跟八年前有什麽不同嗎?”
“明知故問……”櫻木夏原哼了一聲,頓了一下,才支支吾吾的問道:“你……你為什麽回來?真的是為了我嗎?”
“除了你還能有誰?”吳明反問了一句,道:“正所謂夫婦同心,其利斷金,夫婦就是要風雨同路,不離不棄,我是不會拋下你的獨自離開的!”
櫻木夏原幽怨的道:“我們不是夫婦!”
吳明嬉皮笑臉道:“誰說不是?我們不是奸夫吟婦嗎?”
櫻木夏原輕輕打了吳明幾下,嗔道:“你自己是壞蛋!不要拉我下水。”
“女人!孤掌難鳴,一個巴掌是拍不響的!”
“哼!”
夜更深了……
癡男怨女回到了房間,一臉嬌羞櫻木夏原低頭不語,一如當初那副逆來順受的溫婉模樣,吳明忍不住露出了猴急的表情,應該是十拿九穩了,既然是禽獸,就不要做出那種禽獸不如的事,抓緊時候辦事!
熄燈一個小時後……
吳明痛苦的聲音響起:“女人,鬆開你的腿好嗎?不要夾得那麽緊。”
櫻木夏原慢吞吞的咕噥道:“誰叫你亂摸!”
黑暗中的吳明欲哭無淚,不要說夫妻間的天倫之樂了,他現在連女人的褲子都沒脫掉,一個三十幾歲的少婦應該是見過大風浪的老麻雀了,為何上了床以後,想哄她張開腿比登天還難?我擦!簡直比十六七歲的雛鳥還要難哄,有沒有搞錯啊?
路漫漫其修遠兮,通奸之路依然艱難險阻,今晚勢必要艱苦卓絕的奮鬥一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