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得罪的人?看著四分五裂的實木辦公桌,丁懷仁額頭上的冷汗直流,腦中一直回想著這句話,問題他是人嗎?
如果不是人,那他真的可能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如果被扒光丟到大街上,讓老嘰嘰在大庭廣眾之下閃亮登場,一想到那個畫麵,丁懷仁就不寒而栗。
看著辦公室裏一群畏畏縮縮的職員,丁懷仁站起來大喝道:“你們還傻逼逼的楞著幹嘛?還不快點過來收拾一下……”說著,他起身走到畢蕾珍身旁,粗魯的抓住她的手臂,“你跟我來!”
兩人在藝人練習室談了一會兒,丁懷仁一臉陰鷙的說道:“保鏢?他一個小小的保鏢敢來我這裏撒野?”
畢蕾珍不敢直視丁懷仁的眼睛,低著頭唯唯諾諾的道:“他……他不是一般的保鏢,聽說是S級保鏢。”
“S級保鏢?”丁懷仁露出驚詫的表情,他旗下的藝人經常雇傭保鏢,他對於這個級別的保鏢倒是有所耳聞,想了一會兒,他從口袋裏的拿出一支金色的手機,撥了一個電話。
京城的水很深,要想對付一個人,如果不事先了解人家的底細就冒然出手,很可能會賠了夫人還要倒貼嫁妝。
電話一通,丁懷仁換了一副謙卑的笑顏,恭聲道:“您好!郭局長,我是懷仁,打擾您了。”
“原來是懷仁老弟!”電話那頭響起一陣虛偽的笑聲,“找我有什麽事嗎?”
“沒什麽大事,就是有一點小事想請您幫忙……”丁懷仁微笑道:“我想讓您幫我查一個人的底細。”
“是什麽人?”電話那頭的聲音變得謹慎。
丁懷仁溫聲道:“不是什麽大人物,隻是從中海安而樂公司過來的一個私人保鏢而以,叫吳明。”
“吳明?吳明?好像在哪聽過……”電話那頭喃喃,沉吟半響後驚恐道:“我想起來了,我聽老吳提過這個人,是不是一個年輕的少校軍官?”
丁懷仁心中升起不好的預感,小聲道:“好像是的。”
“如果你得罪了他,那我奉勸你盡早離開京城吧!”電話那頭歎道:“他那個體係的人,如果想要捏死你,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丁懷仁顫聲道:“他到底是什麽人?”
“他的身份是國家機密,我隻能告訴你,他是有資格開炎龍特種部隊一號車的人,你好自為之吧!”電話那頭冷漠的道:“還有,以後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
炎龍特種部隊?那個華夏最神秘的特種部隊?有資格開一號車的年輕人難道是炎龍的太子爺?就算不是太子爺,也肯定是一個舉足輕重的軍方大人物,丁懷仁驚出了一身冷汗,呆呆地拿著已經沒有聲音的手機,如同石化了一般。
“丁總,丁總……”畢蕾珍走到丁懷仁身旁,推推他的肩,軟軟的道:“懷仁,你怎麽了?”
回過神的丁懷仁一把推開畢蕾珍,嫌惡的道:“滾開!從今天起,你已經不是老子的女人了。”
“你不要我了?”畢蕾珍瞪大杏眼,道:“為什麽?”
“為什麽?”丁懷仁冷哼一聲,道:“你跟了我這麽多年,我都不知道你還有什麽美臀痣?別跟我說你跟那個吳明什麽關係都沒有。”
“我跟他真的什麽關係都沒有,我狠不得扒了他的皮……”畢蕾珍雙眼浮滿水氣,上前抓住丁懷仁的手臂,哭道:“懷仁,你要相信我。”
“啪……”丁懷仁揚手扇了畢蕾珍一個響亮的耳光,厲聲道:“你是什麽人我會不知道?你個水性楊花的賤貨。”
“你打我?”畢蕾珍捂著臉,淚汪汪的道:“我跟了你這麽多年?你居然舍得打我?”
“如果你還想在這行混下去,那就回去洗幹淨,穿上你那些不三不四的衣服……”丁懷仁冷漠無情的說道:“今晚陪那個吳明睡覺。”
畢蕾珍露出不敢至信的表情,驚道:“你居然叫我陪別的男人睡覺?”
“你原本隻是一個人盡可夫的舞小姐而以,如果不是我花大錢捧你,你能有今天?”丁懷仁一臉鄙夷的道:“如果今晚你不能讓那個吳明滿意,明天我就把你賣到南越去。”
看著丁懷仁拂袖而去,畢蕾珍淚流滿麵地跪坐在地上,眼中盡是怨毒之色,不知道在想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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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七點,吳明靠在床頭,聚精會神的看著丁懷仁的資料。
資料非常詳細,從他斷奶到現在發生過的大事全都有記錄,他小時候就經常幹一些偷雞摸狗的事,對警察局的班房熟得跟家裏的後院一樣,隨著年紀越來越大,他變得愈發無法無天。
他第一次入獄是因為搶劫,出獄後組建了一個叫‘斧頭幫’的小幫會,後因敲詐勒索再次入獄,剛出來五天又強行跟婦女發生奸情,立刻第三次鋃鐺入獄,人渣!這兩個字就可以形容他轟轟烈烈的一生。
當然,人無完渣,他第三次出獄後似乎洗心革麵了,三十五歲開始創業,然後開上了豪車,住上了別墅,結婚生了孩子,包了二奶,非常標準的成功商人套路。
如果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那小三就是盜墓賊,丁懷仁是個專一的男人,他的墳墓隻讓一個女人刨過,那就是畢蕾珍。
身為一個老資曆的小三,畢蕾珍是個典型的失敗案例,用了十年時間依然沒有成功鳩占鵲巢,可能就是因為她沒下過蛋,所以才不能母憑子貴謀朝篡位吧?
就在吳明看得興致勃勃的時候,沈若曦一臉凝重的走進了他的房間,劈頭蓋臉的問道:“你是不是去找過丁懷仁了?”
吳明沒有否認,反問道:“你怎麽知道?”
“他打電話給我,說是要請你喝酒賠罪……”沈若曦板著臉道:“你去找他為什麽不告訴我?”
吳明戲謔道:“喝酒賠罪?有意思,請在哪裏?”
“你真的要去?”沈若曦急道:“你知不知道他是什麽人?”
“他是一個人渣!”
“那你還去?”
“為什麽不去?”
沈若曦認真的看著吳明,歎道:“為什麽要這麽做?我並沒有叫你幫我。”
“你難道還看不出來我對你的心意嗎?”吳明起身走到沈若曦麵前,深情款款的道:“你是我的女神,你應該被珍惜,被嗬護,被捧在手掌心上,我不願意看到你受到傷害。”
沈若曦的俏臉浮上紅暈,嗔道:“誰會相信你的鬼話?”
“你相信就夠了……”吳明俏皮一笑,走到一旁的衣櫥,拿出了一件西服,接道:“他要在哪裏請我喝酒?”
“王子名流會所……”沈若曦下意識回道,然後才一臉擔心的接道:“還是不要去了吧?”
吳明笑了笑,道:“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沈若曦有些忸怩的搓著手,靦腆的說道:“謝謝你!”
打好領帶,吳明走到她身旁,一臉促狹道:“如果想謝我,那就以身相許吧?”
沈若曦踢了吳明一腳,嬌笑道:“你想得美!快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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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吳明來到了位於東城區的王子名流會所,他眼中閃動的笑意,會不會是鴻門宴呢?
半橢圓型的白色歐式塔樓建築,外部每一麵牆體都描繪著美輪美奐的壁畫,畫著高山流水,還有女神美麗的大腿,哇!還有凹凸有致的裸身人體浮雕,怎麽是帶把的?真是醜陋!
丁懷仁跟身穿貂皮大衣的畢蕾珍早已在門口恭候,看到吳明從軍車下來,他們一行五六人立刻迎上前,畢恭畢敬的將他迎進會所,隨後進了一間日式包廂。
一行人剛坐下來,丁懷仁拿出一個禮盒打開推到吳明麵前,耀眼的金光傾瀉而出,頓時滿室生輝,他露出一臉狗腿的表情,道:“這是我送給吳少的禮物,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純金的龍印,,目測大約有一斤重,吳明喜笑顏開道:“這個小禮物挺別致,我很喜歡。”
“您喜歡就好!”丁懷仁看了畢蕾珍一眼,淡淡的道:“還不快點坐到吳少身邊去?”
畢蕾珍咬了咬牙,緩緩解開貂皮大衣的扣子,露出裏麵的低胸連衣短裙,她賭氣的看了丁懷仁一眼,走到吳明麵前,大馬金刀的跨坐在吳明腿上,嗲聲嗲氣的道:“吳少!人家好冷,抱抱我。”
眾人一臉錯愕,這是什麽情況?
我更冷!吳明低頭瞄到畢蕾珍的白色小內褲,嘴角抽搐起來,這個女人不是丁懷仁的小妾嗎?這是哪個地方的風俗?大大方方把老婆送到別人懷裏,主人太好客了吧?難道最近綠帽蔚然成風?
丁懷仁一臉鐵青,勉強擠出一個笑容,道:“吳少,你要喝什麽酒?”
看著畢蕾珍那條深深的溝渠,吳明感覺口幹舌燥,隨口回道:“我想喝奶!”
一個幹部陪笑道:“還是先喝酒吧?”
吳明輕咳兩聲,道:“我今天不想喝酒!改日吧!”
“改日?”丁懷仁一拍大腿,大笑道:“好!吳少果然是快人快語,那我們就不打擾了,我還為您準備了客房,您慢慢玩。”
看著幾個男人走得幹幹淨淨,吳明傻傻的問道:“他們這是幹嘛?”
畢蕾珍眼中閃過一抹鄙夷,冷冷道:“他們都走了,你現在可以放心上我了。”
吳明滿頭大汗!瘋了,這些人全他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