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戲,在那精彩紛呈的歲月舞台上,每個人都在扮演一個角色,每個角色都有著與眾不同的人生軌跡,沒人敢說自己沒有秘密,諸葛大昌同樣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去。
二十年前,他走出了東山海邊小村,懷揣著夢想進入了飛龍訓練基地,那是一個專門為特種部隊輸送人才的搖籃,他在嚴寒酷暑中刻苦訓練,一天天長大,聲音慢慢變粗,二弟漸漸長出了卷發。
時光荏苒,他進入了懵懂的青春期,開始學會幻想女孩子裙底的風光,第一次看了飯島小姐拍的小電影,第一次對女人晾曬的內衣產生了收藏衝動,可還沒來得急出手,他已經被送進了炎龍特種部隊。
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他的身體在特種部隊殘酷的訓練中得到淬煉,各項成績考核均名列前茅,一個經過千錘百煉的尖子特種兵誕生了。
經過層層對抗考核篩選,最終,諸葛大昌入選了炎龍特種部隊新成立的龍牙尖刀小隊,綽號‘迅猛龍’,他們的訓練科目就是在萬千敵軍中取敵將首級,一個專門在戰場上執行斬首行動的特殊小隊。
罵人先罵娘,擒賊先擒王,樹倒猢猻就會散,群龍無首就會變成一盤散沙,隻要將敵人將領斬首,那就意味著勝利女神已經掀起了裙角,至於要用什麽姿勢贏得她的青睞,就全憑個人愛好了。
龍牙小隊裏每個人都是以一敵百的頂尖特種兵,在世界特種兵對抗比賽上,他們連續十年拿下團體跟個人競技冠軍,是世界公認單兵作戰能力最強的小隊。
人前風光,人後憂傷,當兵苦,當特種兵更苦,每天除了訓練還是訓練,這其中的寂寞空虛又有幾個人能體會?
多少個難眠的夜裏,諸葛大昌隻能對著二弟黯然神傷,然後把不聽話的小弟弟痛扁一頓,長年累月下來,他床邊的牆壁漸漸變得斑駁……
隨後,他受命參加聯合國維和部隊,主要任務是保護國際紅十字會組織的醫療隊,幾年裏,他隨隊輾轉多個國家地區。
今年年初,他隨著醫療隊去到了戰火紛飛的中東某國,並一直在停火區進行醫療援助,然後意外發生了,一場大戰後,三名老專家醫生不顧維和部隊的勸阻,毅然進入交戰區進行救援工作。
諸葛大昌是當時的隨行人員,一行人進入交戰區不久就受到炮彈波及,三名醫生當場上了西天,這起意外還造成多人死傷,因為死去的三個醫生都是在國際上享有盛譽的醫療專家,所以造成的輿論非同凡響。
國際社會強烈譴責了交火雙方,做為隨行的護衛人員,諸葛大昌等人同樣被指責保護不力,他在名方聲討下灰溜溜的回國了,最終,迫於輿論壓力,炎龍特種部隊無奈將他開除了軍籍。
當了十幾年兵,最後卻兩手空空回到闊別已久的家鄉,諸葛大昌心有不甘,決定靠雙手闖出另一片天,他來到了中海,在老鄉的介紹下進入碼頭當起了搬運工……
都說好漢不提當年勇,說完不是很光彩的往事,諸葛大昌忍不住感慨唏噓,靜靜聽完他的故事,吳明笑了笑,道:“豬哥!你的故事完全可以寫成血淚傳記了,肯定暢銷。”
“滾……”諸葛大昌笑罵,然後他目不轉睛的盯著吳明,接道:“說說你吧!俺覺得你小子神神秘秘的,肯定有很多故事。”
吳明露出一臉深沉的表情,哀傷的道:“我是一個沒有故事的男人!”
諸葛大昌鄙夷道:“是不是你幹過的壞事多到罄竹難書,所以不敢說?”
“我像是那種喪盡天良的人嗎?”吳明翻了一下白眼,歎了一口氣,道:“老實說,我失憶了。”
“失憶?”諸葛大昌楞了一下,慢悠悠的打開了手機相冊,翻出一張美女圖片遞到他眼前,老神在在的問道:“這女的認識不?”
吳明瞄了一眼,不假思索的回道:“飯島愛!”
諸葛大是罵道:“靠!小電影界的老前輩你都認識,還敢說自己失憶?”
“我的腦袋讓不明物體砸過,我連名……”吳明頓了一下,聳了聳肩,接道:“總之,我有很多事想不起來。”
“不會是老年癡呆吧?這病可是很難治的。”
“你才老年癡呆!”吳明不耐煩揮了揮手,嚷嚷道:“你別問了,以你的智商,我很難跟你說清楚!”
諸葛大昌揚起手,惡聲道:“你小子討打是吧?”
就在他們談興正濃的時候,冷冰冰從門外走了進來,她手裏提著保溫杯跟快餐盒,“你們在聊什麽?笑得那麽開心?”
吳明隨口回道:“沒什麽,我們隻是隨便聊聊一些敬業的外國女演員,為她們做出的傑出貢獻表示敬意。”
別的男人可能會聊蘇菲瑪索,但這兩個品行不端的男人,不用想都知道他們聊的是什麽演員,冷冰冰哼了一聲,冷冷的道:“別聊了,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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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點,珠海飛機場,吳明將冷冰冰跟李天恒以及兩名安而樂公司的禦用律師送上了飛機,為了留下來照顧諸葛大昌,他沒有隨行回中海。
剛走出飛機場,吳明就發現了兩條尾巴,是唐雨煙手下兩個探員,他們的跟蹤技術實在是慘不忍睹,還自以為是的用報紙遮住了臉,自欺欺人的認為吳明沒有發現他們。
回到市中心,兩名探員依舊鬼鬼祟祟的跟在後麵,吳明不是甩不掉他們,而是不想甩掉,一個人瞎逛有點無聊,有兩個跟班陪著也不錯。
在街上溜達小半天,吳明鬼使神差的走進了一家按摩美容院,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進去,等他反應過來,人已經在按摩美容院的大廳裏了。
大廳裏沒有衣服暴露的姑娘,各項服務全都明碼標價,看起來挺正規的,既然來了,那順便敲個背好了,按摩一個小時五百塊,吳明完全沒有發現有什麽地方不對。
五百塊一個小時,如果是普通的按摩敲背,那實在是貴得有點離譜了,交了錢之後,老板明目張膽的遞了一個套子給他,吳明露出一臉尷尬的表情,看來這裏的水很深。
“老板,我隻是來按摩的。”
“我知道!”
吳明晃了晃手中的套子,問道:“那你給我這個玩意兒幹嘛?”
“這是本店的贈品!”
“贈品?”吳明嘴角抽了兩下,道:“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把這玩意兒當成贈品的。”
老板嗬嗬一笑,道:“這是新產品,聽說裏麵有大獎!”
大獎?難道這玩意兒是漏的?所謂的大獎就是一炮鬧出人命?吳明搖了搖頭,隨手將新產品塞進兜裏,跟著老板左拐右拐進到了一間小黑屋。
吳明趴在按摩床上等了一會兒,聽到高跟鞋敲擊地麵發出的聲音,他扭頭看了一眼,是一個身穿類似護士服的女技師走了進來,還頗有姿色。
女技師走到他身旁,冷淡的問道:“要脫衣服嗎?”
室內空調還挺管用,房間裏並不冷,吳明閉著眼,懶洋洋的道:“脫吧!”
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吳明睜開了眼,發現女技師已經脫得精光,那光滑細膩的皮膚白得耀眼,他嚇得滑到了床下,指著光溜溜的女人,驚道:“你脫光了衣服幹嘛?”
“按摩啊!”
“按摩不是應該脫我的衣服嗎?”
女技師俏眼翻白,道:“你想脫就脫,不想脫就不脫!”
這裏的水果然很深,掛羊頭賣的果然是狗肉,吳明感覺額頭在冒汗,苦笑道:“我隻是來按摩的,不是想幹那事!”
女技師楞了一下,雙手抱肩,冷冷的道:“我隻賣身,不賣藝!”說完,她躺到了按摩床上,拿起矮櫃上一本雜誌,翹起了二朗腿。
好一個敢作敢為的女人!
她理直氣壯的話讓吳明有點傻眼,看到吳明傻傻的杵著不動,女技師瞄了牆上的掛鍾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老板,提醒你一下,你還有五十六分鍾。”
大白天都搞非法勾當,真是有夠大膽,既然交錢了,那就不能浪費了,吳明嘿嘿一笑,‘勉為其難’的上了床,女技師大大方方地張開雙腿,問道:“要不要我換個姿勢?”
“呃!不用了!”
身為一個閱女無數的炮手,吳明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極品女人,不管把她擺成什麽姿勢,她都能看雜誌,而且不論吳明如何努力,她從到頭尾都麵無表情,甚至一聲不吭。
這女人完完全全就是一根木頭!
吳明壓在她身累得滿頭大汗,一臉泄氣的表情,女技師依然在翻閱雜誌,自言自語道:“什麽破故事,真他媽無聊……”說著,她瞄了牆上的鍾一眼,拍了拍吳明的背,接道:“老板!還有點時間,你還要再來一次嗎?”
“不要了,不要了。”
女技師冷冷的道:“既然不要了,那你別壓著我,真是重死了!”
人家都說幹一行愛一行,這女人什麽態度嘛!太不敬業了吧?吳明翻身穿起了衣服,看著一臉淡漠的女人,他不由的想起了冷冰冰。
那小妞在床上不會也是這個德行吧?洞房花燭夜,新郎埋頭苦幹,新娘淡然的看著企劃書,身體全無反應,還一臉不疼不癢的表情,末了來一句還要嗎?想想都讓人氣餒,這樣的女人誰敢娶啊?
吳明步履蹣跚地走出了按摩美容院,猶如吃了敗仗的士兵,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街邊一個角落裏,幫他放了半天哨的兩個探員交頭接耳說了幾句話。
胖探員拿出了手機,撥通了電話,輕聲道:“頭兒!我們看到那小子出來了,好像被抽幹了……”不知道電話裏吼了什麽,他連忙將手機拿遠,過了一會兒才重新接聽,然後點了點頭,接道:“知道了。”
“頭兒說什麽?”
“她讓我們繼續跟……”胖探員歎道:“看看那小子跟什麽人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