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賀蘭瑤盛怒:“你這是在嘲笑本王妃毫無修養嗎?”
“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劉管家這才想起賀蘭瑤的狂妄,與先前情報上的懦弱無能一點邊也不沾。匆忙跪地,大力的磕頭求饒。
“紫衣,按照王府規矩,辱罵主子,最輕的刑是什麽?”賀蘭瑤看著劉管家臉上閃過得色,挑眉問站在馬車前恭候她回來的紫衣。
“啟稟王妃,按王府戒律,辱罵主子輕者杖責一百。”紫衣早在來王府之前就做足了功課,賀蘭瑤一問,紫衣馬上就接口。
賀蘭瑤滿意的點點頭,重新看向地上的劉管家。
劉管家依舊是不住的磕頭求饒,就連額頭都破了一層皮。
賀蘭瑤麵色冷凝,盯著劉管家,中氣十足的喊道:“來人啊,給我拖下去杖責一百。”
左右侍衛都是在皇家服侍的人,自然知道趨炎附勢。龍紹炎是皇上最寵愛的皇子。眼下看龍紹炎如此聽得賀蘭瑤的話,稍微有些眼力見的人就知道該投誠誰,何況是這些整天泡在權利堆裏的侍衛。
直至被侍衛一左一右的架起,劉管家眼裏才露出懼意。他從未想到過賀蘭瑤竟然真的敢把他杖責一百,須知那一百絕對會要了他的命無疑。
而這一切不過是因為他的一句無心之失。
“王妃,奴才錯了,王妃息怒,王妃息怒。”劉管家在兩個侍衛的手底下掙紮著,被兩個侍衛抬著雙腳離地卻仍是不住回頭期許的看向賀蘭瑤,嘴裏是帶著顫音的:“王妃息怒,奴才是冤枉的。”
息怒?遲了。早在他試探的看向龍紹炎伸向她的手臂時,她就打定了注意要殺雞給猴看。
隔著老遠,眾人還是能聽見劉管家淒厲的叫聲,在場的人看向賀蘭瑤的眼神一瞬間變的敬畏。這番恣意,若是那一天他們也不小心同劉管家一樣失口說了得罪賀蘭瑤的話呢?眾人隻覺脖子上的腦袋搖搖欲墜,當即低了頭再不敢看賀蘭瑤。
再一次按下龍紹炎的手臂,賀蘭瑤跳下了車。
今天這樣一是為了立威,二則是希望有心人能忽略掉龍紹炎的反常,造成幹擾。畢竟一個失常的王妃比起一個正常的皇子來說,恰如繁星與宇宙,不足一提。
賀蘭瑤環視當場,沉聲問道:“你們誰是跟著劉管家做事的?”
全場鴉雀無聲,有一個粗布麻衣的小廝腳卻向後退了一步。劉管家淒厲的叫聲還在回蕩,誰敢此刻再站出來?萬一王妃遷怒當如何?
賀蘭瑤看了那小廝,憨厚的小廝頓時覺得如泰山壓頂,所有的動作都在一瞬間僵下來。片刻,那小廝就做撲地狀,跪求道:“王妃娘娘,奴才真無冒犯之心,奴才是被冤枉的,奴才知錯,求王妃娘娘網開一麵,奴才家裏還有老母和弟弟妹妹要靠奴才一人養著,奴才……”
她有那麽恐怖嗎?賀蘭瑤看著地上那個全身顫抖,就連牙關都不停打顫的奴才,挑高了眉梢。“住嘴。”
那小廝不敢再說一句話,至於哐哐哐已頭磕地的聲音。
“抬起頭來。”賀蘭瑤命令。
那小廝跪直了身子,卻仍是不敢抬頭看賀蘭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