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嫡係子孫才可以獲得以這種非金非木材料做的令牌麽?”
倚天城的樊家大院中,家主居住的院落的密室中,依然一身獵人短裝打扮的古靈猛然睜開緊閉的雙眼,口中喃喃自語著,其身前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端坐在炕上,但是卻麵無表情,神色頹萎,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前方,赫然是之前看到的樊家家主。
原來,在設計殺死了黑衣人之後,古靈沒有理會身上的傷,以秘術再次潛入倚天城樊家,抓住樊家家主這魁梧大漢。為了得到那漆黑的奇怪材料,古靈對其施展了搜魂術,而由於著樊家家主乃一名凡人,所以輕易就將其記憶獲取了,從而得知了其餘材料的下落。
接下來,就是對於擁有以奇異材料的樊家嫡係進行斬首行動了,對於這些,古靈可謂不費吹灰之力。
當古靈手中拿著五塊漆黑的令牌的時候,並沒有急於將其全部融合,因為他對於這材料根本不了解,所以也僅僅是將其收了起來,繼而化作一道隱晦的劍芒激射出了倚天城,方向居然是來路。
樊家,對於倚天城來說,不論是平民百姓,還是有著與其相當勢力的幾個家族,都是一個龐然大物。同樣,很多人也是知道,它之所以能夠成為令人仰望的存在,是因為它有一個令人仰望的支柱。而當這個支柱崩潰了,那麽它也就沒有存在能力。
一天前,它,雖然不能夠說稱霸倚天城,但是其一舉一動絕對能夠使得倚天城發生震動。
“怪了,支持樊家的那老怪,怎麽出去如此久都沒有回歸,難道出來什麽事情?”
“數個時辰了吧,樊家的那人,平時寸步不離樊家,此時居然離開了數個時辰還沒有回歸。”
“那老家夥怎麽還沒有回歸,到底搞什麽,對付一個幻化後期的小家夥,居然至今還不回歸?”
如此種種的猜測,天還沒有破曉之時,就從倚天城中幾個密室中傳出,這些人,對於樊家的態度不一,準確的說是對樊家的那位的態度。
如此猜測,相信在不久就會給人們一個答案,這些對於此時的古靈,卻是引不起他絲毫的興趣。現在的他,依然藏身在那個偏僻的山穀,不同的是,之前藏身此處隻不過是為了設計對付那黑衣人。可是現在,隻見他盤坐在此處元脈的聚集點上,學自妖族的元氣容納秘法正瘋狂地運行著,一道道精純的元氣,不斷地被他吸收進體內。
其實在之前為了對付那黑衣人,古靈除了施展玄天斬,耗費了不少的元氣之外,還有黑衣人的那一記攻擊之下受了傷。當然,這傷對於他來說並無大礙,首先以小猿的護體元力形成的護罩抵擋,再加上他本身修煉的是妖族的秘法,所以身體也格外的強悍,但是卻也必須及時調養。
這一處元脈,若是按照修界的劃分,僅僅算得上是下等級別,僅僅是剛形成元脈的形態,其中蘊含的元氣,不論是其濃度,還是其數量,都是很少的。轉眼半天不到的時間,遠方的天際開始有些發白了,而一直緊閉著雙眼的古靈,此時眼眸也是在微微顫抖之下悄然睜開,其身外的顯得有些稀薄的元氣隨即崩散。
周圍原本入河流般壯觀的濃鬱元脈,此時赫然被消耗一空,所剩的僅僅是一些較為濃鬱的元氣,但是卻已經不能形成元脈了,等於說這一處元脈廢了,想要在形成之前的規模,沒有上千年的歲月,看來是不行了。
魂識沉入身體中,古靈發現此時體內的傷已經痊愈了,恢複速度之快連他都有些詫異,同時他還敏銳地發現,此時他體內的元氣,也變得深厚了不少。看來之前的那越級戰鬥,在加上吸收了一條下等元脈,得到了不少好處。
“既然傷勢已經痊愈,也是時候離開了。”
一道綠芒升騰而起,下一刻,古靈已經從山腹中出到山穀的半空處,認認方向嘴中喃喃地說道,徑直就遠方激射而去。
足足一天的時間,以劍芒飛行了一天,古靈方方激射進了一座山峰中,開辟了一處臨時的山洞,這才盤腿恢複元氣。
此處山峰雖然林木茂密,但是山中卻是沒有形成元脈,所以整整過了三個時辰,古靈才將這一天消耗的元氣恢複,睜開眼睛之後,他並沒有站立起來,而是手一翻,從儲物戒指中頓時有數道灰芒射出。
當數道光芒頓住時,赫然出現了幾樣法寶,分別是一個潔白如玉,其內蘊含著一絲藍芒的羅盤,一個通體漆黑,閃爍著黑芒的錐子,由一股朦朦朧朧藍芒包裹著的藍色珠子,一塊土黃色,其上雕刻著一個古老的“隱”字的令牌,這些赫然都是之前在靈蛇穀中,從那錢通身上獲得的幾樣法寶。
此外,還有一個漆黑的牌子,在其上古靈感受到一股與那漆黑錐子漆黑極為相似的氣息,顯然也是一件魔器,在其上,古靈還感覺到一股危險氣息。
一把看起來甚是古樸,其上雕刻著種種怪異臉譜的小刀,應該就是之前那黑衣人所施展的噬魂刀的本體了,古靈拿在手中,頓時感覺到股股不弱的攝人氣息散發而出。
這兩樣法寶都是從那枯瘦黑衣人身上得來的,其中都蘊含著極其強烈的魔氣,看來那枯瘦黑衣人是一名魔修了。
在最近兩場戰鬥中,古靈對於獲得的這些法寶,其中最感興趣的莫過於可以自動回複的漆黑材料了。此時他的儲物戒中一個有六塊,其中在樊家的子孫中獲得了五塊,之前因為兩塊合在一起的一塊。雖然好奇,但是這畢竟是未知之物,在沒有研究過,古靈也是不敢貿貿然將其全部平湊在一起。
除此之外,當數此時他手中把玩著的土黃色令牌了,上麵一個碩大的“隱”字,初一看,讓古靈有一種飄然的朦朧感覺。
當下將身前幾件法寶,包括那幾件魔器都齊齊收進了左手的儲物戒中,大部分的魂識沉入身體中護住心神,留下的一部分化作纖絲,交織成一張網般向手中的淡黃色令牌籠罩起來。
“轟”一聲巨大的轟鳴,頓時在古靈腦海中炸開一般,頓時腦中一片混沌,但是幸虧之前做了充分的防禦措施,心神沒有收到絲毫的損傷,轉眼之間就從轟鳴中清醒過來。
隻見他用以探查令牌的魂識,此時處身在一個土黃色的世界中,赫然是一片看起來無邊無際的沙漠。
“這裏就是令牌中隱藏的一方小世界?其中隱藏著什麽東西嗎?即使是前一任主人,那修者都不知道其具體情況,記憶中卻是沒有絲毫的線索,真是奇異!”古靈此時分出的魂識,宛如一個完整地個體一般,凝聚成一個半透明的身體,腳踏下方柔軟的沙粒,雙眸微微眯起看著遠方。
他卻是不知道,當年錢通在得到這個令牌的時候,其上布滿了禁製,使得他也是不能進入其中。在得到令牌接近五十年的光景中,錢通無時無刻都在想方設法解開其上的禁製,直到最近十年時間,他得到了那威能強大的魔器魔心錐,以及那篇可以凝聚血玉骷髏的魔道秘法,兩者結合,才以長達接近十年的時間,將其上的禁製消磨掉。可是,卻還沒有等他參悟令牌的奧秘,就已經魂歸靈蛇穀,說來此舉平添為他人做嫁衣罷了。
一路向沙漠深處激射而去,古靈感覺過了約莫兩個時辰,周圍卻是依然一片淡黃,此處的沙漠仿真是無邊無際一般,當下考慮先撤出去,留待下次在探查研究。突然,古靈感覺腳下所踏的沙丘猛然震動起來,轉眼之間,其身前的數座山丘居然皆從中撕裂了開來,露出了一條長縫,並且有開始的數尺一直擴展,眨眼就已經變成了數條數丈之巨的山崖。
看著前方如此詭異情景,古靈眉頭緊緊皺起,但是卻沒有選擇離開,他此次魂識進入此處,就是為了探查著令牌的奧秘。忽然,身前遠處的數道足有數丈之巨的裂縫,居然都湧起一股漆黑的東西,圓圓的仿若一個發亮的山包。
“吱啞!”一道尖銳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在距離他最近的一個裂縫中,此時居然露出了一個巨大的頭顱。此頭顱看起來像是虎頭,但是卻在嘴邊有數條肉須,一雙巨大的眼睛寒光淩烈,赫然盯著站在沙丘上的古靈。
看著身前的巨大頭顱,古靈心中猛然一震,但是卻很快恢複過來,與此同時,他發現,遠處的其他幾個拱起的漆黑山包,居然有著絲絲的烏光散發而出,而且彼起彼伏,定睛凝神觀察,那赫然是一塊塊足有一人大小的鱗片,微微顫抖著散發著烏芒。
“這是......是這妖獸的身體!沒想到這令牌世界中居然隱藏著一頭如此龐大的妖獸!”古靈自小就接觸妖獸,最常見的小黑,其身形也由數十丈,此時看到身前的妖獸,其身軀即使是露在外麵的部分都足有數十丈,那它全部肯定更是驚人,心中卻還是感歎了一翻。
“你就是持有隱宗令牌的修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