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婦”沒有被薛家承認,也沒有跟薛浩然回京城,薛浩然在十年後再次出現在京城的時候用的是紈絝子弟的身份“撈票子”、“玩女人”變成了當年那個曾經被大家一致認為的“有為青年”的最愛。
同年,賀二哥也同時再次出現在大家的眼前,隻是和薛浩然不一樣的是,賀二哥的身份是京城衛戍區特戰大隊的大隊長,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大校軍官。
不過可惜的是賀二哥似乎在軍隊的路也走到了因為執行任務時受傷而走到了盡頭。
表麵上看起來,這兩個同時期的優秀青年在內心深處都有著自己的難言之隱和不堪回首的過去,隻不過一個選擇了沉默而另一個選擇了自暴自棄。
“臉厚、腹黑、心狠、手辣,這四個詞是薛浩然現在的狀況。”
周錫說這些話的時候是眯著眼睛的,平日裏最愛出風頭,臭顯擺的周錫表現出的是一種外人都無法看到的成熟穩重,當時劉宇浩都不知道哪個才是真正的周錫了。
......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在路上找了三個人打聽,其中還遭到過一次白眼,劉宇浩終於狼狽的回到酒店。
還沒有等他適應酒店大堂內旖旎到有些曖昧的燈光,眼前人影一閃,劉宇浩就覺得懷裏多了個人,立刻一陣香風襲麵撲來,手中溫潤滑膩。
“宇浩哥哥,你壞死了,壞死了,你怎麽能把嬌蕊一個人丟在酒店裏不管不顧呢。”
方嬌蕊見到劉宇浩終於回到酒店,臉上的無奈和慌亂頓時化作一汪眼淚落了下來,捏起粉拳不停的在劉宇浩寬厚的胸膛上捶打著,略帶嘶啞的聲音掛著哭腔。
“好啦,好啦,別哭了,把眼睛哭腫了就不漂亮了,我不過就是出去晨練去了嘛。”
劉宇浩低頭看著懷中哭的梨花帶雨的方嬌蕊頓時心中生憐,好不容易才掙出一隻手來在口袋裏摸了半天才發現,不止是賭石用的手電沒有帶,連紙巾也沒有了。
“嗯,那你以後不準一個人偷偷摸摸出去,嬌蕊擔心死了。”
天啊!怎麽出去一會的功夫就變成了偷偷摸摸了呢,劉宇浩有種無力感,卻又不敢再說什麽,隻好選擇沉默。
方嬌蕊依然有些哽咽,仰起俏麵撅著可愛的小嘴假裝生氣的盯著劉宇浩的眼睛,小手卻熟悉的找準了劉宇浩腰間的軟肉使勁掐了下去,似乎在宣泄心中的不滿。
“哎喲!你屬狗啊,不是咬人就是掐人,每次都這麽疼。”
劉宇浩被突然襲擊痛的直皺眉頭,可在大庭廣眾之下又不敢作出什麽出格的舉動,隻好把嘴湊到方嬌蕊耳邊咬牙切齒的說道,臨離開時心中一動,輕輕的咬了一下方嬌蕊那肉嘟嘟的耳垂。
“呀!臭流氓......”
方嬌蕊哪裏經過這種陣仗,先是嚇的一跳退出了幾米遠,然後回想起耳邊敏感部分被男性特有的那種濃厚氣息侵襲的感覺,不由得一陣麵紅心跳,霎時一抹嫣紅升起。
“嘿嘿,知道我的厲害了吧,看你下次還敢不敢。”
劉宇浩得意的努努下巴打了個指響,那架勢別說還真和大街上的小流氓有一比了。
“你想下次在什麽時候?”
方嬌蕊楞了一下,不退反進,粉頰高高仰起,頗有鬥氣的小母雞那種架勢,雙手叉著腰下意識的挺了挺本來就豐滿高聳的胸部,挑釁的味道寫在了臉上。
“呃......那啥,你唐姐姐還在玉石文化廣場等著我呢,我,我們拿了東西要抓緊趕過去。”
劉宇浩一臉的痛苦狀,徹底被小丫頭打敗了,無奈的搖了搖頭舉起雙手投降,現在的小女孩實在太能作了,劉同學沒考慮到這點就對人家發起攻擊,現在落到這個下場也是活該。
“噗哧......”
方嬌蕊被劉宇浩的舉動弄的破涕為笑,隻豎起一根蔥段似的手指在麵前朝劉宇浩勾了勾,一臉壞笑的說道:“你,過來。”
劉宇浩一臉驚恐,怕小丫頭又要做出什麽讓他猝不及防的動作,下意識的往後躲了躲,警惕的問道:“幹什麽?”
“叫你過來你就過來,哪這麽多廢話?有見過美女召喚還不跑的屁顛屁顛的嘛?”
方嬌蕊抿著小嘴笑著,劉宇浩從她那表情中讀出自己一過去準沒好事,神色木呐的搖了搖頭。
“我數一、二、三,如果數到三你還不過來我就大叫非禮啦。”
方嬌蕊那表情怎麽看都像是拿著胡蘿卜的大灰狼,劉宇浩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天啊!怎麽就這麽倒黴,一不小心就遭惹上這個小魔女了呢。
想歸想,劉宇浩還是怕方嬌蕊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大叫一聲,雖然也能解釋清楚,但自己這高大威猛,玉樹臨風的形象還是要被破壞幾分不是,猶豫再三,劉宇浩試探著小心翼翼的往前走了一步。
“看你還偷偷摸摸跑出去不?”
方嬌蕊忽然發動,上前一步抓起劉宇浩的衣服就在自己眼睛上噌,嘴裏還小聲嘀咕著:“我也沒帶紙巾,今天就先便宜你,借你的衣服一用。”
“這明明就是一孩子嘛。”劉宇浩在心中腹誹著,雖然有些虛驚一場的感覺,但劉宇浩還是很配合在站在那裏沒有動,若不依著這小丫頭,天知道她一會再發飆會想出什麽辦法折磨自己,還是先忍忍吧。
方嬌蕊今天穿的是一件嫩黃的風衣,一米七高的個頭本來就很顯眼,再襯上黑色絲襪和那楚楚動人的神情,更顯幾分羞澀和嬌豔。
兩人又是站在酒店大廳的入口處,郎才女貌一對粉雕玉琢的佳人引來了無數來來往往人群的側目。
好不容易哄的方嬌蕊不鬧了,劉宇浩匆匆取了自己的工具和方嬌蕊打了一輛的士趕往玉石文化廣場。
“宇浩,你終於來了,賭石大賽還有十五分鍾就要開始了。”
唐嫵一臉的焦急,完全顧不了平日裏的淑女形象了,整個人好像在一夜之間憔悴了很多,這讓劉宇浩心中甚是難過。
“十五分鍾足夠了。”
劉宇浩神色淡定的笑了笑,他完全能夠理解現在唐嫵的心思,龍叔因為自己的原因被送回了香港,現在估計還在醫院裏。
雖然唐氏珠寶還有兩個賭石專家在明陽,可是唐嫵並不是很看好這次大賽,雖然劉宇浩留下了一塊沒解的毛料交給了她,可是神仙難斷寸玉,誰又能保證劉宇浩的那塊毛料一定能解漲呢。
再說了,就算是解漲了,那別的珠寶公司也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一家解石吧,人家的毛料要是超過了劉宇浩的毛料怎麽辦?這一切都是困擾著唐嫵的問題。
三人行色匆匆的趕到大賽現場,離賭石開始隻剩下不到十分鍾了。
劉宇浩沒有再推脫,直接走到唐氏珠寶的解石機前,他現在的任務是再幫唐氏珠寶挑選兩塊毛料參見比賽。
唐氏的那兩位賭石專家一臉的苦相立在解石機旁,說實話,這次是這兩位賭石專家第一次以唐氏珠寶專家的身份出現在眾人麵前,成敗再次一舉,兩人多少還是有些緊張的。
“賭石大賽進入最後準備階段,請各位參賽人員將自己的參賽毛料送至台前......。”
劉宇浩剛和兩位賭石專家點了點頭準備說話,組委會搭建的高台上出現一名男子拿著話筒已經在宣布賭石大賽規則了。
“就這兩塊吧。”
劉宇浩說話言簡意賅,沒有任何廢話,指著一塊黃砂皮半賭毛料和另一塊白鹽砂皮毛料微微笑了笑說道,語氣中裹涵著不容置疑的口氣。
兩位賭石專家麵麵相覷,瞪著眼睛一直盯著劉宇浩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其實人家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無非就是以下這些。
你小子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不是你個人參加賭石大賽是吧,那也沒有見過你這麽草率的人啊,來了不到一分鍾的時間從咱們唐氏珠寶帶來的五塊毛料中挑選了兩塊作為參賽毛料,依據是什麽?
這五塊毛料雖然是龍叔在香港已經千挑萬選才帶來的,但誰又能保證一定能解漲呢?大早上大家都來現場準備大賽前的工作了,你小子倒好,跑的沒影了不說,連個話都沒留下,如果不是看在唐總的麵子上,老子一口唾沫要啐你臉上才行。
好吧,就算是小子在賭石上有幾分真功夫,可是再牛的人也不可能在一分鍾之內就能決定一塊毛料是否能解漲啊,難道我們就這樣把唐氏珠寶這次大賽的命運交到你的手中嗎?
慎重些小夥子,沒聽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嘛!
“劉哥,你來啦,唐總,咱們的毛料現在要送上去了。”
江天不知道什麽時候鑽了出來,同樣是一臉的焦急,說話時的語氣也很快,感覺自己的表達還不夠準確,江天還用手在那裏比劃著。
“就按劉先生說的辦。”
唐嫵神情複雜的看了劉宇浩一眼,再看了看地上的毛料,長長的歎息了一聲後朝那兩位賭石專家擺了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