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硬漢

《大震災》第九部分

168、某茶樓 日內

友圍坐著喝茶聊天，尤倩一副訴苦的樣子，周圍的八婆們不時的發出笑聲。

常珊珊：哎呀倩倩，你當是夫妻情趣了嘛，我就覺得挺有意思的。

尤倩：有意思你來試試啊，一到周末就這麽折騰，誰受得了啊，平時還讓帶救生包，死沉死沉的…

韓詩詩：倩倩，你可別讓她試，她才離婚兩個月，正饑渴呢。

眾女笑。

169、費柴家 日內

費柴靠在沙發上百無聊賴的有些沮喪，忽然手機接到一條楊陽的短信：爸爸，我們都準備好了，可以開始了哦：）

費柴臉上露出欣慰的笑意。

170、地防處監測室 日內

章鵬正在值班室看一本專業書，時不時的還做一下筆記，正在他認真學習的時候，係統忽然發出警報聲，章鵬趕緊扔下書去核對數據，然後臉色大變，手忙腳亂的拿起電話。

171、費柴家 日內

費柴正在和孩子們一起做演習，手機響，隨手拿起來。

費柴（臉上變色）：什麽？四級？能確定嗎？好！我馬上就來，通知全處人員，立刻取消休假，進入戒備。（對楊陽小米）對不起孩子們，爸爸有事要去單位，楊陽，照顧好弟弟。

費柴快速收拾東西準備出門，楊陽上前拉住他，小米也跟著。

費柴（溫和地）：我會小心的，不用擔心。

172、地防處監測室 夜內

朱亞軍、安洪濤等人進入監測室。

朱亞軍：老費，情況怎麽樣？

費柴：我們準確預測了下午十六時三十七分在龍溪縣安崗村的一次裏氏4.5級地震，現在地質活動已經減弱，但我們在繼續觀察監測。

安洪濤：預測成功了？太好了，我和朱局在省裏開會，一聽見這邊消息就往回趕，不過四點五級……

朱亞軍：震源多少？

費柴：這次震源較深，地表感覺很弱，基本也沒什麽損害。

朱亞軍（鬆了口氣）：那就好啊，我還說又有大事讓我們趕上了呢。

費柴（皺眉）：就怕這事還沒過去啊。

朱亞軍（警醒）：還有什麽情況。

費柴：你們來我辦公室談吧。

費柴和吳東梓等人交待了幾句，然後和朱亞軍、安洪濤等人一起去了辦公室。章鵬一邊看著他離開。

173、 費柴辦公室 夜內

安洪濤：費處，拿的準吧，不會這麽巧吧，我們地質模型係統才已投入試運行就遇到這事兒？

朱亞軍示意安洪濤讓費柴繼續往下說。

費柴：這種事情誰願意遇到呢？倒是南泉地址最近幾個月以來，地質活動頻繁，無論是次數還是強度都成上升趨勢，除了咱們地質模型係統的計算，各地群防辦還投送了大量的資料，從各種跡象表明，南泉近期內有發生大地震的可能。而且這種可能性還在大幅度的增加。

安洪濤：老費啊，這種事情一定要搞準啊，沒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不能亂說。

費柴（毫不客氣）：地質災害預報原本就沒有百分百一說，隻能講求概率，真到了百分百的地步，那麽預警時間就要以分秒計了。

安洪濤：（不滿）反正啊，你們是專家，我就外行嘍。

朱亞軍：那老費，你的意見是什麽？

費柴：加大值班力度，加快各地探針站建設，繼續收集各縣區群防辦的資料，進最大的努力爭取準確做出預報。另外各單位防災演練要深入推廣，最好是讓每個市民，每個村民都有防災意識和能力。最終要的是個部門要做好救災物資貯備，總之，時間很短，要做的事情很多，最好立刻動起來。

朱亞軍沉默不語。

安洪濤：老費啊，我們知道你是個對工作負責的人，但是這次要是按你說的，動作就太大了，而且我們這麽大張旗鼓的搞防災演練，做物資貯備，會不會製造恐慌啊，而且老朱……這次市裏好像還有幾個特別大的招商引資項目，你說這時候我們這麽一來，會不會影響南泉的投資環境呢？

費柴：可真要出了事，什麽投資也百搭呀。

安洪濤：你都說了沒百分百，隻是個概率問題，而且作為一名國家幹部，怎麽能不顧全大局？老費啊，要有大局意識啊。

費柴：可也不能因為所謂的大局而存有僥幸心理吧。

安洪濤：你，老費啊，我可是苦口婆心的在跟你說啊，你怎麽能……

朱亞軍：好了好了安局，我這個老同學啊，就這樣兒。是個將才，但統領全局的能力還有待鍛煉。我看呢，大局咱們不能不講，但是現實的情況也擺在那兒，我看咱們這樣，我在回趟省裏，把這個情況匯報一下，要是省廳能對我們做技術支持那就是再好不過，你和魏局啊，多往市裏有關部門跑跑，必要時我也可以親自配合嘛，老費的話是有道理，咱們老百姓的防災意識缺失欠了很多的課，現在文明，必須得有防災意識，不過老費，一口吃不成個胖子，時間再緊，咱們也得一步一步來，打好基礎才能求發展嘛。

這時章鵬又敲開門。

章鵬：費處，又有了一起數值波動，東子姐也拿不準，請您過去看看。

費柴趁機招呼了一聲，就去外邊了，隻把兩個局長留在辦公室裏。

安洪濤：朱局，你的這個老同學，書呆氣太重了，看事情也沒全局性，前瞻性。

朱亞軍：所以我說他隻是個將才，帥才是沒有的。

174、某酒吧 夜內

費柴走進酒吧，遠處的座位上朱亞軍朝他招手。費柴笑著走了過來。

費柴：幹嘛？一把年紀了還泡吧？

朱亞軍：偶爾為之，偶爾為之嘛。偷得浮生半日閑啦。另外有些事還是想跟你聊聊。

費柴：那就開門建山吧，我的兄弟們可都還在監測室熬著呢。

朱亞軍：他們也是我的兄弟，明天我讓辦公室發個文，這幾天按雙倍值班補助不就行了？

費柴：那當然好了，不過我那天說的話你可得往心裏去。

朱亞軍：我正要跟你說這事兒呢，老同學，我知道你這人啊，心裏沒小眼兒，就事論事不會嫉恨誰，可別人不知道啊。所以在這方麵你還是要注意，我這可不是說的安局啊。

費柴：那天的事，我後來也有點後悔，話說重了，可話說回來，他那種想法要不得，完全是心存僥幸的那種思想。

朱亞軍：他行政幹部出身，考慮問題自然是按照行政思維的，和咱們專業思維的腦子不一樣。但是從整個大環境來講，他的話不無道理。就比如說咱們市這幾項大的招商引資項目吧，馬市長可是花了大力氣的，這要是因為咱們的原因化了，以後咱們再申請資金項目什麽的，還能得到支持嗎？

費柴：那照這麽說，咱們就隻能熬到春天看燕子了。

朱亞軍：什麽燕子？

費柴：在我寫的季報裏麵有啊。今年的候鳥普遍離開的很早，要是熬到明年春天這些候鳥按時歸來，咱們就算逃過一劫，不然……話說前頭，我沒那麽高的覺悟，該我做的事情我做了，我就要帶著家人去避難，天王老子也攔不住。

朱亞軍（笑）：你呀，真是一點都沒變。不過我也話說前頭啊，現在咱們的數值確實不穩定，但是在沒有確實的把握之前，注意保密，你也知道，咱們的老百姓啊，別看防災意識差，承受能力也差，平時副食品漲個價都能引起搶購，這要是泄露出去，被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引起恐慌，那責任可就大了。

費柴：這我知道。我也有一條底線，不到這條線，就是你逼我命令我，我也不會亂說的，可過了這條線，我要說，誰也擋不住。

朱亞軍：這個我當然相信你，而且咱們就是搞地質災害預報的，該說的時候自然是要說的。

費柴：還是你了解我啊，行了，我出來這麽就也該回去了。

費柴幹了麵前的酒，欲走。

朱亞軍（笑）：急什麽啊，難得出來，再來點兒，要不再給你找個妞兒？

費柴：算了吧，自打娶了倩倩，我看其他的女人啊，都不算是女人了。

174、地防處監測室 夜內

費柴回到監測室。

費柴：情況怎麽樣？

吳東梓：開始穩定下來了，但綜合數據分析顯示，整體數值仍在不斷的在升高，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費柴：嗯，不過總是是暫時穩定了，我看這樣，留下三分之一的人，其他的人回去休息，八小時候再換一組人來。東子，你也回去休息吧。

吳東梓：那你呢？

費柴：我再帶一班，不知道怎麽了，這心裏啊，總是不踏實呢。

吳東梓：要不我把資料打個包，你帶回去找時間看吧，這邊的情況隨時讓小安給你通報就是了，你也熬了兩天了。

費柴確實感到有些疲憊了，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費柴：那好吧，那我就回去看。

175、費柴家 夜內

費柴回到家，家人都已經睡了，他輕手輕腳的摸回臥室，正準備脫衣服，燈亮了。

費柴：這麽晚你還沒睡啊。

尤倩：你不在家，我現在睡不著了，怎麽兩天才回來？

費柴：龍溪那邊震了一下，不過不嚴重，隻是地質活動太厲害，所以觀察了兩天。

尤倩：真的震了啊，死人了沒？那咱們這兒……。

費柴：放心吧，震級小，也沒死人，至於咱們這兒嘛，你放心，老公就是搞預報的，在怎麽也不能傷著家人啊，不然就成笑話了。

尤倩：嫁了你可能也就這點兒好處了。

費柴：不過咱們家的防災演習還是要搞的，你要是不喜歡，咱們就減到每兩周一次？

尤倩（笑）：你呀，是落下職業病了，先洗澡去吧，然後早點睡。

176、火車站 日外

王俊一襲長衫，好像是個穿越的民國人一樣，提著一個箱子招手攔了一輛出租車。

177、出租車內 日外

司機：先生道骨仙風的，在哪兒發財呀

王俊：豈敢豈敢。

王俊送給司機一張名片，司機偷眼看去，名片上寫著：紫荊花風水研究協會，特級風水大師，王淳子。

司機：原來是大師啊，我最近不太順，能幫我看看嗎？

王俊：當然可以了，你我茫茫人海中相遇，也是一種緣分啊，不然車站那麽多出租車，我幹嘛非上你這一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