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硬漢

《大震災》第六部分

114、雲山縣探針站施工現場 日外

鑼鼓喧天，人潮如海。在臨時搭建主席台上市、縣、地監局幹部站了一長排。

韓詩詩（主持人）：……下麵我很榮幸的有請馬市長為探針站的奠基儀式祝詞。

掌聲中馬市長滿臉笑容的走到台前。

馬市長：同誌們，朋友們，今天……

費柴站在後排，顯的百無聊賴，隻是隨著大流該鼓掌的時候鼓掌。

115、費柴家 日內

小米：媽媽，姐快來看呀，爸爸上電視啦。

尤倩和楊陽分別從臥室和廚房出來，小米很興奮，但也有些失望。

小米：爸爸好像個木頭人啊，一點表情都沒有，講話這個人肯定欠了爸爸的錢。

尤倩（笑）：別瞎說，你爸爸一開會呀什麽的就這表情。

116、雲山縣探針站施工現場 日外

範一燕親自把一把係著紅綢的鐵鍬遞給馬市長，馬市長把一鐵鍬土蓋在基石上，周圍的人又鼓起掌來。費柴依舊木然地隨著大流。

117、同上

曲終人散，現場隻剩下了施工人員和費柴等人，費柴拿著圖紙和施工人員說著話，臉上的表情明顯開朗了很多。

不遠處朱亞軍坐在小車裏。

沈星：朱局，喊上他？

朱亞軍（搖頭）：他在這兒才是龍歸大海呢，咱們走吧，馬市長喜歡守時的人。

118、縣招待所 日內

馬市長等人頻頻舉杯，朱亞軍和範一燕在一旁作陪。

119、山鄉村莊 日外

費柴帶著人四處勘探，尋訪情況。

120、回程途中 日外 車內

朱亞軍雖然喝的微醺，但神誌清醒。

朱亞軍：老沈啊。

沈星：哎，在哪，嗬嗬。

朱亞軍：批評你。

沈星：您盡管說。

朱亞軍：嗬嗬，玩笑。不過回去後你馬上安排一個寫作小組，分兩組，立刻下到雲山來，其他縣區也要多走走，現在地質模型的工作已經展開了，不管是省廳還是市裏，至少兩天要有一篇進度簡報，沒有這些，做了再多的工作領導不知道也是白搭。

沈星：是是是，我確實疏忽了，這次讓範一燕搶了先。兩級電視台都出動了。

朱亞軍：那不影響，她是地方官，咱們是業務部門，不衝突。另外關於外勤人員的後勤保障一定要全力支持。老沈啊，現在是全局一盤棋，有些個人的事情就暫時放一放吧。

沈星：放心把朱局，我知道大局兩個字怎麽寫。

朱亞軍：回去召集魏局開個會，老同誌的意見也是很重要的嘛。

兩人笑了起來，笑聲中，車開遠了。

121、縣招待所 夜內

費柴正在主持會議。

費柴：各位都辛苦了，下麵我們再做一下分工。章鵬，你學的專業就是地質外勤，雲山探針站的建設監督就歸你負責了，咱們人手少，雲山縣群防辦的聯絡員你也得擔負起來。

章鵬：嗯，您放心吧。

費柴：我不放心，我還打算在這兒待幾天，好盯著你。

眾人都笑。

費柴：東子，你和小安局裏監測室就拜托你們了，一個是維護，另外就是細節的測試，特別是小安，你是電腦專家，擔子要重一些。

錢小安做了一個OK的手勢。

吳東梓：我們處理人手有限，現在又都撒開了，值班怎麽安排啊。

費柴：這個不用擔心，朱局答應了給人給補助。還有啊，老鄭，不好意思啊，你各處人脈都熟，而且又有活地圖的美譽，各縣區的聯絡工作就拜托了，算是給咱們下一步的工作打前站。按說呢，不該讓您這樣的老同誌還四下奔波，就算是幫我個忙吧。

鄭如鬆：費處嚴重了，我在地監混了一輩子，如今總算能做點事了，高興還來不及呢，另外家裏的老太婆實在是煩人，整天嘀嘀咕咕羅裏吧嗦，我樂得出個差，去躲躲清淨。

眾人又笑。

費柴：還有小金，你的工作也很重啊，朱局說要讓情況隨時能上下通常，要派內外宣的小組下來，文秘是你老本行，這一塊就拜托你了。

金焰：真是的，到了業務處室原來還要看老本行。我想跑外勤……

費柴：機會會有的。但現在這一塊也得有人負起責來呀。大家還有什麽問題？

眾人：沒有了。

費柴，那今天就到這兒，大家回去好好休息，明天除了我和小章，其他人都回去吧，適當的可以休息半天，調整調整，然後就該開工了。

眾人都散去，費柴也伸了一個懶腰，去洗澡了。

122、費柴家客廳 夜內

小米和楊陽還在看電視。

尤倩：孩子們，該睡覺了。你們不是天天早起要鍛煉嗎？爸爸回來要檢查的哦。

小米（不甘心）：晚上新聞怎麽沒重播啊，我還想再看一遍呢。

尤倩拍小米的腦袋。

尤倩：你爸電視裏出來連半分鍾都沒有，有什麽好看的。還有啊，你爸規定一周至少晨練三次，你差不多一次都沒有。

小米：你還不是一次都沒有？

尤倩：我是媽媽，再說了，你姐堅持的好，你怎麽不學？

小米繼續嘀咕著，回臥室了。

楊陽也回到臥室，卻沒立刻睡覺，而是抱著毛熊靠在床上。

123、雲山縣招待所 日內

眾人：幹杯！

幾隻酒杯捧在一起。範一燕正在為費柴等人設送行宴。

字幕：兩周後。

費柴端著酒杯，走到範一燕麵前。

費柴：範縣長，真的很感謝，沒有你的支持，我們的工作不可能這麽順利。

範一燕：瞧你說的，該我們感謝你才對，你們對我們群防辦的專業支持可是頂呱呱的哦。

費柴：那都是應該的，說起來慚愧，到目前為止啊，地質災害預報最有效的辦法還是群測群防，搞人海戰術，作為一個地質工作者我都覺得臉紅。

範一燕:臉紅那是因為喝了這個，來，咱們幹一杯。

費柴與範一燕幹杯，又陸續與其他人敬酒。

124、雲山縣政府院內 日外

範一燕送費柴等人上車，大家揮手作別。

125、車內

費柴：小章，回去休息兩天，你還得下來，以後每周你都得在這兒盯著，直到探針站送回第一批數據後才能回來，有點辛苦哦。

章鵬：要說不累呢是假話，不過我家老爺子聽說我現在做業務了，高興的不得了，都不怎麽罵我了。

費柴（笑）多大歲數了，還被老爹罵？

章鵬：我們家傳統，還是家長製。

費柴：空了介紹你家老爺子我認識。要不就今天吧，回去順便認識認識，老爺子挺有意思。

章鵬：……（有些為難）

費柴：嗬嗬，不方便就算了。

章鵬：不……不是。

126、章鵬家 日內

章鵬家全是典型的舊式家具，盡到他們家就好像進了博物館。

費柴坐在客座上，努力做出謙恭的樣子。

章父：……玉不琢不成器，小犬就拜托費處長管教了……

費柴：（一臉尷尬，學著章父語調）豈敢豈敢……

127、街口 日外

費柴和章鵬在等車，章鵬手裏還提了兩個袋子。

費柴（擦汗）：我的天，這麽多年小章你怎麽活過來的，你老爸幹什麽的啊。

章鵬：省漢學學會的副會長，可別人家也都沒這樣啊。讓費處你見笑了。不過他看起來挺喜歡你的，（提起袋子）這些都是他的寶貝，平時高興了才給人看看，可一張口就送你了。

費柴：其實挺不好意思的。我沒帶任何禮物上門……

章鵬：老爺子就這樣，要是喜歡誰了，心肝肺都可以掏出來送人，要是不喜歡了，天王老子也不待見。

說話間出租車來了，章鵬伸手攔車，把費柴送上車，袋子也遞了進去，然後揮手作別。

128、章鵬家 日內

章父坐在太師椅上，章鵬垂首站在下首處，做聆聽教誨狀。

章父：費處長用人不拘一格，對你委以重任，你可要好好做。

章鵬：是。

章父雖然一臉威嚴，但轉臉的時候卻沒忍住偷偷微笑了一下。

129、費柴家 日內

費柴到家，小米歡呼起來。

小米：爸爸回來嘍，爸爸我在電視上看見你了。

費柴：哦，那爸爸上電視帥嗎？

小米：嗯，醜死了。

尤倩和楊陽幫費柴接過袋子。

尤倩：這都什麽啊。

費柴：不知道，章鵬父親給的。

尤倩（打開袋子）：是衣服，還有兩本書。

尤倩拿出衣服，是漢服，很長，都拖到地上了。

小米：是古裝

費柴：老爺子是漢學家，這應該是正宗的漢服吧。

尤倩繼續往外拿，居然拿出了四件。

尤倩：看來人家給了咱們一個全家福。

尤倩摸摸質地。

尤倩：都是好料子呢。

費柴也過來摸了摸。

費柴：料子加做工，不便宜呢，這個人情大了。開始我看這麽大個袋子，分量很輕，還以為不是什麽好東西呢，這下覺得重了。

尤倩：人家送咱就拿著唄，又不是硬找人家要的。兒子，這套小的肯定是你的，去換了咱們照相。楊陽，你的。

一家人都拿了衣服各自回房去換，費柴也回房拿換洗衣服準備洗澡。

尤倩：你幫我弄弄嘛，這個帶子怎麽弄啊。

費柴笑著幫她穿衣服，然後才去洗澡。

130、場景同上

尤倩穿著漢服，拿著相機。

尤倩：都出來都出來，拍照啦拍照啦。

小米和楊陽都笑著跑了出來，小米穿的袍歪帶斜的像個酒館小夥計，楊陽的偏小，不太合身。

尤倩幫小米整理。

尤倩：小米，你這穿的什麽啊，全歪了。

小米：嘿嘿。

尤倩（看楊陽）：楊陽，你這怎麽看都有點不對勁兒了？

小米：姐姐胸太大，肩膀又寬，所以不好看。

楊陽頓時紅了臉。

尤倩：你瞎說什麽呢。

小米：本來嘛，古人對美女的審美觀是削肩平胸，衣服自然也是這麽設計的。

尤倩：你哪兒學的這些。

小米：老爸送了我本曆史書，書上寫的。

尤倩：這都什麽老爸……

楊陽過來接相機，示意她來拍照，尤倩和小米擺著POSS照像，一口氣照了好幾張，尤倩又給楊陽照了幾張，小米玩兒瘋了，去敲浴室的門。

小米：老爸老爸，出來照相。

費柴：我現在怎麽照？希臘雕像？

小米咯咯的笑。

小米：媽，咱們去樓下花園裏照啊。

尤倩（興起）：好啊，等等你爸，咱們全家去。

小米又去敲門。

小米：老爸老爸，快點啦，下去照相啊

費柴：你們先去，我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