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場硬漢

《大震災》第五部分

98、費柴辦公室 日內

費柴與範一燕都喝的微醺，費柴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範一燕斜靠著坐在他對麵，頗有些放浪形骸。

範一燕：哎呀，費老師，你就先到我們先來做嘛。

費柴：（笑）這個不是說去就去的，總有個先後吧。

範一燕：要是我們那兒有特殊情況呢？

費柴：什麽特殊情況，光是你我師生的關係可不行啊。

範一燕：我總感覺我們那兒不對勁兒了。

99、範一燕的敘述 龍溪縣香樟村 夜內

張婉茹正在睡覺，她翻了兩個身想起來上廁所，雙腳落地找拖鞋的時候卻發現踩了一腳的水，她打開燈，發現屋子進水了。

100、費柴辦公室 日內

範一燕：你才怎麽著？一屋子都是水，十幾戶人受災呢，不過倒是解決了香樟村一直的吃水難的問題。也算是因禍得福吧。

費柴：有點意思，幹了幾十年的泉眼突然恢複冒水，其他的還有嗎？

範一燕：有啊。

101、雲山縣某售樓處 日內

一大群人圍著售樓人員爭吵著，逐漸發展為推搡，辦公用品被推倒摔壞。

102、費柴辦公室 日內

範一燕：就這，還出動了防暴警察呢。

費柴：就因為房屋潮濕？

範一燕：不是一般的潮濕啊，簡直是從磚縫裏往外冒油，你說一樓還想得過嘛，二樓也這樣，是不是有點反常啊？老師。

費柴：這個……

話還沒說完，辦公室門打開，章鵬伸進腦袋來，見辦公室裏有人，又縮了回去，範一燕趕緊坐正，把領口也拉嚴實了些。

費柴：小章啊，進來吧，沒外人，這是我的一個學生，也是雲山縣的縣長。

章鵬賠笑進來和範一燕也打了招呼。

章鵬：費處，楊陽我送回家了，吃的德克士。

費柴：怎麽好意思叫你破費呢？花了多少錢？

章鵬：不不不，應該的，怎麽說我也是當叔叔的，另外醫生說最好再跟您麵談一次。

費柴：真是謝謝了。

章鵬：不用不用，那費處不打擾了，我先走了。

章鵬走了。

範一燕：楊陽誰呀，是師母？

費柴（笑）：別亂說，我女兒。

範一燕：不對呀，我聽說你是個兒子？

費柴：養女，鳳城大地震的時候收養的。說起來不怕你笑話，不符合收養條件呐，我厚著臉皮走了點關係，總算是落了戶，不然上學都成問題。

範一燕：哦，她怎麽了？

費柴：（指著腦袋）估計是受了刺激，一直不說話，去檢查，生理上沒什麽問題，心理疾病。

範一燕：這孩子肯定吃了不少苦。

費柴：哦，對了，除了剛才那些，你那兒還有什麽情況？

範一燕：有啊，燕子。

費柴：燕子？

範一燕說：是啊，燕子。這才立秋幾天啊，居然都看不到幾隻燕子了。我鄰居的陽台上春天飛來一對燕子也不見了，隻留下窩裏的兩隻，還不會飛，她試著自己抓蒼蠅喂，也不吃，全餓死了。

費柴：（喃喃自語）燕子……

103、費柴家 日內

費柴進門換鞋，尤倩過來幫他拿包。

尤倩：今天這麽早回來？（搧鼻）哦，好大的酒味……喝了？

費柴：今天內測，結果馬市長招呼也沒打就來了，害得我還得往單位趕，中午搞招待。

尤倩：嗯，知道，小章送楊陽回來的。小夥子人不錯，就是有點馬屁精。

費柴（笑）：哎？孩子們呢？

尤倩：同學找出去玩兒了，告訴你啊，找楊陽的男孩子挺帥的，好像姓唐？

費柴：（笑）別人媽都擔心孩子早戀，你到開通。

尤倩：你這個閨女混血的，當然不一樣了。

費柴（想起什麽）：對了倩倩，你這幾天看到過燕子嗎？

尤倩（莫名其妙）：燕子？

104、費柴家 夜內

費柴透過窗子窺視小區，看見唐棟騎自行車送楊陽回來，分別時欲抱楊陽，被楊陽推開，帳然若失的離開。

費柴趕緊坐回到沙發上裝看電視。

楊陽悄悄打開門，看見費柴，嚇了一跳。

費柴（裝的很穩）：雖然是暑假，可也不能回來太晚。

楊陽看看牆上的掛鍾，指針已經指向淩晨兩點。她走到沙發前半蹲下，拉著費柴的手搖著撒嬌。

費柴（笑）：好了好了，又沒罵你，從今天起三天不準出門，以後出門晚上回家時間不得超過……十點半吧。

楊陽立刻苦著臉，然後做可憐狀。

費柴：家裏要有規矩，裝可憐也不行。好了，洗洗睡覺吧。

105、費柴臥室 夜內

費柴回屋上床睡覺。

106、楊陽臥室 夜內

楊陽抱著毛熊坐在床上，周圍非常安靜。

楊陽抱著毛熊倒在床上。

107、地防處監測室 日內

費柴走了進來，眾人紛紛打招呼。

費柴：東子呢？

金焰：去各處室收集資料了。

費柴盯著金焰看，看得她很不好意思。

金焰：費處……

周圍的人趕緊把目光轉向別處，隻有錢小安從眼角偷看著。

費柴：你也可以，來我辦公室。

費柴走後，錢小安湊過來

錢小安：費處找你幹嘛？

金焰（挑釁地）：說不定是職場潛規則，你還不恭喜我？

錢小安：……

金焰走後，鄭如鬆過來安慰。

鄭如鬆：放心吧，真潛規則早先做局長秘書的時候就潛了，還用等到現在？

108、費柴辦公室 日內

金焰敲開費柴辦公室的門。

金焰：費處你找我？

費柴：有好事給你。

金焰：沒覺得你找人有什麽好事，又加班？

費柴：猜錯了，給你放兩天假。

金焰：我沒請假啊？

費柴：我主動給你的。

金焰（笑著）不會是讓我陪你出差吧。

費柴：你想哪兒去了。給你兩天假，陪陪我女兒。

金焰：我知道了，你這幾天忙，沒時間陪女兒去醫院吧，哎呀不是我說你費處，這種事還是家長陪著去好。

費柴：又猜錯了，不是這事兒。

金焰：那什麽事兒？

費柴：說出來都不知道怎麽開口啊，我女兒啊，好像戀愛了。

金焰（笑）哈哈，你女兒多大

費柴：大約十五。

金焰：什麽老爸啊，還大約。

費柴：鳳城地震的時候收養的，當時看起來像是七八歲的樣子。

金焰（嚴肅）：哦……那需要我做什麽？

費柴：她媽媽……我妻子對她還是不錯的，但也說不上喜歡。現在孩子大了，有些事情不是我這個當父親的能教的，原打算讓東子幫個忙，但正好你在，所以請你幫我一下。

金焰：（嘟嘴）原來我不是第一人選啊，不幹。

費柴（笑）：又不是選妃……反正啊，這兩天你陪她逛街也好，玩兒也好，費用我出，但是你得教教她怎麽做女人，更重要的……教她避免一些事情……

金焰（同情地）：你這老爸當的可真不容易。

109、地防處監測室 日內

金焰哼著歌回來收拾東西。

錢小安：費處跟你說啥了？

金焰：要你管。

錢小安：你去哪兒？

金焰：費處放了我特別假。

錢小安（呐呐自語）：特別假？

110、局長辦公室 日內

費柴：朱局？不忙的話跟你說個事兒

朱亞軍（笑）：哎呀，你要也這麽叫我跟罵我有什麽區別？

費柴：我可不是那不懂事兒的，上回馬市長來的時候我就喊走嘴了。

朱亞軍：那至少現在沒人的時候別那麽喊啊，坐坐，啥事兒？

費柴：還不是地質模型係統的事兒？幾次內測都很成功，現在東子正在收集整理散落在各處室的材料，接下來是模擬測試，同時各地探針站和相應機構的建設也該進行了。

朱亞軍（點頭）：嗯，不過我也有事跟你商量，你看探針站試點建設按計劃呢，應該在龍溪，這個能不能改一改？我覺得改在雲山比較好。

費柴（笑）：我也正想跟你說這個呢，我也想改在雲山，但目前隻是這麽想，而且目前各縣區的資料隻有雲山的上來了，而且上次和範縣長也當麵交流過，最近那裏地質異象比較多，當然了，這還需要進一步的實地考察才行。

朱亞軍：哎呀，咱們居然不謀而合了。自打上學時候起，咱倆可一直是飆著勁兒來的啊，考察沒問題，你做計劃，人財物局裏會大力支持的。

費柴：行，那先再給我一二十個人，要有外勤工作經驗的。

朱亞軍：你還真是說一出是一出，行啊，我馬上叫沈主任安排。

111、 地監局院內 傍晚

費柴一邊走一邊打電話

費柴：謝謝謝謝，多虧你小金，明天？說好了兩天假，明天你繼續休息，嗬嗬，不過抽時間呢去趟信鴿協會，具體需要什麽我晚上給你發郵件。多謝了，再見。

掛了電話，費柴滿臉都是開心，章鵬開了車過來，他上了車。

112、費柴家 夜內

費柴、尤倩和小米圍著桌子吃飯。楊陽開門回來。

小米：姐。

尤倩：回來了，小米給你姐拿個碗盛飯。

楊陽擺手，目光與費柴相對，紅了臉，回臥室了。

費柴：她吃過了，別管她了。

尤倩：平時少吃一口你都要問半天的。

費柴（笑了一下問小米）：兒子，我發現你這兩天都沒做暑假作業啊。

小米：暑期生活都做完了，剩下的都是老師另外布置的。

費柴：嗯，要學會安排時間。

113、費柴臥室 夜內

費柴正在整理行裝，尤倩趴在床上看著他。

尤倩：還以為你調回來了可惜多點時間在家，誰知還是這麽忙。

費柴：到春節前都會這麽忙的，不過隻要各地的探針站建立後就輕鬆多了，就在辦公室等著接收數據就好了。

尤倩：我看朱亞軍把你調回來就是把你當牛做馬的。

費柴：（正色）我盼這種當牛做馬的日子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