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質與綁匪,多麽狗血老套的情節,胡匪也沒想到自己竟然能夠碰到這碼字事。
胡匪這輩子害怕的事不多,但有一樣可謂是讓他既怕而又無奈,就是女人的眼淚和那無助的眼神,此刻那個他隻見過一麵但卻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女人被哈西姆兩手勒住了脖子,眼睛中流出了無助的眼淚。
那楚楚可憐的樣子如果是換成另一個場合的話,那可能絕大多數的男人都要忍不住的泛起憐惜的心思,哪怕就是胡匪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很有點我見猶憐的氣質。
隻不過現在麽,這副場景卻是和那搭不上邊了,大煞風景的哈西姆可是將情形提到了千鈞一發的時刻。
胡匪這輩子最忌諱最討厭的也隻有一件事,就是極度反感被人威脅,這比任何天怒人怨的事都讓他心裏膈應,就算你拿槍頂著他的腦袋他都不會皺下眉頭,但威脅麽,無疑是讓他很不爽的。
今天的狀況可算是讓胡匪泛起了一陣的膩歪,因為他最討厭和最害怕的事竟然都同時糾纏在了一起,無助而泣的女人因為他的原因被威脅了。。。。。。
此時整個現場都被人遠遠地給圍了起來,玉姐和一個滿臉大胡子的男人倒是沒有躲遠,反倒是站在了胡匪的身後,隻不過臉上的神情是無比的焦急和擔心,嘴裏也在不斷的央求著胡匪。
“你一定要救救希藍啊,她可是華夏最炙手可熱的明星,有很多人都很喜歡她,您一定不能讓她出什麽事啊”
聽著兩人嘮叨了幾句,胡匪忍不住頭疼的說道:“你們要是在唧唧歪歪的我現在掉頭就走,信不信?”
兩人立刻乖乖的閉上了嘴,胡匪緊縮的著眉頭不斷計算著該怎樣下手。
哈西姆非常狡猾,雖然胡匪已經將手裏的槍扔在了他的腳下,但他還是將身體都藏在了希藍的身後,隻露出了小半個腦袋和兩隻手,這種狀況哪怕就是在遠處有狙擊手埋伏著,恐怕也是毫無把握下手的可能性了。
“嘿嘿,嘿嘿”
哈西姆發出了一陣幹冷很陰森的笑容,盯著胡匪說道:“你可知道我今天的損失達到了什麽程度?我們組織努力了幾年的成果今天都葬送在了你們的手裏”
胡匪不屑的一笑,將手慢慢的伸進了衣服的口袋裏,哈西姆立刻緊張的吼道:“把手放下,快點,不然。。。”
希藍緊張的閉上了眼睛,淚水馬上就被擠了出來,玉姐更是捂著嘴連連驚呼起來,胡匪嘴角一撇,緩緩的從口袋裏拿出包煙抽出來一根點上後說道:“別緊張,你現在手裏有人質有炸藥的我哪敢妄動啊?就是抽根煙而已,緩和緩和氣氛”
哈西姆咬著呀吐了口氣,額頭上的冷汗甚至都清晰可見,胡匪眯縫著眼睛,不禁泛起了一陣陣的鄙視,哈西姆要是不緊張不擔憂他反倒要無可奈何了,可是對方竟然有如此明顯的動作,那胡匪就確定哈西姆是個怕死的人,而且還是怕的要死。
既然如此,那麽接下來就好辦了,一個這麽怕死的人身上綁著的那些炸藥可就是紙老虎了,起不到一點威嚇的作用,他要做的就是嚇唬人而已。
胡匪確定,不到萬不得已,沒法峰回路轉的那一刻哈西姆是絕對不會引爆身上的炸藥的。
哈西姆還對生存抱著一絲希望,對付有希望的人,那無疑要比處在絕望中的人好辦的多。
“說說,你打算怎麽辦?把自己炸的粉身碎骨還是期望著以後能夠繼續享受之前的生活”
胡匪抽著煙,忽然讓人意想不到的開口說道:“看看時間,估計再耽擱不了多久後麵的警察或者軍隊的人可就要追來了”
哈西姆一愣,緊閉著嘴唇思索了片刻說道:“難道你不是來抓我的人?不是華夏那些想要鏟除我們的人?”
胡匪吐出口煙,聳著肩膀說道:“你看我哪身上哪點像?有一點正氣凜然的氣質麽?似乎警察和軍隊的人都不會如此吧”
“不。。。不是,你特麽的不是?”
哈西姆忽然跳了起來,激動的指著胡匪說道:“你特麽既然不是為什麽還和人堵截我們,讓我們損失了大批的人手?為什麽?啊,你費力這麽大的力氣難道不是為了對付我們?”
“是要對付你們,但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
胡匪看了地下的槍,發覺離自己並不是很遠,又看著神經已經被自己引導的有些錯亂的哈西姆說道:“我是想找你了解一件事,隻要你能好好的回答我,我就放你走”
哈西姆喘著粗氣,咬牙切齒的問道:“你真的肯放我走?你要問什麽?”
“你回答我的問題,我就答應放你走,決不食言”
胡匪繼續蠱惑著,引誘著說道:“你要幹什麽和我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我隻關心我想要知道的,哈西姆,時間可不多了吧”
哈西姆深吸了口氣,將頭重新露了出來後說道:“你想知道什麽?”
“二十年前的事你還記得麽?”胡匪問道
哈西姆疑惑的尋思了一下,然後緩緩的搖著頭說道:“那麽久遠的事誰能夠記得”
“你肯定會記得,這事你不會忘的”
胡匪一字一句的說道:“二十年前在金三角有五個人被埋伏襲擊,當時做這事的人是金三角的大毒梟坤沙,那五個人全都被人設計給留在了金三角”
“坤沙?難怪,難怪一年前的時候坤沙忽然被人給滅了,原來如此,當時我還以為是巧合是因為金三角地盤的原因,現在看來不是那麽回事了”
哈西姆愕然的張了張嘴,忽然顫抖著雙手,嘶聲說道:“你。。。你是誰,你怎麽會知道這事?”
胡匪陰森森的一笑,頓了頓說道:“我叫胡匪,土匪的匪”
“胡。。。胡匪。。。你姓胡,姓胡”
哈西姆指著他眼神之中透露出一種難以嚴明的懼意,嘴吧一張一合的卻再也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胡匪暗自鬆了口氣,看哈西姆的表現他知道這個家夥絕對知道當年的事,這趟總算是沒白忙活,這時遠處忽然響起了一陣警笛的聲音,四周的人全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畢竟警察的出現對他們來說是現在所能想到的最大的安慰了。
這時的哈西姆剛從震驚中恢複出來,不過因為剛才的突如其來的驚訝身體不自覺的移動出了半個體位,胡匪的右手飛快的一揚,早已經偷偷握在手裏的剔骨刀在空中劃過一道肉眼可見的銀光直奔著哈西姆的右手飛了過去。
“噗”
剔骨刀沒有任何意外的插進了哈西姆的右手手腕,哈西姆條件反射的用左手捂住了手腕,痛苦的叫了一聲,胡匪立刻向前一躍然後抓住地上的槍抬手便是“啪啪”兩槍,子彈就打在了哈西姆的左手手臂上。
右手中刀,左手中槍,兩隻手同時遭受到了重創立刻就耷拉下來,胡匪連忙起身快速奔跑到他的身邊,一把拽開不知所措的希藍,將她拉到了一旁,然後兩手快速的抓住哈西姆的手臂一提一拉,然後在他的關節處用力一捏“哢嚓,哢嚓”兩聲脆響後將哈西姆的兩條手臂全都卸了下來。
哈西姆疼的額頭直冒冷汗,卻是沒有一點的力氣才提起手臂。
這一套目不暇接的動作下來前後也就是幾十秒的時間,拔刀,出刀,撲倒,拿槍,開槍,一氣嗬成,幹脆利落,哈西姆在反映過來的時候身體已經失去了控製,現在哪怕他就是想要扯開身上的引線也是無能為力了,因為雙手都被胡匪給卸掉了。
而且現在他的心理還抱著一絲幻想,幻想著自己能有逃出升天的可能,他看出來胡匪並不是華夏有關方麵的人,隻要不是那些恨他不死的華夏敵手,他就有可能留下一條命。。。。。。
胡匪淡淡的看了眼在旁邊恢複如常的美麗女人,輕聲說道:“沒什麽事吧?”
恢複了自由的希藍眨了眨眼睛,擦幹臉上的淚水,努力平複著心中的害怕,然後希藍才點了點頭,說道:“沒有,謝謝你”
胡匪搖頭一笑,說道:“你本來就是無辜的,被殃及池魚而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
遠處的警笛聲已經漸漸的接近了他們所在的地方,胡匪皺著眉頭將哈西姆拖到東風猛士的旁邊,然後打開車門將他塞了進去,頭也不回的衝著希藍擺了擺手就坐到駕駛位上,踩著油門飛快的離開了,他可不想等到警察或者部隊的人來了之後再走,那時候麻煩可就一大堆了,估計想要安然無恙的把哈西姆帶走可就不太容易了。
東風猛士換了個方向錯開了警車來的道路,在車上的時候胡匪給蘇銘圖幾人打了個電話報了個平安,約好見麵的地址後就載著哈西姆風馳電掣的駛到了以前居住的那個小旅館內。
扶著哈西姆在別人錯愕的眼神中進了房間裏,將他扔到了床上,然後拿出煙塞進了他的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