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演完壓軸節目,林澤與董小婉換下表演服之後便悄悄從後台離開。
一方麵是怕董小婉的驚豔表演引來狂蜂浪蝶圍堵。另一方麵則是——還是小林哥怕董小婉被人惦記上。
林澤不是個占有欲強大到令人發指的男人,縱使有人惦記上董小婉,並對她窮追猛打,隻要董小婉不反對,林澤也沒意見。
沒錯,從理論上來說,兩人已步入情侶關係。但就林澤而言,他是有點心虛的。當然,心虛歸心虛,隻要董小婉不排斥,不提出分開,林澤就會盡力維係這段感情。
林澤自認如何都談不上濫情,絕對不會因為對方是個美女是個魅力十足的女人就心癢難耐,務必將其拿下並收為禁臠才算滿足。不論是董小婉亦或者是朝夕相處的韓小藝還是美女教師夏書竹,他都不曾主動追求什麽,甚至於,在當初與夏書竹的交往中,他不止一次希望隔絕這段關係。這麽做,不是他怕背上師生戀的罵名,也不是怕被有心人戳脊梁骨。而是跨不過心底裏那道坎。隨著夏書竹不屈不饒的攻勢,林澤解開埋藏心底數年的心結,慢慢接受美女教師的濃情蜜意。勉強打開心扉。
夏書竹。他喜歡,或者說愛。愛那個外表溫潤柔美,內心頑強堅毅的美女教師。她表達愛意,他便接受。並小心翼翼將她擺在心底。
董小婉。他同樣喜歡。喜歡這個才情橫溢,柔情似水的古典女孩。為她那看似柔弱,實則能為自己不懼生死的作風感動。這般女孩,誰不愛?
韓小藝——
林澤嘴角泛起一抹略顯複雜的笑意。
或許,董小婉與夏書竹並不清楚相互之間的存在,但韓小藝一定知道這兩個優秀女人跟林澤的曖昧關係。可她不曾提起,不是怕爭不過,而是自認沒資格要求林澤為自己潔身自好。一心一意。
自己算什麽?正牌女友?東宮皇後?
恐怕隻有雇主這個身份才站得住腳吧?
林澤為自己付出的已太多太多,多到縱使韓小藝為他傾覆江山也不過分。爹地、弟弟、算上自己,哪個沒被林澤救回幾條命?
他默默做著這些本不該他做的事兒,縱使受傷流血,九死一生,也不曾抱怨不滿過。隻是靜靜守候在自己身邊。一如既往,淡泊如水。
這樣的男子,韓小藝實在沒資格也沒底氣提再多要求。不是不敢,而是不能。
站在什麽位置,就能擁有怎樣的眼界。
也許有些仗著自己有點資本的女孩會對喜歡自己的男人指手畫腳,不管男人多好,為她付出再多,她們仍覺得是理所當然,不以為意。可她們從沒想過,憑什麽要求男人做這做那?因為他們的真心?因為他們的實意?這種心態實在應了一句紅遍大江南北的歌詞:得不到的永遠早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
人不應該是這樣,也不能這樣。
不管是親情友情還是愛情,都應懂得感恩,懂得回報。而不是一味索取。
韓小藝是個懂事的女孩,林澤如此認為,韓鎮北亦然。
否則韓鎮北絕不敢輕易將他耗費數十年打造的商業帝國交給韓小藝。這是一份沉甸甸的責任,也是信任。
初秋的夜風略顯寒意,兩側的樹木亦被吹拂得嘩嘩作響,使得這處校園一偶意境悠揚。
林澤很體貼地脫下外套披在女孩兒身上,女孩兒亦沒矯情,攏了攏領口道:“今晚能有這麽出色的表現,多謝你咯。”
“哈,你太客氣了。”林澤迎風點了一支煙,微笑道。
董小婉矜持一笑,與林澤並肩而行,亦步亦趨,頗有幾分默契。
女的才情橫溢,精致無雙。男的粗鄙劣糙,沒心沒肺。怎麽看都不像一個世界的男女,卻偏偏因為發生了一些放在普通人身上注定能撩起驚濤駭浪的故事,以致兩人越走越近,直至靈魂交融。
“林澤。”
宿舍樓門口,董小婉將外套還給林澤時,輕輕喚了一聲。
“嗯?”林澤穿上外套,麵帶微笑。
“假如有人追我,你會怎麽辦?”董小婉很促狹地問道。
“啊咧?”林澤錯愕一愣,撓了撓頭道。“之前不就一直有人追你嗎?”
“你幫我擋回去了。”董小婉抿唇道。
“以後也一樣。”林澤直勾勾盯著董小婉那雙黑白分明,如一泓秋水的眼眸。
“嗯!”董小婉重重點頭,踮起腳尖,在男人粗糙的臉頰上親了一口,而後小跑上樓。
某條牲口傻傻地站在原地,回味了一番方才美人香吻的銷魂滋味,唏噓感慨道:“屌-絲也是有春天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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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逸飛那張完美無缺的麵龐上堆滿愁容,仔細端詳著手上一份簡略到幾乎等同於無的資料。但短短百來字,他卻足足思索一刻鍾,任由那杯原本冒著熱氣的普洱逐漸冰涼。紋絲不動。
“呼——”
陳大少扔下資料,端起冰涼的普洱抿了一口,旋即便是輕輕搖頭道:“太少了。”
“的確不多。”黑暗處的陰影平靜道。
“女。一身紅袍。身份不明,來曆不明,幾乎是憑空冒出來的?”陳大少皺眉道。“確定他們沒有隱瞞?”
“殺了十八人,應該不敢。”暗影淡淡道。
“那位不可一世的判官呢?”陳大少收斂起複雜的表情。
“他能給出的資料也差不多。再者,他一直與您不合,即便有內幕,恐怕也不會輕易說出來。”暗影冷淡道。
“哼!一個隻懂得賺錢,完全不會分析大局的家夥。玩玩靠手感靠技術分析的短線可以,幾年甚至十年以上的布局,不適合他,他也玩不轉。”陳逸飛很難得地說了一通暗影無法百分百了解,卻能大致明白的話語。“真想不通他居然可以成功坐上判官的位置。如若不然,他也隻是一個有錢有閑的暴發戶。”
暗影立於黑暗之中,一言不發。
“這不是她第一次,也不可能是最後一次。以後在使者的安全上加大力度,更要慎重對待每一個聯係環節,我不想一個缺口導致大麵積暴露。”陳逸飛淡淡道。
“是。”
陳逸飛沉默片刻,腦海裏忽地竄出一個很有趣的比較,微微抬起頭,瞥了眼黑暗中的男子,問道:“對上她,你有幾成把握?”
暗影愣了愣,那雙如死屍般的眼眸中掠過一絲疑惑,卻是一言不發。
陳逸飛對這個結果很滿意,揮了揮手道:“退下吧。”
“是。”
不回答。
不代表會輸。
當然,也不代表會贏。
西方的那幫家夥遞過來的資料雖然在女子的身份背景上簡略到幾乎沒有,卻在武力值上有明確評估:單挑無敵。
那幫家夥也並不是陳逸飛評價的那般無能,至少,在經過兩次襲擊後,他們曾調動各方高手布下一個死局。讓那個隻要有重要情報運輸,就一定會出現的女子往死局裏鑽。
雖說沒能將落入陷阱的女子留下,卻也驗證了她的能力。
單挑,堪稱無敵。
不論是敏銳力還是對危險的嗅覺,都強大到無以複加。縱使在那場死局中,西方那幫大佬出動幾名頂尖神槍手,也沒能打中紅衣女子一槍。反倒是數名在各個圈子都稱得上霸氣的頂尖強者輕傷了她。而那一次布局也驗證了素未露麵的‘會長’無意中甩出的一句話:強大到一定境界的強者,除非是在對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近距離開槍。否則要擊殺這種強者,隻能靠強者絞殺。
狙擊槍?
或許有用。但一擊不中,所有布局都會廢掉。
陳逸飛緩緩回過神,端起冰涼的普洱,一口飲盡,喃喃自語道:“西方國度何時出現這等強者?她是誰?知道多少?又是誰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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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幾天的更新可能都會比較晚,第二章在2點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