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覺得牛掰人物就是要打架比別人狠、擼管比別人擼的時間長,連喝酒也要比別人喝得多。
所以在他看來,頭兒跟小林哥都是霸氣無雙的牛掰人物。
打架不用說了。
單挑東北虎不敗的猛人能差到哪兒去?
至於擼管——
小虎搖了搖頭,他沒擼過。也沒辦法從小林哥的外表看出個二五八。
至於喝酒。八歲那年就開始偷喝老頭子私藏好酒的小虎自認酒量在同齡中算數一數二的大牛。但瞧著頭兒跟小林哥那喝水似的速度,訓練完捧著一碗油水很足的晚飯蹲在門口的小虎煞筆了。
牛掰。
這才是真正的牛掰人物。
沒啥菜,就著一碗蛋炒飯居然一人喝了三四斤高濃度白酒。
草,喝酒就得這麽喝,虎爺以後也得這麽霸氣。
扒完一大瓷碗米飯,一粒米飯都沒剩下,末了連碗邊的油水也舔了個幹淨。見這對猛男沉默抽煙,虎頭虎腦地小虎把飯碗擱在窗上,死皮賴臉問小林哥要了根煙,坐在門檻上滿足愜意地抽了一口,舒坦道:“小林哥,不然你跟頭兒一起訓練我們。看你跟東北虎那牲口都能打平手。北方軍區是你對手的不多。”
“我是學生。”也許是瞧見小虎便仿佛看到兒時的自己,林澤對他很有親切感,微笑道。“可教不了你這麽虎的兔崽子。”
小虎得意一笑,撓了撓頭道:“小林哥也覺得我虎?”
“不解釋。”林澤笑道。
“得。從今往後頭兒是我大哥,你是我二哥。等虎爺我訓練結束,立馬殺過來找你喝酒。”小虎摸了摸周邊光溜,隻剩中央一撮頭發的腦袋,很豪邁地說道。
“請洗腳不?”林澤打趣問道。
“請。”小虎眨了眨那雙靈氣的眼睛,頓了頓問道。“不過洗腳還要請嗎?放腳盆搓幾下不就完啦?”
“哈哈哈——”林澤開懷大笑,捶了黑著臉的摩書一拳,笑罵道。“這孩子還不算壞,你小子可別糟蹋祖國花朵。”
“小虎。”摩書一改往日吊兒郎當作態,指了指林澤道。“你小子以後發跡了不認我可以,但一定要認我兄弟。他的事兒就是你的事兒,他以後要被人欺負你沒管,老子就算拄著拐杖也要抽死你。聽見沒?”
“嗨,哪能不認啊。大哥二哥我一道認。等虎爺以後牛掰了,天天請你們洗腳。”小虎不理解洗腳的意思,但聽兩人這麽說,肯定是好事兒。也就一口應承下來。
“滾去訓練,晚上集訓。”摩書踹飛想問林澤要第二根煙的小虎。
待得小虎走後,摩書又給林澤遞根煙,沉悶地抽了兩口道:“明早就離開?”
“嗯。”林澤點頭。
“我這邊還得訓練他們一年半,一時半會走不開。等搞定他們就去找你。”摩書平靜地揉了揉鼻子。
“沒問題。”林澤笑的有些傷感。
“另外,那姓鐵的找你麻煩肯定不是他自己的意思,即便我不出來,他也會被上頭罵。嗯。可能是你在外麵得罪了人。”摩書噴出一口濃煙道。“在軍方,誰敢動你我就敢草他全家。畢竟我在這個係統廝混,即便蹲在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揮霍光陰,也有點信息來源。但外麵不行,我收不到什麽風聲,也清楚你的為人。隻要還有一口氣,你都不會拉我幫忙。”
摩書自嘲地笑了笑,說道:“我清楚的記得,當初我主動挑釁教官三十八次,你才五次。其中三次還是我被打慘了你給我求情。嗯,說這些不是想緬懷過去,也不是想說啥矯情的話。做兄弟的,我被人揍了你不幫誰幫?我隻是要你記住,一定要記住!”
“被人找茬找麻煩,有六成把握都不用跟我說,我也懶得問。但如果把握低於四成,一定要告訴我。不說就是不拿我當兄弟看。就算你掛了,老子也會挖墳鞭屍。聽見沒?”摩書用力揉了揉鼻子道。
林澤沒拒絕這個發小的友誼,抽了口煙道:“我隻主動挑釁教官五次,其中有三次是替你求情。但你忘記另外兩次了吧?可是我坑你跟我一起挑釁的。我要熬不過去,你相信我會不拉你下水?”
“做兄弟就是用來墊背的。沒二話。”摩書拍了拍胸膛,又輕歎一聲,在他肩膀上拍了幾把,說道。“我去訓練了,你要有空就給我提兩壺酒解饞。”
林澤點頭,沒做聲。但在摩書走遠後,林澤忽地意識到什麽,往肩膀上一瞄,登時跳腳大罵:“草你大爺,鼻涕蟲就是鼻涕蟲,一輩子都這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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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禽獸,你一個打他們三個,最後結果如何?怎麽你一點事兒都沒?全挑了?”韓小藝在樹林裏溜達,嬌滴滴地問道。
“沒,遇到一個老戰友,出麵幫我擺平了。”林澤叼著一根煙,見韓家大小姐有往樹林深處走的跡象,暗忖。“莫非她想跟我在荒郊野外——這樣不好吧,萬一被人發現怎麽辦?多難為情…”
“老戰友?在部隊裏任職?”韓家大小姐轉過頭,好奇問道。
“其實我也不清楚。是一個係統,但分工不同。”林澤皺眉搖搖頭。
他是真不清楚摩書現在算什麽工作,訓練一批小屁孩,還是一批背景大得嚇人的小屁孩。
當然,他隻是摸不準摩書的工作性質,但不代表他一點也不了解。
當初訓練他跟摩書的那個教官,林澤就清楚地記得即便是老局長見了,態度也很恭謙。可想而知,摩書現在這份工作看上去毫無炫耀之處,卻是實打實的有影響力的崗位。
也懶得多想,發小混得好他很開心,就算沒指望以後抬他出來鎮場子,有個這樣的哥們,以後真要混到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地步,也能有個落腳地。
“其實這種事兒你不需要跟我說的。”韓小藝行至怔怔出神的林澤跟前,抿嘴說道。
“啊咧?”林澤微微回神,揉了揉鼻子道。“又不是啥隱秘,怎麽不能說?”
“你想啊,我要知道你在軍方有個牛掰的戰友,萬一我以後心思一壞,利用你那哥們咋辦?你兄弟就算嘴上不說,心裏也肯定責怪你拉他下水。對吧?”韓小藝笑的很狡猾。
林澤苦笑一聲,說道:“你要是那種不顧他人感受的千金大小姐,我早就打一炮閃人了。”
“我靠!”韓家大小姐叉腰嗬斥。“你當老娘什麽人?出來賣的麽?還打一炮閃人,老娘不一腳踢爆你的蛋蛋才怪。”
“——”林澤抽了抽嘴角,沒敢反抗。
“那你知道本小姐不是那種見縫插針的姑娘,是不是決定打完一炮又一炮,等膩歪了再閃人?”韓小藝說的話很粗鄙,笑的卻像個狡猾的小狐狸。分外危險。
林澤信誓旦旦道:“別開玩笑了,你不是那種人,我小林哥肯定也不是。”
“甭管你怎麽解釋狡辯,本小姐都不會讓你輕易在老娘身上做活塞運動。”韓小藝揚起驕傲的下巴,撇嘴道。“做不出一件讓本小姐感動到淚流滿麵靈魂顫抖的偉大壯舉,別想上本小姐大床。”
“——”林澤有點小後悔,雖說他沒往這方麵想,可隨口一提卻引起韓家大小姐高度關注。這以後再想占便宜難度就大了。
搖了搖頭道:“時間不早了,回宿舍睡覺吧。明兒還要早起回學校呢。”
“再坐一會嘛。”韓小藝牽起林澤粗糙手掌,依著一顆粗壯大樹坐下,將小腦袋靠在他肩膀上,朝他耳垂吹著熱氣道。“小林子,你說我這個女朋友做的稱職不?”
“你得先說哪方麵。”林澤漫不經心地抽煙,心懷警惕。
“任何方麵。”
“一般。”林澤坦誠道。
“真一般?”韓家大小姐那柔若無骨的白嫩小手往林澤大腿上摸去。
“嗯。比較不錯。”林澤身軀猛地僵硬起來。
“隻是比較不錯?”韓家大小姐的小手兒攀爬上去,在敏感區域附近遊走。撓人心肺。
“唔——”小林哥臉龐漲紅,喘著粗氣道。“相當不錯。”
“要是給你打分,打幾分?”韓小藝笑得像個勾魂奪魄的狐狸精。
“滿分!”小林哥咬牙違心道。
“那假如我跟薛家女王薛白綾都光溜溜站你麵前,你先撲倒誰?”韓家大小姐思維極大跳躍地問道。
“啊咧?”林澤順著思路一想,腦海裏立刻浮現那張傾國傾城顛倒眾生,還他媽女王到不能再女王的狐媚子臉蛋,登時邪火狂飆。
“靠,早知道你個禽獸三心二意。老娘睡覺去了。”韓家大小姐見林澤滿麵陶醉地愣神。果斷縮手,起身離開。
渾身發燙的林澤目光呆滯地坐在地上,嘴角叼著香煙,卻是紋絲不動。連韓家大小姐離去都不顧。
直至香煙焚到盡頭,有些燙到嘴唇,他才一口吐掉,滿懷欣慰道:“唉,把女王在心裏褻瀆一遍,比韓家大小姐詭計多端地撩撥暢爽不止一倍啊。”
早已走遠的大小姐若是聽見這死禽獸的感慨,非得吐血身亡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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