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晚沒休息,林澤神色恍惚地下樓做好早餐,剛窩在沙發上點支煙,福伯便送來幾套相當昂貴的衣服。
“小林,大小姐的那些朋友都比較——嗯,如果遇到什麽麻煩,稍微拿捏一下。”福伯拍了拍他肩膀,似乎對他很有信心。
林澤神誌不清地問道:“福伯你是怕我被深閨怨婦引誘?放心吧,我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
“——”福伯抽了抽嘴角,知道這小子估摸著是累傻了,也不再多言,放下衣服離開別墅。
這幾天燕京城不太平,福伯手頭上的工作量很大,忙的人仰馬翻,腳跟不著地。
韓小藝下樓吃早餐,韓小寶則是睡得呼天搶地。估計昨晚又是通宵打遊戲,不免唉聲歎氣。同是一個老爹生的,怎麽差距就這麽大?
“禽獸,舞會是晚七點開始,下午想去哪兒溜達,我陪你去。”韓小藝喝著小米粥,慢悠悠地問道。
“別把我當鄉裏人進城,燕京城我該玩兒的地方一個不漏,早玩膩了。”林澤了無生趣地換著頻道,忽然之間,他很想念韓家在華新市的那台電視。可供選擇的付費節目那麽多,隨手一換就是精彩節目,根本不會無聊。
韓小藝往櫻桃小嘴送了半片沾滿雞蛋汁的麵包,鼓起粉嫩的腮幫子說道:“那你陪我購物去,順便做個麵膜。”
“你在家不是不做麵膜的嗎?”林澤迷惑道。“再說,你臉蛋上連個雀斑都沒有,粉嫩粉嫩的,有必要做麵膜嗎?”
“這叫未雨綢繆,我現在是年輕,等年紀大了,難保不會變成黃臉婆。”韓小藝撇嘴道。
“說的也是。你哪天變成黃臉婆了,就是我離開你的時候。我可不會給一個黃臉婆當保鏢,太掉價了。”林澤笑眯眯地抽著香煙。
“你敢!?”
————
韓小藝是個很懂得享受的女孩兒,至少林澤是這麽認為的。
購物的時候,她基本上不會去提袋子,而是由林澤效勞。瞧著林澤身上掛滿了衣服鞋子,韓小藝很滿意。
牽著舉步維艱的林澤來到一間高級私人會所,出示貴賓卡後,緩步進入。
這家名為‘裙下之臣’的私人會所分為四層,越往上,消費水平越高。韓小藝想都沒想,直奔四樓。
這家私人會所是燕京城某商業執牛耳開的,專供圈子裏的名媛消費,是個很上檔次的地方。本來嘛,像韓小藝這種花季少女,極少會來這兒。可韓小藝跟同齡的女孩子交談不來,即便維係著麵子上的交流,但私底下,她寧願跟這些奔三或是三四十歲的貴婦聊聊天,談談人生。
這也是林澤覺得韓小藝心智頗為成熟的原因。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陳雪琴這種豪門奔放女呆久了,熏陶出一些惡習毫不稀奇。韓小藝能保持現如今的心態和生活作息,無疑受到了這些有氣質有底蘊的名媛貴婦影響。
裙下之臣台麵上的老板是一個大約三十歲的女人,豐腴的嬌軀上透著一股令人心癢的風情,那張麵若桃花的臉蛋上頗為幾分狐媚子味道,饒是林澤對待女人的眼光頗高,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極品少婦。
“哎呀,你這死丫頭回來也不跟姐姐說聲?不把姐姐當自己人看了吧?”這風情老板娘甫一瞧見韓小藝,便是眉開眼笑地朝這邊走來。臉上的笑意和眼神很真誠,極具親和力。
“桃姐,人家昨天才回來,今兒就來捧場,還要我怎麽做啦。”韓小藝笑嘻嘻地說著,讓林澤將血拚購買的衣物交給侍者。
“交男友了?”桃姐似笑非笑地盯著韓小藝,心裏卻是一突,這丫頭往日眼光極高,燕京城那幾位家世背景不俗,個人條件相當不錯的名少她都看不上眼,怎麽跑華新市讀書卻領回一個男人。
而且這年輕男人——外形並不出色嘛。她可是知道的,韓小藝是典型的外貌黨,曾經放言沒她老爹帥的男人,堅決不要。
天知道這句話傷了燕京城多少闊少的心。比她老爹帥?誰不知道韓鎮北二十年前便被那些名媛貴婦們評為最理想的夢中情人——
韓小藝見桃姐如此問,略帶撒嬌意味地說道:“哎呀桃姐你真八卦,帶我們去包間吧。”
桃姐掩嘴輕笑,頗有幾分風情萬種的意味,狐媚的眼眸瞄了林澤幾眼,不再多言。
“等一下——”林澤喊住往前走去的兩個女人。
“嗯?”桃姐當先扭腰,轉身,如十八歲少女般白嫩的臉蛋上掠過一絲好奇。直勾勾盯著林澤。
“去包間?我跟韓小姐兩個人?”林澤下意識地後退一步。
韓小藝跟桃姐先是一愣,旋即一個嬌笑不止,一個氣得臉色發白。
“死禽獸,你想什麽呢?隻是做麵膜好麽?”韓小藝跺腳。
“我一個大男人,做什麽麵膜,你去吧,我在休息區等你。”林澤自顧自點了一支煙,也不管這兒是不是禁煙區。
越是檔次高的地方,越是不會有這樣那樣的限製。這就是權力的一個好處,也是為什麽人人都不要命往金字塔頂端擠的原因。哪怕明明知道頂端的空間很小,稍有不慎便會摔個粉身碎骨,卻阻止不了人們對權力的渴望。
侍者送來一杯藍山,林澤窩在柔軟的椅子上,慢悠悠抽煙,發呆。
“林先生不找個節目放鬆一下?”
嫵媚而妖嬈的聲音響起,桃姐姿態雍容華貴地站在他麵前,柔潤地問道。
林澤微微回過神,彈了彈煙灰,似笑非笑道:“你這兒是女性會所,我又不喜歡太素的節目。”
“這年頭不止男人喜歡玩女人,女人也喜歡。”桃姐很風情地扭動豐腴的腰肢,在他對麵落座。
林澤眉頭一挑,攪拌著麵前的咖啡,放縱不羈地說道:“桃姐也喜歡?”
“我隻對男人感興趣。”與剛才跟韓小藝交流的大姐姐風範不同,此刻的她渾身上下都透著一抹風塵味,對男人殺傷力極大。
尤其休息區光線柔和曖昧,桃姐胸前那高高聳起的豐盈和暴露出來的肉色溝壑,更令人口幹舌燥。
這是個尤物。林澤在心裏歎息。
“你是給人當小三的吧?”林澤抿了一口藍山,很唐突也很打臉地問道。
桃姐玉容上的神色一滯,旋即很坦誠地點頭:“是的。”
“他滿足不了你?”林澤調侃道。
“吃了藥勉強還湊合。”桃姐舔了舔玫瑰花瓣似的性感紅唇,嫵媚道。
“對不起,我不喜歡老女人。”林澤噴出一口濃煙。
“——”桃姐臉色再變,但迅即又恢複撩人的姿態,那雙盈滿水色的狐媚眸子盯著林澤,撩撥道。“你不覺得老女人更懂得男人的心理嗎?並不是每個老女人的身材都會走形,也不是每個老女人都是黃臉婆。”
這幾乎是在赤條條地挑逗了。可林澤卻油鹽不進地回望著桃姐,一字字說道:“我隻是韓小藝的保鏢,你想從我這兒下手沒什麽意義。另外,請把你的小腿從我的大腿上拿下去,我說過了,我不喜歡老女人。最後——”林澤身軀俯身向前,目光鋒利地掃向桃姐那張足以顛倒眾生的狐媚臉蛋,略帶警告性質地說道。“不要對韓小藝做出太過激的試探,你也許不了解我。但我可以很嚴肅地告訴你,我並不是一個介意辣手摧花的人。”
桃姐被林澤這一連串言語上的侵略震得有些坐立不安,抿了一口咖啡,借以掩飾慌亂。
她常年遊離於名媛貴婦之間,可謂對男女的心態拿捏得十分精準。否則這間會所的生意也不會越來越好,甚至連韓小藝這種頂級豪門的大小姐,也會禮貌的喊她一聲桃姐。
從某種角度來說,不管桃姐是不是一個優秀的小三,她都是一個成功的商人。
第一眼見到林澤,她就揣摩出這個談不上多帥氣的男人不簡單。故而才會忍不住去試探一番。很可惜,她的試探還沒開始,便被林澤不近人情的打臉了。
桃姐很少犧牲色相引誘一個男人,也很少主動出擊而不成功的。林澤不算第一個,卻是最年輕的一個。也是讓桃姐最有挫敗感的一個。
“你真是韓小藝的保鏢?”桃姐收斂起略顯慌亂的心神,嫵媚的神色被一抹職業性微笑掩蓋,平靜地問道。
對林澤的突擊徹底失敗,桃姐沒必要再故作風情。
“沒見過我這麽帥的保鏢吧?”林澤抽了一口煙。
“隻是沒想到韓老板會容忍一個如此年輕的保鏢負責她女兒的安全問題。”桃姐迷惑道。“一點也不不符合他謹慎的作風。”
“那是你不知道我有多麽優秀。”林澤微笑道。
“是麽?”桃姐那好看的峨眉一挑,一臉笑意。
“我不太懂你們這個圈子的事兒,也沒興趣去了解。我的工作是保護韓小藝的安全,所以——”林澤頓了頓,平靜道。“以後離韓小藝遠點。否則別怪我撕破你的臉皮。”
桃姐嬌軀輕微一顫,以一種不可思議地神色凝視林澤。心頭的恐懼更是不可遏止地蔓延全身。
隨後,她按捺住內心的不安,低下那能讓男人發狂的臉蛋,胸前那白花花的飽滿更是波濤洶湧,壓低聲音道:“我這麽漂亮的一張臉蛋,你舍得撕破?”
“我有必要做得罪人的事兒嗎?”林澤笑的很詭異。漫不經心道。“你床上的那個男人也許會很有興趣撕破你的臉皮。”
林澤的笑很詭異,桃姐卻覺得他笑的很惡魔。
對,這就是一個惡魔。不然他怎麽會與自己第一次見麵,就戳中自己隱藏得滴水不漏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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