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貝貝費力地想推開黎明朗,但是因為舉止太過慌亂,無論怎麽樣的反抗姿勢都毫無作用,黎明朗的吻又猛的壓下來,她連忙一側臉閃開,他的唇意外地落在她臉頰上,他也幹脆將錯就錯,他的唇吻著她的臉頰上,從耳垂一路向下,到她白皙的脖子上。
葉貝貝抬手去推,黎明朗手上一用力,試圖控製住她抬掙紮的手臂,紐扣裂開的聲音同時響起來。
她身上穿著的襯衫在拉扯中被徹底撕開,雪白的肩頭暴露無遺。黎明朗抬頭看到她如玉般的肌膚,喘息明顯加重,情不自禁地將她緊緊擁在懷裏,葉貝貝的身子柔軟顫抖的像風中的嬌蕊,讓他恨不能把她嵌進自己的身體裏去。滾燙的嘴唇舐咬著她的脖子,一路往下,炙熱的大手從襯衫下擺摸了進去,手掌經過之處,燒起一串火焰。
葉貝貝心跳如擂鼓,不敢叫出聲,隻是拚命的想掙開,但那有力的手始終環在她腰間,年輕強壯的身體壓著她,他含住了她的一側,將那柔軟在齒間細細輾過,吸吮著。手掌熱而有力,動作粗野而生疏,一次次反複探索著令他新奇的禁地。
男人和女人在某些方麵始終無法抗衡,體力上的差距太大了,葉貝貝掙脫不了,幾乎要氣昏過去,無數可怕的結果浮現在眼前,什麽最壞的結果都想到了,她張嘴咬住壓在她臉上的肩頭,拚命的咬,咬得齒間都嚐到了鮮血的味道,還是往下咬。
然後她覺出壓著她的身體放開了,她全身劇烈的顫抖,下意識的雙手護在胸口,似乎是想以此做為屏障,用警惕驚恐的目光看著眼前的妖魔。
黎明朗粗重的呼吸半晌才漸漸平息下來,看著葉貝貝的眼睛烏黑得像夜空裏的星星,亮得幾乎能滴出水來,聲音暗啞,“葉貝貝,答應我,等我回來!”
在這種明顯敵情我弱的情勢下,葉貝貝乖巧的連連點頭,她此時已經無暇顧及後果,隻想著能馬上逃出生天!
黎明朗情動的緊緊摟住她,聲音從來沒有過的輕柔,“葉貝貝,隻要你肯等我回來,我保證,再也不欺負你了!我會對好,我會娶你為妻,讓你成為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葉貝貝,隻要你肯等我回來,就是你,你想打我耳光,我也不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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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貝貝從早晨起來就心神恍惚的,幾次錯拿了東西。江越舟視若不見,雷打不動的按部就班,看報紙,喝咖啡,吃早餐,上班,對她的心思神情完全置之不理。
清冷的大房子裏,一片死寂,沒有任何聲音回應她。
葉貝貝再次見識到了江越舟的冷血無情,隻是這次,她悲哀的終於哭了出來。她知道心思敏銳的江越舟一定能看出自己的異樣,哪怕他問自己一句,她都會毫不保留的和盤托出心中的秘密。
可是他不問,自己在他眼裏,連心事都是淺薄的,他沒有興趣知道!
她那麽愛的江越舟,她最親密的愛人,她多想跟他說話話,多想跟他傾訴一下自己那令人壓抑的要窒息的秘密,和那個魔頭回來帶給她的恐慌,此時,多想從他那裏得到一絲慰藉。
可是自己的丈夫,在她最需要的時候,隻是如同一個陌生人似的隔岸觀火。
葉貝貝感覺時間漫長而痛苦,寂靜的空間裏到處充斥著那張帶著邪魅笑容的臉,讓她避無可避,她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明知道此時高群芳在上班,還是忍不住抓起電話,打給她。電話隻響了兩聲,就被對方給按了。過來一會兒,又重新打了過來,“喂,有事嗎,我們在開會呢?”聽著壓低嗓門的聲音,就知道這個人現在在衛生間裏。
“群芳,黎明朗回來了!”
電話那邊出現了短暫的沉默,隨後爆發一樣劈裏啪啦,“我說那次吃飯時看見的人是他,你還不信!算算時間,他走了六年半,也是該回來了!哼,他回來又怎麽樣,以為還是從前呢,咱們都小,任他欺壓,任他打,任他罵,現在咱們都長大了,他能把咱們怎麽樣?誰怕他啊,見了麵就跟他死磕……”
心情焦躁不安的葉貝貝終於被高群芳逗樂了,她知道這是高群芳緊張害怕的典型表現,她越是害怕,越會表現的色厲內荏,喋喋不休!她知道高群芳跟自己一樣,對黎明朗的畏懼,是根深蒂固的。
高群芳在葉貝貝的笑聲中懊惱的怪叫道:“你還笑!”她知道自己的外強中幹葉貝貝最了解,隻好沮喪的哀嚎,“你在哪裏看見他的!”
“在江慧心的生日宴會上,他現在是江慧心的男朋友!”
“媽呀,這也太詭異了吧!”高群芳在電話那邊怪叫,“我告訴你,你小心點,妖孽現身的地方一定不會有好事!”
葉貝貝在這邊連連點頭,表示認同,這句話絕對是真理,在過去那麽多年的歲月裏已經經過千百次反複論證了。
“我感覺那個江慧心本身就心懷叵測的,現在又多了個黎明朗,如果他們不是合謀針對你,就讓他們生生相克兩敗俱傷去;如果他們要合夥針對你,你千萬別硬抗著,你跟你老公說,江越舟再不是人,保護老婆總是責無旁貸吧!”高群芳看不上江越舟,無論說什麽話,都會捎帶著罵他。
葉貝貝給高群芳打過這個電話後,心裏終於舒服了一些。看著外麵明媚的陽光,想想有什麽可怕的,自己躲在家裏,黎明朗再無法無天,還能追上門來找自己的麻煩!
她在自我安慰中過了兩天消停日子,但是夜裏都睡得不好,總是在噩夢中醒來。每當她冷汗涔涔驚慌失措的睜開眼睛,想要尋找一絲慰藉時,看見的永遠是床那邊江越舟的背影。
江越舟這兩天也特別的忙,每天都是半夜回來,帶著一身酒氣,洗過澡就睡了,但是從來不忘把背對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