嘀嘀嘀!
正在我們對著麵前的鎮魂石碑無可奈何的時候,好友信息忽然傳來,鬱悶的我隨意的打開,卻是夏雨,道:“葉雲,快到晚上七點了,我們下去吃飯吧。”
我看了看身旁一幹正苦思不已的眾人,皺了皺眉,心道:“夏雨此時主動來問,心中是記掛著她父親,此時這鎮魂石碑破解無望,留在這裏耽擱也是無益,他們都在這裏了,我下線一會也沒什麽關係。”於是回複道:“好的,我跟大家打聲招呼,你先下吧,我馬上就下線了。”
“恩。”夏雨簡單的回了一聲,果然便就下線了。
見狀,我也不在遲疑,當即就對身旁的眾人道:“我要下去吃口飯,你們現在這忙著,我去去就來。”
風中諾言道:“去吧去吧,反正這一時半會兒我們也是解決不了了,多留著也沒什麽用,吃口飯,填飽肚子,或者就想出破解的辦法了!”
狂砍一條街笑道:“其實吧護法,我覺得你不用跟我們說,跟幫主說一下就行了,哈哈!”
我點點頭,笑道:“這個也好,行了,你們忙,我去跟幫主說一下,一會見。”說完,轉身便往蘇曉所在而去。
狂砍一條街對我揮了揮手,見我遠去,轉而便對身旁的風中諾言竊聲道:“這丫的護法還挺能裝的啊!”
風中諾言聞言一愣,隨即明了,挑了挑眉,道:“大街,你多心了,飄零跟幫主沒什麽的,這個八卦可不要亂傳。”
狂砍一條街聞言馬上閉口不語,連連點頭。
……
來到蘇曉跟前,她正在跟幾位法師凝眉苦思,靜靜的站在那兒,一縷青絲在耳鬢之間隨風起落,她都渾然不覺,這會卻是並沒有發現我的到來。
我看著蘇曉這副認真的樣子,嘴角一笑,卻並未打擾,隻是發了一條消息,道:“丫頭,我下去吃口飯,一會就來。”
消息一發送,我也隨即就下了線。
眼前一陣光影恍惚變換,再次睜開雙眼的時候,精神已經重新回到了現實之中。
“嗬,遮天越來越長了,現在還這麽亮堂!”
睜開眼一眼看到還猶是蒙蒙亮的房間,不禁感歎,之後一個鯉魚打挺,迅猛站起。
“嘿,這體質還行,沒有完全拉下來。”
一下站起,赤腳站在床上,感歎完自己剛剛的敏捷,一番得意之後,下床吃飯。
推開門,夏雨已經在客廳了,果然已經做好了飯,依舊豐盛如斯。
見我到來,夏雨抬起頭對我淡淡一笑,道:“快來吃吧,剛做好的。”
“恩,嘿!”
我點頭應了一聲,兩眼在四周看了一陣,卻是沒有發現長風,這丫的不是說不離我們十步之外的嗎?還打算找他問問怡兒的事情呢,這會兒怎麽不在呢?
見我的眼光一陣遊離,夏雨好像猜到了我在想什麽,道:“你是不是在找長風大哥呢?”
“恩,”我點點頭,道:“他這會怎麽不在呢?不是說不離開我們十步之外的嗎?”
“是,不會離開小姐十步之外,至於你嘛,那就另說了!”我一聲落下,長風的聲音便從門外傳來。
我聞之一喜,知道他在就行,這樣的人最終信義,若有相托,隻要答應,一定就是辦到,想到此也不管他這話的意思,看著一桌的飯菜就道:“那我先吃飯了,嗬,我這會怎麽餓這麽快呢?”
夏雨也道:“是啊,我也好像餓的很快,快別說了,趕快坐下吃飯吧。”
“恩,好!”我應了一聲便與夏雨對麵坐下,拿起筷子饅頭開始大口吃開。
此時長風從門外走來,來到我的旁邊站立,道:“武龍已經回來,他回來的時候秋怡還在鄭州,我讓他跟秋怡要了電話。”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手機,道:“上麵有她的號,你想找她的話,可以跟她打電話。”說完,就俯身下來把手機放到了餐桌之上。
“秋怡?”夏雨聞言不解,不免疑問,道:“秋怡,她不是華安哥哥的未婚妻嗎?”
未等我答話,長風依然開口,道:“是的小姐,確實是華安的未婚妻。”
夏雨繼續不解,道:“那為什麽你要把秋怡姐的電話給葉雲呢?他們認識嗎?”
長風道:“那就要問他了,我就不知道了。”
我不抬頭,咬咬牙,道:“我們認識,沒事就是個老朋友而已,沒什麽事的,我們吃飯不管那事了。”
夏雨點點頭,喃喃道:“哦,老朋友啊,多老呢?”
我裝作沒聽見,哇啦哇啦的大口咀嚼著,心中卻是一陣陣莫名。
早早的吃飯完,長風喚了人將殘羹剩飯收拾了,之後我們又隨便說了幾句,我見從長風那裏挖不到關於秋怡之前的事情,與長風夏雨招呼了一聲,便拿著早早就攥在手裏的手機回了房。
一回到房間,馬上將房門緊閉,對著手機一陣心花怒放之後,又惆悵起來。
“秋怡現在都是華安的未婚妻了,我還要打這個電話嗎?”
“上午的情景你難道忘了嗎?秋怡分明就是還在愛著你!打電話!”
“可是她都已經是華安的未婚妻了,我現在以什麽身份去跟她說話呢?”
“身份?你讓秋怡嫁給自己根本就不愛的人,你還有臉在這說自己什麽身份!現在還隻是未婚妻,一切想要挽回的話,或者還有機會,等到秋怡真的嫁給了華安,你就是一千個一萬個不願意,那也已經晚了!”
“可是我要跟她怎麽說呢?我你還好嗎?說華安對你還好嗎?說祝你幸福嗎?我難道就隻能說這些嗎?”
“你心裏是怎麽想的?你心裏不是一直都記掛著她嗎?你不是一直都想要重新回到從前的嗎?你不是很愛很愛她的嗎?你現在還需要去想怎麽說嗎?你還有的想嗎?如果你還愛著秋怡,那就告訴她你愛她。如果你已經不愛她,那就告訴她你不愛她,如果你真的愛她難道你會不知道怎麽說嗎?”
“是,我一直都忘不了秋怡,我一直都在想拚命的忘了她,可是我總是越發的記得她,越發的去想她,每當我以為自己要忘卻的時候,她都會毫無征兆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中,出現在我的夢裏,可是一切還能回到從前嗎?秋怡說,不能了。”
“可笑,你壓根就已經不愛她了,你還想著她幹什麽?難道你是覺得秋怡過得太幸福,你想讓你的出現讓華安對秋怡起疑心,讓他因為你的出現將自己對秋怡的愛收回嗎?”
“不,我愛她,我知道我還愛著她,比以前還要愛,我以為我會忘了,我以為我會什麽都不在意了,可是她今天卻出現了,那一瞬間,我知道我這輩子是忘不了她的,我會一直愛著她。”
“那就打電話,把你心中的一切都告訴她!不要猶豫。”
“不要猶豫……”
……
我顫顫悠悠的將早已在手中緊緊攥的出汗的手機捧起,慢慢的翻開手機的通訊錄,一個熟悉的名字立即跳入眼中。緩了緩神,看著空蕩蕩的隻有一個秋怡的通訊錄,我心中百味雜陳,又是一番天人交戰之後,終究還是撥通了。
電話很快被打通,手機裏傳出一陣動聽的鈴聲——
“因為愛著你的愛,因為夢著你的夢,所以悲傷著你的悲傷,幸福著你的幸福。因為路過你的路,因為苦過你的苦,所以快樂著你的快樂,追逐著你的追逐。因為誓言不敢聽,因為承諾不敢信,所以放心著你的沉默,去說服明天的命運,沒有風雨躲得過,沒有坎坷不必走,所以安心的牽你的手,不去想該不該回頭,也許牽了手的手,前生不一定好走,也許有了伴的路,今生還要更忙碌,所以牽了手的手,來生還要一起走,所以有了伴的路,沒有歲月可回頭……”
鈴聲輕盈純淨,像空穀來風,清泉叮咚。一陣之後,那邊並沒有人接電話,但是我就這樣幹幹的聽著,一邊一邊的將這首不明所以的歌聽了開始,又聽到結尾……
“嘟嘟嘟……”
終究到最後還是無人接聽,我緩緩的將手機移到眼前,一陣苦笑,搖了搖頭,看了看朦朦朧朧夜色的窗戶,靜靜的站了一會,便又重新躺在了床上,慢慢的進入了遊戲。
刷!
又是一陣光影變幻,現實與虛擬都不過是一道光影,它們中間相隔的其實也就是一眨眼的距離。不過,在這一眨眼的這邊是殘酷,在另一邊可能就是美好。
再次來到遊戲,當自己出現在鎮魂原野的時候,這裏已經空無一人了,我不明所以的將通訊器打開,看了一下好友信息,蘇曉風中諾言這些人都在,為什麽都走了呢?
嘀嘀嘀!
正疑問時候,蘇曉的頭像突然閃了起來,我趕忙打開,卻見上麵道:“蟲,你要小心,鎮魂原野上麵有個大BOSS,我們剛被被掛回城不久!”
“大BOSS?!”我聞言一愣,不由迅速的轉身看了看四周,在鎮魂原野的中間,還真就讓我看到了一個閃著流光的東西,因為這會天色已暗,離得又遠,所以隻能看見一團流光,至於是不是BOSS,我就不能知道了。
心中疑問,於是對蘇曉回複道:“BOSS是什麽樣的,你們這麽多人怎麽會一下子都掛掉呢?”
蘇曉道:“BOSS也不知道怎麽就出現的,你走了不久它就忽然出現了,大家都在想怎麽破解鎮魂石碑的事情,所以就沒有看清楚情況,BOSS是個法師,我們開始殺的還行,不過由於都在一起,離得太近,所以就被這個BOSS一下子用一個大招把我們全都秒殺了!”
“法師嗎?原來如此,看來那團流光是他的法杖了,好家夥,一個大招秒殺蘇曉他們,這可是真夠駭人聽聞的,要知道我走之後,這裏留下的可都是我們戀戀風塵的核心玩家,都是高手,無論裝備還是等級都是一流的,竟然可以一下子秒殺!這要是什麽樣子的BOSS才能夠做到!”
我心中驚訝,卻是不懼,回複蘇曉道:“你們是不是都在趕來?”
蘇曉道:“是啊,我們正在路上呢,不過離得遠,所以還要一會。”
我回道:“恩,好,我現在這守著,別讓外人賺到了BOSS,你們快來就行了。”
蘇曉道:“好的,你要小心呐!”
“恩。”簡單的回了一聲,便掛斷了通訊,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就向著鎮魂原野中間的那個光團靠近。
“錦衣夜行!”
這可是暗算伏擊偵查和保命的牛掰技能,可是不能不用,這BOSS被蘇曉說的這麽強力,可是不能大意了!
小心翼翼的靠近,漸漸能看到著BOSS的樣子了,卻是一個長發長須一身褐袍的老者,而那先前流動著光芒的東西,正是他手中的法杖!
我也不看靠的太近,在二十步之內的時候,幾乎一步一個偵查鑒定,終於,在距離BOSS約有十步的時候,BOSS的屬性終於被我探查了出來——
【馭靈師•夜之冰冷•羅迦】紫金級BOSS
等級:???
氣血:???
攻擊:???
防禦:???
技能:???
附加:積怨於千年之久的邪靈,遊走於夜幕之下的殘骸,羅迦的一切都是夜一樣的冰冷,現在的他是能令世上一切生靈震顫的邪惡馭靈師,在每時每刻都受到無數生靈的詛咒,而這些詛咒使得他更加的冰冷。他現在的一切都是這樣的恐怖,這樣的讓人畏懼,這樣的讓人憎恨,但是誰又知道千年之前的羅迦是什麽樣子?他也曾是大地之上最虔誠最執著的光明傳播者,他也曾是大地之上最受尊敬最受愛戴的正義維護者,他的名字也曾被人們以口相傳的頌揚,他的故事也曾被人們真摯的津津樂道,可是一切都在羅迦看見自己的妻子在自己麵前被淩辱之後,變得不再以前。從此以後,光明在羅迦的心中永遠的消散,夜的黑暗便永遠的占據了他的靈魂以及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