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傻大高壯的夫餘士兵眼中,就算再來幾個猛張飛,隻要讓他們身穿防護力超強的護甲,他們一樣不會覺得害怕。不就是跟猛人打架麽,一個人搞不過,那就一群人上!這就跟夫餘獵手們進山捕殺黑熊是一個道理。
重傷昏死過去的張飛,若是知道圍攻他的夫餘壯士將他當成了山裏的熊瞎子,隻怕會氣得醒過來,然後再氣死一次。
趙統這邊率領的重甲騎兵捉了張飛之後,剩下的戰事便毫無懸念。一萬五千精銳騎兵對陣三萬步兵,在對方主將已經被俘的情況下,無論如何都不會出現反轉的狗血場麵。
此戰,餘安軍大勝,殺傷過萬,其餘的張飛所率士卒,難以逃脫軍犬加騎兵的圍剿和追捕,皆被俘獲。
逆流而上的兩千晉國水師,恰好在泗水進入淮水的河段堵住了跳上船隻向南逃散的黃祖殘部。別看水師將士隻有兩千人,在他們擅長的水中作戰,莫說黃祖殘部僅剩五千不多,便是再來五千人,一樣不夠他們收拾。
黃祖也是夠背的,貌似反了劉表之後,便像一條喪家犬般四處躲藏,總是難以在一個地方呆的持久。趙統在下邳派出的五千騎兵,直奔下相而來之後,直接打了黃祖一個措手不及,要不是這貨逃命經驗豐富,老早便讓士兵備好了船隻,並且將部隊駐紮在泗水河畔,哪裏逃得過夫餘騎兵外加軍犬的追殺。
兩千晉國水師官兵,在淮水之中活捉了黃祖和他手下眾多士兵之後,本想著繼續逆流而上,奈何俘虜太多,已經分不出更多的兵力出來行動。於是這支部隊的帶隊將領隻得將戰船駛向淮河下遊,然後從淮河入海口進入東海,返回了鬱洲山港。
晉國水師正在準備擴編,下一步他們要前往倭奴國占領那些島嶼,急切地需要一批水兵補充進來,而黃祖所率領的這些荊州水軍正是上好的補充兵源,稍加訓練便可以補充到水師之中。
至此,諸葛亮派出張飛一部偷襲下邳的計劃終於徹底失敗。
正在攻打揚州的江東孫堅獲悉此事之後,狠狠地批了一通前方的孫策和周瑜等將領,質問他們到底是怎麽打的仗,竟然讓諸葛亮還有餘力派兵攻打徐州,這要是得手了,那還得了?
孫策起初挺委屈,還跟周瑜和孫權等人抱怨他老子就知道替晉國方麵說話,也不想一想前方廝殺的兄弟們有多麽辛苦。隻是等到他收到來自淮陵方麵的軍情通報之後,也是冒了一頭的冷汗。陳珪將得之於黃祖口中的詳細口供送了一份過來,其中自然提到了張飛意圖占領鬱洲軍港後南下奇襲吳縣的計劃,這可把孫策驚了一跳。
原本還想保存實力圍在揚州慢慢跟諸葛亮耗著的孫策,這回動了真火,於是下令部隊全力攻擊,不出半月,便將壽春以東的城池盡數攻下。在這個過程中,江東損失了兩萬士兵,如今隻剩下了四萬人。
孫堅咬牙又從吳縣派出兩萬士兵前來支援孫策,差不多把可用之兵全都派往壽春。別人不理解孫堅為何這麽拚命,他本人心裏卻是明白的很。孫堅這是寧願將部隊消耗在戰爭中,也不想戰後分果子的時候,趙興忌憚江東擁兵自重,結果給江東招來災禍。
將部隊消耗在攻打揚州的戰場上,不僅可以為江東爭取到戰後的大筆補償,還可以消除趙興的疑慮和忌憚,孫堅自然樂見其成。
與孫堅的做法有異曲同工之妙的是荊州劉琦。自從他向趙興遞上了願意歸附的陳情表之後,主持荊州大局的呂蒙便讓李嚴率領兩萬前往江夏增援劉琦。呂蒙嘴上雖然沒有明說,但暗示的意味已經很足,就是希望劉琦為帥,然後以文聘和李嚴二人為左右將軍,率領七萬大軍順著長江而下,攻打揚州韓榮,其實就是攻打諸葛亮。
劉琦雖然反應有些遲鈍,但前去江夏的李嚴可是得了呂蒙明確提示的,更不消說文聘也是一位鬥爭經驗豐富的老將。經過文聘和李嚴的一番勸說,特別是下邳方向傳來了黃祖關於劉表遇害的某些供詞之後,劉琦於是堅定決心,帶著七萬荊州士兵進入揚州的豫章郡境內,開始向揚州發起更加致命的攻擊。
壽春城內的諸葛亮在獲悉揚州東西受到吳州和荊州夾擊之後,不由得心灰意冷,再也興不起抵抗的信心,隻是坐等著壽春城破的那天到來。
種瓜得瓜,種豆得豆。當初劉備反複算計孫堅和劉表等人,如今人家的後人帶上大軍前來攻打揚州,也算是天道循環,屢報不爽。
揚州牧韓榮本來就是個擺設,經過這一年多的折騰之後,早已走到風燭殘年的生命,終於在壽春城破的前一天夜裏結束,倒是死的很是時候,避免了做一次階下囚的命運。
壽春城被孫策和劉琦率領的東西兩路大軍攻陷時,諸葛亮、諸葛均兩兄弟陪著諸葛玄在府中彈琴作詩,並沒有做出令人覺得驚訝和離譜的事情來。
周瑜見到諸葛亮之後,有些感慨地說道:“孔明兄,不想再次見麵時,卻是此等場麵,如何發落諸葛家卻不是吾能說了算,還請見諒!”
諸葛亮並未生氣,隻是淡淡地回答道:“人各有誌,你我各為其主,如今落得不同命運,何須耿耿於懷。”
揚州全境失陷的消息傳到許昌,劉備在皇宮之中嚎啕大哭,卻不知道是為皇帝哭,還是為自己倒黴的命運而哭。曹黑子倒是臉皮厚些,終於不顧大臣們和手下將領的異樣目光,當眾提出了向洛陽方麵談判的建議。
到了這種時候,還談什麽?自然是把皇帝賣給趙興,大家得一條生路。
曹黑子也實在是沒辦法了,他老爹曹嵩和一大家子人都被馬超在陳留抓住了,他要是再不主動向趙興表示一下,隻怕這曹氏滿門都要被剁成肉泥邁進黃土。
趙興當著天下人的麵說不會殺皇帝,他可沒有說過不會殺王公貴族以及豪門大閥,這也正是許昌城內很多人最擔憂和懼怕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