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問天走來,虛名的瞳孔猛的一陣收縮。莫名的,他從問天的身上感覺出了一絲壓迫的力道。
雖然此時問天並未爆發出自己的氣勢,但是身為一代強者,在與自己等級差距好好幾級的情況下,舉手投足間所展現出來的氣質還是能夠讓人覺察出不同的。
此時的虛名就是感覺出問天的不簡單才有所警惕起來。
問天慢悠悠的走到虛名的麵前,伸手拽住他的衣領,戲遣道:“剛才就是你說要把我們師徒幾人留下的?”
看著問天那滿臉的皺紋,虛名應聲道:“是又怎麽樣?”
問天笑了,笑的很開心。慢慢的放開虛名的衣襟,伸手輕撫著他的肩膀:“如果真是的話,那麽......你就先去死。”陡然的,問天手中的混沌之力形成一個漩渦朝著虛名覆蓋而去。
與問天相差了幾個等級的虛名怎麽可能會是問天的對手?在問天發出漩渦的瞬間,整個人的臉色都變的紫紅。好似要滴出血來。
一隻手扣住虛名的天靈,一隻手輕甩的問天繼續戲遣:“怎麽?現在你還要拿什麽來留下我們?”
虛名滿臉通紅,說不出話來。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都去為你們大師兄討回這個公道。”問天扭頭喝道。
眾弟子連忙會意,隻留下梓涵一人照顧自己的大師兄和二師兄。其餘的八個師兄弟全部朝著包圍圈衝殺出去。一時間,拋飛的頭顱隨地都是,鮮血也染紅了地麵,整個金銘派都呈現出一幅人間地獄的模樣。
良久之後,當金銘派被殺的隻剩十幾個人的時候,問天才叫幾個弟子停手。而問天自己的目光也投到了站在不遠處的一個少年身上。
“你過來。”問天指著少年喊道。
“你......辰問天,如果你敢對他怎麽樣的話,我和你拚了。”虛無掙紮的從口中蹦出這麽幾個字便沒有了動靜。
問天撇了虛無一眼,依舊沒有放下他的意思,而是看著少年。
被問天那暗金色的眸子盯著,少年有些膽怯的朝著問天這邊走了過來,不斷顫抖的身體就可以看出他此時的緊張。
待少年走近之後,問天的嘴角咧起了一絲弧度:“你叫虛真?”
“恩?你怎麽知道的?”少年被問天猜出名字,心中的恐懼也減少了幾分。
問天並未回答少年的疑惑,而是反問道:“想不想做我的弟子?如果你成了我的弟子的話,你父親他們也會沒事的。我都會放他們一馬。”問天直截了當的說出自己的要求,因為他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一個邪惡的想法,那就是如果自己現在收了虛真為徒,那麽自己回到十億年之後再與之見麵時會是什麽樣子呢?
想著這些,問天的心裏就不自覺的偷笑起來。不過表麵還是做出那副仙風道骨的模樣來。
問天的話無疑使得在場的所有人的眼睛一亮,都羨慕的把目光投到了問天麵前站著的那個少年身上。問天強悍的實力眾人也早已看的清清楚楚的,拜問天為師這件事還真是一件令人羨慕的事情。特別是虛真的父親虛名,此時則是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問天。
剛才還口口聲聲說要殺光自己金銘派的,不過一會的功夫就打算放過自己等人。
看來高人的脾氣都是十分古怪的。
虛真也同眾人一樣,現實愣了一會。隨即立馬跪下朝著問天磕起頭來:“徒兒虛真,拜見師父。”
“好好。”問天放下虛名,走到虛真的麵前雙手把他攙起,微笑著:“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辰問天的第十一個弟子了......哈哈哈......”
接著,問天把目光投到了虛名的身上:“老家夥,看在你兒子的麵子上,你們這些人的命老子不收了。”
問天的話讓虛名一陣汗顏,到底誰是老家夥啊?問天此時的樣子可一點都不比自己年輕來著。雪白的頭發和胡子,再加上滿臉的褶皺。這樣的容貌還叫自己老頭子?自己可是連一根白頭發都沒有啊!更別說皺紋了。
在虛名的心中,他再次把問天劃歸到了那強者的脾氣都古怪的行列中。
見自己的事情該辦的都辦了,問天也不做逗留,帶著幾個弟子就準備離開。虛名見狀,連忙叫住了問天等人。
“前輩......”
“還有事?”問天回頭。
“您收小兒為弟子之事,難道不需要弄場拜師宴什麽的嗎?”虛名問道。
“不需要那些虛的,你兒子跟我走就夠了。”問天說完,身上土黃色光芒覆蓋住自己的是一個弟子,隨手劃裂空間,帶著十一個弟子就鑽了進去。眨眼的功夫,十幾人已經消失在了金銘派內。
見問天走後,剩餘的金銘派高層這才圍了上來。
“掌門,您沒事吧?”
“沒事。”虛名看著問天離去的方向喃喃自語著:“高人啊!這才是高人風範啊。”
重長老都是疑惑的對視著,壓根就弄不清楚虛名口中的高人‘高’在哪裏。不過他們也不會無聊的跑來多問,也就隨虛名在那自己念叨了。
不久之後,大陸上幾乎所有的勢力都得到消息。金銘派在一天的時間中被人屠戮一空,隻留下十幾個高層在哪鎮守山門。
但是就算這樣,依舊沒有任何的勢力膽敢殺上門來搶奪地盤。因為又有一條消息傳出,那就是屠戮金銘派的那些人,竟然收了金銘派的小當家的為徒,而且看樣子的是,那人十分看重虛真那個小家夥。索性也就放了金銘派剩下的那些人。
兩條消息一前一後的傳播進大陸中,使得整個大陸的所有勢力都震驚了。而辰問天這個名字也在這一刻被大陸所有勢力記住,也劃入了不可得罪的名單之中。
隨著整片大陸都處在熱論辰問天這個名字的時刻,緊接著一道更加震撼的消息傳來。
辰問天的十一個弟子組建了他們的第一個勢力,而掌門人卻不是辰問天。而是他最小的弟子——虛真。
這個消息的傳出,也讓曾經打過金銘派的那些勢力的冷汗不自覺的流下。還好當初自己沒有去對付金銘派,不然拿後果......是一個師兄弟都不曾創建勢力,而辰問天剛收的小弟子倒是最先創建,這讓曾經打過金銘派主意的勢力都暗道好險。
隨著虛真殿的強勢崛起,又有辰問天這個名字的絕世強者坐鎮。虛真殿很快便倚身進入了大陸頂尖勢力的行列。
倒是虛真的其餘是個師兄師姐們,都沒有創建勢力的打算。而是靜靜的看著自己的小師弟的勢力不斷壯大再壯大。
終於,在一萬年後的某一天。問天把十一個弟子都叫到了自己的修練室中。十一個弟子都感覺到了今天問天情緒的不對,有些擔憂的開口。
“師父,您這是怎麽了?”
“為師沒事,今天主要把你們叫來就是和你們交代一下簡單的事情而已。”問天慈祥笑著開口。
“交代?”梓涵默念著。突然,她的眼睛陡然瞪大起來:“師父,您要走嗎?”
梓涵的這一聲驚呼,頓時就讓其餘的幾個師兄弟也緊張起來。因為他們突然想到,自己當初拜自己師父為師到時候,師父當時說過一句話。那就是——自己什麽時候會消失不知道。
就這麽簡單的一句話如果不是此時梓涵的提醒,自己等人都差點忘記了。現在想著問天此時的神情,眾人心中都緊了起來。
看著眾人的臉色,問天知道他們都猜到什麽了。臉色一板喝道:“你們這是幹什麽?幹什麽?為師還沒死呢。”
問天這類似玩笑一般的話語不但沒有讓弟子們笑起來,反而讓自己的四個女弟子率先落淚了。
“師父,您不要走好不好?”梓涵掛著淚水。
問天閉上了眼睛不去看幾個弟子的神情,歎聲道:“傻徒兒,師父也不想離開。隻是師父還有事情要辦,不得不和你們分別了。現在你們大師兄也都已經到達聖級,而你們每個也已經是絕色等級,現在師父走了那也比較安心了。也許過不了多久我們師徒又會再見麵的。”
“玄元,為師不在的日子裏記得照顧好幾個師弟師妹們。知道沒?”問天厲聲道。
“是。師父,弟子謹記。一定會照顧好師弟師妹們的。”玄元恭敬道。
隨即,問天也對自己的,每一個弟子都交代了一番。眾弟子也都含淚領命。
當最後一個輪到虛真之時,問天嘴角掛起了一抹笑意:“虛真,你是眾師兄弟中最小的。不過勢力卻是最大的。現在,為師唯一要交代你的是,記住為師的姓。將來,為師並不希望看到為師的家族和你的勢力對立上。”問天說完,也不等虛真答話,直接從原地站了起來。掃視著周圍的每一個弟子:“徒兒們,為師該走了。盡力活下去,如果活的夠長時間的話,我們還會相見的。”
說完,問天撕裂開空間。整個人都消失在了密室之中。而他的十一個弟子見到問天的離開,每個人的臉色都很不好看。甚至問天的四個女弟子依舊在那不斷的啜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