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與嫦曦看著麵前九朵劍花閃電而至,均冒著最後一絲力氣想奔旁邊閃躲。
但無奈今時不同往日,一個深受重傷,一個渾身無力,再想躲開由劍尖描繪出來的花朵已經是千難萬難!
就在這個當口,就在兩人煞白著一張臉,想躲根本就躲不開的瞬間,自田華身後傳出了兩聲及其憤怒的咆哮!
嗷——
嗷——
一黑一白兩條身影閃電般竄出。
一股熾烈與一股冰寒瞬間輻射而去,奔著田華的後心就是撲了過來!
蘇柳本想看著何方與嫦曦二人怎麽痛苦的死去,但聽到這兩聲怒吼以及感受到一冷一熱兩種溫度後,豁然轉頭看去,下一秒他媽呀一聲驚叫,二話不說便發了瘋一般向那處密林逃去,那速度已經快到了極致,仿佛手腕上的劇痛已經不複存在了。
田華的身軀與擎著劍的胳膊已經堪堪到了何方兩人近前,幾乎眨眼的時間就能將他們盡數刺死。但是忽聞身後惡風不善並且兩種極端的溫度交替不休,他立馬想起了什麽,眼珠子驟然凸出,趕忙將刺出的利劍收回,身子便向旁邊爆射而去。
呼呼兩聲,他剛閃躲開,兩頭牛犢大小黑白分明的獵豹就竄到了他原先的位置。
黑豹頭生獨角,豎瞳湛藍,渾身繚繞著熾烈的藍色火焰。白豹生著七尾,渾身蒸騰著曼妙的冷氣,宛如置身於雲朵當中。
藍焰獨角豹,七尾雪豹!!!
何方與嫦曦本就抱著必死的心態,沒想到事情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身前的劍花不見了,田華驚走了,卻而代之的是兩頭無比熟悉的豹子!
何方與嫦曦豁然抬頭,隻見不遠處有一個身影正在急速衝這裏奔襲,他生著一雙桃花眼,額前白發十分風騷的跳動著,並且喉結急速顫動,發出一組組古怪的音節!
“娘的,他怎麽來了?”何方蒼白的臉上笑成了菊花,眼淚差點兒掉下來。心裏講話,兄弟啊,你來的太他媽及時了!
此人不是烏闖又是誰?
“啊!!!”
田華發出一聲不似人類的驚叫聲,終於明白那蘇柳為什麽跑的這麽快了。
這兩頭二級元獸還是那麽的熟悉,還是那麽的令人心尖兒顫抖!
撲空的藍焰獨角豹與七尾雪豹在下一秒驟然騰空,繼續奔著田華就去!
田華嚇的腿肚子都轉開了筋,上次在白沙城要不是自己先知先覺,跑的比較快,早就死在這兩頭畜生的手中了。
但現在的這個距離,他即使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憤恨的看了何方與嫦曦一眼,心說要知道是這樣,剛才就不應該躲閃,自己臨死也得把他們倆拉上。
但現在說什麽都晚了,田華看著兩頭碩大的二級元獸淩空奔自己撲來,手中儲物戒指烏光閃動,驟然出現數十把鋒利的匕首!
他想活著就得跑,但想跑過以速度見長的豹子就首先得製造障礙。
“給我死!”
這一句給自己打氣的話說出,他便將手中的匕首接連不斷的奔撲下來的兩頭豹子投擲過去。
匕首在空中如同條條白色遊魚,但幾乎剛觸碰到任何一頭豹子身上,不是被溫度極高的藍顏烤成兩截,就是被冰霜刺骨的寒氣凍成冰雕!
田華看都沒看空中,身形如電也奔密林跑去,但就在他剛跑了兩步後,就見藍焰獨角豹和七尾雪豹同時張開了大嘴,一團足球大小的藍色火球與一根兒臂粗細的箭矢就轟向了他的後背!
嘩啦啦~~~
這是那些或燒成兩截,或凍成冰雕的匕首散落地麵的聲音,於此同時砰砰兩聲,兩頭碩大的豹子也終於落地。
但就在這個當口,一聲及其低沉的轟鳴,自田華身後炸開!
田華臉上還帶著驚懼的神情,眼中寫滿了求生的欲望。
時間在這一刻定格,他奔跑的身子驟然一顫,身後燦爛的藍焰與森白的冰屑同時綻放,緊接著他的身軀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融化,開始冰凍!最後連同他手中的長劍均變成了一灘帶著冰霜的灰燼!
烏闖此時已經到了近前,看到何方與嫦曦的臉色,又看到了嫦曦肩頭插著的細劍,桃花眼中迸發出無匹的殺機,扭頭看了看地上那攤灰燼,與早已經被密林淹沒了身影的蘇柳,心中歎了一口氣。
“你們怎麽樣?”烏闖一把扶住了何方,麵上滿是關切。
這一些列發生的太快,致使何方與嫦曦剛反應過來,不僅眼前的危機解除,而且田華身死,蘇柳逃竄。充滿戲劇性的一幕又上演了。
“你小子來的總是這麽及時!”何方說完身子一軟差點兒栽倒。
嫦曦那雙大眼睛也閃亮起來,驚喜道:“五哥,你怎麽來了?不是回門派了麽?”
烏闖看他倆的樣子,心裏有些刺痛,連忙擺手:“先不提這些,先給你治傷要緊。何方你怎麽樣?”
這時兩頭豹子全都慢吞吞的趕了過來,它倆當然認識何方兩人了。
七尾雪豹來到嫦曦近前,深出舌頭舔了舔她的手心,摸樣十分親昵。
嫦曦忍著肩頭的劇痛,用手摸了摸它的脊背,笑道:“它還認識我呢。”
何方跟烏闖說:“我沒事,趕緊給丫頭治傷,走,前麵的山脈中有一座挺大的宅院。咱們去那裏!”
重逢沒有喜悅,隻有強烈的擔憂,烏闖放蕩不羈的神態全部消失,重重的點點了頭,剛要喚過藍焰獨角豹托著嫦曦,七尾雪豹就用大腦袋拱了拱嫦曦的大腿,那意思是自己來托。
烏闖輕咦了一聲,這麽長時間了,自己都沒辦法指揮它,隻能指揮藍焰獨角豹時,它跟著一起行動而已。沒想到高傲如二級元獸的它竟然主動要馱一個人類。
怪事,怪事!
嫦曦會意,在何方的攙扶下就騎上了七尾雪豹的脊背,隨後一溜煙就奔前麵山脈跑去,根本不理會任何人。
此時此地,隻有何方與烏闖還有被稱作小黑的藍焰獨角豹。
“到底怎麽回事?怎麽又和丹華劍派交上手了?”烏闖環視著四周十具丹華劍派弟子的屍體問道。
“我哪知道啊?他們突然就從我倆後麵包圍了上來,要不是你及時趕到,就等著給我們收屍吧。”何方說這話的語氣像是開玩笑,但看著地上躺著的那些屍體,眼神幽幽放光,因為他明白,自己真的活了下來,那麽活下來以後就得想盡一切辦法將丹華劍派連根拔起,報仇,一定要報仇!!!
烏闖平靜的看著他談笑風生,最後歎口氣說:“你小子真是個惹禍精啊!”說完不由分說如同扛麻袋般就將他扛起,隨後騎上小黑就奔前麵的山脈跑去。
何方在他肩頭無力的手拋腳蹬大喊:“你他娘的能不能叫我待的舒服點兒?”
待進入萬妙穀的院子中,嫦曦,何方,烏闖,還有小黑與小白全都進入了一間屋子。
看著躺在床上的嫦曦,何方眉頭就擰在了一起:“他肩頭的細劍怎麽取下來?”
“拔!”
烏闖說完就走到床邊。
“啊?”何方驚叫了一聲,隨即跑過去說:“還是我來吧!”
“你忍心?”
一句話說完,何方就僵在了一處,看了看嫦曦蒼白的小臉,咬了咬牙心說:此仇不報,我誓不為人!
“拔吧,我能忍住。”嫦曦說完從儲物戒指中掏出了許多藥瓶,與棉布!
烏闖深深的看了這小丫頭一眼,把心一橫,按住他的肩頭,另一隻手握住劍柄使勁往外一抽。
噗!
一道血箭隨之飆射而出。
嫦曦疼的悶哼一聲,渾身都顫抖了起來,眼淚順著眼角滑落了幾滴。
背著身子坐在凳子上的何方肩頭劇烈的抖動一番。
烏闖一把將這柄小巧的細劍放在一旁,然後拿過棉布死死的勒住嫦曦的肩頭,說了聲:“下麵的活兒你幹吧!”就走了出去,隨手還將兩扇門掩了個結實!
何方費勁力氣緩步走了過去,因為體內冥氣幹涸,走路都變成了一種難以維持的動作。
待到了近前,他看了看床邊的那根細劍,然後又看了看嫦曦肩頭的傷口,與她正在慘笑著看著自己的眼睛!
“疼嗎?”一聲顫抖的話語自他喉嚨裏迸發出來,眼中沁滿了柔情。
“不疼!”嫦曦拚命的搖著腦袋,不過越是這樣,眼中的淚水就不住溢出眼角。
何方心疼的將她肩頭的衣服緩緩褪下,此時再沒有什麽曖昧的情緒,看到那柔弱無骨雪白滑膩的肩頭上,高大紅腫並且被血跡染成了淒美的豔紅後,他腮邊的肌肉就鼓了起來。
“忍著點兒,我給你上藥!”
何方手腳變的麻利起來,先拿過一小瓶藥酒輕輕的將他肩頭血汙擦淨,然後猶豫了半天才開始給她清洗那個深邃泛出嫩肉的貫通傷口!
倒吸涼氣的聲音響起,何方的額頭出汗了!
將近一個時辰後,何方一臉大汗的從房屋中走出,看到烏闖坐在長廊的欄杆上,他幾步過去,一P股坐下,就在也沒有說話的力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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