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對熱戀中的情侶手拉手在人影如織的街道上緩緩徜徉。
很多行人看到這裏,均皺著眉頭來一句:“光天化日之下豈能拉拉扯扯?真是世風日下啊。”
不過有兩個人卻瞳孔驟然縮緊,一人低聲道:“怎麽就他倆了?”
“跟上去瞧瞧!”
兩人鬼鬼祟祟借著行人的掩護,看似無意卻異常堅定的跟在簡鳴竹與拓跋靈珊身後。
“你說何方他們現在到哪裏了?”簡鳴竹笑眯眯的問,不時用手指撓撓拓跋靈珊的手心,表示著自己很幸福,也很…猥瑣!
拓跋靈珊嬌羞的白了他一眼,心說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反正到不了蓬萊山呢,你急什麽?”
“我怎能不急?他們走的遠些,丹華劍派的那幫雜碎再想找他們就會非常麻煩。”簡鳴竹無辜的說著。
看著拓跋靈珊,哦,不,應該是看著自己未來媳婦半邊嬌羞的臉頰,他現在就有種想要將其推到的衝動。畢竟他現在的年紀正是雄性激素分泌過剩的階段。
拓跋靈珊沒有注意到他那邪惡的眼神,也沒有發覺他下身微微隆起的小帳篷,眉尖微蹙道:“等丹華劍派的那幫人追上去,何方他倆估計早就走出白沙洲的範圍了,你用擔心的。況且丹華劍派的人並不知道咱們已經分開,就是想去尋仇也得掂量掂量,你可別忘了,沒有地元師的實力是奈何不了烏闖的。要是從丹華劍派重新調遣人馬,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他倆呀,肯定沒事,你就別老操心了。”拓跋靈珊知道簡鳴竹心中還在微微內疚,所以出言安慰幾句。
“恩,這話在理,既然如此我也能鬆一口氣了,”猛然間簡鳴竹一愣苦笑道:“咱倆是不是把馬匹忘在客棧了?”
拓跋靈珊這才醒悟,不過不知想到了什麽,臉色嬌紅道:“徒步回去,能更好的領略路旁的風景!”
簡鳴竹深吸了一口氣,就感覺一道豪情自腳底衝上頭頂,重重點點,非常嚴肅的說:“我正有此意!”
拓跋靈珊捂嘴咯咯嬌笑,心中甜蜜的很,既然那層窗戶紙已經捅破,兩人之間的距離自然拉近了不少。
這世間的事情啊,往往如此,有時候就是差一個名分,名分有了,某些事就認為天經地義無可厚非了。
一對情侶繼續奔城門走去,而他倆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正有兩人不遠不近的跟著,他倆的這番對話也被這兩人盡數聽了去。
丹華劍派的兩人猛然停住腳步,互相對視一眼,均看到對方臉上的驚喜神情。
他們五個竟然分開了!
並且貌似分成了三波,他倆一波,何方與那大眼睛的女子一波,至於那最叫人頭疼與驚懼的萬獸宗弟子又是一波。
真是想什麽來什麽,既然那萬獸宗弟子不與他們一路,那麽自己這些人定能將這幾個仇人逐一擊殺。
“趁他們腳程不快,咱們速速去稟告田師兄!”
……
“師兄,我倆已經打探清楚,咱們的機會來了!”
客房內,丹華劍派的弟子盡數在此,田華聽到這二人的稟告,眼中精光大盛,連忙問:“說詳細些”
於是這兩人將所見所聞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遍,最後一人說道:“他們兩個人估計是準備回青鬆城了,何方兩人聽說是去什麽蓬萊山,至於萬獸宗的弟子他們沒說,我們也就不清楚了。”
“幹的好!”田華臉上湧現紅潮,呼吸都急促起來,心說真是天助我也,沒有那個桃花眼在此,我就有十足的把握將他們四人擊殺。
“師兄,既然這樣,咱們先拿簡家公子下手?”蘇柳眯著一雙柳葉眼,聲音比較陰寒。
“我也是這麽想的!”
“全體弟子聽令,咱們現在就跟過去,待他們離開白鹿城後,合力將他倆絞殺,簡家又算什麽,惹了咱們丹華劍派照樣得死!”田華將胸中濁氣吐淨,異常亢奮的說道。
眾師弟連連稱是,隨後他們一行十二人便湧出了客棧。
簡鳴竹與拓跋靈珊此時已經到了城門處。
“唉,終於要回家了!”簡鳴竹拉著拓跋靈珊的手就要奔城外走去。
但就在這時,一聲詫異的聲音傳出:“咦?你倆怎麽到這裏來了?”
拓跋靈珊與簡鳴竹豁然轉頭,隻見就自己兩人身側站著一個身穿白色儒衫,麵如冠玉,鼻直口方的俊美中年人。
“白城主?”兩人下意識的驚叫一聲。
此人正是曾經被五塊令牌嚇的奪路而逃的白沙城城主,白玉蟾!!!
“白城主,你怎麽會在這兒?”簡鳴竹笑著說,但心裏有些慚愧,畢竟在飄香樓的事情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忘懷的!
拓跋靈珊的美目中也閃現了忍俊不禁的神彩。
“你們可能也知道,白鹿城的城主就是我家兄長,我此次來就是辦些事情,現在事情辦完了,準備回白沙城呢,沒想到這麽巧,竟碰上了你們!”白玉蟾搖頭苦笑,沒想到世界竟如此狹小,轉眼又碰到一起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白城主你現在是不是準備回去呀?”拓跋靈珊笑意盎然的說道。
“正是,對了你家的峰會開完了?”白玉蟾微笑著看向簡鳴竹。
“嗬嗬,白城主竟然還想著這件事,沒錯,峰會開完了,我倆這準備回青鬆城呢,上次的事情真是有些孟浪了, 還望白城主海涵。”簡鳴竹一臉慚愧。
白玉蟾擺擺手說道:“我豈會跟你們這些小輩計較?咱們是不打不相識,你們以後有空盡可到我白沙城遊玩,我做東,咱們定要好好暢飲一番。”
聽到這話,簡鳴竹與拓跋靈珊對視一笑,早就知道他雖然貴為城主,但卻有一副宅心仁厚的性情,相談到現在,竟生出了一股別樣的親切之意!
“白城主抬愛,有時間一定去叨擾,既然你回白沙城,那麽咱們結伴而行可好?”簡鳴竹說完便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這要是結伴而行,就意味著從白鹿城到白沙城的路上,與自己的寶貝靈珊就不能親親我我做些曖昧的事情了。
唉,禍從口出啊。
果不其然,白玉蟾眼睛一亮,點頭道:“我此行隻身來此,正愁著沒人做伴呢,一路上有你倆相陪,倒也有一番滋味。”但下一秒就看到麵前的一對年輕人攜手並肩,儼然一副情侶摸樣,他不禁醒悟,連忙擺手道:“你看我年紀大了,頭腦也有些遲鈍,我還是自己走吧,省的打擾了你倆!”說完就遞給了簡鳴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拓跋靈珊瞬間會意,半低著腦袋,嬌媚的臉上滾燙的不行。
而簡鳴竹卻暗挑大指,心說白城主您絕對擔當的起仗義二字!
“白城主哪裏話,沒有你想的那樣,還是結伴而行吧。”拓跋靈珊說著欲要將自己的手抽出來。不料卻被簡鳴竹死死攥著,片刻也不想撒開的樣子。
簡鳴竹心裏暗罵,這個傻媳婦兒,白城主都這麽說了,你還呈什麽能?
不過就因如此,他不得不附和說:“白城主你就別推辭了,咱們一路結伴而行我倆還有個保障,畢竟您可是個貨真價實的大高手呢。”
白玉蟾哈哈大笑,覺得這倆年輕人著實有趣,再也不推辭說:“那好,咱們那就結伴而行!”
猛然間話鋒一轉問:“與你們同行的那三個年輕人去哪了?”
“哦,他們都有事,就在白鹿城各自散去了。”簡鳴竹哭笑不得說道。心說白城主啊,我還誇您仗義,怎就聽不出來我是客氣話呢?真要跟我們結伴而行,我得喪失多少親近寶貝靈珊的機會?
白玉蟾是個實在人,根本看不出簡鳴竹心裏的意思,點點頭又問:“你看咱們聊了這麽久,我還不知你倆的姓名呢。”
拓跋靈珊與簡鳴竹恍然大悟,連連報出各自的姓名。
“既然靈珊你是拓拔凡老弟的女兒,鳴竹又是簡老家主的孫子,那麽你倆統統喊我聲白叔叔我也受的起,別老白城主白城主的叫,那樣顯的生分。”白玉蟾笑眯眯說道。
兩人聽了大喜,隨即都身子一欠,異口同聲的說:“白叔叔厚愛!”
白玉蟾哈哈大笑,臂膀一揮,說:“走,咱們出城去!”
就在他們剛走出城門,在不遠處已經駐足了片刻的丹華劍派弟子均感覺渾身僵硬,雖然沒聽清他們在說什麽,但一句又一句的白城主卻是聽的分明!
“哪個白城主?”田華臉上驚疑不定,顯然城主二字的分量太重。
“白鹿城的城主姓白,白沙城的城主也姓白!”蘇柳眉尖微蹙,感覺這事要擱淺了,就是哪個城主自己這點兒人也惹不起啊,人家揮揮手就能有一百種方法弄死你。
田華異常氣憤的歎了一口氣,他的膽子再大也不敢在城主麵前動手,並且看他們的樣子還非常親密。
“田師兄,你說怎麽辦?”蘇柳問道。
田華猶豫了半天,最後咬牙切齒的說:“算他倆命不該絕,走,咱們去追何方二人,我就不信他倆身邊還有一位城主陪著!!!”
說完他們一行十二人轉身奔著另一處城門走去。
田華打定主意,定要在何方二人進入中嶽州之前將其擊斃,否則就真應了那句話:諒丹華劍派實力再大,要想在茫茫人海撈取兩顆細針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