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嫦曦兩人騎著高頭大馬,自白鹿城的北門而去,這是前去蓬萊山的方向。
出了城門後他倆一句話沒有,都藏著一大堆心事。
何方想著是盡快的找到上古戰場提高實力,然後擊敗王克,並且怎樣妥善安置自己的家人。
白沙城外一事,殺了這麽多人,已經算是跟丹華劍派撕裂了臉麵。也就是說,三年後自己就算擊敗了王克,丹華劍派的人也不會放過自己,乃至自己的家人。
現在朋友們都散了,安靜下來也能想想自己的事情,希望此行能一帆風順吧。
而嫦曦看何方愁眉不展,心裏有些小委屈,猶豫了半晌小聲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小無賴。要用這種方式黏住你?”
何方啞然失笑,催馬與嫦曦並肩而行,伸出手很親昵的揉揉她的腦袋說:“字據都寫了,你要是沒喜歡上別人的話,我日後可得娶你過門呐,怎麽算黏住我呢?”說完平靜的一雙眸子裏綻放一抹笑意。
“誰要你娶我過門,那…那都是靈珊姐的意思。”嫦曦皺了皺瓊鼻不依的解釋,小臉紅撲撲光彩奪目。
“喂,你可是占盡我的便宜誒,那字據比賣身契的性質還要更勝一籌,就是誰的意思,最大受益人可是你好不好?”何方騎在馬上雙手一攤做無奈狀,但瞳底色寫滿了溫柔與恬淡。貌似有朝一日能娶這個小丫頭進門確實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你這個家夥睜著眼睛說瞎話,還占盡了你的便宜?我看是你占盡了我的便宜才是呢,以後可得離你遠一點。”說完嫦曦一夾馬腹,伴著一串好似銀鈴的笑聲,借著朝陽紅彤彤的餘輝瞬間就跑出了很遠。
“被我占盡了便宜,還如此開心。恩,以後還得加把勁兒才行!”何方傻笑一聲,策馬揚鞭追去。
……
簡鳴竹與拓跋靈珊這時已經行至了一條寬敞且幹淨的街道。
“你走這麽快幹嘛?”拓跋靈珊破天荒被簡鳴竹牽著手走了好長時間,致使她渾身都冒出了一層細汗,兩人的手心也是滑膩一片。
“我得扮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啊。”簡鳴竹沉默了一道,終於聽到了靈珊不耐的聲音,於是乎他賊兮兮一笑,悶騷的一塌糊塗。
“為什麽要扮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拓跋靈珊挺了挺高聳的胸脯問,非常不解。她一直認為簡鳴竹是不願意眼看著昔日的朋友離別,所以率先走開呢。
“嘿嘿,不扮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你怎麽能叫我在光天化日之下拉著你手,走這麽長時間?”簡鳴竹不知道是忽然得了傻子病,還是吃了一頓早飯把膽子吃肥了,這時竟然說出了心裏話。
“簡鳴竹!!!”拓跋靈珊脖子上的汗毛都炸了起來,一把將自己的手甩開,怒目而視,原來他竟然揣著這等齷齪的想法。
“靈珊,在這裏可不能大聲喧嘩,或者有過激的行為哦。”簡鳴竹笑眯眯的用手指了指前麵不遠處一座極其氣派的府邸。
拓跋靈珊杏眼圓翻,順著他非常欠揍的手望了過去,隻見那處氣派的府邸門樓上掛著一塊巨匾:簡府!
竟然到了簡家總部,她胸中怒火開始慢慢壓縮,皮笑肉不笑的眨了眨眼睛:“我不信你小子進去就不出來了,你給我等著!”說完扭頭就走,肥大而挺翹的臀兒左右搖擺,把簡鳴竹這廝的心肝兒都搖碎了。
“唉,開個玩笑嘛,再說你也沒吃虧不是?喂,別跑啊,你去哪裏等我?我可得開很多天的峰會呀。”
打遠處瘋湧的人群中飄出一句及其憤怒的卻無可奈何的話:“我在飯好吃等你,你敢回來我定要扒了你的皮!”
簡鳴竹渾身的汗毛炸起,隨後用手不停順著胸口,齜牙咧嘴的道:“這句話都說了一萬回了。唉,摸了摸手代價是昂貴的,希望回去時她能消消氣吧。”
簡鳴竹之所以如此,原本就是因為怕看到朋友離別時的苦澀,所以才率先離開。但離開後,發現拓跋靈珊竟然非常順從的任自己牽著,所以這個犢子的思維急劇轉換,趁機揩了不少油。
他悶騷的一笑,撣了撣身上的纖塵,踱著四方步,緩緩奔簡家總部而去,這地方他隨著簡儒每年都來,所以沒有什麽不明所以的畏懼。
……
話說拓跋靈珊氣呼呼的趕路,她這彪悍的勁頭兒湧上來不知撞到了多少行人,頓時引得怨聲載道。但行人們發現是個豐韻妖嬈的姑娘後,全都把髒話咽了回去,隻能小聲嘀咕:“這大姑娘也忒不矜持了些,怎麽橫衝直撞的?”
人群中有一片白衣人,為首的田華瞳孔緊縮。
“怎麽就還她一個人了?”蘇柳擰著眉說道。
“師兄,師姐,咱們上前結果了她的性命,為死去的師兄弟們報仇!”
“對,趁她落單,要她命!”
田華沒好聲氣的瞪了他們一眼,低聲訓斥:“你們都是豬腦子?白鹿城遍地都是巡邏兵卒,在這裏殺人不是找死?就憑咱們丹華劍派的名頭在這兒也不好使。”他說的極為在理,畢竟這可是白沙洲的主城,巡邏兵不不乏元師之類,要是一擁而上,他們十幾人根本招架不住。
經他一說那些弟子們才閉上了嘴巴,唯唯諾諾起來。
這麽大一個城池,少數也得幾百個巡邏兵卒吧?要是再大發點兒將城主白玉榮惹出來,可如何是好?那可是實力非常強勁的地元師,相傳已經達到了地元師巔峰實力了。
明知道城裏嚴禁打鬥,他們還莽撞行事的話,即使將他們十幾人就地正法,丹華劍派估計都說不出什麽,實力差不多時,就得將一個理字了,畢竟白鹿城的城主可是大周王朝的臣子。
丹華劍派再跋扈也不和皇室作對,堂堂大周王朝誰知道有多少強者?再說了五大洲二三百城池,哪一個城主不得是地元師的實力?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田師兄,那咱們怎麽辦?”蘇柳自然知道其中的厲害,所以不敢擅自做主。
“他們五人殺了咱們這麽多同門,之所以我不想上報門派,就是想在合適的機會下,手刃了他們。沒想到他們也來了這裏,那必須得謹慎對待,走,咱們跟上去瞧瞧怎麽就還她一個人了?”
田華一聲令下,所有人都奔人群中湧去。
待拓跋靈珊氣呼呼的走進飯好吃酒樓後,田華等人才算停下腳步。
“他們都在這裏麵?”田華眯著一雙眼睛如同毒蛇般由上到下掃視了這座七層酒樓。
“咱們就盯著他們,我就不信他們五個老是呆在一起,就沒有分開的時候?”蘇柳給田華投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說的沒錯,咱們十幾人從今天開始就分散開,守住這裏,並且把門派的衣服也換下來,看看他們下一站奔哪兒!”田華四下打量了一下,正巧不遠處的斜對過有一處小酒店。
蘇柳眉頭微蹙問:“師兄,他們要是真的分開而走,那咱們到底跟誰?咱們的力量不夠分散行動了啊。”
“除了那個桃花眼跟誰都行,那四人充其量也就是二三星元師,不足畏懼。”
“但那個叫何方的打死了玉晚冰師兄啊,玉晚冰師兄可是五星元師。”
田華一愣,這才反應過來,暗罵道:“也不知那小子使了什麽邪法,打鬥時我發現他並沒有什麽手段啊,沒想到猛然爆發出來的攻擊力這麽強悍。既然這樣他交給我好了,咱們現在實力不足,頂多同時對付兩人而已。”
一個弟子恨恨的說:“要不是當時混戰,我們沒有結劍陣的機會,他們早就成了劍下亡魂了。”
“沒賣後悔藥的地方,走,去那間小店先落腳,然後分批過來監視!”說完,田華帶領著他們就走了過去。
……
簡鳴竹此時已經在簡洞簫近前鞠身而立,臉上的冷汗不時涓涓往下淌,因為他剛進入花廳,剛要和已經到了的簡家分支的叔叔伯伯們打招呼,就被老家主叫到了這個隱蔽的房間,沒頭沒臉就訓斥一通。
簡鳴竹捫心自問,自己沒遲到啊,明明還有七八天的期限呢,並且花廳裏還有好幾個分支的家主沒有到來,為什麽要罵自己?
想歸想,但他不敢出言頂撞,雖然老家主是出了名的好脾氣,但肯定不會缺少作為總家主的威嚴。
他作為一個孫子輩兒的家夥隻有不停點頭稱是的份,就是他爹簡儒來了,唯一能做的也是掏出手帕不停擦拭額頭冷汗,其他的就不要妄想了。
“我說了這麽多,你小子知道我的意思了吧?”簡洞簫五十高齡,但實力強勁,並且隻是做了一些光動口不動手的夥計,現在自然麵不紅耳不赤,呼吸十分平穩。
雖然這次意料中的簡儒沒過來,但他的獨子來了,所以不好聽的該怎麽說,還怎麽說,喜歡不喜歡都得給我聽著。
但簡鳴竹心裏直罵娘,心說我這低著腦袋任老家主你訓斥了半天,半個字不敢言語,指望著你說痛快了,能將我的錯誤指出來,沒想到竟然來了這麽一句,我哪知道你什麽意思啊?
“鳴竹愚笨,真…真不明白!”簡鳴竹雖然悶騷,但不愚蠢,從簡洞簫的話語中並沒有捕捉到什麽有用的信息。
因為簡洞簫光說自家山高皇帝遠,做事不經過大腦,就像看到泔水就樂翻了天的蠢豬,總是圍繞這句話,半點兒生意上的事情也沒提,他怎麽去揣摩與推敲?
簡洞簫痛心疾首的用手指著簡鳴竹鼻子,憋了半天才說道:“為什麽要攙和進萬獸宗與丹華劍派之間的事情?那日是不是有一個丹華劍派的弟子死在了你們府前?人家丹華劍派都都給我飛鴿傳書了,雖然話說的溫柔,但實則很強硬的闡述了一點,那就是別叫咱們簡家跟著瞎饞呼,你說那個萬獸宗長老是不是跟你爹有關係?”
簡鳴竹渾身一緊,心說原來是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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