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城內的街道纖塵不染,行人雖多,但沒有白沙城那麽擁擠不堪。兩頭二級元獸耷拉著大腦袋跟在五人身側,絲毫不引人注目。
不過有些事情說來奇怪,那七尾雪豹竟然對嫦曦非常友好,時不時的竟讓她撫摸一下自己的皮毛或者尾巴。
就算是烏闖也沒有這種待遇,雖然七尾雪豹跟著自己一行人很多天,但除了根小黑玩鬧外,根本不理任何人,所以現在所有人的都對嫦曦刮目相看。
烏闖曾經說過,嫦曦要是早年進入萬獸宗,一定會有非常光明的前景。一個不會獸語的人都能讓視人類為死敵的元獸變得溫文爾雅,這是多麽出眾的人格魅力?
大約行了一個多時辰,他們才算來到吃飯的地方。
“飯好吃?”簡鳴竹啞然失笑,這酒樓的招牌是不是太俗氣一點兒了?
何方摸了摸鼻子,笑眯眯道:“大俗及是大雅,我看這裏不錯!”
烏闖詫異的看了他一眼,心說這廝不光是個妖孽,就連看待事物的眼光也是不差,飯好吃他來過一次,裏麵的菜肴絕對是世間罕見的美味,雖然招牌不響亮,但客流量卻十分之大。
看著七層直插雲間的飯好吃酒樓,他便說道:“何方說的不錯,來白鹿城吃飯,這飯好吃酒樓是必須要光顧一番的,否則對不起自己的舌頭!”
烏闖知道自己到了白鹿城下一站就得奔門派而去,血煞宗的事情不能再耽擱了,所以說這頓離別飯得吃個痛快。
進入富麗堂皇,如畫明窗,如紙白牆的包廂中,一股淡淡的離別之愁彌漫了起來。
知道白鹿城就是離別的驛站了,烏闖奔赴萬獸宗,簡鳴竹與拓跋靈珊留在這裏召開峰會,而何方與嫦曦得去蓬萊山然後進入中嶽州。
雖然拓跋靈珊不會陪著簡鳴竹召開峰會去,但拓拔凡的命令她不得違背,必須跟簡鳴竹一道回去才行。
“靈珊姐,我舍不得你!”嫦曦苦著小臉挽著拓跋靈珊的胳膊說。
拓跋靈珊鼻子一酸,笑意盎然的撫著她的腦袋,隨後臉色一緊看向何方:“你可得好好待她,不然我準扒了你的皮。”
嫦曦聽完大囧,不依的嬌嗔:“誰要他待?”
而何方卻幹笑著,把胸脯拍得啪啪作響:“您就把心放在胃裏吧,這丫頭跟著我絕對出不了事,再說了,烏闖出了萬獸宗會來找我們的。”
拓跋靈珊這才滿意的點點頭。
簡鳴竹訕笑道:“有散才有聚,何方三年後與王克還得一場比鬥,那時候咱們不又能見麵了麽?三年嘛,彈指一揮間而已。”
“沒錯,到時候我們再去青鬆城找你們玩去。”
何方的語氣透著輕鬆自然,仿佛三年後與王克比武就像吃飯喝水般平常,一點都不放在心上。
“你挺有信心嘛。”烏闖眨著桃花眼不解的問,他一直就非常疑惑這小子為什麽會如此變態?一個山村的孩子又沒名師指導,怎麽就能憑借九星元者的實力擊敗五星元師?並且在白沙城外還親手擊殺了一位。
這到底是為什麽?
“隻要找到上古戰場,三個王克我都不懼。”何方非常平靜的說著。
這話把所有人嚇了一跳,但聯想到這廝可不是愛裝逼的主兒,要敢這麽說,肯定有十足的把握。
“我聽說你去上古戰場是尋找庚鐵,那玩意兒能使你提高實力,對不?”簡鳴竹自然知道這些。
烏闖眼睛瞪的溜圓,倒是頭次聽說,鍛造兵器用的庚鐵能提高實力,真有點兒聞所未聞。
“確切的是庚鐵內有些我需要的東西,我吸收了就能提高實力,額…我修煉的元技與你們相差太多!”何方打個馬虎眼,不是他不想說實話,而是怕說出實話,沒人相信。
難道要說自己腦袋裏有尊冥塔?自己吸納的是冥氣?修煉的冥技?
眾人全都用驚疑的目光看著何方,認為他的話有些匪夷所思,但太深入的誰也沒興趣問,畢竟誰都有些不可細說的小秘密。
待飯菜上桌後,何方率先舉起酒杯:“說句不好聽的,這頓飯算是散夥飯了,喝了這杯酒,你往這邊走,我往那邊走,但分離後,在某個獨處的時間內,應該都會想起這幫曾經並肩戰鬥過的朋友!”
簡鳴竹使勁眨了眨眼睛,將眼眶內的濕潤風幹,笑罵道:“你比五哥還會裝。”
烏闖臉上的表情很凝重,但眼神卻泛著溫柔,環視著四周幾人:“為了朋友兩個字幹一杯。”
嫦曦與拓跋靈珊均眼圈兒發紅的舉起酒杯,叮的一聲,五個精致的瓷杯相觸,隨後一股濃濃的友情蕩漾而起,當一飲而盡,酒水順著喉嚨流入胃中的刹那,五人沒有拿酒杯的另一隻手都緊緊攥著,或許隻有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不舍才會自認為很隱蔽。
幹杯後,幾人直接越過這個傷感的話題,拓跋靈珊問:“嫦曦,我們都知道你要去蓬萊山,但不知道你究竟是想要找什麽。”
嫦曦從自己的大壇子裏夾出一塊新鮮的竹筍,不知道壇子裏究竟有多少,反正一路走來就沒見她吃幹淨過。
“額…尋找一些藥材,然後煉製幾爐丹藥,你們有所不知,煉製丹藥對自身的靈覺,元氣,都有極大的負荷,但越是這樣越對修煉有好處,所以我們藥王穀的弟子除了都是神醫外,實力均是不俗。”
幾人淡淡點頭,何方笑道:“聽你說夢月帝國在大周王朝南邊,那裏是個什麽情況?”
烏闖,簡鳴竹,拓跋靈珊也是把耳朵豎了起來。大周王朝地大物博,城池無數,他們都沒遊曆一遍,至於夢月帝國那個似在天邊的國家更是不清楚了。
“那裏的氣候比較溫暖潮濕,你們大周王朝多平原和山川,我們那裏多是河流與森林,至於宗派和知名家族與這裏倒是大同小異。”
嫦曦笑眯眯的說道,短短一句包羅萬象,不過算是個簡潔卻圓滿的回答。
四人恍然大悟,並且聯想到嫦曦後均不住的點頭,唯有氣候宜人美景如畫的地方才能長出這等秀色可餐的小美人兒啊。
簡鳴竹還好,尤其是烏闖又狠狠的剜了何方一眼,心說這家夥不僅是個妖孽,命也是極好,不然怎麽沒有美女看上我呢?
所有人都已經認定了何方與嫦曦的關係,雖然沒有正式表白,但起碼已經在一種相對於朦朧的狀態下了。當然,他倆誰也不承認而已。
一頓飯吃了近兩個時辰,光離別酒就喝了三壇,五人的實力雖然不俗,臉上並沒有過多的醉態,但眼睛裏卻有了迷離之色。
簡鳴竹喝成這樣自然不能直逼總部,所以他們五人決定,今晚就下榻在此,定要徹夜長談,明天一早再各自離去。
夜燭輕舞,他們五個年輕人圍在一張桌子上,互相談論些路上的趣事,白天剛喝的酒,現在又喝,加上離別愁苦,每個人都醉了。
嫦曦小臉紅撲撲,大眼睛中掛著淚花,現在竟然再也不顧自己矜持的女子姿態,一隻手臂環繞在何方的脖子上,口吃的說道:“你們…你們知道為什麽我師傅不叫我暴露自己身份麽?為什麽不叫我與大周人士來往麽?”
其他幾人均耷拉著眼角搖搖頭,就仿佛是剛睡醒以後,被別人問自己臉上有幾道口水印一樣。
“師傅本來不叫我說的,但是遇到你們,尤其這個家夥後,我認為師傅的想法是不對的!”嫦曦用手捏著何方臉蛋,使勁揉了揉。
何方茫然了看了看她,一隻怪手就將她摟到了懷裏,問:“你…你師傅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命令你呀?”說完打個酒嗝。
烏闖傻乎乎的一笑,扒拉著簡鳴竹,指著依偎在一起的何方兩人說:“你看…你看我說什麽來,他倆肯定有著一腿!”
簡鳴竹深以為意的點點頭,其胸脯一陣鼓蕩,打了兩個酒嗝後才堅定的說:“絕對不止一腿!”
這倆犢子的醉話絲毫不影響眾人的好奇心。嫦曦的師傅為什麽如此厭惡大周王朝的人?為什麽不叫她暴露身份?
“我小時候聽師兄弟們說過,雖然兩個國家有史以來都沒有發生過戰爭,但非常忌諱他國的元師進入自己國內的,這樣會受到他國元師的仇視,甚至會喪命!”
嫦曦擰著何方的臉蛋說:“但是具我發現,你們大周王朝還是蠻好的,還記得你這個家夥在青鬆城救我,然後是簡大哥與靈珊又救我,到後來,五哥又救了咱們,你們說我師傅說的話是不是有點兒不對呀?”
其他人均嘿嘿傻笑起來,何方將嫦曦向自己懷裏緊了緊笑道:“你師傅說的也不算全錯,之所以你這樣認為,是因為我們幾個太好啦,嘿嘿!”他的怪手不停的在嫦曦腰間摸索,一會兒遊到了小腹上,一會兒遊到了大腿上,入手一片豐潤滑膩,簡直美妙到了極點。
當然,他這樣純屬下意識的反應而已,並不是刻意為之。而嫦曦就感覺渾身越來越燥熱,隨後媚眼如絲的白了何方一眼:“你這個登徒子,人家的便宜都叫你占光了。”她都不知道為什麽會這麽說,也沒有像先前那般像個小兔子般逃跑,反而語氣中竟有一份幽怨與嗔怒。
拓跋靈珊意味深長的看了看他倆,跟簡鳴竹說:“扶我進屋,咱們睡覺去!”
簡鳴竹沒有反應過來,但隨後就圓睜二目,有些驚駭的問:“你…說什麽?”
“咱們睡覺去呀,在這兒打擾他們倆不好,還有你,烏闖,你也趕緊去自己屋子吧。”
簡鳴竹渾身顫抖著站了起來,雖然腦子已經不靈光,但咱們睡覺這個字眼兒還是能聽明白的。沒想到今天他朝思暮想的靈珊竟然主動邀請自己跟她睡覺,簡直太他媽意外了。
兩人互相攙扶著就奔屋外走去,烏闖站起來看了看他倆的背影,跟何方說:“哥先走了,你小子千萬要對人家負責啊!”隨後指了指簡鳴竹說:“看到那個犢子沒?我敢保證他今夜會死的很慘!”
說完提著一壺酒跌跌撞撞的就奔門外走去,途中撞上了兩顆柱子。
“怎麽都走啦?”嫦曦醉眼朦朧的看著何方,十分不解。
何方迷茫的搖搖頭:“可能他們都困了,咱倆也睡覺吧,明天還得繼續趕路呢。”
“哦,這樣啊。那好吧,咱們睡覺。”
於是乎,他倆晃晃悠悠的就奔床榻而去。躺在床上後,兩人緊緊的依偎在一起。何方拉開被子,他倆盡數被遮了起來。
當迷迷糊糊睡著後,兩人的酒意開始發揮作用,逐漸產生了燥熱的感覺。
何方手腳麻利的脫去上衣後,嫦曦也喊熱,他喊了一聲麻煩,開始幫她退去衣衫,隨後就感覺懷裏抱著一個熱乎乎,香噴噴,滑膩膩的身軀。
而嫦曦咂著小嘴兒,緊緊的摟著何方有力的腰腹,不過感覺老有個棍子頂自己,她閉著睡眼不依道:“你把那棍子拿開,不舒服嘛。”
何方心說真他娘的麻煩,開始在被窩裏找棍子,半天後他嘴角勾起了一絲壞笑:“這東西可不能拿,湊合著睡吧。”
嫦曦已經睡了過去,所以沒在理會於她,不過小臉上依舊糾結,就是不明白被窩裏為什麽會頂出一截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