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白沙城後,五人重新踏上了去白鹿城的征程。
這次烏闖騎的是馬,因為小黑與小白還要在一起追逐打鬧,所以為了不妨礙它們倆,烏闖隻有做了退步。
不過這算是一個天大的好處,有了小白這頭二級元獸在,他們五人的安全可謂強了不止一籌。
離簡家召開峰會的時間還有二十五天,他們幾人並不是很著急的樣子。
“五哥,你們萬獸宗的弟子是不是每人隻能擁有一頭元獸?”簡鳴竹用手遮在前額,抵擋著灼熱的陽光。
“算是吧,你以為獸語是這麽容易掌握的?我入門十幾年,才僅僅學會了幾種獸語而已。修元大陸上元獸無數,獸語無數,並且元獸與人類的關係十分緊張,能擁有一頭元獸就很知足拉,你看那頭七尾雪豹,我根本指揮不動它。”
其他人均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心說是這麽個理。
“那你洪師叔掌握了多少門獸語啊?我看他擁有的也是二級元獸金翅大鵬!”何方問道。
“具體我不清楚,不過肯定比我掌握的要多。”烏闖從儲物戒拿出了一個鴨梨,狠狠的咬了一口。
其他人均作出一副你說的都是廢話的表情。
何方掃視了其他四人一眼,看到他們每個人都有儲物戒,心中有些羨慕,他的換洗衣服都還叫嫦曦拿著呢,真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能產生靈覺,達到元師境界。
趕路總是枯燥的,尤其是頂著一個大太陽。
在路上,簡鳴竹與拓跋靈珊的關係越來越妙,休息時他倆竟然時不時的坐在一起,說些悄悄話。
而何方與嫦曦也感覺比之前融洽了不少,畢竟不在有事沒事的鬥嘴了,並且在無意間還會有一種默契與說不清道明的異樣情緒在無形流轉。
何方不知道在某些情況下自己兩人算不算是過於親昵,比如有一次晚上休息,嫦曦竟然挽著他的胳膊睡著了,那渾圓的小胸脯緊緊的貼了他一宿,將他搞的欲仙欲死。
而白天時,何方很多次都情不自禁的揉揉她的腦袋。
這些事情,兩人都在慢慢的積累,誰都不知道會積累到什麽程度,誰都不知道會不會在不經意的情況下爆發出什麽。
其他三個同伴已經非常確定了他倆的曖昧關係。烏闖這個放蕩不羈裝逼男,曾經數次咬牙切齒的罵何方是個欺騙純潔美少女的犢子。
至於簡鳴竹他到說不出什麽,因為他現在依舊沉浸在自己營造的悶騷氛圍中,隻要他的靈珊不打破這個氛圍,他哪裏還有心思去考慮別人。
就這樣,五人,五匹馬,兩隻二級元獸,又穿越了數個城池與村鎮,在十五天後終於到了第一個目的地:白鹿城!
白鹿城與白沙城的摸樣大同小異,但區別肯定會有。
首先來說,白鹿城是白沙州的主城,整座城占地麵積比白沙城最少要大上四倍。並且城外有一圈兒寬約幾十米深不見底的護城河。
白鹿城同樣是東西南北四個城門,每個城門處都有兩尊高約十丈惟妙惟肖的白鹿雕像。
站在城牆下,就仿佛站在了一座山的山腳,不論向左還是向右看去,均見不到城牆的盡頭。
“真好似匍匐著一隻巨獸啊,簡直太壯觀了。”
烏闖這個閱曆豐富的人都不禁發出這樣的感慨,而其他四個沒有來過白鹿城的男女均是駐足沉浸在了眼前的恢弘大氣中無法自拔。
“真是好大!”何方意味深長的看著城門前兩隻白鹿。
嫦曦揚起了小腦袋拉了他一把問:“哪裏大了?”
“你看那兩隻白鹿大不大?”
“大!”
“那跟城牆比起來呢?”
“不值一提!”
何方深以為意的點點頭,沒想到這世間竟還有如此恢弘磅礴的建築,真是開闊了視野。
簡鳴竹神情有些落寞,環視了身邊的幾個夥伴說道:“白鹿城到了,咱們這場宴席估計快散了。”
幾人全都默不作聲起來,將近兩個月的相處,彼此的感情已經很深,雖然知道有一天會分開,但都在遙想之中,沒想到馬上就要是應驗了。
“以後還會見麵的,嫦曦,你不是說過到了白鹿城請我吃飯麽?”烏闖話鋒一轉看向了嫦曦。
嫦曦小臉繃的極緊,學著對方的口吻說:“想吃什麽你說話,這都不叫事!”
何方幾人哈哈大笑。
這次小黑小白再也沒有離去,因為在白鹿城裏麵,元獸就不算是紮眼的東西了。
白鹿城身為白沙洲主城,裏麵的高手不計其數,區區二級元獸還不到叫人心驚膽戰的程度。
就在五人進入城門的同時,白鹿城中心地帶,有一處府邸中飛進來一隻信鴿。
老者解下信鴿腿上二指寬的小紙條,看清上麵的字跡後,眼中精光爆射,布滿褶皺的手掌都哆嗦了起來,轉身就奔府邸大廳跑去。
一間明亮的花廳之中,有十幾人在不停的交談著什麽,而首座上一位年約五十上下的老者不動不搖穩坐如鍾,周身華服盡裹,雖然有著無比的貴氣,但其身上的氣息絕不容小覷,最少都是地元師的實力。
他叫簡洞簫,是大周王朝簡家之主,也可以說成是龍頭老大。
這次召開峰會比往常早了幾個月,現在花廳中已經聚集了十幾個城池的簡家分支話事人,沒到的就還有七人。
這時一個老者急匆匆進入花廳,將手中紙條遞到了簡洞簫的手中,隨後趕緊離去。
花廳中十幾個分支簡姓之人,紛紛停止了各自的交談,用疑惑的眼神望向簡洞簫。
簡洞簫沒有理會眾人的目光,緩慢的將二指寬的小紙條展開,待瀏覽完紙上的字跡後,他原本麵無表情的臉上浮現了怒意,眯成一條縫隙的眼中閃現了思索與不解。
手掌微張,一股黑色元氣自掌心爆射而出,如同一枚枚鋼針般將紙條撕成了飛灰。
下麵的十幾人全都麵麵相覷起來,雖然總家主往日不苟言笑,但絕對是個不易動脾氣的人,今天這是怎麽了?
“老家住,為什麽事動怒?”離簡洞簫最近的一個枯槁中年人小意的問道。
簡洞簫攤了攤手掌,並沒有接話,而是四下掃視片刻,臉上的怒氣緩緩消退,用略微沙啞的聲音問:“青鬆城簡家支脈到了沒有?”
下首座的十幾人均互相對望了一眼,隨後搖搖頭。
“簡儒那家夥搞什麽鬼?”簡洞簫沒好聲氣的說道。
枯槁中年人絲毫不嫌尷尬,但提起簡儒他就更疑惑了,難道紙條上的內容與簡儒有關係?雖然簡家家大業大,分支也是眾多,但無非就是這點頭目,每一年的峰會上都低頭不見抬頭見,自然熟悉的很,並且每個人的血管兒裏都流著同樣的血。
“老家主,簡儒究竟怎麽了?”
下麵的簡姓人全都出聲詢問,從這一點上就能看出,簡洞簫身為家主,身為龍頭,但對下麵的分支並沒有太多壓迫感。就像一幫子侄跟長輩說話一般。
“唉,惹了一些麻煩,真不知道簡儒這家夥腦袋中的精明都跑到哪裏去了,竟然如此不知輕重。算了,今天大家全都散去,如果簡儒來了,叫他來見我!”簡洞簫歎了一口氣,揮揮手開始打發他們。
下麵的簡姓分支再不敢細問,隻有一一告別,躬身退去。不過每人的臉上都掛滿了數種表情,有不解,有竊喜,也有茫然與平靜。
人群退淨,簡洞簫揉了揉發幹的眼角,呢喃一句:“簡儒你吃飽了撐的,怎麽跟丹華劍派扯上了不妙的關係?”
……
茫茫群山之中,有一座壁立千仞的險峰,險峰頂端不知被什麽大神通削去了山尖形成了一個一望無際的平麵。
平麵上坐落著大片建築群,亭台樓閣,瓊樓玉宇,多不勝數。雖然這山峰本是極高極險,但有了這片美輪美奐的建築後,就突兀的迸發出一股子仙境的味道,尤其是四周的雲霧飄渺四下蕩漾,清脆的鳥獸叫聲不絕於耳,在這片仙境的味道裏又徒增了一片清幽與靜雅。
不知有多少年底蘊的丹華劍派就坐落於此。如果先前不知如此,感覺這片建築還如仙境般美好,那麽現在得知這就是丹華劍派的山門後,不自覺就生出了一股淩厲肅殺的感覺。
這座險峰再也不能稱之為山,說成是一把折了半截的利劍也不為過。
丹華劍派的劍閣內,十幾個長老端坐其中,為首的是一位麵如冠玉,但頭發雪白如霜的青年。
這青年就是丹華劍派現任掌門,無鋒!
“想必這幾個月的事情你們也有所了解,先是王克被名不經傳的少年擊敗,回山進入劍塚修煉,後是我丹華劍派弟子被萬獸宗長老擊殺,至此客死異鄉,可恨的是竟然還有簡家的影子!不過最叫我詫異的是,那些弟子竟然遇到了三百年前已經滅絕的血煞宗,十幾個弟子慘遭屠戮與滅殺令我輩心痛。”
他的話很輕,也很慢,但語氣中充斥著一股不容他人質疑,甚至不容他人閃躲的寒意。這種寒意叫其他人下意識的看了看他那滿頭銀發。
劍閣中鴉雀無聲,唯有一個身高三尺,還沒有普通人佩劍高的老者有些坐立不安。
“段羅!”無鋒掌門驟然說道。
“在!”
這段羅老者從椅子上立馬跳了出來,臉上的冷汗冒出了一批又一批。
“這些事情可都發生在你坐下弟子身上,那麽你有沒有什麽話說?”
段羅恭敬道:“我立馬下山將此事差個水落石出,給掌門師兄一個交代!”
無鋒掌門淡淡一笑:“我已經派人給簡家總部放了信鴿,從回來的弟子中了解到,簡家並沒有攙和到其中,不足動怒。至於擊敗王克的少年雖然是個值得我們思考的事情,但畢竟事有輕重,你下山後最主要調查一下,萬獸宗長老和血煞宗的事情就好!”
“掌門師兄說的極是,我記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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