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地上就躺著三個不停哀嚎的人,何方與烏闖對視一笑,聳了聳肩膀,那意思這也他媽太不禁打了吧?
地上躺著的三人貌似都是元師,怎麽就這麽不禁打呢?不說互相纏鬥一段時間,怎麽也得有點兒慘烈的意思啊?
“輕…輕敵了!”白清明上下牙打著架呢喃一句。
簡鳴竹,嫦曦,拓跋靈珊緩步走來,看著地上還在打滾兒的三人,歎息著搖搖頭,心說遇到他倆算你們倒黴吧。
尤其是何方,自從修煉冥氣後向來都是下狠手,今天把架打成這樣,貌似還留了手呢。
“我說白清明啊,你的朋友都躺地上休息了,下麵你跟我過幾招兒?”烏闖幾步走到近前,眨著桃花眼問答。
白清明三角眼內滿是驚恐,知道今天碰到了高手。三個朋友都這幅熊樣了,自己上去還不是白給找罪受?
不過他自持身份高人一等,色厲內荏的說道:“今天惹了我,你們會後悔的!”
剛說到這兒,自樓梯間噔噔噔腳步聲繁雜,不大會功夫,就出現了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人,他提著緞子衣衫下擺,氣喘籲籲的來到二樓觀瞧,不看則以,一看大驚失色,尤其是發現白清明,他臉上的皺紋都堆在了一起。
“白公子,這是怎麽回事?”
尾隨他上樓的是一樓的食客,雖然剛才打鬥的時間不長,但動靜可是不小,好奇心重的全都尾隨著中年人上來看個明白,但一看到地上躺著的三人和白清明後,眾人全都麵麵相覷一陣。
“那兩個小子把白公子的朋友打了,有好戲看了。”
“奶奶的,那個三角眼我看見都想打他一頓,那兩個小子打的好,為那些受過他欺負的人出口惡氣。”
“你可小點兒聲,叫他聽見了不扒了你的皮!”
人們互相低聲細語的談論,有驚駭,有解氣,還有恐遭殃及池魚的懼怕。
看到飄香樓的掌櫃過來,白清明的膽子一下就壯了不少,咬牙切齒的指著何方與烏闖說:“劉掌櫃,今天這事你得給我交代,在你們酒樓竟然碰到這幫野人,還把我的朋友打成這幅摸樣,你說怎麽辦吧?”
劉掌櫃懼怕白清明,但不懼怕何方兩人,扭頭狠狠的剜了他倆一眼,立馬衝樓梯間的人喊道:“去將外麵的巡邏兵找來,說白清明公子被人欺負了!”
一個夥計立馬就火急火燎的擠著人群下樓,這位白公子可是不能招惹的人物,要把巡邏兵請過來,那兩個飛揚跋扈的家夥一準兒得被打死!
白清明聽到巡邏兵,眼睛驟然一亮,心說在自己家門口,怎麽把這些人給忘了?哼哼,一會兒就將你倆扒皮抽筋!
而樓道裏擠著的食客一聽巡邏兵要來,全都一哄而散,知道這熱鬧不能看了。怎麽上來的還怎麽下去,繼續在一樓大廳吃酒,不過均有意無意的向二樓瞟幾眼。
何方與烏闖對視了一眼,心說今天玩兒大了吧?巡邏兵一來就有點兒麻煩了。
“白清明啊白清明,你說你沒本事就叫旁人,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烏闖依舊笑眯眯的說著,但眼中精光如同刀鋒一般犀利。
何方抱著肩膀說道:“唉,怎麽到哪兒都得遇上點兒不痛快的事情呢?今天的飯吃不消停了。”說完跟不遠處的三個觀眾說:“我說你們仨還看上癮了?”
簡鳴竹三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隨後都走過來站到何方與烏闖近前。
這五個男女自始至終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表情。
劉掌櫃看他們五人的樣子與氣質,心中就有些發緊。因為一旦人們麵對麻煩表現出玩世不恭的神情時,要麽就是有所依仗,要麽就是白癡。
但這五人顯然比猴子還精,怎麽會是白癡?
“白公子,我看這事…”劉掌櫃不想得罪白清明,但更不願意得罪與白清明有同等身份的外人。
畢竟白清明在白沙城不會對自己怎樣?但要把這五人激怒,做出點兒殺人放火的勾當然後一走了之,那他哭都沒地方哭去。
白清明根本沒聽劉掌櫃說什麽,因為他猛然間才發現眼前的五人裏麵有兩個女子實在是太迷人了。
無論是嫦曦還是拓跋靈珊都是禍國殃民的存在,一個小家碧玉,一個豐韻成熟,說是極品中的極品不足為過。
看到白清明那雙三角眼中又彌漫出淫邪表情後,何方與簡明怒火攻心,心說這個犢子應該說成是不見不棺材不落淚呢還是一個真正的白癡?
烏闖發現這點,心裏發苦。暗忖道:既然巡邏兵要來,我們就得麻溜的離開,但沒想到你白清明又用這種眼神招惹何方與簡鳴竹,唉,今天的事兒不能善了,希望能全身而退吧。
這時打遠處的包廂內,探出個腦袋,正是那懷抱琵琶的少女,她看著那邊的情況,將何方與烏闖的摸樣全部記住,眼中閃現了一種叫做感激的神情。
“咱們走吧,趕路要緊,一會兒真要上來巡邏兵就得麻煩死。”拓跋靈珊低聲說道。
畢竟巡邏兵隸屬於城主府,城主府裏有誰?當然是城主了。哪個城主不是地元師境界?所以他們肯定招惹不起。
簡鳴竹看著白清明的眼神兒,哪裏還想著走,低聲說:“我簡家總部在白鹿城,白沙城的城主看到咱們也得客客氣氣,今天的事情完不了。”
“那咱們還等什麽?”何方舔了舔發幹的嘴唇。
猛然間他倆就像商量好一般,同時出拳,沉悶的入肉聲幾乎疊在了一起。
砰——
白清明慘叫一聲,雙眼烏黑的就飛了出去,隨後撞到了一個一人多高的花瓶,哢嚓聲花瓶摔成了稀碎,而他的身體直接滾到了陶瓷碎片上,衣服當下就破了,並且湧現大片血跡殷紅。
殺豬叫聲響起:“你們敢打我,都得死。都得死!!!”
白清明被無數鋒利的陶瓷碎片生生刺進肉中,P股上如同安裝了一個彈簧般噌一聲就站了起來。
劉掌櫃哆哆嗦嗦的站在一處,一句話不敢說,不過看到白清明那個熊樣,他還是幾步走了過去,攙扶道:“白公子消消氣,消消氣,巡邏兵一會兒就到!”
白清明已經歇斯底裏的瘋狂起來:“一定要殺光他們不行,男女通殺!”他蒼白的臉上呈現了激動的紅潮,渾身血跡斑斑,並且P股一扭一扭,都站立不穩了。
他哪裏看不出來,這幾人不好惹,但是都到了這份上,再也不能端著了,定要將他們碎屍萬段不行,要不以後還怎麽在白沙城混?心裏講話:他媽的,巡邏兵怎麽還不來?
這時地麵上那三個倒黴玩意兒,齜牙咧嘴的站了起來,矮個子張兄手臂斷了,儲家兄弟一個手腕折斷,一個胸口受傷。三人圍在白清明近前一張張苦瓜臉慘兮兮道:“白公子可得為我們報仇啊!”
何方與簡鳴竹嘬著牙花子,看著他們的樣子,嗤笑一聲,跟同樣嗤笑的另外三個夥伴招呼一聲:“咱們走!”
“誒,不行,包廂裏還有個小丫頭呢。”嫦曦氣鼓鼓的跳了出來,隨後小跑著就奔包廂而去,渾圓的臀兒時圓時缺。
就在這個當口,打樓道裏噔噔噔又傳來大隊人馬的腳步聲。
“唉,走不了了。”烏闖撇撇嘴無奈的笑道。
但下一秒著包括何方在內的四人,全都神情一肅,自眼底浮現了一抹凝重。
因為從一樓先上來的是一個身穿白色儒衫的中年人,這中年人麵如冠玉,丹鳳眼,鼻直口方,頭上的發髻梳的一絲不苟,雖然上了年紀但依然是一副俊美的麵容。
“不好,他應該是個高手!”烏闖明顯的感受一絲壓迫的氣息,並且這壓迫還是那種無法抗拒的存在。
儒衫中年人看著二樓的情景,將點倉的眉尖擰起,他身後還跟著二十人的一隊巡邏兵,每個人都在八星元者上下。
“城…城主!”劉掌櫃驚叫一聲。
這儒衫中年人正是白沙城城主,白玉蟾,五星地元師!!!
“叔叔,你可來了,再不來就見不到侄兒了!”白清明可算見到了親人,叔叔在這兒他們幾個人插翅也難飛!
何方四人均倒吸了一口涼氣,心說怕什麽來什麽啊?哪個城主不是地元師的存在?今天沒準兒真有些麻煩呢。
這時嫦曦領著那懷抱琵琶的少女就走了出來,看到那中年人後,詫異了一下,明顯的感受到一股不可抗拒的壓力撲麵而來,她小臉一繃依舊拉著少女來到自己人近前。
“究竟是怎麽回事?”一句話不怒自威,壓迫的氣息更重了,何方幾人不由的將體內能量調動起來,準備隨時應付突發事件,不過最輕鬆的莫過於簡鳴竹,他依舊吊兒郎當的站著,無動於衷。
白玉蟾原本在街上閑逛,沒想到聽說那個愛惹是生非飛揚跋扈的侄子求救,說被別人欺負了。他打心眼裏不喜歡白清明,但這小子的爹娘畢竟是自己的親哥哥,並且他們夫妻倆雙雙死去,這孩子再怎樣,他也得管。
“叔叔,他們仗著實力強橫,在您管轄的範圍肆意打人,完全沒將您放在眼裏,您可得好好教訓他們一下啊。”
白清明這個犢子眼珠一轉就說出這麽番話,用大帽子壓人。
何方五人依舊無動於衷,隻不過那個懷抱琵琶的少女半低著頭渾身顫抖起來。
白玉蟾擰著眉審視何方幾人,眼中精光流轉,一句話不說,似乎等待著什麽。
“白城主,能叫我們說句公道話麽?”簡鳴竹說了一句。
“你說的公道話,我憑什麽相信?”白玉蟾不動聲色的看著簡明,畢竟白清明幾人斷手斷腳渾身血跡,就是說出大天來,你們也是打了人呀?
簡鳴竹歎了一口氣,手指上儲物戒烏光閃爍,憑空出現了一塊令牌,舉到白玉蟾麵前說:“那就憑我簡家這塊令牌吧。”
(來點兒花花吧,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