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女子借著門縫往客房裏關瞧,但裏麵卻空無一人。她渾身殺氣騰騰的下了樓後,跟一個愁眉苦臉的矮胖子問:二樓的四十五與四十六號兩件客房是誰的?”
一夜之間,有六個客房的人不翼而飛,跟本沒給店錢,矮胖子掌櫃正在獨自傷心,沒想到一陣香風撲鼻,待抬起頭,眼前兩個飽滿的圓滾事物正在顫顫巍巍的亂晃。
他猛然一驚,就看到一張美到天崩地裂的粉臉,尤其是那雙水汪汪的杏眼正在盯著自己,在這一刻,矮胖子的腦海陷入空白虛無世界,好半天才回憶起她的問題。
“啊?四十五,四十六兩間客房?”他思考了半天才想起來,住那兩間客房的貌似是兩男兩女,尤其是其中一個女的,她的胸部和眼前這位不相伯仲啊。
四下一巡視,就在大廳的一角看到何方四人,他笑眯眯的看著眼前美女說:“那四人住的就是四十五與四十六兩間客房,敢問姑娘還有什麽事情麽?”
這女子隨著他的手望去,正好看見何方四人,眼中明顯有些詫異,怎麽才四個人?不是十幾個麽。但回頭一想也對,能把兩個高級侍從,七個低級侍從,外加七隻活屍盡數殺死,對方也得折損不少人才是。
顯然她已經誤會了,孰不知丹華劍派的十幾人除了月影外都全軍覆沒了。
想通了這點,一雙杏眼中精光閃過,默默記住他們四個的摸樣,隨後笑意盎然的搖搖頭:“謝謝你,沒有了。”說完她徑自奔客棧外走去。
四人吃過早飯,何方上樓將自己的小包袱拿過來,遞給嫦曦說:“幫我收著。”
嫦曦自然不拒絕,笑眯眯的收入儲物戒問:“我們陪你去買衣服吧。”
“當然了,你們不陪我去,誰陪我啊?”
隨後四人付清了店錢,就走出了客棧,騎著四匹馬,奔小鎮的成衣鋪而去。
當從鋪子中走出後,何方的臉色很難看,裏麵的老板竟然說沒這麽次的布料,做不出娘親給自己縫製的土黃色衣衫。
“他娘的,欺人太甚呐。”何方雙手死死的抓著韁繩,目光陰鬱。
簡鳴竹幾人憋著笑不敢出聲,沒有辦法下,何方隻好繼續穿著簡鳴竹的星白色劍袍。
拓跋靈珊也勸:“穿這個挺好的,將就一下吧。等到了別的城池,再去看看。實在不行,你就換個布料,做成同一個樣式的不就得了?”
何方苦笑著點點頭說:“昨天的事情,肯定驚動了血煞宗了,咱們不做停留,繼續上路吧。”
“走,上路。”
四匹健馬嘶叫一聲,奔著小鎮外緩緩行去。而他們四人沒有注意到的是,那個自客棧出來的貌美女子緊跟著他們四個也出了小鎮,看到遠處四匹馬開始奔騰,她身形一晃如同閃電般就衝了過去,眼中殺機四伏。
“血煞宗現在的實力不可小覷啊,光元師就如此多,咱們下次再發現了可不能莽撞行事呀。”簡鳴竹催馬前行奔其他三人說道。
何方冷靜的點點頭說道:“沒錯,那兩個黑袍人的實力絕對在六星元師以上,像這種實力的人,血煞宗恐怕不在少數。並且根據種種線索來推測,這地方估計有血煞宗一個隱秘的據點兒,那個所謂的堂主肯定在這一片兒。”
“咱們四個的實力太弱了,以後遇到血煞宗的人,最好避其鋒芒才好。”拓跋靈珊自從出了青鬆城後,彪悍的味道就顯了出來,但實質上她的心思卻更加謹慎了,畢竟外麵的天地十分廣大,自己這點兒實力根本不夠看。
“也好,不過遇到落單的,也不能放過。”何方嗬嗬笑道。
一行人開始縱馬馳騁,完全不知道後麵還有一個身材婀娜的女子正在殺氣騰騰的追趕他們。
奔襲了一個時辰後,此時已經離那小鎮有了一段距離,四人放緩了速度,開始不疾不徐的趕起路來。
而就在這時,就感覺馬後一陣腳步聲音臨近,並且絲絲血腥氣味彌漫,四人一驚,拽住馬韁繩扭頭往後關瞧,隻見一個身穿紫黑色緞子長裙的女子不知什麽時候出現了。
那不是在客棧裏碰到的美女麽?何方四人暗自思忖了一下,不過他們心中不由的警惕起來。這女子雖然生的貌美,但他們四個騎著馬急行軍一個時辰到了這裏,而這女子貌似是走著來的吧?速度竟然一點兒都不慢,別忘了他們曾經在客棧中有過擦肩而過。
四人一臉戒備騎在馬上,何方眉頭就擰了起來,因為他根本看不透眼前女子的氣息。
“你是誰?為什麽追我們?”拓跋靈珊囂張的問道。
那女子咯咯笑個不停,身上纖塵未沾,眼中波光繚繞的說:“這條路是你們家的麽?你們走得,我就走不得?”
這句話把他們問住了,竟然再也說不出半個字。
對峙良久後,何方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隨後對三個夥伴說:“她說的不錯,路不是咱們的,哪能管別人走不走?咱們繼續趕路吧。”說完拽韁繩準備繼續往前走。
而那女子聽完饒有深意的看了何方一眼,非常平靜的說:“我本想再跟你們四個娃娃玩一會兒,但恐怕是不行了,這地方也不錯,就在這兒解決了吧。”
一句話說完,她那張俏臉上如同生出了一根分叉的蔓藤,血紅色的絲線瞬間就彌漫了上來,看著著實可怖。並且手腕一晃,一柄繚繞在黑色霧氣的長劍就出現在了掌心。
不過這長劍黑色霧氣外還裹著一層淡淡的紅芒,至此那些黑色霧氣不能沾染到女子掌心。不過紅芒十分淺薄,不注意看根本發現不了。
怪異黑劍在手,她凜冽的一笑,臉上密布的血色絲線一陣顫抖,隨即身子一躍首先奔著何方一劍斬來。
馬上的四人瞬間驚醒,心說這女子果然心懷不軌,但她憑什麽這樣大膽竟敢一人對戰我們四人?
簡鳴竹,嫦曦,拓跋靈珊,臉色一緊,瞬間將武器握在手中,隨後飛身下馬,全都奔著女子掌心處那繚繞著黑色霧氣的長劍而去。
而何方早已經將插在腰間的短刀拔了出來,在那女子說完那句話後,他身上的肌肉就繃了起來,尤其是當感受到腦後惡風不善時,心裏咯噔一下,一個聯想就憑空出現,這人肯定與血煞宗有著非同尋常的關係。
何方人在馬上,回手看也不看就將短刀向後斬去,當雪亮的短刀與女子的黑劍觸碰到一起後,他大驚失色,立馬感覺到一股排山倒海的力道自刀身傳遞到了手腕兒,然後輻射到身體各處。
耳輪中哢嚓一聲,他的短刀攔腰被黑劍斬斷,而他本身則被巨大的力道直接從馬背上掀飛出去。
何方人在半空時就拚命的催動體內冥決,極力的化解侵入體內的那股龐大力道。
看著如同風箏般被掀飛的何方,手持黑劍的女子咯咯一笑,當看到麵前一刀,兩錘,一鎖鎖鏈瘋狂而至後,她笑意盎然但實則殺機密布的臉上一絲暢快閃現,手中黑劍晃出幾朵劍花,叮叮當當,輕而易舉的將這三件武器擊偏。
簡鳴竹三人這時感受到了同樣大的力道,驚駭下,身子不由自主的就向後倒退而去。臉色瞬間煞白,眼中均寫滿了不可思議。
這力道太大了,這女子一人對三人,竟然可以如此輕鬆,其實力應該達到了元師頂峰。
何方此時終於將那股力道卸掉,胸口氣悶下腰板一擰使個巧勁兒,雙腳平穩落地,在看手中刀,隻剩下個刀柄了。他的眉尖蹙起老高,忽然眼睛裏一道精光閃過,脫口而出:“大家小心,她極有可能就是血煞宗的堂主!”
一句話說完,不光簡鳴竹三人大驚失色,就連那女子也是怔在了一處,隨即布滿血絲的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你怎麽會知道我的身份?你們幾個到底是誰?還有誰知道?”
何方幾步來到三個夥伴近前,意味深長的說:“都有誰知道?我告訴你,大周王朝四大宗派現在沒有一個不知道的了,也就是你們自己感覺誰都不知道而已。”
何方看她的樣子就知道自己猜對了,昨夜殺了血煞宗的人,今天這女子就找上門來,並且實力這麽強,不想說她是堂主都不行。
“什麽?”那女子渾身一顫,隨即持劍奔著何方又來,速度簡直快若閃電,大吼道:“你說謊,我們血煞宗如此隱秘,怎麽會暴露,我看就你們幾個知道吧,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何方看到眼前一花,那柄繚繞著黑色霧氣的長劍又來,猛然間他的目光就定格在了黑劍上,由於剛才用短刀擋的這柄黑劍,全然沒有發現其特殊的地方,但現在才發現這長劍上竟然有極其濃鬱的冥氣。
何方驚駭的同時立即施展天冥十八變,向旁邊暴退兩米,而簡鳴竹三人已經明了,原來她就是血煞宗的堂主啊,今天四人聯手也要將其擊斃。
女子的確是血煞宗的堂主,實力在十二星元師巔峰,憑借何方四人的實力就是拚著一死估計都難討到好處。因為元師境界每一星的差距都很大,除非有威力強大的元技做輔助,否則四個二三星上下的元師碰上十二星元師巔峰的存在,根本就隻有挨宰的份兒,這可不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麽簡單。
“大奔雷刀法!”簡鳴竹在何方躲開的瞬間,長刀上嗡的一聲就漲起了一團金色光暈,並且上麵雷光繚繞,奔著那柄長劍就劈了過去,既然對方如此強橫,躲肯定是躲不過去了,那麽唯有全力以赴。
與此同時,拓跋靈珊也施展出滾石天降的天級元技,雙錘被一片黑色元氣所覆蓋,攜著山嶽般的磅礴力道同樣砸了過去。
嫦曦並沒有施展鳳舞九天,而是在最後方腕子抖動,青蒙蒙的鎖鏈如同蟒蛇出動般就奔女子,額…堂主的雙腳纏去。
堂主看到一擊不中,竟然叫何方躲開,心中不免有些驚訝,但看到麵前忽然來了一刀,兩錘,她嘴角噙著凜冽的冷笑,手中黑劍晃個劍花就迎了上去,一聲嬌喝:“血罡劍法!”
(現在年味兒不足了,唉,很懷念小時候。牛仔臭屁幾句。求鮮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