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方瞅準了一個活屍抽刀便砍,棲身到近前,濃重的血腥味道撲鼻,致使他的呼吸都是一滯。
活屍本無人性,被黑鈴驅動看到活人就上前啃食,看到何方短刀迸發出寒光,尤其是這道寒光竟是奔著自己的腦袋劈來,活屍守住了自己的本分,一不躲,二不閃硬著腦袋,仰著那張慘無人睹的臉,兩個覆蓋著血漿的爪子往上一托,雖然不躲閃,但並沒有說不抵抗。
刷!刀芒閃過,噗嗤一聲,活屍的一隻手掌被切掉,打傷口處飆出一道早已經凝固的血液,就如同豆腐腦一般疙疙瘩瘩凝在一起。
手掌掉了,活屍明顯愣了一下,白森森的眼睛中一道波動閃過,緊接著繼續向何方撲來,何方扯步擰身,一下將活屍讓了過去,緊接著單刀交與左手,一擊力劈華山就奔活屍後脖子劈了下去。
活屍的速度與靈活度根本趕不上何方十之一二,對付那些普通村名還行,但在他手上就如同老叟戲嬰孩般閑庭信步。刀光筆直,如同傾斜的一道銀河就劈了下來。
耳輪中哢嚓一聲就將其後頸骨斬斷,隨後繼續往下斬去,穿過了肌肉,穿過了氣管兒,最終從前頸透出刀鋒。
在這一刻,頭顱再也不受脖頸的控製,撒歡兒的就朝半空飆射而出,一腔子早已凝固的血液竄出了不少,當掉在地上後鮮紅的血液中竟然有無數密密麻麻如同米粒大小的綠色小蟲。
何方一刀斬斷其手掌,一刀劈下其頭顱,但當看到這些小蟲子後,頭皮一陣發麻,臉上的表情趨冷,艱難的吞咽口吐沫心說這他娘的是什麽玩意兒?
噗通一聲,活屍無頭身體栽倒,而飆飛天際的頭顱也堪堪落地,待那張慘不忍睹的臉朝天而望時,一雙白森森的眼眸中竟寫滿了一種叫解脫的神情。
何方看到這裏,心裏咯噔一聲,血液中的小蟲,死後眼中的淒涼與解脫,難道他們都是活人麽?
剛想到這裏,背後一陣腥風撲來,何方豁然轉頭,剛揮刀下劈,就聽噗嗤一聲,這活屍自腰間劃過了一條璀璨的銀色,這銀色略帶弧度,異常冰冷,待銀色過去,時間靜止了一秒鍾,下一秒張牙舞爪的活屍長半個身子一僵,緊接著就向一側平行移動,下半身則是如同紮根千年的古樹一般不動不搖。
上半身平移出去一定的部分,隨後豁然傾倒,砰的一聲砸在地麵,腹中早已幹涸的內髒呼嚕嚕全都湧了出來,似乎是第一次接觸外麵的天地。
簡鳴竹上前一腳將地麵上杵著的雙腿踹到,腕子一動刀鋒上的臭血滴滴答答全潑灑出去。原來就在何方砍掉那活屍腦袋的同時,簡鳴竹早就料理了一個,至此腰斬的這個被他搶占了先機。
看著地麵上的狼藉,看著狼藉中不可缺少的血跡,看著血跡中那些還在不停蠕動渾身慘綠色的小蟲,何方眼中閃現了思索。心裏想到,必須弄清楚這活屍是怎麽來的。
“跟豆腐一樣,一點兒不禁打。”簡鳴竹撇撇嘴。
就在兩人又並肩站到一起的時候,那兩個馬臉人拎著血色飛輪就從村裏跑了出來。
其實何方二人擊殺三個活屍的時間十分短暫,基本上兩人共砍了五六刀,就解決了戰鬥。但兩個馬臉人看到這裏全都驚訝了一番,活屍雖然不是極強的攻擊利器但其實力怎麽也堪比八九星的元者,這麽一會兒就全交代在這裏了。
回想慘死的同伴,他倆終於明白,眼前這兩個摸樣俊朗的年輕人根本不好惹。看到這裏兩張馬臉互相對視,暗暗點頭,隨後不留痕跡的從懷中又掏出紅色小瓶,小瓶中的白色粉末是可以瞬間將人腐蝕一空的劇毒。
“為什麽要跟我們作對?”兩人幾步就來到何方簡鳴竹近前,馬臉上的雙眸閃現一綠,一紅,兩種顏色。殺氣重重的樣子任誰都能看出他心底的憤怒。
看到這兩人過來沒有動手反而是說話,簡鳴竹冷笑一聲將抬起的長刀就放了下去,可不是長刀麽,刀柄加上刀身足有兩米長短。而何方卻是加足了小心,自己兩人的實力已經被麵前的兩人看在了眼底,如今沒有立馬動手肯定是沒有十足的把握,但越是沒把握就越要想盡辦法創造出有把握的機會。
何方向前走了兩步,鐵骨早就施展開來,不過天色漆黑根本看不出異樣,他此時與簡鳴竹比肩站著,身體有些傾斜。
“為什麽要搶孩子,你們是什麽人?這些活屍又是什麽東西?”何方目光趨冷的說著,眉尖蹙起老高。
聽完這話,馬臉的兩人眼光一滯,瞳孔緩緩凝聚到了一起。
一人操著沙啞的聲音說:“那幫村民都告訴你們了?好吧,隻要你們不再與我們為敵,今天的事情可以揭過,咱們此後互不侵犯。至於我們的事情你還是少打聽,要不然會有一天生不如死的。”說著負在背後的單手輕輕將紅色小瓶的塞子扒開,若無其事的用腹紋摩挲著瓶身。
“哼,不說的話,立馬殺了你們!”簡鳴竹牙齒張合間就迸出一句話,腕子一抖長刀橫在了胸前,這意思就是一言不合,下一秒就得劈過去。
馬臉人桀桀一笑,看似無意的跟另一個馬臉同伴打個眼色,隨後點點頭說道:“好吧,既然你這麽想知道,我就告訴告訴你!”
何方看他臉上的肌肉不住跳動,眼中殺機畢露,並且負在背後的手臂開始蓄力,就知道有些貓膩,就在他剛要出言提醒的瞬間,隻見對麵兩人均把負在背後的單手閃電般迂回了出來,大吼道:“先嚐嚐我的化骨散!”
噗的一聲,兩人猛的揮動胳膊,將兩瓶中的白色粉末就甩了出來,頓時他倆麵前就揚起了一蓬白色煙塵,兩個馬臉人看到這些煙塵後驚恐的腳尖點地,身形就向後拔了出去,同時下眼瞼都顫動了起來,眼中神色寫滿了殘忍。
而就這時候,他們就發現麵前的兩個人影嗖的一聲就向旁邊了竄了出去,並且這兩道人影不停閃爍四次,在一條直線上連續遞進,眨眼就出去了兩米,一下就脫離了白色煙塵的範圍,緊接著他倆又繼續向旁邊跑了一程才停了下來。
“什麽?!!!”兩個馬臉人大驚失色,沒想到這樣都能被他倆逃出去。那是什麽速度,身形連續閃爍四次就出去了兩米,太震撼了!
其實在他倆揮出白色粉末的瞬間,何方已經施展出了天冥十八變,一把抓住簡鳴竹的腰帶帶著他一百多斤的分量不由分說就向旁邊閃了過去。
簡鳴竹當時就感覺身子一輕,嚇的大驚失色,在他被何方帶出去的瞬間才發現自己兩人所在地方已經被白色粉末覆蓋。那些白色粉末是被兩個馬臉人丟出來的,用腚想也知道那玩意兒肯定是百害而無一利。
“敢他媽陰我們,何方殺!”簡鳴竹不知道那白色粉末的具體威力,但被陰的感覺確實不好。他剛抬起了腿,就被何方一把拽住,因為兩把血色飛輪撕裂了空氣掛著嗚嗚聲響被一條精鋼鎖鏈牽引正本兩人脖子削來。
簡鳴竹立馬反應過來,身子一動就向旁邊閃去,而何方自然更利索,在簡鳴竹會意後瞬間從原地消失。
兩把血色飛輪一下擊空,而何方兩人手中拎著寶刀就奔兩個馬臉而去。
簡鳴竹或許是氣極了身形如電就飛撲了過去,並且狹長薄如蟬翼的刀身上嗡的一聲又漲起金色元氣,這次他不再保留大吼道:“嚐嚐我的大-奔-雷-刀-法!”
說完已經到了一人近前,揚起的長刀在夜空中發出轟隆隆一陣響動,緊接著刀身表麵的金色元氣迸射出一道道青色,宛如雷電附在了上麵好似。
天地元氣中自然融合世間萬物,這套大奔雷刀法,自然就打出了一些雷電的味道。
雷光繚繞的刀身以力劈華山姿態奔著一個馬臉人斬下,這人驚慌下立即後退,腕子一抖,一擊落空的血色飛輪自簡鳴竹身後就斬了過來,目標正是他的後脖骨。
簡鳴竹聽身後惡風不善,身子詭異向旁邊閃去,已經蓄勢待發的大奔雷刀鏘的一聲就斬在了那條精鋼鎖鏈上,一蓬熾烈的火星在如墨的夜空中乍起。
馬臉人臂膀巨震,綁著鎖鏈另一端的手腕子哢嚓就斷了。他慘叫一聲奔後退去,而身子一動才知道,鎖鏈已被斬成兩截,那刀身上的電光順著半截鎖鏈撕拉一聲就傳了過去將他半個膀子都電的發麻。
在這個當口,簡鳴竹眼睛一亮,剛要把長刀捅進這馬臉人身體裏,腦後又是惡風不善,另一個血色飛輪嗚嗚斬了過來。他驚叫了一聲抬腿就跑。
但耳輪中就聽一聲大喝:“給我在這兒吧,七-冥-拳!”
何方發出十四個拳頭的力道,直接打在了另一個馬臉人身上,哢嚓一聲,體內的骨頭斷裂,有幾根甚至刺出了皮膚,鮮紅的血液狂噴,並且血液中依舊出現了渾身慘綠的米粒小蟲。
這馬臉人的身子直接就飛了出去,本來何方的速度就快,在千鈞一發至極一擊命中,至此他催動的準備要偷襲簡鳴竹的血色飛輪無力的摔在了地上。
何方搶步起身過去,手起刀落,寒光乍現,頭顱離體,身首異處,滾燙的鮮血飆射起沒完,並且密密麻麻的綠色小蟲就被血液衝出了軀體。
“這究竟是什麽玩意兒?”何方頭皮都有些發麻。
看到同伴又死一個,那個手腕斷掉的馬臉人,立馬心生懼意,趁著簡鳴竹蓄力而來,何方喘氣,兩人都沒有發出攻勢的當口,他再也不管不顧直接奔著麵前的開闊地就跑了出去。
簡鳴竹眼中殺機四伏,哪能容他逃走,而何方卻沒有動彈大吼一聲:“丫頭,靈珊姐,擒住他,爭取留活口!”
(弱弱的問一句,誰給咱投幾張PK,貴賓神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