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家會客廳中,除了拓跋靈珊與簡鳴竹外,坐著麻生槐,麻景峰,封漠,月影,孟獲。其餘人都在外麵等候,畢竟這地方也不是誰都能進來的。
麻生槐心裏納悶兒,難道何方真不在這裏?他已經了解到何方是鷂子山何家莊的人,即使有些實力簡家也不會如此庇護吧?於是他跟封漠打了個眼神。
封漠低聲說:“舅舅,這何方實力超群,能與五星元師抗衡,我認為簡家肯定是想將其招攬,所以才大家庇護。簡鳴竹叫咱們等他爹,肯定是見咱們人多采取的拖延計策。到時候他爹回來了,肯定會說些冠冕堂皇的話語,既然咱們來了,就不能退縮,一定得問個明白才好。就是何方真不在這裏,也得要個說法,景峰表弟截殺仇人,他簡鳴竹有什麽理由搭救?這不明擺著與你們麻家作對?”
麻生槐知道自己與簡家不對付,畢竟一山不容二虎,雖然自己家族的勢力不如他們但肯定會給其造成影響,莫不是借著何方這個當口進行挑釁?
他進一步將問題展開,感覺封漠話說的極為在理。
趕緊跟麻景峰低聲說一句:“如果何方真不在這裏,咱們立馬去鷂子山,屠了他們全族,玉砂,鼎寒兩人的仇必須報。”
麻景峰陰沉的點點頭,心說正和我意。我與何方的仇疙瘩早就得了解一下了。
拓跋靈珊扭頭問簡鳴竹:“他們這幫人怎麽就這麽篤定何方兩人在你家?”
“我也不知道,要不是有丹華劍派的人在這兒,我早就將他們轟走了,還能這麽低聲下氣的讓進家裏?我爹和你爹到底幹嘛去了?這涉及到與宗派之間的事情咱們必須妥善對待。”
拓跋靈珊深以為意的點點頭,她雖然是城主千金,但跟那些大宗派比起來,還差著不少。
“簡公子,你給個痛快話吧,那何方到底在不在你這裏,如果有的話,你叫出來我們指定立馬走人,絕不拖延。”麻生槐眯著眼睛問一句。
“麻叔叔我已經說過了,何方的確不在這兒。”
“不在這兒?那為什麽當街攔著我不叫我殺他?”麻景峰站起來說了一句。他明白有丹華劍派的人在這裏簡鳴竹也得把膽子收起來,所以他說話硬氣了不少。
“麻景峰,那何方與我爹是朋友,我們碰上了難道不應該管?再說了你說他殺了你兩個兄弟,我們就信?”拓跋靈珊拍案而起,他對麻景峰沒說的,看見就來氣。
麻景峰臉色紅一陣白一陣,隨即嗤笑一聲:“你就是撒謊也找個好借口行不行?拓跋城主什麽身份,會與那個小子交朋友?真不知道你是把何方看的太高,還是把拓跋城主看的太低。“
一句話說完,耳輪中就聽啪的一聲,一快石頭從廳外射了進來,正好打在麻景峰的臉上,他哇呀一聲,吐出三顆槽牙,半邊臉腫的像個包子。
“你把那話再說一句?”隻見打廳外走進來三人,正是拓拔凡,簡儒,還有…洪丐!
麻景峰被打,屋裏的人噌一下就站了起來,均怒視著這三人,封漠上前一步盯著拓拔凡說:“你是誰?”
拓拔凡用目光奔他肩頭一掃,嘴角勾起了一絲冷笑:“你沒那個資格知道。”
“爹。”
簡鳴竹與拓跋靈珊全都站了起來,笑臉相迎,心裏的擔憂隨之消散。
簡儒身穿一身淡藍色儒衫,渾身的氣息直接散發出去,擰著眉衝麻生槐說:“麻老弟,我看外麵興師動眾,所為何故啊?”
麻生槐兩腮的肌肉此起彼伏,哼了一聲說:“簡儒你別揣著明白裝糊塗,我們之所以來這裏是想討要何方的。幾天前我兒景峰帶人截殺這個凶手,卻被簡公子與拓跋小姐救了,那何方可是殺害我兩個兒子的凶手,希望你把他交出來,我們得到人二話沒有立馬就走。”
麻景峰捂著半邊臉眼淚就淌了下來,連聲附和。
簡儒嗤笑了一聲:“麻老弟是不是還沒睡醒啊?何方的那件事我們聽說過,但你怎麽知道他到了我家?”
“何方被救時,身受重傷,根本走不遠,不是來了你家又是在哪裏?”
“混賬,他就不會在城裏的客棧療傷麽?非得來這裏?”拓拔凡立馬嗬斥一聲,他的身軀本來高大無比,一嗓子喊的氣勢如虹。
而洪丐這個叫花子自打進來,就做到了椅子上笑眯眯的看著,尤其是看到封漠幾人是丹華劍派的弟子後,眼中興趣大了不少,心說何方那小子遍地都是仇人,唉,血氣方剛少年郎啊。
麻生槐被拓拔凡一頓卷,心裏一驚,心說是啊,當初何方被簡鳴竹兩人救走,自然而然的就以為他到了簡家。卻沒想到他沒準兒去了別處,難道他真不在簡家?
“簡儒,何方與我丹華劍派也是仇怨頗深,希望你能如實回答才好,莫不要因為一個小小的何方將咱們兩家的關係搞的不融洽。“封漠說著還用怨毒的眼神掃了一下拓拔凡。
簡儒饒有深意的看了看封漠,走到近前笑裏藏刀的說一句:“你們幾個小輩還想代表丹華劍派?別拿大帽子壓我,不好使?”說著用手啜著他的肩膀。
“你!”封漠槽牙一咬,拳頭就攥緊了。但不論簡儒還是拓拔凡散發出來的氣息均是不俗,他不可敢動手,還想活命呢。
“容我叫花子說一句可好?”洪丐終於坐不住了,笑眯眯的說一句。
眾人的眼睛全都落到他身上。剛才就沒怎麽注意這個人,沒想到他這幅尊容也能來到這裏?怪事啊怪事。
“你又是誰?”封漠語氣不善的說著。
洪丐烏起碼黑的臉上閃現了不悅,心說現在的年輕人脾氣都很大嘛。
“這句話要是你們丹華劍派的段羅長老過來問,我還能告訴他,你們…卻是不配。”洪丐說完看了看麻景峰又說:“那天何方殺你兩個兄弟的過程我全看在眼裏,但與你們說的好像有些出入啊。”
麻景峰看著眼前的乞丐,立馬就想到將何方救走的那道影子。那影子太快了,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不見,他當時知道遇上了高人,所以就沒敢聲張。難道是他?想到這裏他的後背見了冷汗。
麻生槐,封漠都看著麻景峰不明白洪丐話裏的意思。
“大家聽我一句,簡儒既然說何方不在這裏,肯定是不在這裏,你們最好帶著人怎麽來的怎麽回去。另外也別打何方家族的注意,何方的為人我還算了解一二,他不會莫名其妙的殺人,肯定是有人先招惹的他。”說著又看了看麻景峰。
“你算個什麽東西?話說的好大。我們段長老也是你能說的?”封漠再也忍不住,因為他沒有從洪丐身上感受到一點兒強者氣息。
話剛說完拓拔凡與簡儒苦笑一聲,心說這孩子要倒黴了。
下一秒就見洪丐身子一晃,身後瞬間就拉出一道道黑色殘影到了封漠近前,探出二指衝他懷中一戳,耳輪中就聽一聲骨骼斷裂的哢嚓聲,隨後洪丐腳步一錯返回原位,這一係列的事情不會超過三個呼吸的時間。
但封漠就感覺眼前一黑,一股刺鼻的臭味風刮而來,緊接著肋骨產生劇痛,他頓時捂著肚子哇呀哀嚎不已,臉上的冷汗就呲了出來。
“你敢偷襲我?相與我們丹華劍派為敵?”封漠下意識的說了這麽一句,但隨後臉色大變,剛才那叫花子的速度好快,定是個高手中的高手,所以他齜牙咧嘴的問道:“你…你到底是誰?”
其他人也是滿臉的驚駭,就連捂著半邊臉的麻景峰都不敢言語了。
“你沒資格知道。”洪丐說完看著麻生槐又說:“丹華劍派的弟子在這兒也不好使,記住我的話,何方不在這兒,也別打何方家裏人的主意,不然我就要不客氣了。”說完渾身的氣勢排山倒海就湧現而出。
麻景峰,麻生槐兩人就感覺呼吸都滯澀起來,噗通兩聲都坐到了椅子上,嘴唇有些哆嗦,聽他的口氣根本沒將丹華劍派放在眼裏。
那邊的孟獲與月影早嚇的都說不出話來,一個勁兒的吞咽吐沫,剛才洪丐露的一手太駭人了。也就是門派長老們能有這份速度和實力,難道他是地元師?
正在這時,打外麵一個懶洋洋的聲音響起:“老乞丐的心意我領了,但今天我必須跟麻景峰有個了解。”
話說完,一男一女兩人就走了進來,不是何方與嫦曦又是誰?
隨後就當著大廳外那些人從容的走了進來,嚇的嫦曦小拳頭攥的很緊,並且一隻手還拉著何方的衣角。真不明白他為什麽這個時候暴露自己,麻家人多勢眾又有丹華劍派的人在這裏,出去不就是找死麽?
一見何方與嫦曦走了進來,麻景峰噌一下就站起來跟簡儒說道:“你們還說沒窩藏他?”
簡儒,簡鳴竹,拓跋靈珊均一陣苦笑,心說何方這小子這個當口進來,真是有些說不清楚了。但聽他話裏話外的意思是麻家不找尋他,估計他也得去找麻家,看來這仇結的很深呐。
“他就是何方?”麻生槐扭頭問了一句,因為他至今都沒見過何方。
“不是他還能是誰?”
麻生槐倒吸了一口涼氣,看何方果然是年少有為,另外聽封漠說,他竟然可以擊敗五星元師。這樣一來他越發的肯定,簡家肯定是想招攬他,所以才幫他出頭,現在他自己出來了,看你們還有什麽話說?
“簡儒,你的謊話不攻自破了吧?也罷,既然何方已經出來了,就與你簡家再沒有瓜葛,這是我們的事,希望你也別插手。否則丹華劍派會不高興的。”麻生槐看到殺害兒子的凶手已經確認,眼眶都紅了。
孟獲與月影,還有捂著肚子齜牙咧嘴的封漠全都怒視何方。
簡儒一笑看了看拓拔凡與洪丐說:“二位,這事你們拿主意吧,這場合用不上我了。”
“你們與何方的事情我們不管,但丹華劍派最好被插手,要不然我們萬獸宗也會不高興的。”洪丐笑眯眯的說了一句。
(親們,撒花,俺有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