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少女不是別人,正是雙旗鎮一別,致使何方再不能相忘的神醫少女。何家莊近些天出的事情比較多,何方心亂如麻下就沒心思再回憶什麽了。總感覺有些空落落不是個滋味,但沒想到今天竟然可以再次見到神醫少女。他心中的喜意油然而生,到了這時他才明白,當初為什麽會在雙旗鎮的飯館兒門口如此失態。因為…這貌似就是他的初戀啊。咳咳…額…暗戀。
何方暗地裏齜牙咧嘴一笑,心說今天真是個好日子,該看見的都看見了啊。
不過他此時可不能張揚,因為那邊還坐著一個麻景峰。等到有機會了,再與神醫少女說一句相見恨晚吧!
此時,神醫少女蓮步輕挪,就走進了大廳。一看大廳中來往的人群,還有嘈雜的聲音,混合著股股菜香,她的小鼻子一皺呢喃道:“真是好亂啊!”
說完抿了抿小嘴,兩個白中透粉的臉頰上頓時浮現了兩個淺淺的酒窩。幾步就來到了一處空桌近前,在做下去的時候,被粉白色長裙包裹的渾圓臀兒暴露無疑,那樣嬌軟,那樣富有彈性。
何方看著背對自己的神醫少女,艱難的咽了口吐沫。心裏思量這小丫頭不論從衣著打扮還是舉止行為上都透著一股高貴與淡雅。恩,她極有可能是某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不過千金小姐竟能有如此精湛的醫術,真是不可多得!
想到這裏,何方癟了癟嘴,暗歎:人家與自己相差十萬八千裏,我怎麽還要生出那種不切實際的想法呢?唉,還是把瑣事處理好,安心修煉吧。等我實力強橫時或許才有資格想這種事吧。
何方這廝頭一次有了一絲悵惘,他到現在才充分的了解到,感情提升實力除了可以叫家人過上好日子外,竟然還有這等美妙的用處,比如獲得你喜歡女子的青睞。
想到這裏,何方差點兒抽自己一嘴巴,暗罵道:“何方啊何方,你才跟人家見了第二次麵,就有如此齷齪的想法?不應該,簡直太不應該了。你還有多麽漫長崎嶇的路要走呢。怎麽能現在思考這等事情?該打,著實該打。”說著他做了一個深呼吸。
這時,飯館兒的小廝端著一個大托盤走了過來,低眉順眼的說:“客官,你的飯菜到了,請用!”說著將一盤醬牛肉,一盤清炒三絲,四個饅頭穩穩當當的放於桌上,隨後轉身離開。
何方看著桌子上香噴噴的飯菜,忍不住食指大動。把腦子裏的諸多思緒一下撇清,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大吃起來。
而那小廝走到神醫少女近前,眼睛一亮,根本沒注意店裏什麽時候來了個女子。趕忙笑道:“這位姑娘您想吃點兒什麽?”
神醫少女在這人多嘴雜的地方,根本不好意張嘴叫菜,隻有默默的等待。這時圓潤晶瑩的耳朵一動,下一眼就看見旁邊站了一個小廝正在傻嗬嗬的問自己,她臉一紅說:“我要一個饅頭!”
小廝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隨後說:“就要一個饅頭麽?”心說這姑娘莫不是身上沒有帶錢?哎呀,真是給我表現的機會。立馬又說:“姑娘想吃什麽,盡管說,這頓飯我請了!”話說的豪氣幹雲,那小胸脯挺的就像等待將軍檢閱的士兵一般。
一句話把神醫少女弄的局促起來,連連擺手道:“不,不,我就吃一個饅頭就行了,因為我隨身帶著飯菜呢!”
小廝一聽差點把舌頭給咬下來,心說這事兒怎麽聽著都新鮮呢?上飯館兒吃飯,自己帶著菜,就要一個饅頭…額,著實怪異了一些。
何方在不遠處將這些話聽的明明白白,嘴裏還塞著一塊牛肉,就含糊不清的說一句:“這姑娘真講究!”
“額,既然這樣,那姑娘你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小廝一臉幹笑的就走開了。
神醫少女感覺這事比較尷尬,去飯館兒吃飯貌似真沒有隻要一個饅頭的。她紅撲撲的小臉上大眼睛眨啊眨,隨後抿了抿了紅潤的小嘴,說一句:“但是我就喜歡吃家鄉的竹筍啊。”說完皎潔的一笑,腕子翻動,青蔥手指上的儲物戒閃爍了一陣流光,隨後一個碩大的黑皮壇子憑空出現在桌子上。
這壇子高約一尺,底座兒最細的地方有一麵銅鏡大小。神醫少女笑嘻嘻的將壇子蓋兒打開,用筷子從裏麵夾出了一塊鮮嫩的竹筍,頓時一股濃鬱的香氣彌漫開來。
四周桌子上的食客們,鼻子一陣聳動,隨後都把埋在盤子裏的腦袋抬了起來,繼而四下張望,隻見旁邊桌子上有一個摸樣俊美,天真無邪的姑娘,這姑娘小嘴微微張合,正在咀嚼一塊淡青色的竹筍,這香味正是竹筍上散發出來的。
這個問一句:“我說大哥,那姑娘吃的什麽玩意兒?怎麽這麽香?”
“我哪知道啊?要不你去問問?”
“拉倒吧,我哪有如此厚的臉皮去問人家姑娘吃什麽?”
這時,何方已經把桌子上的飯菜清掃一空,剛喝了口水就聞道一股濃鬱的香味。這香味甜而不膩,並且還摻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藥香,循著味道看去,就發現那香味正是神醫少女筷子中的竹筍。
他心裏驚訝,暗道那竹筍的味道好香啊,難怪不要菜呢,有這竹筍什麽珍饈美味也得靠邊兒站。
不多時小廝拿著一個饅頭笑眯眯的走了過來說,剛走到這裏,他就發現桌子上擺著一個大壇子,心說這哪來的?這難道就是他帶的菜不成?我的親娘,這麽大一個壇子他放在哪啊?
這個問題比較尖銳,因為誰都沒注意這壇子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但何方心裏明白,他知道這姑娘有儲物戒,但一想到儲物戒,他心裏就有些驚訝,估計就是大戶人家的小姐也不可能有儲物戒吧?
神醫少女一個勁兒蠕動小嘴,嘴角還沁出了一絲淡青色的汁液,輕柔的粉色小舌一卷,就把嘴角的汁液舔了個幹幹淨淨。
“姑娘,你的饅頭,請慢用!”小廝眼裏閃爍著疑惑,心裏非常費解。奶奶的,這壇子是哪裏來的啊?
神醫少輕輕的點點頭,將饅頭接過,剛要張嘴咬一口,就看那小廝不錯眼珠的看著自己。他俏臉一紅,說:“還有什麽事麽?”
小廝瞬間驚醒,連連擺手:“沒事,沒事,您慢用,如果不夠再喊我!”說完急匆匆的就走開了。心裏還一個勁兒說,那壇子愛從哪兒來的就從哪兒來的吧,這姑娘長的如此美麗動人,我豈能懷疑她?鬧了半天他差點兒把神醫少女當成了毛賊呢。
飯館兒的四周盡是些黑皮壇子,裏麵除了裝的酒水,就是某些醃製的食物,所以他才有了這個想法。
這時,麻景峰一行七人正在推杯換盞,一個大漢下意識的抽動了一下鼻子說:“什麽這麽香啊?”由於他們的位置離神醫少女較遠,所以香味兒這才飄了過去。
“恩,是有點兒香!”
幾個人四下一旬,猛然間就看到大廳中央的位置坐著一個漂亮到天崩地裂的姑娘。這姑娘此時正在檀口微開,細細的咬著饅頭,臉上淡淡紅潤繚繞,瓊鼻上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中盡是亮晶晶的東西。
“大少,你看那小妞真他娘的水靈啊!”一個大漢跟麻景峰說。
還用他說,麻景峰此時的哈喇子都流出了半尺。簡直是小家碧玉,國色天香啊。這氣質比什麽劉家莊的劉蕊強了不下十倍。不禁納悶,怎麽在青鬆城竟然還有如此絕色,以前咋沒發現呢?
麻景峰淫笑著說一句:“走,過去看看,這小妞嫩的緊!”
六個大漢嘿嘿一笑,均把筷子丟在桌上,一行七人搖搖晃晃的就走了過去。他們可沒有繞道而行,直接就從數張桌子間穿了過去,那些還在吃飯的人,頓時人仰馬翻,叫喊連天。但一看是麻景峰,當下連個屁都不敢放了,匆匆留下銀錢,腳下冒煙兒的溜了出去,沒辦法,惹不起啊。
麻家在青鬆城的地位雖然不如簡家,但也是響當當的一號,這些平頭百姓如何敢觸及鋒芒?
這一陣響動,把飯館兒內所有的人都嚇的不輕,心裏講話這是鬧哪樣?當看見那滿臉麻子的麻景峰後均把嘴巴閉成兩道閘門,下意識的悶頭吃飯,不敢抬眼觀瞧,當做什麽也沒發生。
而角落裏的何方此時已經酒足飯飽。但瞬間他就把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因為明確的看到麻景峰七人不懷好意的正奔著神醫少女而去。他好不容易壓住的怒火,現在滕的一聲就著了起來,心說你要是敢碰她一下,我準把你碎屍萬段不可!
但P股剛離了椅子,他又神情凝重的做了下來,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問題,這神醫少女好像是元師啊。
對,這絕對錯不了,當初救治孕婦的時候,他手上分明漲起了淡金色的元氣光暈,不是元師又是什麽?
想到了這裏他才把心放到了胃裏,既然是元師,麵對他們七人雖然不能說有恃無恐,但全身而退不成問題。既然這樣就沒有必要過早的暴露自己了。先靜觀其變,如果有緊急情況,在出手不遲。
神醫少女此時正在很認真的吃著饅頭,吃的很慢,也很細膩,沒有放過一個饅頭屑。忽然間感覺前麵的光線一陣暗淡,抬頭看去,隻見七個人正在不懷好意的看著自己,尤其是打頭的這個年輕人,一臉的麻子都笑的非常燦爛。
神醫少女的小臉立即繃了起來,把手中的半個饅頭放在桌子上,細細的眉毛一皺說:“你們要幹什麽?”
“嘿嘿,這位姑娘,我看你一人在此吃飯,怕你寂寞,打算跟你拚個桌,你看可好?”麻景峰大刺刺的就坐在了桌子的另一頭,與神醫少女麵對麵。
何方半掩著臉,因為麻景峰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自己,不過當聽到這句話後,他的肺葉一陣生疼,咬著牙心裏說話麻景峰啊麻景峰,我要不殺了你,老天都會怪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