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園內,何戰樓,何戰強,何江海,何江樹,母親,嬸嬸,此時全都急速趕來,隻見何方正被一群小夥子圍住,問東問西。
“我的兒!”母親三步兩步就搶了過來,一把將何方摟在懷中,淚雨滂沱,隨後一怔,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說:“傷著哪裏沒有?”
何方看族人們重新煥發了生機,多日陰沉的臉上也有了笑摸樣,嗬嗬笑道:“娘,我這不是好好的麽?”
何江樹幾人此時也到了近前,均眼圈兒發紅的盯著何方,聽到這句話,心中的大石頭可算落了地。
“小子,好樣的!說說,你這一晚上都幹了啥?”何江海把眼淚咽了下去,重重的拍了何方肩膀一下。
何方疼的一咧嘴,心說我的親叔,你倒是輕點兒!
“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了!”何方擦幹了母親的眼淚,衝著何江海說道。
何江海幾人愣了一下,均沒明白什麽意思。他想問的就是,你昨夜殺了多少狂狼幫的人!沒想到何方給了這麽一個回答。
何方看出了眾人的不解,環視著四周說一句:“大家夥聽我細說分明。經過我昨夜的打探,終於將所有的事情都了解透徹,除了何山那件事與狂狼幫有關係,其他的事情根本不是他們所為!”
一石激起千層浪。族人沸騰了起來。下毒的事情沒有充分的證據也就罷了。但是闖進莊園殺了九個族人的事情人盡皆知,隨便拉出一個來都是人證。那夥人明明說殺人者狂狼幫是也。怎麽會和狂狼幫沒有關係?太荒謬了!
“何方,你這是什麽意思?”何江樹一聽眉毛了就立了起來。
“爹,各位,你們聽我說,咱們被他人利用了!”何方原本笑嗬嗬的臉膛瞬間變的無比猙獰,一字一頓的說道:“此事的罪魁禍首,正是,王-家-莊!”
語不驚人死不休,周圍的族人們均瞠目結舌,場麵立即安靜下來!
“什麽?王家莊?跟王家莊有什麽關係?”何戰樓擰著眉毛問道。其他人都是這個心聲。
何方知道大家疑惑,也知道一時間根本不能理解,隨後他便清了清嗓子開始為族人解釋。
把自己剛才聽到的,見到的,還有自己推敲出來的東西,都統統說了一遍最後來了一句:“咱們千算萬算就沒有想到那個那內藏禍心的王家莊。真是好高明的計謀啊。沒有費一兵一卒,就把咱們家搞的天翻地覆!”
族人們聽完後,均倒吸了一口涼氣,真沒想到,這其中的事情還有如此多的彎彎繞。下一秒就聽見滿莊園粗重的喘息之聲,族人們眼珠子都紅了,指甲嵌進了掌心,都滴出血來,竟沒有一個人感覺到疼!
“王家莊,我殺光了你們!”
那幫小夥子直接就暴走了。如同一幫脫了韁的野狗般就要向莊園外跑去。
“都他娘的給我滾回來!”何江海一張臉鐵青鐵青,嘴唇都直哆嗦。
聽到這聲喊喝,小夥子們暗自擦拭了一下眼角,極不情願的拖著身子又退了回來。
“沒聽何方剛才說,王家莊聚集了百八十土匪麽?現在去純屬找死!”何江海兩腮的肌肉一陣鼓蕩。
何方暗自點頭,眼中幽光在下一秒迸發,臉上閃爍著陰毒之色說道:“大家不要著急,報仇的日子馬上就到!”說完還神經質的笑出了聲,那殘忍的笑聲,致使周圍的族人都打了個哆嗦。
所有的族人都驚恐的看著何方,不知道他怎麽又說這麽一句。
何方把牙關咬了一咬,就把去狂狼幫與楊忠商量計劃的事情說了。最後他眼中充滿了鄙夷說:“商量計劃的時候,我根本不知道是幕後黑手有王家莊一份。不是想把我們趕緊殺絕麽?今天就是你們的死期!”
族人們聽到這個計劃,均激動的點了點頭,心說何方這孩子腦袋真聰明,沒想到竟能想到與狂狼幫合作。如此甚妙。
何江樹與何江海對視了一眼,沒想到何方已經把計劃都製定了下來。看來他這半夜的時間可沒閑著。不禁感歎了一句:這孩子不容易,把整個家族的事情都扛在了肩頭!
其他族人臉上洋溢著即將要複仇的快感,各個做磨牙允血的摸樣。
“何方,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那咱們得演一出好戲看看,不然對不起算計咱們的那些豺狼!”何江海臉上的肌肉都扭曲了。可見恨到了何種程度。
這些日子以來,族中接二連三的出事,早把家裏人憋的不行。到今天總算知道了凶手是誰,並且還製定了將凶手一網打盡的計劃。著實振奮人心。
在這一刻,族人們感覺多日積壓在胸口的悶氣終於呼了出來。
“不錯,咱們必須把戲份演足才行,叫他們來了就甭想回去了!”何江樹沉聲說道,眼中精光爆射。
隨後何方又講了一些細節事情。一個時辰後,何家莊一幹人均把兵刃帶齊,由何江樹,何江海,何方三人帶領二十個小夥子雄糾糾氣昂昂的奔莊園門口走去。臉色繃的如同一塊鋼板,掛出了一股視死如歸的摸樣。
莊園外隱藏的那個猥瑣身影,看到何家莊終於出動了,興奮的差點兒沒叫出來,心說你們可算上鉤了。我得趕緊報告!
隨後他謹慎就奔崎嶇的山石見跑去,準備抄小路,跋山涉水沿直線趕奔王家莊,將第一手情報帶過去。
何家莊的二十多人沿著山路一步步的往山下走去,路上誰也不說話,氣氛相當凝重。
猥瑣的身影到了莊園門口,差點兒沒嚇趴下,一看將近上百人堵在自己門口,往臉上看去,均是七個不忿,八個不服,一百二十個不含糊。心說我的親娘,他們是哪裏來的?
猥瑣身影被這麽多土匪掃視著,戰戰兢兢的跑進了自家莊園。急匆匆的就來到堂屋。
等他進了堂屋以後,王碩雕,王碩鵬,趙雷,刀疤臉,王憤,均是神情一振,眼中都冒出了火花。
“怎麽樣?何家莊出來了沒有?”王碩雕急忙站了起來問道。
“出來了,出來了,總共二十多人,都是精銳中的精銳,一副視死如歸的摸樣,百分百是衝狂狼幫去的!”猥瑣身影這一路跑過來,肺葉都快著了火,並且在門口被驚嚇了一遭,早就上氣不接下氣了。
王碩雕聽聞大喜過望,別看何家莊的二十多人,真要拚了命絕對能抵上四五十土匪。他狂狼幫總共有多少人。真要打起來,肯定能損失過半。想到這裏他滿臉讚許的走了過去,雙手一拍他肩膀說:“辦的好!”這些日子的盯梢工作這後生做的特別出色。深得他喜歡。
猥瑣身影嘴角一哆嗦,心說我身上一點兒力氣都沒了,你倒是輕點兒啊!
其他人也是分外激動,互相對視了一眼,臉上掛滿了興奮的神情,心說這一刻終於要來了。
趙雷哈哈大笑,連忙從腰裏取出一打銀票,轉手就塞到了猥瑣身影懷裏說:“拿著,這些日子辛苦了!你可是立了大功!”
猥瑣身影看到銀票渾身的疲勞一掃而空。他知道這人是誰,腦筋一轉,心說看我笨得,外麵那些人肯定是清風寨的弟兄了。不過這其中的詳細事情他不知道。王碩雕隻交代給他盯梢的任務。畢竟這事太過陰損。不能叫太多的族人知道。就今天來說。那幫土匪到這兒來。也是編排了一個合理的借口。從而欺瞞了整個王家莊的族人。知情人就是堂屋中的幾人和演武場上十幾個小夥子了。
打發猥瑣身影下去後,王碩雕笑眯眯的坐下喝茶,慢悠悠的一點都不急。
“兄弟,別耽誤了,立馬點齊人馬,咱們守株待兔去!”趙雷急不可待的說。
“趙大哥聰明人怎麽竟說糊塗話!何家莊一行人到狂狼幫少說得兩個時辰,然後還得交戰,又得耽誤不少時間。咱們得在後麵吊著,絕不能一同出發,等半個時辰吧!”
趙雷老臉一紅,知道自己太著急了。可狂狼幫這塊肥肉怎麽能叫他按耐得住呢?
“兄弟所言極是,那咱們就等著!”
王憤爺兒仨都笑了!不過眼神中都透著一股瘋狂與殺機。心說何家莊啊何家莊,你們就是死也得糊裏糊塗的死去。玩死你們也不會是知道幕後的黑手就是我們!
……
半個時辰後,王碩雕,王碩鵬,趙雷,刀疤臉四人站在演武場給麵前的十幾個小夥子訓話。王家莊不能不出力,不過王碩雕早就跟小夥子們通了氣。清風寨的兄弟才是主力,咱們僅僅是預備隊而已。
“先前我說的話都記住了沒有?咱們馬上出發!”王碩雕大吼了一聲。
小夥子們心思靈活,知道說的是什麽意思,均大聲回答:“一字沒忘!”
王碩雕滿意的點點頭隨後領著小夥子走出莊園。
再匯聚了外麵八十多土匪,組成了一個百人的隊伍後,趙雷振臂一呼說:“弟兄們,過多的話我不說了。今天都給我拿出野狼的勁頭,血洗狂狼幫!”
“血洗狂狼幫!”
“血洗狂狼幫!”
不管還是土匪還是那些小夥子都歇斯底裏的吼叫,額頭青筋突起老高。有些土匪不由自主的舔了舔幹涸的下唇,一副嗜血摸樣。
王家莊的族人們聽到這震耳欲聾的聲音都嚇了一哆嗦,心說他們究竟要幹啥?王憤不知道從哪跳了出來,衝納悶的族人喊道:“都各自忙去,沒事別瞎打聽,他們幹的可是正事!
趙雷看到士氣被調動了起來,與王碩雕,王碩鵬點點頭,一揮手:“出發!!!”
隨後這百人的隊伍,浩浩蕩蕩的順著山路蜿蜒而下。不知等待他們的是勝利還是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