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何家莊的馬隊已經跑遠,趙雷帶著十幾個土匪就摸到了何家莊門前,他們此行來並不是想依靠這點人馬就將何家莊屠戮,而是簡單的殺幾個人,傳達一些信息,隨後就跑!
說時遲,那時快,十幾人如同獵豹般就衝了進莊園內部。此時莊園裏還有不少族人在來回走動。猛然間竄進來一夥人,著實一驚,下一秒就發現這些都是生麵孔。
族人們立即大驚失色,現在家族空虛,強者都出去了,難道他們是土匪不成?
“你們是什麽人?”一個大嬸戰戰兢兢的問了一句,隨後立即大聲叫喊:“快來人啊!”
這一嗓子傳遍了整個何家莊,剛回到演武場的小夥子們激靈靈打一寒顫,此時他們都在為劉家莊揪著心,隨後尋聲音望去,隻見莊園門口不知什麽時候走衝進來十幾個拿刀的漢子。
“不好,土匪來了!”
幾個小夥子立馬就衝了過去,而其他的族人們均大驚失色的拿起身邊的武器,同樣氣勢洶洶而來,心裏納悶,多少年來都沒有土匪敢打我們何家莊的注意了,今天到底怎麽了?家裏的人剛走,就冒出了土匪!
趙雷一看莊園內的族人全都由遠而近的跑來,立馬大喝一聲:“殺!”
隨後這些土匪,獰笑著就奔族人追去,幾個箭步到了近前,手中鋼刀揮舞如風,眨眼間離的最近的三個族人應聲倒下,鮮血染紅地麵。
這時五六個小夥子已經到了,一看族人被殺,陣陣淒厲的喊叫自喉嚨中就迸發了出來,眼睛通紅的就找上了那些持刀的土匪。
十幾個土匪看到五六個大小夥子走到近前,二話沒說,餓虎撲食而去,手中鋼刀掛著風聲,撕裂了空氣就奔他們最致命的地方招呼。
十幾個土匪均是三星元者上下,比衝過來的小夥子們實力稍低。但人數上占著絕對的優勢,瞬間就形成了包圍之勢。兩者均不要命的纏鬥起來,嘹亮牛吼與刀劍的聲不時發出,頓時就有幾個土匪立馬不支倒退下來,而小夥子們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人多。也被鋼刀砍的鮮血淋漓。
趙雷瞅準機會大吼一聲:“都閃開!”隨後手中鋼刀嗡的一聲就冒出了淡金色的元氣光暈,他可是貨真價實的三星元師。麵對這些元者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土匪們一看寨主出手,立馬燕翅分裂兩旁,讓出了一條路。隻見趙雷如同一陣旋風般就衝進了五六個小夥子近前。
耳輪中噗噗噗鋼刀入肉的聲音接連不斷響起,鮮血四濺下,這些小夥子均眼含詫異的倒地而亡,其哽嗓咽喉處赫然出現了一條條深邃的刀口。
一腔的熱血如同噴泉般就噴出老遠,把四周的土匪外加趙雷弄的一人一身。寨主出手果然不同凡響,僅僅一招,這些小夥子全部斃命。
“撤!”
趙雷看死了十來個人,此行的目的已經達到,趕緊招呼了一聲,因為這麽一會兒過去,何家莊的所有族人都飛奔了過來。起數量是他們的幾倍之多。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既然目的已經達到,徒增殺戮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十幾個土匪幹脆利索的轉身就逃,而趙雷看著飛奔過來的族人大吼一聲:“殺人者,狂狼幫是也!”隨後一個雄鷹展翅,就向身後飄去。
從他們進來,到殺人離去,一共都不會超過三十個呼吸。
等族人追出了莊園,隻見這些土匪早就鑽進了影影綽綽的山石之中,現在去追肯定是不行了!
“狂狼幫,又是狂狼幫!”何戰樓一幹人等終於趕到,看到躺在地上的十餘具屍體,他險些沒有暈過去。那刺目的鮮血,冰冷的屍體,這可都是命啊!
“狂狼幫,我與你們不-死-不-休!”何戰樓嘴唇哆嗦著大吼了一句。立馬就想帶著人殺到狂狼幫。
但何戰強一把拉住了他說:“家裏的人馬都出去了,你拿什麽去和狂狼幫拚?”
何戰樓老淚縱橫,紅著一雙眼,環視了一下四周,最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咬牙切齒的說:“這…這都是命啊!”
一句話說完,四周的族人都哭了,隨後都默默的抬起地麵上的屍體,送入角落。當看到那幾個小夥子後,族人們氣的發狂,難道我何家莊真要就此敗落了麽?短短幾天過去家裏就死了如此多的人。
族人們三五成群再次擦幹眼淚,並且把莊園大門關的緊緊的,何戰樓等人就門口戳著,他怕狂狼幫再次卷土重來,並且也等待著何江樹一行人的回歸。到那時定要衝入狂狼幫,拚上一死也得殺他個幾人。日子根本沒法過了。
話說何江樹,何江海,何方,一行七人,此時正在策馬揚鞭,猶如七道黑色閃電般在路上馳騁,何方就感覺胸口一疼,說不出的難受,他的冷汗瞬間就淌了下來,心說莫不是哪裏又出事了?
......
據青鬆城還有半個時辰的路程,麻景峰灑然一笑,看著馬背上的劉蕊嘬著牙花子說:“等到了家裏,就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說著一抖馬韁繩速度加快少許。
旁邊的幾名大漢,均淫笑起來,因為大少說了,這小娘們兒他爽完後,就輪流著交給他們樂嗬樂嗬。
而這時,顛簸了兩個時辰的劉蕊終於悠然轉醒,睜開眼一看,自己竟然在一匹馬背上,地麵飛快的向後退去,他腦海裏還在不停的回想起族人被殺的場麵。
他們一幫老弱婦孺幾乎就要下到後山,可就在那時,麻景峰帶著五個凶神而來,猶如虎入狼群一般,眨眼間身旁的親人接連不斷的倒下,死去。劉蕊在那一刻驚叫一聲,就此暈倒。沒想到醒來後竟在馬背上麵。誰在騎馬?難道是何方救了我們?
想著他四下一打量,隻見四周有十幾匹馬,馬上的人如此熟悉,他們…他們就是殺害自己親人的凶手。隨後扭頭看騎馬的人。不看則以,一看之下,她柳眉倒豎,立馬就咬起了一嘴的銀牙。
“放我下去,畜生!”劉蕊開始在馬背上晃動。
麻景峰一愣,沒想到劉蕊竟然醒了,他立馬放聲大笑:“呦喂,小美人兒你醒拉?為了你,可沒少辛苦啊,別著急,一會兒到了家,我自然好好待你!”
其他的大漢看到劉蕊醒了,紛紛用淫穢的眼神狠狠的剜著她的身體各處,哈喇子都快流了出來,各個臉紅脖子粗的說:“這娘們兒可真不賴!晚上弄一宿,少活十年我也認了!”
劉蕊聽到這話,眼眶中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般就流了下來。親人被殺光,自己還要受此侮辱,活著還有什麽意思?何方,可能我等不到你了,那就來世再見。
都到了這個時候她還在想著何方。
麻景峰哈哈大笑,一把就拍在劉蕊的P股上,眼睛都紅了!
劉蕊大叫一聲,哪能受此侮辱,把心一橫,極力的在馬背上一翻,吭哧一口就咬在了麻景峰拽韁繩的手上。這一口咬的極狠。
麻景峰疼的怪叫一聲,一看劉蕊咬自己,他眼中殺機畢露,一抖手腕子就把挨咬的手抽了出來,細一看,兩排牙印中都滲出了血珠。“你他媽敢咬我,找死!”
而劉蕊借著他鬆懈的當口,一下就從高速奔騰的馬背上竄下,砰的一聲摔在地麵,接連向前翻滾了十幾圈兒才停止下來。隻見她滿臉都是鮮血,一張嬌美的臉頰上烏起碼黑一片,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隙,兩顆滾圓的淚珠簌簌自眼角落下。看著深邃的天空,劉蕊嘴中一叫力,吭哧一聲,嘴角兩股粗大的血流順著腮邊流淌。至此她腦袋一歪,香消玉殞!
麻景峰一行人連忙帶住馬匹,韁繩一抻調轉馬頭,就行了過來。待到劉蕊近前,一個大漢下去關瞧,臉上露出可惜的摸樣跟麻景峰說:“大少,摔死了!”
麻景峰咬著槽牙,又看了看手背上的牙印子,怒火攻心大發雷霆:“他媽的,真真氣死我也!”說完狠狠的一夾馬腹就揚長而去。沒想到費盡心機到頭來依舊是場空。
大漢互相望了一眼,可惜的搖搖頭,看來今天的豔福是沒有了,隨後策馬揚鞭緊追而上。
大約兩個時辰後,何江樹七人到了這裏,一看地麵上有一女子。趕緊帶住馬匹,噔噔噔幾聲,七人全都下馬離鞍走到近前。
何方定睛一看,眼珠子當下紅了,伸手一探鼻息,腦袋嗡的一聲,差點兒沒摔倒在地。撐開她的嘴巴,隻見裏麵的的舌頭已經被咬成了兩截。竟然是咬舌自盡!
他抬頭看前麵一片片向青鬆城方向的馬蹄印,從牙縫裏迸出了一句話:“這幫畜生!!!”他自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肯定是劉蕊怕遭侮辱自行結果了性命。就是死也得保住清白。麻景峰之所以這樣,不就是想得到她麽?
說完眼中柔情閃過,一把就將劉蕊抱在了懷中,輕手輕腳的擦拭著他臉上的泥土。下巴頦頂著劉蕊的頭頂,淚水滾落,呢喃道:“就見了一麵,就見了一麵呐,劉蕊是我對不住你!”說話間拳頭死死攥著,直接都嵌入了皮膚中仍不自知。
何方此時把抓柔腸,試想當初直接下了彩禮,娶她過門,今天她就不會死去。
何江樹六人麵麵相覷,他們根本沒見過這死去的姑娘是誰。
“何方,她…?”何江海試探的問道,心裏已經隱隱猜測到了什麽。畢竟麻景峰三番幾次去劉家莊,就是為了一個叫劉蕊的姑娘,這姑娘同時又是何方相親的對象。
“他是我未過門兒的妻子!”何方深吸了一口氣,隨後攔腰將劉蕊的屍體抱起來,防於馬背上,說:“回去吧,他們已經進城了,咱們即使追過去也不可能為劉家莊報仇了!”說完不理他人自己就躍上了馬背。
其他人深深的看著他的背影,終於知道這姑娘是誰了。
何江海痛心疾首,心說這些天究竟是怎麽了?何山死了,劉家莊被屠戮。難道這就是劫數麽?不過看何方的舉動他悲憤的同時也略感欣慰,這小子終於知道了怎樣把握分寸!
“回家!!!”
何方打頭,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