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把尖刀從三個不同角度襲來,真真是顧的了頭,就顧不上肋,隻要一擊得逞,無論刺中那個地方,何方就廢了!
但何方感受著自己這具硬如鐵的身體,根本不做抵擋,下一刻,眼瞅著頭頂刀落下,他猛論臂膀,手中的牛耳尖刀就撩上了頭頂,就聽噗的一聲,把金牙哥拿刀的手腕兒齊齊斬斷!
“啊~~~”
鮮血如同絢爛的煙花,四散噴射。又如同下了一場血雨般,落英繽紛。直把何方由頭到臉弄的鮮血淋漓!
當啷一聲,斷手和尖刀全跌到了地麵之上,在看金牙哥,一張臉已經扭曲的不想樣子,喉嚨裏發出獸吼般低沉的嘶叫,一直手緊緊的攥著斷手處,卻怎麽也止不住這不要錢似,拚命往外淌的生命之源。
被斬斷了右手,金牙哥哇哇爆叫,眼中的懼意直線上升,身子卻在慢慢的後退,打死他也不敢進攻了!
“真是個好樣的!”何江海把剛才的一幕幕均瞧在了眼裏,心說這孩子,越來越強了!
何江樹慘慘的笑著,眼圈兒都有些發紅了,暗歎,這就是我何江樹的兒子啊!!!
而這時肋上刺來的兩柄尖刀,就結結實實的捅到了實處!
兩個活土匪看一擊得手,心中狂喜,但就在下一刻,他倆就感覺手中的刀像是捅到在了石頭上。竟然再也進不了分毫。
“什麽?”他倆的瞳孔一陣緊縮,心中大驚,他穿了護體內甲!
說時遲那時快,想到這裏已經晚了,何方斬斷了金牙哥的腕子後,就感覺肋骨上一痛,知道被捅到了,他再次施展天冥十八變,嗖的一聲暴退半米,變換了一次位置,隨後就好似蓄力一般,扭胯,出拳,臂膀中的冥氣,分裂,分裂,再分裂,最後形成了七股螺旋冥氣,隨著出拳的瞬間就轟了出去!
“七-冥-拳!”何方身形繼續爆進,變換了第二次位置。眨眼就到了兩個活土匪近前。
他倆發覺刀子根本捅不動的刹那,對方身子一晃就暴退而去,但是下一刻又如同一陣狂風,攜著無盡陰冷氣息,直奔他倆而來,並且一人的麵前出現了…七個拳頭!
閃電的速度,稍縱即逝,何方一拳揮出,直接將一個活土匪的胸口打碎,這小子哀嚎一聲,一口血箭混著內髒碎片就噴了出來,並且身子如同一張彎弓般,淩空飛出!
砰的一聲,將客房的牆壁,也就是房與房的那道薄夾板撞碎。隨後瞪著一雙銅鈴般凸出來的眼睛,很徹底的就死了!
另一個嚇的已經堆了,手裏擎著尖刀,顫抖著看著何方,煞白的臉上,肌肉不停抖動,心裏講話:媽的媽,我的姥姥!!!這還是人麽?
七星元者的身體,配上威力巨大的冥技,一拳打死個三星元者,何方明顯的有一種殺雞用牛刀的感覺,但是看到另外這個小子這個表情,他獰笑了一聲:“你也隨著去吧,哥兒幾個好團圓!”
一道寒光乍現,何方右手尖刀已經到了,繼續是一條雪亮的刀芒,咻的一聲,在其喉嚨上晃過,這活土匪,雙手捂著脖子踉踉蹌蹌的倒退了兩步,血液一層一層從指縫中滾了下來,滴滴答答染紅了前胸。
“我…我還沒活夠!!!”話剛說完,噗通一聲四仰八叉的就躺在了地上,再一看,刀口的深度快有脖子的一半兒了。沒活夠也不行啊!
他倒下以後,何方收刀,扭身,腕子一抖,手裏的那柄牛耳尖刀,撕裂了空氣直奔著準備要從側麵逃跑的金牙哥而去!
噗!
咄!
尖刀精準的刺穿了他的一個肩膀,由於慣力較大,直接將他的膀子釘在了窗欞上,外邊兒現在盡露出了一個刀把!
“啊~~~爺爺饒了我吧,隻要不殺我,叫我怎樣都行!我下次再也不敢了!”金牙哥斷手和插著尖刀的肩膀,一股股鑽心的疼痛如同電流般,刺啦,刺啦的彌漫著他的神經。簡直痛徹了心扉!
並且何方的手段已經將他的心理防線擊潰,這是一個什麽少年啊?瞬間殺死三個三星元者,雖然是偷襲,但那也是人家的技術和膽色,並且麵對三把不同角度的牛耳尖刀根本不躲,不避,就杵在哪兒等你。
金牙哥被削掉了右手後,他清楚的看到兩個同伴的刀尖子已經探進了何方的肚子中。但不知施展了什麽元技,瞬移退後,待卷土重來之時,兩個同伴幹脆利落的橫屍當場。
金牙哥這才發現,何方根本沒受傷,被兩把牛耳尖刀捅了個結實,竟然不傷及毫厘,這…這還是人麽?
隨後他立馬想要逃竄,但終究沒能逃過何方的慧眼,所以一記飛刀來,肩膀穿透,萬紅盛開!
現在整個房間內,滿是鮮血,碎肉,死屍,涓涓流淌的血液,鋪了一地,並且還很倔強的形成了一股紅流,奔著躺在地麵的人們流去。
何方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浴血的魔王,渾身上下都是鮮血淋漓。而躺在地上的小夥子們,一個勁兒的較好,不過看何方的眼神兒都已經變了,心裏同時再說,他什麽時候變的這樣嗜血,與凜冽了!
他們的心聲好似被何方得知,扭過身子,咬著槽牙就到了金牙哥近前說了一句:“你當地痞我管不著,但是你不應該傷害的我的親人,兄弟。這是你逼我的。所以你必須——死!!!”
說到後來,何方雙眼爆射出兩道幽光,冰冷的氣息呼的一聲就將金牙哥罩住了,嚇的他激靈靈打過寒顫,嘴裏大吼:“你敢殺我?我是野火幫的人馬,你要殺了我,寨裏的兄弟絕對會尋到你們,然後踏平你的家族,莊園!”
金牙哥看求饒無果,並且看這小子的樣子絕對想要了自己的命,索性他就光棍起來,報出自己的勢力打算糊弄一回,死馬當活馬醫。
當然了,他說的野火幫在幾年前就被一個叫清風寨的土匪團夥端掉,取而代之了。至此他的土匪生涯才告一段路,攜幾個兄弟,進入了雙旗鎮,改頭換麵,當起了地痞。
被他一吼,何方一愣,心說幸虧沒當下殺了他,化元散的解藥還沒到手呢!
金牙哥看到這小子不說話了,以為他有所顧忌,不過臉上的表情卻柔和下來,知道物極必反的道理,有威逼,還得有利誘才好,於是趕緊說:“我雖然下毒害了你的親人,但這毒根本致命,兩個時辰一過立馬恢複如初,並且你還殺了我五個兄弟,算是扯平了吧?隻要你放了我,我立馬待你去拿解藥,你看如何?”
說到了點子上,但何方依舊不語。
地上躺著的小夥子們叫嚷了起來:“不能放過他,我們在這裏躺兩個時辰又如何?”
“對,直接殺掉,他不死,我不起”
“什麽鳥山寨,敢來犯我們何家莊,絕對殺他個幹幹淨淨,何方不要有所顧忌,咱們家裏都是不怕死的漢子!“
而一直在地上蜷縮不出聲的何風,心裏酸溜溜不是滋味,腦子裏一直在回想何方剛才的那句話:你當地痞我管不著,但是你不應該傷害的我的親人,兄弟。這是你逼我的。所以你必須——死!!!
心裏顫抖的想著:他…他一直拿我當兄弟看!
金牙哥聽到這些話,臉色就陰沉了下來,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何方,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隻要我死,山寨就會知曉,我看你是個重情義的漢子, 不想看到家族血流成河,死屍遍野吧?”說著他眼中也爆射出兩道精光,那意思就是,我現在是認真的,沒有逗你玩兒!
何方聽到這話,身上的冰冷氣息瞬間消失無蹤,似乎已經沒了殺機!
金牙哥一看,心裏鬆了一口氣,心說跟我鬥?幾句話就能嚇死你!
但就在美好想象的刹那間,何方的臉色一下變得極其猙獰,扭胯揮拳,咚的一聲鑿在了裸露在空氣中的刀把兒,直接把整個牛耳尖刀砸進了金牙哥的肩膀中!
一聲殺豬般的嚎叫,從金牙哥的喉嚨裏發出,眼淚直接就淌了下來,憑感覺就知道,自己的肩胛骨已經碎裂!那種肉中插著鋼刀的滋味兒,幾乎把他弄的欲仙欲死!
“我一直不說話,就是希望你自己主動交出解藥,然後我給你個痛快的死法!但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沒完沒了,威逼利誘,當我是傻子不成!”說著一伸手,就掏進了金牙哥肩膀的血窟窿裏邊,噗的一聲,揪出一把血紅的尖刀,攜帶著還有幾塊碎肉!
“啊~~!”金牙哥噗通一聲,就栽倒在地,嘴角的鮮血不住開始流淌。疼的他已經再沒站起來的力量,渾身顫抖著,看著眼前渾身浴血,手持血刀的少年,他徹底的怕了!
何方沒等他說一句話,催動冥決,渾身小蛇粗細的冥氣瞬間瘋湧到了右腿上麵。隨後,抬腿,落足,喀吧一聲,將金牙哥的膝蓋骨踩碎!
“解藥!”何方瞪著雙目,隻說兩個字!
金牙哥又是一聲慘叫,渾身抽搐起來,臉色已經變成了鐵青,由於肩膀的血窟窿,他沒辦法起身,就隻能在被踩碎了膝蓋以後,獨自在地上如同爛泥般,蠕動,顫抖。但是隨著這幾處重傷的產生,他的喊叫聲卻越發小了。估計再來一下,剛才還瞪眼擰眉的金牙哥就得疼昏過去!
何方看他不言語,腳下生風,喀吧一聲,小腿骨粉碎!幾道新鮮白嫩掛著血絲的骨頭茬子,就穿透了褲管兒,如同平地冒出了一顆竹筍!
“解藥,在胖子的懷裏,求求你不要踩了——”金牙哥再被踩碎小腿骨後,淒厲的喊了一聲,隨後就暈了過去!
而躺在地上的何家莊男兒們,在何方每一次下腳的瞬間,都會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生生被粉碎骨頭,那滋味兒,估計隻有當事人才可以充分感覺到!
“何方,你原來還有如此狠辣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