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先前衛寧軒的教訓,放倒馮如之後陳雲空並沒有著急趕路,而是走到她跟前,把她身上的寶貝扒了下來。
那是一件金燦燦的褻衣,貼身穿在馮如身上,陳雲空扒下來的時候,自然也看到了那對堅挺而又搖搖晃晃的大白兔。
“咳咳···”陳雲空幹咳幾聲,有些不好意思的收回目光,同時也將手上的褻衣穿在了自己身上,扭頭便走。
可是剛才耽誤的時間太長了,況且又沒有走出多遠,剛一抬腳,便見身後圍上了數十人,個個都是眼神淩厲,氣勢洶洶。
“各位晚上好啊,”陳雲空賠笑一聲,“我媽叫我回家吃飯了,小弟就不先奉陪了,先走一步···”
“殺了人不留下點什麽就想走,你以為這裏是飯店嗎?”剛才開口的那個大漢又神出鬼沒的出現在陳雲空身前,陰笑著打量著陳雲空。
“殺人?”陳雲空裝作一臉茫然的樣子,心中卻是叫苦不迭。
“哼!在老子麵前還敢裝腔作勢,真是不知死活,你敢說剛才茅山道那築基真人不是你殺的?”
陳雲空退後兩步,同樣陰沉著臉,“大叔啊,你也說了,人家是築基真人,而且還是兩個人,我一個小小的得氣修士,怎麽可能打得過人家嘛!”
“是啊是啊,人家還是個小孩子,怎麽可能下得了狠手,殺一個老道士呢?”先前吵架的東仙源道士吳悅五又站了出來,不過這次說話卻沒有文縐縐的,估計是剛才跟老尼姑吵架吵輸了。
有人提出反對意見,當下便有人開始應和了,“就是哇,姓梁的臭道士你別仗著自己是閣皂宗的人,就不把我們七十二福地,三十六洞天的道士放在眼裏,想當年我們威風顯赫的時候,你們閣皂宗還不知道在哪呢!”
於是周圍便又吵了起來,陳雲空心中嘿嘿一笑,拔腿就跑。
可他剛跑出去,那被稱作姓梁的壯碩道士便擋在了他前麵,老臉漲的通紅。
那些爭吵的道士後來,可能沒有看見陳雲空用一個錐子戳死了張福生,可他是第一個出現的,對眼前這個少年的罪行可謂是親眼所見。
既然親眼看見了,自然是不能不管不問了,老道士自詡還有幾分人性,他被那些道士罵的臉紅脖子粗的,心中一怒,指著樹下躺著的一人喝道:“就算那茅山道士不是你殺的,那眼前這個女人的屍體你又怎麽解釋?”
眾人循著梁姓道士手指的方向看去,便看見了躺在地上生死未知的馮如,身上沒有一絲傷口,可下體部位卻是明顯被鮮血染紅了一片。
這些人雖然都是道士,可畢竟也在人間生活了這麽多年,看到眼前此情此景,心中哪裏還有不明白的?
這小道士,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出這種事,真是令人發指哇!
一時間,樹林裏又罵開了,不過這次罵的不是梁姓道士,而是陳雲空。
可陳雲空又解釋了,“各位叔叔大媽,伯伯嬸嬸,你們為什麽不去看看那位道姑的實力再說話呢?我陳某雖然實力不高,可也能看得出來,人家是實實在在的築基真人,而且搞不好還是築基中期的,連你們這些高手都不一定打得過,我一個尚未築基的小修士,又怎麽可能把人家按倒,還把人家叉叉了呢?”
陳雲空又搬出了先前那一招,連哄帶騙,把周圍的道士們哄得個個點頭稱是。
梁姓道士見陳雲空人心所向,心中不由得氣急,可他卻沒有去跟周圍的道士們辯解什麽,因為他從陳雲空的話中聽出了一絲端倪。
梁姓道士雙手抱在懷裏,目光如電,虎目一掃,哼道:“小道士,你說你姓什麽?”
這梁姓道士正是閣皂宗之人,就在幾分之前,便收到了閣皂宗執事的傳音,有個叫陳雲空的小子,殺害了本門弟子衛寧軒!
剛才陳雲空的話語中,明顯提到了自己也姓陳!
難道這小子就是殺害衛寧軒的陳雲空?
被梁姓道士這麽一問,陳雲空心中頓時暗叫不好,差點露了餡兒!
他裝作旁若無事,很是淡定的冷哼一聲:“我說我姓沈,怎麽,這個姓氏也惹到老道士你了嘛?”
“姓沈?”梁姓道士臉色一變,剛剛明明聽到你說姓陳,現在一問你就改姓沈了?
這不是欲蓋彌彰是什麽?這不是掩耳盜鈴是什麽??這不是自欺欺人是什麽???
“你叫沈什麽?”老道士心中抱定了念頭,陳雲空就是那個殺害了衛寧軒的凶手。
“怎麽?我跟你老道士關係很熟嘛?為什麽要告訴你我叫什麽名字?”陳雲空挑著眉頭昂著頭,麵對虎鼻獅目,身材高壯的老道士,神色絲毫不懼。
“不說?不說你就是那個殺人凶手,我閣皂宗的衛寧軒衛真人,還有茅山道張真人,以及眼前的馮真人便都是你殺的!”
梁道士鐵著個臉,看起來是要發脾氣了。
可偏偏有人看不慣了,你堂堂一個築基真人,沒事兒尋一個小孩子的開心,非得把人家嚇得承認自己是殺人凶手,這樣有意思嘛?
“喂,我說梁伴冕(熱心讀者客串),你這樣對一個未築基的小修士威逼恐嚇,就不怕弱了你閣皂宗的名頭?”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酷愛抱打不平的吳悅五,他見周圍的人都不說話,冷哼了一聲又繼續道:“這樹下躺著的馮真人我認識,前幾天還想找我雙修來著,不過老道士我為人正直,道心穩固,給拒絕了,我說你梁道士又是怎麽會認識她的呢?”
這話一說出來,無異於一顆重磅炸彈,周圍頓時哄笑起來了,怪不得我說你怎麽會認識這個馮如yindang真人呢,原來是有一腿哇!
兩人之間肯定是有點什麽關係了,梁伴冕和馮如二人皆是三四十歲的模樣,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說不定還真有勾搭這麽一說!
梁伴冕氣得麵紅耳赤,兩個拳頭捏的嘎吱作響,恨不得把說話的吳悅五撕成兩半才好。
陳雲空逮住了機會,偷偷的往樹林裏溜去。
可梁道士還是發現了,他冷笑一聲,身形快速閃動,再次攔住了陳雲空。
陳雲空這次是真的惱了,媽的有完沒完啊,不就是殺了兩個人嘛,至於這樣不死不休麽,大不了老子承認了就是!
他頭一偏,眼中厲芒一閃,戲謔道:“梁伴冕老師傅,您還有什麽指教?”
梁道士此時心亂如撩,哪裏有什麽指教,被陳雲空這麽指著鼻子一問,再看看旁邊的道士們都用疑惑的目光看著自己,心中一亂,便語出驚人道:“這是一條屬於強者的路,總之沒有經過老子的允許,就是不準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