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明所說的街心公園其實就在銀座夜總會的後麵,也算不上很遠,而且那個地方並不是很大,神田耕一郎雖然感到奇怪為什麽蕭明會選在那裏,但是他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他急匆匆的向著7樓走去,一個保安急忙跑過來說道:“先生,這裏您不能進去。”
“滾開!”神田耕一郎一把推開保安大步向裏麵走去。
“先生!”另外幾個保安一看情況不對,急忙上前阻攔,神田耕一郎擠了半天也沒有擠進去,他惡狠狠地說道:“行!連我都不認識,你們等著!”說完轉身撥通了鬆山直人的電話,當初吉勇曾經千叮嚀萬囑咐,除非事情到了緊急時刻,不然他們三個人之間絕對不能私下聯係,但是現在神田耕一郎已經顧不了那麽多了。
此時的鬆山直人正陪著神穀龍和幾個中東來的大毒梟談生意,自從蕭明他們在緬甸和泰國大鬧了一場,現在整個金三角處於群龍無首的狀態,那些平時被壓的很慘的小毒梟趁著猜霸和金將軍的死紛紛崛起,現在的金三角已經不是毒品的最大產地了,而位於阿富汗、巴基斯坦和伊朗三國交界處的金新月反而成了世界毒品的生產源頭,今天也是神穀龍第一次和金新月那邊的一個大毒梟談生意,所以他把這次的會談看得特別重,上次山下奉武去買毒品沒有成功,以前的庫存已經不多了,神穀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聯係上眼前的幾個阿富汗人。
“阿卜杜勒先生,我還是那句話,一克海洛因15美元,一克冰20美元,隻這個價格你們同意,海洛因和冰我們各要10噸!”神穀龍用英語流利的說道。
三個中東毒梟低頭互相商量了一下,最後搖搖頭,其中一個說道:“神穀先生,你要知道,從我們那裏運一船貨到你們這邊,是十分危險的,中間經過的國家太多,一旦被查,造成的損失是無法估量的,所以這個價格我們實在是無法接受。”
“賽義德先生,現在巴基斯坦和伊朗兩個國家對你們的打擊力度也很大吧,你們的貨物大量的積壓在阿富汗,靠著歐洲市場是不可能全部賣完的,多放一天你們可就多損失一天的錢啊。”神穀龍沒有著急著和他們討價還價,而是說起了他們的境況。
神穀龍說完,3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沒想到神穀龍把他們的境況摸得如此清楚,阿卜杜勒想了想,吐出了一口煙圈,說道:“一克海洛因30美元,一克冰毒45美元。”
神穀龍皺了皺眉頭,正要說話,坐在一旁的鬆山直人的電話忽然響了起來,神穀龍臉色一沉,鬆山直人一看,居然是神田耕一郎的電話,他急忙站起來在神穀龍耳邊說道:“是神田先生的。”
“什麽?”神穀龍想了想,說道:“你去外麵問下什麽事?”
“好的。”鬆山直人轉身走到了出去,“不好意思,我們繼續談。”神穀龍笑了笑。
“怎麽了,不是說了我們之間不要隨意聯絡麽?”鬆山直人低聲說道。
“你先出來!我兒子叫人給綁架了!”電話那頭,神田耕一郎怒氣衝衝的說道。
放下電話,鬆山直人大步走了出來,看見神田耕一郎滿頭大汗的來回走動著,幾個保安看見鬆山直人,急忙說道:“會長大人,他。。。。。。”鬆山直人擺擺手,說道:“你們都下去吧,我知道了。”
等保安們走了以後,神田耕一郎扯開自己脖子上的領帶惡聲說道:“我兒子叫人給綁架了!對方要500萬美元,人就在後麵的街心公園中。”鬆山直人聽完他的話,心中微微一跳,不會是山口組動手了吧,昨天晚上那個櫻花社團跑來砸場子,要不是龍在,估計自己今天就躺在醫院裏了,鬆山直人越想越怕,正在這時,一個保安走了過來,說道:“會長大人,我們的人在西門發現了8名兄弟,都被人打暈了,還有神田少爺的兩個朋友,隻是不見神田少爺的身影。”
“對方不應該知道你的真實身份啊,難道真的為了財?”鬆山直人想了想,說道:“去給我把野尻組長叫來。”
“會長大人?您找我。”野尻微微鞠躬說道。
“你帶上十幾個人去後麵的街心公園看下,這位先生的兒子在我們這裏叫人給綁架了。”鬆山直人裝作一臉輕鬆地說道。
“哈伊!”野尻沒有廢話,立刻向樓下走去。
“先不要急,既然對方要500萬美元,耕一郎就肯定不會有生命危險,野尻去了肯定沒有問題。”鬆山直人安慰道。
“但願如此吧。”神田耕一郎喃喃的說道。
“好了,振作起來。”鬆山直人拍拍神田耕一郎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此時的舞池人不僅沒有減少,反而還增加了不少,徐武陽看了看身邊喝醉的幾個小姐,有些焦急的看了看表,“徐老哥,有什麽情況沒?”蕭明在後麵拍了徐武陽的肩膀一下。
“你們不是。。。。。。”徐武陽奇怪道。
“這招叫做調虎離山,讓黑龍會派人找去吧,他們找的越久,我們成功的幾率越大。”蕭明正說著,忽然看見野尻帶著10幾個黑龍會的會員急匆匆的跑了出去,蕭明嘴角露出了一絲笑容,他轉過頭問道:“有什麽情況沒有?”
“半個小時前,在你們出去那會兒,來了三個外國人,還有一大幫子保鏢,上樓去了。”徐武陽說道。
“看來沒錯了,那個神穀龍果然在這裏,那麽動手吧。”龍二冷冷的說道。
神田耕一郎心不在焉從舞廳門口走過,恰好被蕭明給看見,蕭明忽然說道:“不用!我們有更好的目標。”蕭明站起來說道:“二哥,給六哥打電話,讓他開車在外麵接應我們。”說完,想了想,又補充道:“最快的速度過來。”
神田耕一郎站在門口,一根接一根的抽煙,心情明顯不好,兩個門迎小姐也不敢說什麽,不是神田耕一郎不想報警,而是報了警不但人救不出來,反而會壞事,神田耕一郎總有一種感覺,這覺不是簡簡單單的綁架案。對方的目的肯定不是要錢,神田耕一郎有點後悔當初和聖眾之道的合作了,但是如果不是聖眾之道的幫助,自己也不可能坐上這個位置。
很快,20分鍾過去了,此時已經是晚上的淩晨12點多了,對麵慢悠悠的開過來了一輛黑色的豐田麵包車,神田耕一郎沒有在意,還是沒有消息,他越發的焦躁起來,這時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神田耕一郎。”
“幹什麽?”神田耕一郎怒氣衝衝的轉過身,但是他一轉身,立刻就後悔了,認識自己的人絕對不會叫自己的全名,蕭明一掌劈在他的頸部,神田耕一郎昏迷前最後想到的就是一件事,“原來他們的目標居然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