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講信用!”秋山虎大聲喊道,鬆山直人獰笑著說道:“笨蛋!居然相信我說的話,現在是什麽年代,還決鬥!決鬥個屁!幹掉他們!”
野尻眉頭一皺,但是沒有說話,鬆山直人這樣做是對的,雖然有些違背武士道的精神,但是在打下去,自己絕對不是蕭明的對手,而且天快亮了,如果天亮之前還不拿下這裏,黑龍會的這回行動基本上就算是失敗了,以後黑龍會在東京的黑道地位也會被動搖,打定主意,野尻隻是退到了鬆山直人的身邊,幾個沒有被擊中的組長說道:“野尻組長,身手還和當年一樣犀利嘛。”
野尻聽了,揚了揚眉毛,沒有說話,看著衝上來的20多名黑龍會幫眾,能堅持到這個時候,肯定都是身手不錯的人,秋山虎這邊人人都露出了絕望的神情。
“怎麽辦?”秋山虎低聲問道。
蕭明忽然扭頭對徐武陽說道:“徐老哥,我們也亮出最後一張底牌吧。”
“好嘞!”徐武陽忽然卸下了彈夾,從自己的後腰上取出了一個新的彈夾,接著街邊的燈光,秋山虎看清了徐武陽手中的彈夾,裏麵壓滿了黃橙橙的子彈,這分明是實彈!
“你們。。。。。。”秋山虎的話還沒說完,徐武陽已經開槍了。
這回被擊中可不是不吭不哈的倒在地上痛一陣了,剛衝上階梯的幾個幫眾身上立刻冒出了一團團血花,悶哼一聲,滾下了階梯。
“他們居然。。。。。。”鬆山直人和野尻還有幾位組長都看清了,衝上去的幫眾身上不斷噴出煙霧,這是子彈擊中人體後才會表現出來的情景,野尻急忙喊道:“會長!我們撤吧!”
“居然有實彈!這幫家夥。。。。。。可惡!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就可以拿下這裏!”鬆山直人不甘心的吼道。
“砰!”隨著最後一個黑龍會幫眾的倒下,這20來名黑龍會的精英全軍覆沒,徐武陽端著槍緩緩地向著鬆山直人走來。此時的旅館門口躺滿了黑龍會的幫眾,就算僥幸沒有被擊中要害部位的幫眾也是一瘸一拐的聚集到鬆山直人的麵前,心驚膽顫的看著一步步逼近的徐武陽和蕭明。
“等等!”看著黑洞洞的槍口,野尻忽然大聲喊道。
“怎麽?要投降麽?”蕭明輕蔑的問道。
“不。。。。。。我們求和,我們可以答應我們剛才談的條件。”野尻說道。
“野尻!你瘋了麽?吉勇教主會殺了我們的!”鬆山直人一臉驚慌的低聲嗬斥道,雖然他的聲音夠小,不過還是被蕭明聽到了,“果然黑龍會和聖眾之道有關係!”蕭明暗暗的想到。
“會長大人!留在青山寨,不怕沒柴燒,我們先穩住他們,隻要回去,其他幾位組長的人手一回來,我們還能報仇!”野尻低聲在鬆山直人的耳邊說道。
可惜他沒想到蕭明將他的話聽了個一清二楚,所以當野尻在要說話時,蕭明搶先一步打斷了他的話,說道:“想談條件可以,讓你們的會長留在這裏。”
“什麽?這不可能!”野尻斷然拒絕。
“那就沒得談了,反正東京市這麽大,每天死幾個人也沒有人會來管。”蕭明一臉微笑的說道。
“。。。。。。”野尻沒有說話,但是從他那難看的臉色就能看出他現在很鬱悶,鬆山直人忽然說道:“好!我留在這裏,野尻君,你們回去帶著竹下大街那6間店的房產證明來這裏。”
看了看鬆山直人,野尻一鞠躬,說道:“那麽會長大人堅持住!我們去去就來!”
此時那些被橡皮彈擊倒的黑龍會成員有一大半已經能晃晃悠悠的走路了,相互攙扶著向外走去,那20幾個被打死的倒黴鬼責備幾十個受傷較輕的幫眾抬著灰溜溜的走出了櫻花街,等最後一個黑龍會幫眾消失在街口,櫻花社團還活著的人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歡呼聲,秋山虎看了看蕭明,伸出了手,說道:“不管你們有什麽目的,沒有你們我們是做不到的,謝謝!”
雖然身上傷口隱隱作痛,但是蕭明還是坦然一笑,說道:“我們各取所需罷了。”說完轉過頭對徐武陽說道:“徐老哥,這些家夥立刻藏起來,警察很快就會上門。”
“我已經讓侯偉藏去了。”徐武陽說道。
“秋山先生。。。。。。”蕭明說道。
“叫我秋山就行。”秋山虎很爽快的說道。
“將犧牲兄弟的屍體先藏起來,受傷的一律讓他們立刻離開這裏,留下幾個兄弟把路麵上的血跡衝洗下。”蕭明有條不紊的布置著。
等在街道口的那個年輕警察聽到了響動,睜開朦朧的睡眼,下一秒,他的眼睛猛的瞪大了,隻見從櫻花街裏麵走出來好多人,他們相互攙扶著,一瘸一拐的慢慢的向外麵停著的車走去。
“前輩!前輩!”年輕的警察急忙推醒了那個巡查長,指著外麵的人流說道:“你看那裏!”
“幹什麽?恩?這。。。。。。這怎麽可能?”巡查長呆呆的看著外麵的人流。
“前輩,怎麽了?”年輕的警員問道。
“這些人都是黑龍會的人,他們居然被人打成了這個樣子!這怎麽可能?”巡查長急忙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他上司的電話,“長官!不好了。。。。。。”
半個小時後,果然和蕭明料想的一樣,警察真的來了,而且來了好多,將櫻花街的出入口一堵,數十名警視廳搜查一課的警員圍住了秋山旅館的大門,一個警察上去按了按門鈴,過了一會兒,大門緩緩地打開了,秋山明美穿著一身淡粉色的可愛熊睡衣,睡眼惺忪的看著眼前的警察,脆生生的問道:“警察先生,有事麽?”
看著眼前可人的少女,這名年輕的巡查一愣,接著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打擾了小姐,我是警視廳的警察,這是我的證件,有人報案說半個小時前這裏發生了流血鬥毆事件,是這樣的麽?”
“流血鬥毆?沒有啊,人家一直都在睡覺,沒有聽見什麽奇怪的聲音。”秋山明美搖著頭說道。
“小姐,欺騙警察可是違法的!”年輕的警察說道。
“真沒有啦。”秋山明美撅著嘴說道。
“我。。。。。。”年輕的警察還想說什麽,一個巡查長說道:“小林!你幹什麽呢,磨磨唧唧的!”
“高木前輩,我。。。。。。”小林正要說話,那個30來歲一臉橫肉的高木巡查長走了上來,看著秋山明美,惡狠狠地說道:“小妹妹!這裏發生了大規模的械鬥,告訴我怎麽回事?那些人都去哪裏了?”
“人家真的不知道什麽械鬥啊!”秋山明美小嘴一撅,好像要哭出來一樣,高木不為所動,回身招了招手,一個警察拿著一張搜查證上來遞給了高木,高木將搜查證在秋山明美的麵前晃了晃,說道:“讓開!”
帶著一大幫子警察走進了旅館,秋山虎的旅館並不算大,主要是讓客人泡溫泉的,說白了就是澡堂子,所以高木帶人轉了一大圈,也沒有發現可疑,隻是秋山虎的臉色有些發白,那是身上的刀傷在隱隱作痛,高木看了看秋山虎,忽然來到蕭明麵前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蕭明此時已經把那身染血的衣服換了下來,穿著一身黑色和服,看見高木問自己名字,蕭明微笑著說道:“警察先生你好,我叫秋山井,我們是兄弟倆。”
高木盯著蕭明看了1分鍾,直覺告訴高木,這個秋山井有問題,但是哪裏有問題高木有說不出來,檢查了半天,什麽也沒檢查出來,高木瞪了秋山明美一眼,手一揮,說道:“我們走!”
等高木他們坐上警察立刻後,秋山虎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說道:“真險,蕭君,你怎麽知道警察會來?”
“直覺!”蕭明淡淡一笑,說道:“我們去看看鬆山先生吧。”
。。。。。。
黑龍會總部,野尻正滿頭大汗的大電話,從櫻花街回來,野尻才知道晚上其他幾組也出事了,去砸山口組的場子,結果卻被警察撞了個正著,而且抓他們的還是警視廳搜查三係的警員,平時和他們黑龍會沒什麽關係,這下野尻徹底傻了,逼不得已,他還是給山下禦魂打了一個電話。
“八嘎!鬆山這個廢物!”山下禦魂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是在得知事情的經過以後,還是破口大罵,野尻在電話這頭承受著山下禦魂的怒火,罵完了事情還要解決,山下禦魂想了想,說道:“你先去吧鬆山那個笨蛋贖回來,我去找找齋藤警視長。”
“哈伊!”放下電話,野尻想了想,又撥通了一個號碼。
“教主大人!”野尻低聲說道。
“怎麽了?”吉勇在電話裏麵仍然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
“黑龍會出事了。。。。。。”野尻又將剛才對山下禦魂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聽完野尻的話,吉勇沉默了一會兒,接著淡淡的說道:“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