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幫?”
蕭采芙的腦海裏浮現出楚卿和景莫瞻兩兩對峙的情形,大概,也隻要同樣有後盾的景莫瞻,才有足夠的資本跟那個男人對抗。
隻是......
蕭采芙還在猶豫,景莫瞻已經把她給攬了過來,“你想要做的事情,我一定幫你做到!”
蕭采芙抬頭看著男人的側臉,不由得輕聲問,“莫瞻,你真的不介意寶寶跟我一起生活麽?”
男人看著蕭采芙的眼睛,目光絲毫不躲閃,“隻要是你的,我都愛!”
心間滑過暖意,蕭采芙還沒有再說什麽,身體就一把被景莫瞻給抱了起來。到了床邊,兩個人的身體交疊著,一起朝著床上倒了下去。蕭采芙悶哼了一聲,直覺的伸手去阻擋景莫瞻來的迅猛的攻勢。景莫瞻卻不以為意,隻當這是蕭采芙害羞的小動作,大手已經開始在蕭采芙的身上到處遊走。
男人灼熱的氣息,帶著對蕭采芙的渴望,一路逼近了下來,隻差一寸,就要落在蕭采芙的脖頸上。
“莫瞻!”蕭采芙硬是在這樣的時候,伸手阻擋了景莫瞻接下來所有的動作。男人懸置在她的上方,深沉的眸子看著她,閃著不明的情緒。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似乎是有所隱忍。
蕭采芙避開景莫瞻探索的視線,隻覺得這個時候的自己,是連自己都不了解的。
僵持了很久,還是景莫瞻的歎了一口氣,翻身而下,在蕭采芙的身側躺了下來。似乎是習慣了一樣,男人的手一個利落的動作,蕭采芙就落進了景莫瞻的懷裏。蕭采芙知道景莫瞻不會再做什麽事情了,心裏在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不由得一陣愧疚。
這樣的情形,已經有一陣子了。
從她出現在景莫瞻的別墅裏,景莫瞻告訴她,她是他的妻子。而就在他們的婚禮上,楚卿劫走了她。她對這些是完全陌生的,很多記憶是新的,很多記憶是遍尋不得的。她隻是在潛意識裏覺得,是楚卿對她的記憶動了手腳,以至於讓她忘了太多太多重要的事情。
但是,她對景莫瞻是完全信任的。隻是莫名的,她不知道怎麽了,即使是這樣的信任,也沒有辦法讓自己的身體接受景莫瞻的觸碰。
她要怎麽告訴景莫瞻,每次麵對他的時候,她的腦海裏,都會不自覺的的浮現出自己跟楚卿在一起的時候那些讓她無法忽視的畫麵。她不知道是自己的潛意識在作祟,還是因為楚卿在她被迫離開景莫瞻的日子裏碰了她,讓她在心底裏產生了一種負罪感。
她不知道......
“莫瞻,對不起,我......”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每次都說這樣的話,說了有多少次了。
在黑暗裏,蕭采芙看不到景莫瞻的臉,隻是聽見了他所若有似無的呼吸聲,和一聲歎息。
“沒關係小芙,我可以等你的。等你徹底忘了那個人,等你願意接受我......”
再一次的,蕭采芙失眠了。天大亮的時候,她才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位置早就沒有了人。探手一抹,位置早就泛涼了。
景莫瞻答應他的事情,果然很快就兌現了諾言。
蕭采芙洗漱完畢下樓的時候,就看見了景莫瞻送他身邊的律師出了大廳。回來的時候,她沒等景莫瞻開口,就兀自問了關於寶寶的事情。
景莫瞻和她並排坐在沙發上,跟她細說,“寶寶的事情,不管我們在暗中做多少手腳搶回來都是沒有用的。這樣一來,也可能會給寶寶心裏留下陰影!”
這個,蕭采芙是想過的。如果硬是搶人,楚涼宸不僅不會跟她走,還可能會在心裏上對她產生排斥,她不敢隨便冒險。
還好現在她知道,寶寶是很渴望母愛的。這一點,也讓蕭采芙微微寬了心。
“那,還有別的辦法嗎?”
“有!”景莫瞻點點頭,“那就是光明正大的帶走寶寶,但是這一點上,我們也是有風險的。”
“能有什麽風險?!”蕭采芙一聽到“風險”兩個字,一急就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她顯得很激動,“我不明白我,我是寶寶的親生母親,我要帶走自己的孩子,有什麽不可以。如果他們不相信,就盡管提出質疑,我都可以一一解答的。”
景莫瞻歎了一口氣,站起來把激動中的蕭采芙按在沙發上,示意她冷靜下來。
“我沒說不能。隻是你想,小家夥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在父親身邊長大的。父親對他的了解和他對父親的依賴,是我們不能不考慮的現實因素!”
蕭采芙的雙手緊緊的交握著,即使是用著這樣的姿勢坐著,她都覺得疼,“對,他是在那個男人的身邊長大。但是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人下了黑手,我才......”
“你有證據麽?你能說明你這幾年都在做什麽嗎?”
景莫的輕聲反問,卻是給了蕭采芙當頭棒喝,“我......”
她當然不能,她沒有證據告訴大家。當年是孩子的父親搶走了孩子,才讓她沒有辦法盡到做母親的責任。她更不可能說,自己這些年來的正當職業,就是在黑暗裏做一個殺人不見血的殺手。而那個男人,即使他的背後再黑暗,但是他是集團的總裁,他可以給小家夥很好的生活和照顧。
過了好久,蕭采芙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
“那,莫瞻,難道我們就沒有辦法了麽?”
“有!”景莫瞻斬釘截鐵的回答,說話的時候,看著蕭采芙的眼睛閃著點帶星光。
“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們結婚!”
蕭采芙的心沒來由的一沉,回過神來,不由得又問,“我們不是......”
景莫瞻當即就洞悉了蕭采芙的心思,“我們之前的婚禮並沒有完成,而且媒體也一直在關注這件事情。如果你同意,我們就舉行一場更加盛大的婚禮。告訴所有的人,你結婚了。這樣,我們就有了一個家庭。這些,卻是楚卿沒有的。我和楚卿,在財力和勢力上都是旗鼓相當的。一個完整的家庭,跟一個單身的父親相比,就多了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