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裏?”
“這裏這裏.......”
十分鍾之後。
“在哪裏?”
“到了到了啦......”
半個小時之後,蕭采芙瞪著前麵膀大腰圓的大熊,臉色開始出現了山雨欲來的風暴。
“我再問你一遍,到底在哪裏?!”
傍晚時分,本來還安安靜靜的別墅裏,猛然出現了一聲異常尖銳的叫聲,正在房間裏的蕭采芙一個機靈從床上掉了下來。還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跑去看個究竟,房間的大門就“嘭”的一聲被用力的撞開,大熊氣喘籲籲的跑了進來,雙手放在膝蓋上做深呼吸。
“怎麽了?”蕭采芙奔到大熊的身邊,第一個反應想到了小家夥。
“他.......”大熊指著房間的外麵,好半天說不出話來,“小姐,你跟我來......”
於是,就出現了開頭的那一幕。
先是樓上小家夥的房間,打開房門,室內空蕩蕩的看不到一個人影。
“他在哪裏?”剛開始的時候,蕭采芙還是很有耐性的。可是大熊擺明了在整她,從房間又一路跟他跑到遊戲房,跟之前一樣,一片空蕩蕩的。
忍著氣,蕭采芙很冷靜的跟著大熊繼續跑。
可是,半個小時很快過去了。從樓上的臥室,到遊戲房,到鋼琴房,再到廚房,甚至是庭院裏的大樹上,在經曆了一係列的“看不到人”之後,蕭采芙的好脾性全部被消磨光了。
直到蕭采芙被帶到了楚卿的房間,直到蕭采芙跟著他跑到滿頭大汗,口幹舌燥。
“說,到底在哪裏?”
大熊向後退出開一步,雖然冒著有可能會被蕭采芙揍得危險,但還是很堅定的向後跑,跟著“嘭”的一聲,大門被猛地關上。
“他馬上來找你!”
蕭采芙翻翻白眼,隻當是小家夥的另一個惡作劇。
口幹舌燥,幾乎沒有多想的,蕭采芙拿起視線裏的那杯水,一仰頭就咽了下去。
再次抬頭看看時間,距離她追著楚涼宸的消息跑,已經整整半個小時過去了。蕭采芙煩躁的在房間裏回來踱步,這才想到,小家夥似乎是有意跟她來玩捉迷藏的。
隻是,那個小東西,到底要幹嘛?
向前走了幾步,手放到了門把上,她終於發現了一個驚人的事實——房間的門被人從外麵給上了鎖。
“開門!”下意識的,蕭采芙雙手放在門把上,用力的拍著大門。 她不是害怕,隻是心裏莫名的有些慌——她此刻身處的房間,是楚卿的,這才是她真正所忌諱的原因。
頭開始變得暈眩,她靠在門板上,忽然覺得身體似乎在慢慢的變得無力起來。房間裏明明開著空調,她卻越發的覺得熱了。有一股子燥熱,從身體裏慢慢的浮現了出來,然後變成一股接著一股,她隻覺得熱的想要用力的撕扯自己的衣服。
拉開了衣服的前扣,她還是覺得那股熱氣在身體裏,非但沒有散開,反而越來越強烈了。身體裏的出現了空前的空虛感,那種空虛和燥熱,甚至讓她不自覺的想要尋找各種冰涼的來源。
一個激靈閃過,蕭采芙終於開始瘋了一般的拍打起了門把,“開門!小寶貝,給我開門!!”
她居然被下藥了!!
空蕩蕩的走廊上靜悄悄的,仿佛之前那些引導著她到處亂跑的人,完全都不存在一樣。咬牙忍受著各種不適,蕭采芙一路跌跌撞撞的奔到窗戶邊,“嘩啦”一聲,大門口的一切頓時映入眼簾。
一陣氣促的汽車奔進庭院的聲音過後,楚卿緊繃著一張臉,大步從車子裏竄了出來,一路朝著大廳的方向竄了過來。很明顯的,他是被什麽事情牽掛到了心思。
蕭采芙用力的撕扯著窗簾,隻覺得自己在不可抑製顫抖的同時,牙齒發出了劇烈的碰撞的聲音,那是咬牙切齒的味道。
樓下一陣疾步的聲音,跟著是男人的腳步急切上樓的聲音,“嘭”的一聲,大門被人衣角踢開。
“滾開!”迎麵飛來一個枕頭,正中楚卿的眉心,蕭采芙抱緊自己,冷冷的瞪著站在門口臉色陰鬱的男人,恨不得可以在一瞬間把他五馬分屍,“想不到你居然會這麽卑鄙!”
卑鄙?
“你在鬧什麽?”楚卿看著臉色漲紅的蕭采芙,輕輕的揉著自己的眉心,“站在那裏別動,讓我看看你!”從剛才一場激烈的談判上急匆匆的趕來,男人的臉上,甚至還帶著來不及散去的疲憊。
“離我遠一點,嗬——”蕭采芙覺得可笑,“你看什麽,既然敢做,為什麽不敢承認,想不到你手段居然可以下流到這樣的地步!”
“你在胡說什麽,”男人急著過來查看她的情況,也顧不上跟她鬧,“小寶貝打電話給我,說你生病了,你以為我可以對著一個病人做些什麽?”好看的眉眼皺在一起,楚卿隻覺得此時的蕭采芙不正常極了。
生病?
居然是小寶貝.......
蕭采芙準備扔東西的手僵住,不可思議的看著楚卿。男人的神色嚴峻,完全不像是騙人的樣子。而他臉上的那一抹疲憊,她也不是沒有看到。雙手頹然的垂落下來,蕭采芙隻覺得身體裏的燥熱,在一瞬間再次開始攻城掠地了。
“啪”的一聲,東西掉在地上,蕭采芙抱住自己,狼狽的準備逃離房間,身體卻在經過楚卿的時候,一瞬間被人從背後緊緊的攬到了自己的懷裏。
“你到底怎麽了?”男人溫熱的氣息,一瞬間從身後密密麻麻的把蕭采芙給包圍了起來,她隻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一瞬間被抽幹了一樣。
“放••••••手••••••”趁著這會,她還可以稍稍掌握自己的意識,再過一些時間,等藥性上來,她或許連自己是誰都可能不知道了。
沒有聲音,楚卿將懷裏的女人一個翻身,男人好看的眼睛從上到下,細細的將蕭采芙打量了一通。
“你被下藥了?!”連楚卿都覺得很是意外,在楚家,這個女人幾乎是足不出口的,除非,“小東西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