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意濃重的楚涼宸,朦朧的睜開了雙眼,收縮的瞳孔在看清楚的眼前的蕭采芙的時候,身體已經早意識一步的猛的撲了過來,雙手緊緊的纏住了蕭采芙的脖頸,“小芙芙——”
蕭采芙努力平靜的拍了拍小家夥的頭,脖頸卻被楚涼宸纏的越來越緊,猛然間,剛才看似還好好的楚涼宸,頓時伏在蕭采芙的肩頭上,低低的哭了起來。抽抽搭搭的,卻讓蕭采芙無比心疼。
“嗚嗚嗚......小芙芙,宸宸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身體像是八爪章魚一樣的攀住蕭采芙的身體,生怕她下一刻忽然跑了一樣,“大熊說你生病了,宸宸想去看你,可是爹地不讓宸宸去,宸宸討厭爹地......"
“小寶貝......”蕭采芙抱緊楚涼宸,張了張嘴巴,喉嚨裏卻像是被塞進了什麽東西,如鯁在喉,怎麽都開不了口,唯有更緊用力的抱緊懷裏的這個小人。
“嗚嗚嗚,宸宸以為小芙芙會死,宸宸不要小芙芙死......”執拗和固執的孩子,執著的自己的想法,越想哭的越發的厲害。
“我不會死的......”蕭采芙忽然自責,在自己最痛苦最絕望的時候,卻忘了還有一個她的孩子,眼淚落下來,“寶貝,對不起......”
許是心裏的石頭終於落了地,原來還在哭泣的楚涼宸,在抽抽搭搭間,因著一夜的疲憊,眼角還掛著淚花,卻在哭期間伏在蕭采芙的肩頭慢慢的睡了過去。一雙小手,卻是死死的揪住了蕭采芙的衣角。
心裏壓著一口氣,壓的蕭采芙有些喘不過起來。害怕兩個人的動靜吵醒了楚卿,蕭采芙抱著已經睡著楚涼宸,將他安置在自己的房間裏睡過去之後,才慢慢的又從房間裏退了出來。
秋天的季節不冷,卻處處滲透著涼意。一夜大風,庭院的楓樹下落滿了厚厚的楓葉,一片金黃的璀璨,也籠罩出了蕭采芙眼中朦朧的涼意。她站在一片金黃裏,儼然站出了一片風景。
清晨的楚家格外寂靜,就連傭人,來楓樹下打掃的也不多。蕭采芙以為她在思考事情,整整一個小時過去,她卻發現自原本就混亂不堪的大腦,此刻依舊是一團漿糊。
楚卿看到的,就是眼前的這一幕場景。
漫天的金黃楓葉翩然落下,她身披白衣,微微仰起頭看著天空,修長而瓷白色的脖頸露出來,儼然是不經意的誘惑。烏黑的長發不如平日的盤起,而是自然的垂落下來到腰間。這樣的蕭采芙,是楚卿從來沒有見過的。
放佛第一次,他重新認識了眼前的這個女人。
身後腳踏落葉的聲音,頓時打破了眼前的一切。再回過頭來的時候,蕭采芙的臉上,已然恢複了一派的冷色調。
“你還真懂得如何破壞我的興致!”
蕭采芙冷眼看著從不遠處大步走過來的楚卿,平靜的眼眸中找不到一絲溫度,直到他走近,她才微微的退開了一大步的距離,和他保持安全的距離。
蕭采芙身材修長,但是在這個男人麵前,依然有種矮了一大截的感覺。當他終於低下頭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的時候,蕭采芙拉緊身上的衣服,側身從楚卿的身邊走了過去。
“去哪裏?”楚卿拉住蕭采芙,臉上已經明顯的寫著不悅了。
“如果你讓我重新回到地下二層,我不介意!”這一分每一秒,她幾乎都想要遠離這張臉。
“我說了嗎?”男人擺明了不讓她走,拽著她重新拖了回去,“這是我的地盤,要做什麽,我說了才算!”
蕭采芙冷冷的斜了楚卿一眼,惡劣!
知道無論如何,現在的她,都是爭不過眼前這個男人的,蕭采芙幹脆放棄了掙紮,雙手垂落,視線跟楚卿胸前的紐扣平齊,即使身體被男人幾乎擁入懷裏,也不做任何的反抗。
“你隻會這樣嗎?”無疑的,蕭采芙的這一舉動,隻是讓男人的不悅,越加的深了一分。
“不然呢?”蕭采芙難得的出口諷刺,“讓我像你其他的女人一樣,扒光了連自己的衣服給你侍寢,伺候到你滿意為止?”男人不都是這樣嗎,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是覺得有趣。
可惜的是,欲擒故縱,從來不是她的戲碼。
楚卿灼熱的氣息迫近,像是故意要激怒她一樣,氣息有意無意的掃過蕭采芙的耳畔,引來她不經意的一陣戰栗,“如果你和她們一樣,我也不介意真的要了你!”
蕭采芙的眼皮動了動,一瞬間變得寂靜無聲。
“楚卿,你到底要幹什麽?”這個男人突然間變得邪門的舉動,也讓蕭采芙變得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你隻是想要從我嘴裏知道芽兒當年的死亡真相,抱歉,無可奉告。”
“不是......”
男人的手一瞬間在蕭采芙的身上開始不安分的遊移起來,薄唇落在蕭采芙的脖頸上輕輕的啃咬,“很簡單,留下來,做我的女人,我會給你想要的一切!”話說出來,最先後悔的就是楚卿。
男人頗有些懊惱的臉,無疑的證明的他管不住自己嘴巴的一切。
胸口劇烈的收縮了一下,蕭采芙的雙手抵在楚卿的胸前,眼睛裏卻看不到一絲因為這句話而引起的波動,“這就是你對待每個女人的態度嗎?是不是接下來,得到了,玩膩了,我就跟那些女人是同類了!”平淡的口氣,更多的,卻像是在議論別人。
“你想讓我怎麽對你?”楚卿定定的看著蕭采芙,眼中閃著蕭采芙所不熟悉的光芒。
蕭采芙冷笑一聲,不著痕跡的從楚卿的懷裏退了出來,煞有其事的拍了拍自己的衣服,像是之前染了灰塵一般,在男人的眼中席卷起風暴的時候,才冷笑出聲。
“楚卿,你當真以為我是個傻子嗎?”
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更沒有無緣無故的恨。更何況,對象還是這個玩弄女人如同玩弄布娃娃一樣,根本沒有心的男人,就更加不值得人相信了。
這個男人的所說的每句話,每做的一件事,都是帶著目的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