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已經感覺到了蕭采芙的無所適從,依照男人急切而渴望的情緒,恐怕這會,他早已經衝進入了她的柔軟,在她的身體裏肆意的衝撞了起來。
她的第一次,哦不,應該說是她的第一點五次,是在他失去理智的情況下,近乎粗暴的情況下完成的。她的害怕,她的恐慌,她的無助,他都感覺到了。剛才還粗暴的近乎野獸的男人,動作一瞬間變得輕柔起來。
“害怕嗎?”
蕭采芙點點頭,又跟著飛快的搖搖頭。
那是一種奇怪的陌生的感覺。她明明很緊張很害怕,卻又不自覺的在男人的觸碰下,衍生出了一絲渴望。
“我不知道……”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抱緊了這個男人,雙眼氤氳著迷茫痛苦的光芒。。
“放鬆,是我,是我……”
溫柔輕聲的男聲,像是一劑清泉一樣,緩緩的注入了蕭采芙的心裏。身體,在男人慢慢的安撫中,慢慢的放鬆了下來。
“乖,喊我的名字……”
理智飄遠,她腦海裏唯一剩下的,就是這個男人,隻有他。
“阿卿……”
“嗯……”
那是一場,真正身心合一歡愛。近乎極致,狠狠的,用力的,帶著他所有的熱情和她所有的給予。
汗水像星星,催發出了那個時刻裏,蕭采芙最為美好的回憶。
一場淋漓盡致的歡愛,幾乎耗盡了蕭采芙所有的力氣。一場安心和平靜的睡眠之後,再次醒來,已經是深夜時分了。
意識回籠,蕭采芙還沒有來得及從那一場讓她想起來就臉紅到脖子根的歡愛中回過神來,身邊床鋪的涼意,卻讓蕭采芙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
人呢?
這段時間被莫封要挾,蕭采芙幾乎是在每次醒來的第一瞬間就要確定那個男人的安全。
習慣,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因為它長在人的心裏,每每不能如願,便不能安心。如同每日的三餐,一頓不吃,就會覺得少了些什麽一般空蕩蕩的。而蕭采芙,正是這樣的心情。
“阿卿?”浴室裏沒有。
“阿卿?”陽台上也沒有。
蕭采芙心裏一急,光著腳丫子拉開門,拔腿朝著門外衝了出去,站在大門邊驚慌的低喊了起來。
“阿卿,阿卿……”
深夜時分,原本該是寂靜無人的時候,別墅裏卻到處都是人。對麵二樓的連清的房間裏,大門敞開,時不時的,還可以聽見有人在低聲交談的聲音。
蕭采芙一路狂奔到樓下,又一路狂奔到二樓。
那個男人,安然無恙的還在。
舒了一口氣,蕭采芙這才驚覺了事情的不對勁。
房間裏除了連清,阿卿,還多了一個不知名的男人。俊氣斯文,眉眼間卻藏著一股不可忽視的清冷和霸氣。
後來蕭采芙知道,這個男人叫笙歌。
蕭采芙還沒有開口,連清已經很快的給了她解釋。
“笙歌是國際知名的醫學專家,對眼病也有很深的造詣。”意思很明顯,阿卿失明的雙眼,還有很大的機會可以看見。
心裏一瞬間升起的希望,讓蕭采芙甚至忘了去認識笙歌,甚至忘了卻思考連清大半夜的做這種事情的原因。她這個時候唯一關心的,就是阿卿已經失明的雙眼。
“他的眼睛不是天生的,他是被人重傷的。是不是還有很大的希望,是不是一定會……”
“笨女人!”連清無法承受蕭采芙連珠炮似的審問,撫了撫額頭,直接站了起來,把她按在了沙發上。
“他確實是暫時的失明,放心了?”看到蕭采芙放心的點了點頭,連清才接著說,“但是具體是什麽時候,我們不能斷定!”
蕭采芙不急反笑,“沒關係沒關係,隻要他還有希望,我就不怕!”她可以等,再久都沒有關係。
“如果一輩子呢?”
“那就一輩子呀!”蕭采芙翻翻白眼,似乎覺得連清問了一個很是白癡的問題,用了一種很沒有創意的試探乃至是試探方式。用這種方式來測試她對著這個男人的真心,她還真是幼稚。
如果她有顧忌,從一開始就不會讓自己靠近他了不是嗎?
一旁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阿卿,終於在聽到了蕭采芙的最後一句話後,朝著蕭采芙說話的方向伸出了手。
“過來!”
蕭采芙不疑有他,乖乖的走過去阿卿的身邊。卻沒想到,阿卿直接拉過了她,一把按在了自己的腿上。而男人的雙手,卻從她的腋下伸到她的身前,攬著她的腰身,下巴毫不顧忌的放在蕭采芙的肩頭上。
身體相貼,姿勢曖昧,要多溫馨有多溫馨。
一旁無法忍受兩個人忽然親熱無比的關係的連清,壓下羨慕嫉妒恨的心情,開始鄙視蕭采芙的後知後覺。
“笨蛋,這麽晚了,我們都還在,你都沒有疑惑嗎?”這樣的女人,她真的懷疑那個男人是腦子秀逗了,才舍棄她這個城堡裏的黑天鵝,看上了這個郊外湖水裏的醜小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