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蕭采芙終於意識到了一個可怕的事實。
安長和那個混蛋,居然綁架了她!
雙手雙腳被綁起來,嘴巴被堵上。蕭采芙從地上掙紮著跳起來,雙腿齊齊蹦到透著亮光的窗子前,這才發現自己居然被帶到了不知名的荒院裏來了。透過窗子的細縫看出去,安長河正好出現在蕭采芙的視線裏。
還沒來得及躲開,大門就“吱呀”一聲被打開了。
“安長河,你到底想怎麽樣?”
安長河冷笑著看著蕭采芙,曾經溫文爾雅,斯文俊朗的男人,突然暴露的本來麵目,讓曾經一度付出的蕭采芙很是不能接受。
“想怎麽樣?當然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安長河衝過來,一把將蕭采芙推到地上,情緒一下子變得激動起來。
“企劃案搞砸了,工作沒有了。女人沒有了,錢沒有了。蕭采芙,你為什麽要跟我分手,你知不知道你害慘了我,你知不知道?”
蕭采芙也學著安長河的樣子冷笑出聲,曾經一度滿是愛慕的眼中,如今隻剩下了不屑和嘲諷。
“安長河,如果我早知道你的為人,就是死,我都不會跟你在一起!”
沒想到蕭采芙的話音剛落,安長河卻忽然間笑了起來。
“不跟我在一起,要跟那個男人在一起嗎?你覺得我會讓你們如願嗎?”
蕭采芙的心裏“咯噔”一下,不安瞬間爬上了心頭。
“你把他怎麽樣了?”那個男人看不見,就算是再強大,也抵不過這個小人的暗算。
“沒怎麽樣?我隻不過是想辦法把他騙到了雪山。雪山知道嗎?到處都可能有陷阱,隨時都可能消失不見。”安長河大笑幾聲,臉逼近蕭采芙,“更何況,是一個瞎子呢?”
蕭采芙頹然的靠在牆上,心裏像是台風過境一般的亂。
“等我好好的看著那個男人死了,我再來好好的調 教你!”
大門“嘭”的一聲,帶著安長河囂張的背影關上。
“安長河,你混蛋!”
如果說蕭采芙並不懼怕安安長河的綁架,但是現在,知道那個男人被騙去了雪山。蕭采芙所有的冷靜,在頃刻間全部化為烏有了。
她不能讓那個男人有事,不能!
急切之間,蕭采芙逼迫自己冷靜下來。在安長和離開之後,她飛快的在房間裏打量了起來。沒有可以弄開繩索的工具。但是在牆角的位置,她卻發現了一根短粗的木棍。
混蛋!她要讓安長河那個混蛋長長它的滋味。
沒有可以解決的辦法,蕭采芙隻能采用了最笨的辦法,在牆體的棱角處,一點點的磨損著捆綁著雙手的繩子。
但願,在她想辦法離開在這裏之後,那個男人還活著。
夜風呼呼的從大門的縫隙裏刮進來,刺得蕭采芙的臉頰生疼生疼的。她顧不上,而已不知道自己到底靠在牆上來來回回的磨了多久。直到感覺手上微微有了些鬆的力道的時候,外麵忽然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
一咬牙,蕭采芙猛的一個用力,繩子在“刺啦”一聲之後,“啪”的一聲斷開了。
安長河走近門邊的時候,蕭采芙一陣風似的竄到了另一邊的牆角處。
手握短棒,蕭采芙沿著牆邊,一點點摸索了過去。
“嘭”的一聲,大門應聲而開。一束光源,從門口的位置,瞬間打落在了蕭采芙剛才呆著的位置。一堆繩索映入安長河的眼中,他當即就慌了起來。
“蕭采芙!”
“到!”
“嘭”的一聲,安長河雙眼一翻,頓時昏了過去。
來不及整理現場,蕭采芙就扔下短棒,一陣風似的衝了出去。
夜晚的雪山,完全看不到人影。冷風呼呼的刮著,帶來些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對於一個生活在這裏的人來說,夜晚的雪山,也是她所懼怕的。更何況是一個完全看不見的外來人。
蕭采芙甚至不知道,那個男人是不是還活著。
“阿卿——”
大風“呼呼”的刮走了蕭采芙的喊聲,帶來了一地破碎的雪花。
腳下的雪不算厚,但走起來也是相當吃力。手裏的手電筒,也在茫茫的一片白色中,顯得空越發的渺小。直到最後,徹底沒有了光芒。蕭采芙氣紅了雙眼,蹲在地上難過的哭了起來。
“你到底在哪裏?”
她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隻覺得找不到那個男人的這個時候,她的心裏空蕩蕩的疼著。她甚至想象著,明天的這個時候,她在這個地方看到那個男人的屍體,她會不會像是當初失去父親一樣的哭的聲嘶力竭肝腸寸斷。
直到很久之後,蕭采芙才明白。她對於兩個不同身份的男人,完全是兩種不同的感情。這種感情,完全沒有辦法比較。
哭泣的時候,耳邊卻被大風帶來一陣男人在低聲唱歌的聲音。
蕭采芙一個激靈從地上跳起來,踏著雪花,一路磕磕絆絆的循著聲音來源的地方找了過去。可是結果,依然是失望的。
一個喝的爛醉的酒鬼,橫躺在雪地裏,周圍跟他一樣躺著橫七豎八的酒瓶。男人對著天空唱歌,身邊的酒瓶碰撞在一起發出了“嘩啦啦”碰撞的聲音。
那聲音,聽起來格外刺耳。蕭采芙的希望,再度落空。
往回走了兩步,她又忍不住回過頭來,對著喝的一塌糊塗的男人說著,“回家吧!”
話音落,男人卻一把從地上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在一片白茫茫的雪之中,朝著蕭采芙就撲了過來。
“妞,小妞......”
“啊”的一聲,蕭采芙受到驚嚇,轉身就跑。
“小妞別跑......”
男人搖搖晃晃,手拿酒瓶不依不饒的追著。蕭采芙魂飛魄散,一路磕磕絆絆狼狽逃跑。
到了某個地方,沒來由的忽然腳下一滑,跟著身下一空,“嘭”的一聲,瞬間朝著某個地方迅速掉了下去。
“啊......”
女人尖叫的回聲被無限放大,回蕩在上方的雪地上。酒鬼停住,聽了一會,喃喃自語的走了。
“大爺給錢呢!怎麽跑了?”
“啊......嘭......”
P股開花,蕭采芙頓時被摔得七葷八素,眼前全是小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