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一窮二白三貧的女人,跟一個瞎了眼睛,龜毛又麵癱的男人,會發生什麽樣的故事呢?
蕭采芙雙手托腮,一臉愁眉苦臉的看著坐在自己對麵,眉頭緊鎖,一臉緊繃的男人。
兩個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雖然......那一雙小眼睛是瞎的!
蕭采芙伸出手,在男人的麵前晃啊晃的,最後又頹然的垂下了雙手。
好吧,是她多心了,這個男人,真的是個瞎子。
她的房子不大,隻有一個客廳跟一個房間。
她一直在考慮,是不是該拿著這個男人給的錢,為他找一間像樣的賓館。這樣,她不僅可以省去一大堆麻煩,還不用在晚上的時候,頭疼著是不是該讓一個陌生的瞎子跟她共處一室了。
一座歡聲笑語的孤兒院,一個燈火輝煌的酒店。兩個畫麵,在她的眼前晃啊晃啊,最後她終於艱難的做出了決定,伸出手“啪”的一聲拍走了眼前燈火輝煌的大廳。
咳咳,錢啊......
“咻”的一聲,蕭采芙的視線落在了放在桌子上的皮包上,跟著又拖著自己毛茸茸的拖鞋“啪啪啪”的跑過去,“刺啦”一聲拉開包包,動作迅速的扒出了那幾張金卡。
一張,兩張,三張呢......
蕭采芙回過頭去,雖然知道男人的眼睛看不見,但是因為敲竹竿的心理在作祟,她還是偷偷的看了一眼男人。
“咳咳......”她假裝大聲的走到男人的身邊,還沒有開口,就看見男人的臉色在一瞬間又變得防備起來。
蕭采芙的臉,當時就黑了一半。
她是母夜叉,還是河東吼獅啊?
這個男人的表情,很容易就讓她想起來隔壁王阿姨家裏養的那隻大狼狗,一旦有人靠近它,便不分青紅皂白的吠啊吠的。
好吧,這個比喻不夠恰當,她收回。畢竟,這個男人的模樣長得,一點也不像大狼狗。
“我跟你說哦,我們應該來算算賬,咳咳,”為了掩飾自己的心虛,蕭采芙又假裝嗓子不舒服的咳嗽了兩聲。
“算什麽賬?”男人的聲音硬硬的,冷冷的,即使雙眼看不見,但是渾身散發出來的寒意,卻還是讓蕭采芙飛快的退到了安全的距離內。
“這......”
“咻”的一聲,男人隻感覺自己的耳邊一陣冷氣飛過,跟著就聽見了一聲關門聲。
“嘭.....”
“嘩啦......”
蕭采芙轉瞬間變成了一陣旋風,飛一般的衝進了自己的臥室,跟著又一飛一般的拉開門衝了出來。
“呼......”她喘著氣,“啪”的一聲將手裏的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害怕那男人不知道那是什麽東西,她還很好心的先按了幾下。
“啪......”
“啪啪......”
“啪啪啪......”
是計算器!
平複了呼吸,蕭采芙拉開椅子,一P股在椅子上坐下來。
“本著樂於助人的雷鋒精神,我把你帶了回來。但是呢,先生,您知道,我是很好的人喔,所以,在我幫你找到親人之前,你在我這裏的一切消費,我都是可以給您最大的優惠的喔。”
還沒有等對麵的男人開口,蕭采芙又跟著機關槍一樣“突突突”的開了口。
“還有喔,我很好心的喔。我會把我唯一的床給您睡,還會把我的抱抱熊讓給您抱,還會把我的零點夜話讓給您聽,您說好嗎?”
蕭采芙“劈裏啪啦”的說完一大堆話,又趕緊湊過去,小心翼翼的看著男人的嘴,生怕從裏麵會發出了一個“不”字,那她跟雷鋒一樣光榮而偉大的計劃可就全盤泡湯了。
幸好,男人隻是微微挑了挑眉頭,跟著輕哼了一聲,伸手在桌子上摸索著。蕭采芙一看,趕緊狗腿的將熱茶奉上。
空氣裏,有了一瞬間的寂靜。可是那寂靜,卻像極了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眼見男人似乎沒有反對,蕭采芙的心裏像是有隻小兔子在蹦來蹦去的跳著可愛的兔子舞,讓她頓時興奮不已。
片刻的寧靜之後,計算器“啪啪”的聲音,頓時響了起來,這期間,還伴著蕭采芙連珠炮一樣的聲音。
“我為了救你,損失了一件禮服,一條項鏈,一雙高跟鞋。禮服價值三十萬,項鏈五十萬,高跟鞋......二十萬!”蕭采芙抖著雙手,麵不改色的撒謊。
雖然,禮服是她身上現在還來不及換下的白色外套,是她在地攤上花了十五塊淘來的。項鏈的話,最多也就值一萬塊啦,雖然最後還被她拋棄了。至於高跟鞋,反正她之前在最後已經脫了下來,最後偷偷放進了大門口。
但是,反正他看不見,又那麽有錢,多撈點,沒關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