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淫靡的氣息,毫無顧忌的從虛掩的房門內傳了出來。
“嗯.....親愛的你好棒........”最先聽到的,是女人放蕩的呻吟喘息聲和對男人的吹捧聲。
“是嗎.......我也覺得......可這麽多年.....那個丫頭連碰都不讓我碰一下......真是個怪胎......”
怪胎......
蕭采芙眼冒金星的瞪著那扇虛掩的門,像是要把它瞪出一個大洞來,直接把門內的那一對“狗男女”用眼神給殺死。一雙伸出去的腳,卻在踹到了一半的時候硬生生的收了回來。咬著牙,她努力的把嘴巴裂到最大。
她閉上眼睛,深呼吸,深呼吸,再深呼吸,一直深呼吸.......
好,很好,非常好。五年的感情,在她終於決定要把自己交給這個男人的時候。他嘴裏一邊罵著她是怪胎,一邊還跟別的女人在床上歡快的做著運動。
蕭采芙努力的扯著笑意,拚命的告訴自己,要淡定。可是拿著杯子的手,卻分明在顫抖著。身體像是有另外一個憤怒的自己,“咻”的一聲竄了出來。跟著,“嘭”的一聲踹開了房門,然後把床上還糾纏在一起的男人和女人給子拖到門外杖責八十大板,鞭刑,極刑,等等等等。
雖然在腦海中已經設想過一萬遍要處決這一雙男女的情景,但是事實是,直到裏麵男歡女愛的聲音徹底消失,她還端坐在沙發上,手裏捧著杯子,安靜的喝著茶。
“小芙?!”當場被捉奸,身為蕭采芙男朋友的安長河,臉色當時就白了幾分。
“你們結束了?”蕭采芙優雅的放下手裏的杯子,麵不改色,仿佛剛才這兩個男女隻是脫光了衣服抱在床上在討論工作一樣。
一瞬間,安長河的臉開始變換起來無數種顏色。從最初的呆愣,到後來無言以對。從無言以對,到一臉的青紅顏色。跟著,他的嘴唇抖動著,剛才變換過無數種顏色的臉上,瞬間從尷尬直接跳躍到了憤怒。
“你什麽意思?”看他的顏色,分明就帶了幾分不打自招的窘迫,還死鴨子嘴硬的想要在蕭采芙的麵前維持一下以往的麵貌,“蕭采芙,我還是愛你的你不明白嗎?既然你這麽不相信我對你的愛,那我們......我們分手!”
蕭采芙歪著頭看了看此刻一臉漲紅的安長河,又看了看。怎麽她現在才發現,這個男人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剛和別的女人從床上滾下來,那個女人此刻還像是一隻澳大利亞的樹袋熊一樣掛在他身上。他居然還一臉麵不改色,甚至憤怒的來指責她?
真是夠了!
“好,那就分手!”蕭采芙嘴角一扯,回答的幹淨利索。
“你......”安長河的臉上瞬間又從憤怒回到了蒼白,因為他一直以為,這個女人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和他分手的,很顯然,他高估了自己。
蕭采芙無所謂的聳聳肩,從口袋裏拿出自己的手機,滿臉笑意的遞給安長河。
“你看看這些數目有沒有問題?
藍色的手機屏幕上,一路劃過的都是一排寫滿數據的表格。
安長河的雙腿,一瞬間微微的發軟起來。看到那些數據,他忽然間覺得地獄裏來索命的黑白無常要可愛的多了。
蕭采芙轉身”叭叭叭“的走到書房,不一會又”叭叭叭“的衝了出來,手裏轉眼間多了一個計算器。她將計算器放在安長河的麵前,故意弄出了更大的聲響來,跟著“劈裏啪啦”的敲了起來。
“你妹妹出國留學,二十萬。”
“你前年出車禍撞了人,賠償了十五萬。”
“你買房子急用,三十萬。”
這一刻,蕭采芙忽然覺得計算器成了她的出氣筒,因為每敲擊一下,那些出現的數字,都幾乎在跟她說著,這五年來,她對這個男人的點點滴滴。而現在,蕭采芙想笑了。
感謝上帝,感謝聖母瑪利亞,感謝她那個一臉財迷相的死黨好友連清。因為當初,即使是在她跟安長河熱戀的時候,她的每一筆支出,連清都會很不給麵子的要求安長河寫下借據。
現在,她就隻差沒有把那些借據拿出來膜拜了。
“哦對了,還有......”
“撲通”一聲,安長河一陣腿軟的倒在了地上,一直掛在他身上的女人也跟著從他身上掉了下去。
“哎呦,你小心點嘛。”女人推推安長河,一雙手瞬間又像是水蛇一般的纏了上來,“看來,你手裏也是有幾個錢的嘛!”
“你錯了,”蕭采芙一邊打計算器,一邊回頭衝著女人說,“那些不是他的錢,是他將來要還給我的。”蕭采芙衝女人擠出一抹笑意,優雅的喝了一口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