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什麽要求?”黎陽眉頭緊蹙的看著郝連岩,詢問道。
盡管表麵上眉頭緊蹙,但是內心裏,黎陽卻是鬆了一口氣。原本黎陽打算實在不行就將郝連哲龍給自己的那個牌子拿出來,但是沒有想到,對方現在竟然是與自己談條件。既然與自己談條件了,不管條件是什麽,有一件事情卻是能夠確定的。那就是,這件事情有商量的餘地。
“你看,我們為了地精一族的事情耗費了這麽多的精神和時間,如果隻因為閣下的一句話就放棄了,那未免也太過讓人詬病了吧。”沒有立即回答黎陽,郝連岩攤開雙手,先是一臉為難的看著黎陽。
“你要什麽條件?”黎陽雖然沒有郝連岩這般才智,但智慧卻也不是一般人能夠比擬的。隻一思索,楊鵬就明白,對方這是為自己提出的要求作鋪墊來了。
“很簡單。”郝連岩嘿嘿一笑,仿佛下一句話不過是要黎陽與他一起吃一頓飯,而不是什麽具有危險的事情。
“我的要求很簡單”微微一笑,郝連岩說道:“我隻需要你與我來一次博弈。”
“博弈?什麽博弈?”黎陽微微一愣,問道。
盡管黎陽思索過,甚至猜測過對方會給自己出什麽難題,甚至故意為難自己,但卻從沒有想過對方給出的要求會這個怪異。博弈?難道是讓自己和他下棋?如果真的是這個,那黎陽隻能夠認輸了。這種附庸風雅的事情,黎陽還真的從來沒有試過。也沒有信心能夠比得贏對方。
“別誤會。”似乎是從黎陽緊皺的眉頭看出了一些東西,郝連岩輕輕一笑,解釋著說道:“我說的博弈,不是指別的,而是讓你像上次那般,進入我的陣法中,這一次,我們都不能使用魔能,隻要你能夠出陣,那就算是你贏,我們放棄計劃。”
“而如果我輸了,就是讓我放棄阻止你們的計劃,對麽?”黎陽接著說道。
“沒錯,就是這麽簡單,你答應麽?”
“簡單?”黎陽不禁苦笑,軍人之間的配合,讓黎陽不使用魔能走出這陣中,這根本就是為難啊。但是,盡管如此,黎陽卻也是絕對不能夠不答應。
好不容易事情能夠在自己的底線前轉圜過來,如果黎陽就此放棄,那不是必須依靠郝連哲龍的玉牌?盡管這樣做能夠讓事情變得更加簡單,但是黎陽卻非常明白,自己如果真的這樣做,自己就不是那個黎陽了。
“我答應了。”微微點頭,黎陽還是答應了郝連岩的要求。
“好!”剛一聽到黎陽答應的聲音,郝連岩立即忍不住興奮的大叫一聲。目光中,一絲火熱也漸漸蔓延。上一次被黎陽逃走,雖然郝連岩不知道是為什麽,但卻仍然覺得十分的有挫敗感。
一次次以為事情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卻又一次次的被黎陽驚訝,突破。這種感覺,讓郝連岩覺得自己仿佛是下棋輸了給別人一般,十分的不爽。既然是棋逢對手,那當然是要再來一次,否則的話,哪裏能夠讓郝連岩心服口服?
......
所有人全部站定,黎陽看著圍著自己的二十個士兵,臉色也是閃過一絲凝重。
一直以來,黎陽都不認為自己在陣術的方麵有多強,之所以能夠每次都刻畫成功,黎陽也是歸功於自己無數次的比對和核查。還有的,就是自己那強悍的感知力。
假如,一個魔士的魔能被封印,那他還能夠剩下什麽?黎戰或許就是一個榜樣。即便不是烏龜的身體,黎戰此刻就能夠給予黎陽幫助麽?恐怕不能。
心底不斷的思索自己與對方的不同,黎陽忽然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思緒忽然停滯。
魔士失去了魔能,的確是什麽都不是了,但是自己失去了魔能,自己不還是黎陽麽?自己不還是一個古武者麽?
猛的想到這一點,黎陽的臉上充滿了愕然,緊接著的,是灼熱的目光,還有弧度越來越大的笑容。
“或許,我這段日子,的確是太過依賴魔能了。”微微抬起腦袋,黎陽目光注視著那些士兵,瞳孔中,一絲火苗似乎正在漸漸竄燒起來:“或許,我也應該讓我自己看看,除了魔能和天賦,我還有的,是毅力!”
雙手緊緊握拳,黎陽話剛說完,雙眼中的火苗,已經是變成了滔天巨炎。
“來吧!”開聲吐氣,黎陽雙腳猛的一頓,立即往一個士兵衝去。
明明黎陽並沒有使用任何的魔能,但是在這一刻,這個麵對黎陽的士兵卻忽然感覺到,自己仿佛正在麵對的不是一個少年,而是一頭擁有萬鈞之力的猛虎。
仿佛下一刻,這個一頭猛虎就能夠衝過來,將自己撲倒在地,就地咬死!
盡管憑借著軍人的素質,這個士兵還是穩穩的站在地上,但是那微微抖動的腳跟卻是讓他原本的十分力量降到了五分。勢!作為一個古武者,即便是在科技文明之下,其勢也是頂天立地。沒有魔能,古武者的身體就是武器,就是魔能!
看著黎陽的可怕表現,這一次,郝連岩終於還是驚訝了。原本他以為,黎陽的強處就是他修煉天賦,還有魔能屬性方麵。至於陣術方麵,沒有魔能,郝連岩根本不認為有誰能夠強硬的破掉自己的陣術。即便知曉破解方法,也是不能夠破。四兩撥千斤,但是如果是萬斤呢?四兩又撥不撥的動?
這,也是郝連岩實現設計好的圈套。一個限製黎陽實力的同時,讓己方實力大大上漲的圈套。
可是現在看看,在失去了魔能之後,黎陽所表現出來的氣勢,竟然還是如此的咄咄逼人。
“難道這家夥真的是妖孽轉世不成?”看著黎陽與第一個士兵飛快接觸,然後錯身而過,郝連岩的瞳孔劇烈收縮,心底已經明白,自己這一次,恐怕又是輸了。
果然,沒有絲毫的猶豫,一個,兩個,三個,黎陽竟然就是這麽硬碰硬的一個個過去,每一個與他擦肩而過的士兵,都如同布袋一般,被他扔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