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突然被人拽起,慕鄢不滿的回頭看向夏逸風,表情陰霾的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來這裏當然是找小鄢兒你了。”夏逸風滿臉笑意的回應著慕鄢,當他看見慕鄢的眼中閃爍著明確的抗拒光芒時,夏逸風無所謂的一笑,輕聲說道:“我勸你還是安分一點,不然你這身衣服,說不定就會什麽時候變成昨晚的那個樣子。”
夏逸風伏在慕鄢的耳邊,曖昧的說道。聲音不大不小,卻正好傳入在場三個人的耳中。
身子僵硬的站在原地,慕鄢已經很清楚的能夠看見,風若舞和冷煙兒嘴角那強忍著的笑意。憤怒的看著夏逸風滿意的表情,慕鄢隱忍的冷笑著,問道:“有什麽話不能在這裏說的嗎?”
夏逸風淡然的掃視了一眼在場的風若舞和冷煙兒,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雲青山已經開始行動了。從現在開始,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鄢兒和那邊兩個小東西身上。我沒太多的時間跟著你們東奔西跑,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你們帶在身邊。”
說完,夏逸風便繼續著自己剛剛的動作,拎著慕鄢的衣領,邁步向著慕莫溪和慕莫珩兩人的方向走去。可剛剛到達那兩個小鬼的麵前,還未等夏逸風開口和他們說什麽話,就隻見溪兒和珩兒兩個人忿忿不平的對夏逸風展開了攻擊。一個用力的咬住夏逸風的手腕不放,一個拚命的甩著自己的小胖腿、踢著夏逸風的小腿。
不遠處的風若舞和冷煙兒被眼前的一幕畫麵驚住,片刻之後,當兩人反應過來時,連忙趁著夏逸風還沒有發火,快速上前,把兩個一臉正義的始作俑者分別抱在懷裏,並輕聲安撫著他們的情緒。
慕鄢看著兩個小鬼替自己打抱不平,自是挑釁的衝著夏逸風揚嘴一笑。無聲的向夏逸風表達著自己的開心。可誰料到,夏逸風不但沒有生氣,反而臉上的笑意比慕鄢還要明顯幾分。
低下頭,夏逸風目不轉睛的和慕鄢四目相對。邪笑著歎了口氣,夏逸風微眯著雙眼,說道:“既然你這麽開心有兩個小鬼幫你,那不如朕就讓你更開心一點,再多生出來幾個,一起幫你對付朕,愛妃你看如何?”
夏逸風的話讓慕鄢臉上的笑容僵住,也讓那邊的風若舞和冷煙兒憋的快要內傷。兩人默不吭聲的跟在夏逸風和慕鄢的身後,直到到達了夏逸風的寢宮,看到了早已到達此處的祁黑褚和四爺等人,才稍稍放鬆了一些。
進了房間,夏逸風鬆開拽住慕鄢衣服的手。踱步走到書桌後麵坐下,夏逸風看了眼堆滿一桌子的奏折,頭疼的皺了皺眉。
“不出兩日,雲青山定會現身。”夏逸風隨手拿過一本奏折,有意無意的抬頭掃了一眼慕鄢,然後繼續低頭看著奏折,說道:“這幾天沒我的準許,你哪都不能去。風若舞和冷煙兒可以在這陪你,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夏逸風的霸道讓慕鄢心裏很不舒服。看著他強勢的為自己安排好了接下來的生活,慕鄢想開口反駁,但一想到自己現在在那雲青山等人麵前,確實是處在手無縛雞之力的狀態,慕鄢隻有硬生生的把這口怒氣咽進肚子裏,沉默的站在那裏不出聲。
慕鄢被夏逸風帶回來,祁黑褚幾人也隨即離開,去執行之前夏逸風分派給他們的任務。
夏逸風不是那種會等著敵人主動找上門來,卻一點準備都沒有的人。在確定雲青山的行動有些不對勁之後,夏逸風就已經把醉仙閣剩下的人手全部調遣了出來,準備隨時把縹緲宮和墨家醫仙的人,殺個片甲不留。
醉仙閣是夏逸風一手建立起來的神秘組織,也是曾經在江湖上轟動一時,議論性極強、讓人琢磨不透的組織。醉仙閣以讓人聞風喪膽的追殺令被眾所周知,因為曾經在短短的七天之內,就有七位德高望重的武林人士接到了追殺令,並在追殺令上所寫的時間,無一例外的沒了性命。
而讓四爺等人真正在意的,是夏逸風究竟是如何聚集到了如此之多身手高強的人在他身邊,並且心甘情願為他賣命的。因為他們在第一次見到這些真正的夏逸風心腹時,都不約而同的有了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整整三十名黑衣男子,全部都是陌生的麵孔,統一的著裝。悄聲無息的出現在夏逸風的身邊,等候著夏逸風的命令。在每個人都拿到夏逸風寫著指令的竹簽時,又以極快的速度消失不見。讓當時在場的祁黑褚、四爺和柳翌晨,都有些驚訝的和不上嘴。
幾人心情複雜的走出夏逸風的宮殿,各自走向不同的方向。而留下來的慕鄢、風若舞、冷煙兒,則是動作一致的坐在椅子上,一言不發的看向不遠處的夏逸風。
躁動之後,三個女人又把思緒轉回到了她們剛剛的話題上。夏逸風究竟是什麽時候出現的?又究竟聽到了多少她們的談話?
沉默的和夏逸風共處一室,慕鄢已經沒有了再去聊天的心情。而溪兒和珩兒兩個小鬼在緊繃著小臉,和慕鄢撒嬌了一會兒以後,也老實的爬到了床上,無趣的睡了過去。
時間緩慢的流逝,慕鄢一直沉默不語。直到天色漸晚,朱金鍾從門外匆匆走進來,並在夏逸風的耳邊輕聲的說了兩句話,夏逸風抬起頭來微微蹙眉的看向慕鄢之後,慕鄢才有了其他的動作。
“怎麽了?”慕鄢皺眉問道。
“沒你的事了,下去吧。”夏逸風沒有直接回答慕鄢的問題,衝著朱金鍾揮了揮手,又重新低頭處理起了文件。過了好一會兒,夏逸風才再次緩緩抬頭看向慕鄢,說道:“有人在宮中散播謠言,說姚雪櫻住處的那場大火,是你放的。”
……
腦子一片空白,這就是慕鄢在聽到夏逸風說這話時的第一反應。
“哦。”慕鄢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沒想其他,便脫口問道:“那你怎麽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