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抱著慕鄢在床上,夏逸風的雙手放在慕鄢的腰間。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慕鄢如此溫順一麵的夏逸風,眸底有著複雜的情緒。
慕鄢一直痛恨自己,夏逸風很明白這一點。是什麽原因驅使她今晚來這裏找自己,說出那些話來的?
“鄢兒。”低聲叫著慕鄢的名字,夏逸風用力的抱緊懷中的軀體。“今晚就在這裏休息吧。”
靠在夏逸風的胸口,慕鄢目光飄渺的直視著床頭的那顆夜明珠。聽著身後傳來夏逸風的聲音,慕鄢微微一笑。
回頭,與那雙炙熱的雙眼相視,慕鄢默默的點了點頭,心情混亂的和夏逸風躺在了床上。本以為夏逸風會借機做些什麽,可是直到第二天清晨醒來,慕鄢也沒見自己身上的衣服,有被動過的痕跡。
陽光透過紙窗洋洋灑灑的投射在屋內,金色柔軟的被子蓋在身上,慕鄢聞著身邊若有若無的龍涎香,看著被自己枕著的手臂。身子不禁忍不住的一愣。
輕輕在慕鄢的額頭上烙下一吻,夏逸風口中帶著淡淡的無奈,輕聲說道:“小東西,睡的還挺香。為了你,朕可是連早朝都沒有上。”
腦中的理智扼殺了片刻的溫馨,慕鄢眸光一沉,坐了起來。揉了揉淩亂的長發,開口道:“我先回去了。”
從後背把慕鄢的身子抱住,頭垂在慕鄢的肩上,夏逸風看著回頭、眼中帶著不解的慕鄢,無害的笑容慢慢地浮現在了臉上。“我要封你做皇後。”
“你瘋了?”驚訝的望著夏逸風,他的話是慕鄢始料未及的。
慕鄢想過夏逸風會給自己名分,讓自己留在他的身邊。但是那僅僅也隻可能是個妃子而已。因為即使自己是夏逸風的原配妻子,即使自己曾經做過幾年的夏王妃。但是終究,她還是一個亡國的公主,是作為人質而來到這個國家的。夏逸風這樣的做法,絕對會引來很多人的爭議,
“我是人質,也是蒼穹國的亡國公主。蒼穹國現在在天寒的手中,正在慢慢地恢複元氣。你應該明白,他早晚有一天會對逸軒國做什麽的。我慕鄢做皇後,你就不怕別人說閑話?”
“我夏逸風看上的女人,誰敢說閑話?”聽著慕鄢的顧慮,夏逸風輕挑眉尖,盡顯狂傲邪氣。鬆開慕鄢的身子,夏逸風指了指不遠處擺放的衣服,看向慕鄢,不客氣的說道:“給朕更衣。”
上下掃視了一番夏逸風,慕鄢嗤鼻一笑。“讓我為你更衣,下輩子再說吧。”
轉過身子,慕鄢不理會尷尬的站在原地的夏逸風,頭也不回的便離開的房間裏。而慕鄢在夏逸風的房間裏過了一夜的消息,也很快的就在宮中傳開了。畢竟自從夏逸風進宮以來,還沒有臨幸過任何一個女人。
站在窗邊,慕鄢感受著迎麵而來清爽的涼風。微笑著接受風若舞審視的目光,慕鄢輕歎一口氣,主動開口承認到:“昨晚是我去找的夏逸風。”
“為什麽?”風若舞很清楚慕鄢對夏逸風並沒有什麽感情,在這個特殊的時候,慕鄢做出這種事來,為的是什麽?
“因為溪兒和珩兒。”毫不掩飾的說出自己的計劃,慕鄢臉上的笑容讓風若舞有些不寒而栗。“在這個人吃人的宮中,隻有夏逸風能保的住他們。我不知道什麽時候能查出事情的真相,不知道我們要在宮裏生活多久。所以我要為他們找一個安全的靠山。而那個靠山,就非夏逸風莫屬了。”
“你不怕他知道了會對孩子下手?!”感歎慕鄢的膽大,風若舞渾身冰涼的站起身來,激動的質問著慕鄢。“鄢兒,你這是在玩火你知道嗎?你利用夏逸風,卻不打算和他在一起。如果真的被夏逸風後知後覺,他會做出什麽來,你能想象得到嗎?”
“利用的就是他。”殘冷的笑著,慕鄢的表情充斥著不屑。“他說,要立我為後。可是他沒想過,皇後的位子,我慕鄢願不願意去做。”
震撼的愣在原地,風若舞對於慕鄢的大膽,有著說不出的擔心和害怕。看著慕鄢風輕雲淡的笑著說要去找冷煙兒和祁黑褚,風若舞隻能僵硬著身子,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
向紫苑閣中夏逸風留下來的侍衛,詢問了冷煙兒二人住的方向位置,慕鄢大步向著那地方走去。在路過禦花園的時候,慕鄢看著那花團錦簇、爭相鬥豔的大片花壇,不禁有些心曠神怡。原來在這死板的宮裏,還有如此愜意的地方。
一直向前走去,慕鄢的視線裏忽然多出了一群人。定眼一看,為首的男子身上黃色的錦袍格外耀眼,渾身散發著王者之氣。正是當今的皇上,夏逸風。
目光偏移,慕鄢再向他身後的人看去,卻如晴天霹靂一般,定在了那裏。
一襲白衣,溫文爾雅的笑容。細長的黑眸裏,閃爍著燦若流星的光芒。除了慕容子軒,還會是誰?!
怔愣著和慕容子軒四目相對,慕鄢一瞬間腦子一片空白。他來這裏幹什麽?為什麽會和夏逸風在一起?
手腕的劇痛,讓慕鄢從深思之中拉回了現實。看著神出鬼沒出現在自己身邊,抓緊自己手腕的夏逸風,麵色陰沉的低聲說道:“看見他,就如此失態?”
“皇上你多慮了。”敷衍的笑了笑,慕鄢輕鬆的掙脫掉夏逸風的鉗製。“草民隻是在懷疑,他為什麽會在這裏而已。”
冷冷的笑出聲來,夏逸風饒有興趣的上下看了一番慕容子軒。看著他神態自若的站在那,一副淡然的樣子,夏逸風開口為慕鄢解釋道:“慕容子軒,今年的兩位狀元之一。”
狀元?!他參加科舉考試了?!
震驚的聽著夏逸風的話,慕鄢感受著慕容子軒炙熱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實在是猜不透他在打些什麽主意!
慕容子軒和夏逸風之間的惡劣關係,注定了他們無法在一起共事。慕容子軒拋下家大業大的慕容家族生意不管,跑來這裏做什麽狀元,他要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