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豪大酒店裏,衣香鬢影,一年一度的香港電影協會頒獎典禮隆重舉行。
很少出現在公眾場合的南一飛老爺子作為頒獎嘉賓登上了講台,下方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
真正掌控香港電影市場的不是那些衣著華麗的明星,而是幕後的演藝圈大鱷。
當李少皇、向海天和邵南翔等影視老總步入現場的時候,一幹喧嘩的明星藝人也屏住了呼吸。
明星永遠是幕後推手炮製出來的光鮮商品,幕後老板能夠決定一個普通藝人的星途乃至於命運。這就不難理解為什麽娛樂圈會潛規則盛行,很多女明星不怕潛規則,怕的是沒有機會被潛規則。
“方明,冷豔芳!”當身穿紅色牡丹龍鳳旗袍的冷豔芳挽著方明手臂出場的時候,所有的鎂光燈急速閃耀,現場的氣氛陡然升溫。
過去的一年,方明的業績有目共睹,這個二十二歲的年輕人隻用了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就將一家名不見經傳的公司打造成占據港片一席之地的上市影視公司,拍出三部引領票房的電影,令人刮目相看。
英俊的容貌,橫溢的才華加上顯赫的財富背景,方明成為了娛樂圈追逐的對象。其中最引人探究的就是他和冷豔芳撲朔迷離的感情。
望著華貴大氣的冷豔芳依偎在方明身邊,一幹女明星從心眼裏往外冒著酸水。酒會上,不少女明星借著各種方式接近方明,幻想著能夠發生點什麽。
“海天!”李少皇端著酒杯殷勤的和向海天打著招呼。
大陸的投資撤了回來,李少皇專注於自己的老本行,他希望能夠和海天影視公司一道開拓電視劇市場。
李少皇盤算過,大銀幕這一塊兒自己暫時還沒有好的計劃,好在電視劇方麵旗下的電台表現不俗,李少皇決定致力於電視劇市場。
向海天品著紅酒,和李少皇談得很是愉快,他的目光不時的落在舞池裏,注視著一對年輕人。
那是李義山和向海天的女兒向蘭,兩人翩翩起舞,宛若蝴蝶,在外人眼裏這就是一對佳偶。
“海天兄,蘭蘭今年也不小了吧?”
向海天微笑著望了李少皇一眼,他知道對方話裏的意思:“少皇兄,我們家小蘭的心氣甚高,一般的人怕是難入她的眼睛。”
“嗬嗬!”李少皇那眼睛瞟著場中的兒子,他倒是很希望李義山能夠把握住這個機會,如果能夠和向海天結成親家,兩家的合作會更加的天衣無縫。
舞還沒有跳完,向蘭突然推開了李義山。
“怎麽啦,向蘭?”
“李少爺,我失陪了。”向蘭急匆匆的朝前方走去,她來到方明麵前,嬌笑道:“方總啊,能不能賞光請你跳個舞?”
人人都知道向家大小姐脾氣暴躁,一旁的女明星借故躲開,向蘭不由分說的拉起方明,來到了舞池中央。
剛才的情形方明也看見了,現在必須要想辦法拆散兩家的合作,向蘭這塊兒可是個很好的突破口。
方明輕輕的摟著向蘭的腰部,在舞池中翩然起舞。方明的舞跳得很好,節奏掌控的很到位,一去跳完向蘭意猶未盡。
“向小姐,聽說你們和東皇影視正在合作?”
“有這個意向。”向蘭看了方明一眼,詫異道:“莫非方總對小銀幕也有興趣?”
“嗬嗬,我不過隨便問問罷了。”方明話鋒一轉,提到了李義山:“我看李家少爺和向小姐走的很近啊。”
向蘭的心中沒來由的緊張,她趕緊辯白道:“哪裏有的事情,我們兩家因為業務上的關係合作多一點。說到其它,我最欣賞的還是方總這樣有才華的男士。”
方明不置可否,他最擔心的就是兩家的合作,這樣會打亂自己的計劃。商界就是這樣,每天都在上演合縱與連橫,方明看似隨意的一句問話使得李義山的美夢落空了。
聚會結束,方明回到了茂盛影視公司。
過去一年取得了不凡的成績,現在最緊要的就是趁熱打鐵,用票房說話,鞏固影視公司的業績。良好的業績才能夠贏得院線經理的支持。
做企業永遠要保持清醒的頭腦,商場的風雲變幻,隻有頭腦清醒的人才能夠立於不敗之地。
在方明的進攻下,李家父子敗得很慘。
向海天拒絕了李少皇的提親,相對於父親的委婉,向蘭的話則是直截了當:“李家大少爺可是出了名的歡場浪子。結婚?拜托你找別人玩兒去。”
辛辣而不留情麵,連父親向海天也瞠目結舌。
對於李家父子電視劇合作的協議,向蘭也一口回絕。
向海天笑著將李家父子送走,他不禁責怪起女兒來,向蘭振振有詞道:“父親,難道您真的看不出現在的局勢?茂盛影視公司異軍突起,而東皇影視已經江河日下,我們和李家合作就是站在了方明的對立麵上。”
向海天的臉色暗淡下來,不是他不幫助老友,而是對方潛在的實力太過驚人。
這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就像初生的老虎,渾身充滿了力量,假以時日必將成為新的資本大鱷。
更重要的是,據說這個年輕人還有著神秘的黑道背景,紅星社團的覆滅就是他一手造成的。
向海天望著女兒,他意味深長的道:“女兒,你說的很對。我們向家能夠擁有這樣一份家業不容易,我們必須謹慎的選擇合作的夥伴,避免卷入無謂的紛爭之中去。”
夜色深沉,李少皇辦公室的燈還亮著。
站在辦公桌前,望著麵前那副氣勢磅礴的萬裏江山圖,李少皇心潮澎湃。
三十年前,自己還是東莞農家的窮小子,懷揣著夢想來到香港打拚。從一名小小的場記到現在的影視公司老總,李少皇濃縮了絕大多數廣東人的創業特征。
現在,李少皇感受到了危機,他覺得茂盛影視就是一隻不斷壯大的金融怪獸,它遲早會吞噬掉自己的一切。
“老爸,我找人幹掉那個小子!”李義山的話簡單而直接。
向家父女的態度已經說明了一切,這小子處處作梗,李義山務必除之而後快。
李少皇沒有做聲,一直以來他不願意用這種方式贏得勝利。商界的人提倡用智慧戰勝對手,黑道的手段李少皇不屑為之。
麵對兒子的提議,李少皇沒有反駁,眼前的情勢逼迫他必須做出決斷。
“義山,你等我好好的想想。”
李義山推門而去,夜風吹在臉上,冰冷的感覺更加刺激的人發瘋。
向家父女不屑的眼神令李義山完全瘋狂,他心裏隻有兩個字:複仇!
沒有人可以這樣侮辱自己,仇恨必須用血來化解,李義山決定不用等父親做出決斷,他要用自己的方式贏回尊嚴。
金刀幫的總部,熊開山正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
李義山在他的對麵,笑得陰險而燦爛,熊開山吹了口茶道:“李少爺,我們黑道也不會無故向人尋仇的。”
說著無心,坐在一旁的雷恨天可是心潮起伏。
那天晚上,十幾名弟兄死在了對方的搶下,雷恨天耿耿於懷。不是他不想複仇,而是沒有這個機會,老大也不會用全幫派的力量去幫助自己一個人。
李義山的出現令雷恨天眼睛一亮,他適時的發表了自己的看法:“老大,進軍影視業是您一直的夢想,我想我們可以 ”
與方明是否有仇不重要,江湖道義也不重要,黑道中人和商場上一樣最終的看重的還是兩個字:利益!
李義山朗聲一笑道:“熊幫主,如果您同意我的合作,我可以將東皇影視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無償轉讓。”
“當真?”熊開山眼睛一亮道。
“絕無虛言!”李義山斬釘截鐵的說。
“很好,我們兩家來談談具體的合作計劃。這個方明可不是一般的人啊!”
夜色漆黑而深沉,陶子芊和客戶艱難的談判總算結束,她信步走出了公司的大門。
巷子口,兩名混混悄悄的跟在了陶子芊的身後。
陶子芊皺起了眉頭,她加快了腳步,準備擺脫對方的跟蹤。
轉角處,一雙大手毫無征兆的抓了過來,一名彪形大漢直接捂住了陶子芊的口鼻,陶子芊拚命喊叫,卻發不出半點聲音。
“砰!”壯漢在陶子芊的後勁上砍了一掌,陶子芊昏了過去。幾名混混將她裝入了麻袋,抬上了汽車。
暗處,閃現出暗綠色的身影,那是身穿迷彩服的朱蘭。
“三號和五號,你們開車跟上去,其餘的人跟我走!”
朱蘭的保衛很到家,幾乎在金刀幫出現的同時她就發現了對方。為了摸清對頭的來曆,朱蘭沒有現身,她采用順藤摸瓜的方式跟了上去,希望能夠找到幕後的主謀。
轎車在郊區的一幢公寓裏停了下來,朱蘭用通訊設備鎖定了這幢別墅的位置,迅速的將信息回傳給方明。
“陶子芊被綁架了?”方明並沒有驚慌,他通知了黑豹。
“黑豹,你怎麽看待這件事情?”
“少主,我們現在的保衛措施很嚴格,對方既然敢動手說明他們一定有所倚仗,我們必須全力對付。”
“你說的對,既然金刀幫不想混了,我們就將他們從香港的地圖上抹掉吧!”
公寓內,李義山麵對著陶子芊,獰笑著逼了過去。
陶子芊眼睛裏射出鄙夷的光芒,刺激得李義山渾身一震,他禁不住停下了腳步:“你是方明的女人,要是方明知道我玷汙了她的女人他肯定會發瘋的。”
麵對瘋狂的李義山,陶子芊知道自己必須首先冷靜下來,保存自己。
方明肯定會來救自己,眼下最緊要的是打消李義山的邪念。
大學的時候,陶子芊研讀過心理學,李義山存的就是報複的心思。
“是嗎?”陶子芊冷冷的說:“就算你玷汙了我,我不過是被一條瘋狗咬了一口,我不會往心裏去的。倒是你,你是個沒用的弱小的男人!”
“我沒用?我弱小?”李義山臉皮漲得通紅,他像一隻好鬥的公雞,被戳到了痛處,決定用自己的方式回擊。
李義山不自覺的又朝前走了兩步,陶子芊突然厲聲高喝道:“你當然沒用!你是全香港都有名的花花公子,你除了喝酒玩女人你還有什麽?你比你的父親差遠了!”
聲音高亢,宛如黃鍾大呂轟擊在李義山的心頭,他的腦袋一下子炸開了。
很少有人用如此刻薄的語言挖苦,李義山從小就處於虛偽的讚美之中,他看不清自己的位置。陶子芊的話如同燒紅的鐵針刺入心裏,令李義山難受極了。
“難道不是嗎?”陶子芊就像高高在上的女王,她的不屑令李義山更加的難受。
不管了,廢物也好花花公子也罷,嘲笑我的女人必須付出代價!
李義山嘶吼一聲,朝著陶子芊撲了過去。
失效了,陶子芊心裏一陣歎息,難道這就是自己的命運?
“嗖!”寒光閃耀,一柄匕首從窗外毫無征兆的射了進來,直接穿透了李義山的褲襠。
“砰!”窗欞破碎,朱蘭宛若神兵天降,單手吊著繩索,飛了進來。
一腳將李義山踢到在地,朱蘭踩在了李義山的傷口上,痛得他昏死過去。
這個部位是男人最脆弱的部位,朱蘭這一下徹底的踩碎了李義山的子孫根,就算醒了也是個廢物,從此將永遠生活在自卑裏。
“朱蘭姐,謝謝你!”陶子芊驚魂未定。
“不用怕,跟我走!”朱蘭抱著陶子芊沿著繩索吊了下去,陶子芊隻覺得耳邊風聲作響,很快落到了地麵。
“砰砰!”暗夜中響起了密集的槍聲,撞擊的陶子芊的心髒難受。朱蘭將她送到一輛車上,吩咐青皮將陶子芊送回去。
緊接著,朱蘭拉了拉槍栓,沒入了黑暗之中。
金刀幫的主意打得不錯,以陶子芊作為誘餌,在別墅四周布設了大量的槍手,引誘對方上鉤。
可是,熊開山和雷恨天忽略了一點,那就是對手的實力。
對於弱者,這種方式能收到奇效,可是對於朱蘭和她手下的朱雀戰隊,這種方式 毫無用處。
朱蘭和隊員們手裏握著狙擊步槍,兩人為一組從不同的方向逼近,幾乎每一聲槍響都能夠看到一朵血花綻放在對方的頭頂。
金刀幫不斷有人倒下,熊開山有些坐不住了。
自己手下的槍手都是經過嚴格訓練的,在對方麵前卻是不堪一擊,這到底是怎樣的對手?
“雷子,你確實有把握?”
“老大,眼下的情形隻能血戰到底,他們畢竟人數有限。何況,我們還留有秘密武器。”
熊開山知道,雷恨天說的秘密武器是從日本山田組請來的高手,這些人最擅長的就是暗殺。
方明,你就先得意吧,我一定會讓你後悔!
心裏這樣想著,熊開山鑽進了屋子的地下室,靜靜的等待著結果- - -
朱雀小分隊在朱蘭的帶領下,幹掉了外圍的槍手,進入了中央地帶。
別墅的前方,是一個水池,透著陰冷的氣息。身為高手,擁有著野獸般敏銳的感覺,朱蘭沒有貿然前進,和一幹姐妹在仔細的觀察周圍的地形。
水池表麵隱隱有一股股熱氣,冒著古怪。朱蘭帶上夜視頭盔,看見水麵上有幾個圓形的孔洞。
竹筒,水下有人!朱蘭心裏已經,她舉槍對準水麵掃射!
子彈還未射出,身後劍氣迸發,三名忍者從灌木叢中飛出,手中的刀閃耀著寒光!
朱蘭身形躍起,步槍在黑暗中閃耀著 火光。
一名忍者中彈,像落葉般飄落在地,他的胸口出現一個恐怖的大洞。
另外兩名忍者被朱雀戰隊的其餘隊員纏住,可是朱蘭卻落入了池中。
池水蕩漾,殺氣激蕩,刀光衝天而起,絢爛了整個夜空。
好強的一刀,好猛的一刀,好快的一刀!
朱蘭已經來不及,倉促中將手中的三棱軍刺刺了下去。
對方的刀刺頭了朱蘭的右肩,朱蘭強忍疼痛,也將三棱軍刺刺入了對方的後背。
“唰!”血水激射,朱蘭的腳在忍著的後背猛地一踏,借著反震的力量飛出了水池。
忍著也落在了岸邊,他的後背殷紅一片,手中的刀依舊凶悍。
“嘩啦”水聲大作,又有七八名忍者從水底衝出,和朱雀小分隊的隊友激戰在一處。
這些忍者的刀很快,三棱軍刺主要的作用就是刺,在武士刀麵前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朱蘭心裏有一股憋屈的感覺。
一名姐妹滑到,忍者怪叫一聲,手中刀無情的刺下。
“砰!”一聲清越的槍聲打破夜空的寂靜,幾乎在同時,另一名忍者的頭部中彈,倒在了草地上。
忍者們驚慌失措,武士刀隻能夠近戰,遠不是熱兵器的對手。
為首的忍者呼嘯一聲,率先撤退,揚手打出數枚煙霧彈,白色的煙霧彌漫,擾亂了眾人的視線。
“雕蟲小技,老子炸!”黑豹一連扔出數顆手雷,爆炸聲衝天而起,震耳欲聾。
爆炸聲響過,地上多了幾具屍體,忍者全部伏誅。
黑豹和方明扛著狙擊步槍現身,兩人殺氣騰騰,就像來自中世紀的騎士。
“小心!”後方出現了幾條黑影,朱蘭驚呼出聲。
黑豹頭也不回,手中的狙擊步槍往後一甩,兩聲槍響,兩名殺手應聲倒地。
掃清障礙,一行人來到了地下室。
吸取了上次的經驗,朱蘭叫拆彈專家先進去,不一會兒果然發現了預埋好的炸藥。
炸藥是定時的,設定的時間是二十分鍾,看來熊開山高估了那些忍者,朱蘭隻用了兩分鍾就解決了戰鬥。
五分鍾後,炸彈全部拆除,一行人順著甬道來到了出口處。
一條公路橫亙在麵前,隱約可見前方閃爍的車燈,黑豹立刻命令手下的弟兄們嚴查碼頭和車站,務必找出熊開山的消息。
熊開山也不是任人痛宰的魚腩,他回到金刀幫總部,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到李少皇。
李少皇的心情糟透了,兒子成了個血人,被人半死不活的抬了回來,看這樣子就算是治好了也將終生活在陰影裏。
熊開山沒空理會李少皇的心情,他直截了當的說道:“李總,對方已經反擊了,我的調集人手。”
調集人手拚的就是錢,這個道理李少皇懂,他望著兒子,細白的牙齒裏擠出一句話:“熊開山,你要多少錢都都給你,我隻要方明的命!”
李少皇填好了支票,遞過去的手又伸了回來:“方明不是一般人,我們必須想一個特殊的法子引他上當。”
熊開山和方明接觸過,他也看出了對方的實力不同凡響:“李總放心,我相信隻要有錢,一定能夠請到最好的殺手。”
熊開山拿著支票走了,他知道接下來的戰鬥將會是史無前例的惡戰。熊開山把自己關在屋子裏足足兩天,就在他苦思對策的時候,外麵已經是血雨腥風。
方明發布了對金刀幫清場的命令,以黑豹為首的四條幫穩步推進,不斷的吞食金刀幫的地盤。每天都有械鬥在上演,金刀幫毫無反抗的能力。
“大哥!”咣當一聲,雷恨天滿身是血的跑了進來,他焦急的說:“他們快殺到總部了,我們走!”
熊開山沒有想到方明的動作這麽快,他跟著雷恨天從密道逃走,倉皇中隻有幾十名精幹的手下跟隨。
來到碼頭,坐上一艘漁船,熊開山隻覺得香港離自己越來越遠。
熊開山是江湖人,一生都在刀口上討生活,這種險惡的環境對他來講不是第一次。冷靜下來,熊開山決定直接去澳門,那裏還有自己的落腳之地。
“大哥,難道就這麽算了?”雷恨天血紅的雙眼瞪著消失在海麵上的美麗香港,就這麽丟下打拚了半輩子的地盤,說什麽也不甘心。
“恨天,隻要活著我們就不能放棄。對方的速度很快,力量也超出了我們的想象,我們必須從長計議。”
現在的香港完全被方明控製住了,隻要金刀幫的人一露麵,就是慘烈的追殺。現在隻有先到澳門去避避風頭再說。
過了半日,船在澳門上了岸。
熊開山和澳門賭場的老大付浩然有過一麵之緣,他當下叫人拿了自己的名帖,去拜會付浩然。
晚上,兩名身穿黑色西服的男子來到熊開山的寓所,邀請他赴宴。
七點整,熊開山終於見到了付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