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凝固了,三個男人兩個站著,一個坐著,空氣幹燥的要爆炸。
葉翔的心掀起了狂濤駭浪,從見麵到現在,每一步都在方明的算計中,每一步自己都落了下風。這到底是怎樣一個妖孽般的青年,有著如此驚世駭俗的力量。
良久,葉翔開口了:“方明,說說我們的合作計劃。”
“我們幹掉賴家父子,這就是計劃。”
葉翔反駁道:“賴家父子可是南川省的名人,要幹掉他們不容易。”
一個頭頂著省政協委員光環的企業家,和高層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加上賴家父子經營多年,要幹掉他們的確不容易。
方明話鋒一轉,很突然的問道:“葉翔,你會千術?”
開賭場的都會幾手千術,葉翔的千術就算在澳門也能進入前五名,他微笑道:“為什麽問這個?”
“賴亭凱的兒子賴曉波很喜歡賭牌,我看我們可以從這方麵入手。”
方明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利用賴曉波的性格弱點,將他拉下水。
“先從賴曉波入手,隻要搞掉華夏娛樂的資金鏈,我們就算有了個良好的開端。”方明這個提議得到了兩人的讚同。
“徐彪,錄影帶的事情怎麽樣了?”這是方明最關心的問題。
“賴亭凱有一個極其厲害的貼身保鏢燕七,我和他接觸過幾次,現在基本上取得了對方的信任。”
“信任?”方明不屑的笑道:“你能確定這種信任可靠?”
“應該可靠!”徐彪吸了口氣道:“從七年前我成為賴亭凱小弟的那一刻,我就有意識的接近他身邊的人,我和燕七的關係還算不錯。上個月,我和燕七喝酒的時候,他無意中透露了一個秘密。”
“說下去。”方明示意道。
“賴亭凱有一個秘密情人,就是他公司的人力資源總監白冰冰。”
“這又能說明什麽?”方明的眼睛一亮。
“這個白冰冰可是燕京大學金融係畢業的高材生,白冰冰從十六歲起就跟著賴亭凱,這幾年來更是深得賴亭凱信任,參與公司重大計劃的製定。”
方明接話道:“白冰冰肯定掌握著賴亭凱的秘密,說不定我們能夠找到一些線索。”
“不錯!”徐彪喝了口茶道:“下個月白冰冰一個人要回老家去,我看我們可以想想辦法。”
徐彪的辦法一是趁白冰冰離開潛入白冰冰的別墅查看,二是直接在外地綁架白冰冰,撬開她的嘴。
這兩個辦法都是黑道手法,問題萬一沒有要的線索怎麽辦?豈不是暴露了自己。
方明沉思了一下道:“你的這個想法可行,不過要配合我的行動,具體時間我會通知你。”
要對付白冰冰,就是要在賴家父子都焦頭爛額的時候下手,這樣才能引開注意力。
在方明的授意下,葉翔化身為一名外地投資商,經常在鄭雪嬌的帝王會所出沒 。
半個月過後,南川省的名媛口中,都在談論著一個叫做葉少的人。
沒有人知道葉少的來曆,也沒人能夠說清葉少到底有多少財富。隻知道這個葉少英俊瀟灑,風度不凡,賭術精湛,一次就扔給帝王會所的小開十萬的籌碼。
女人是奇怪的動物,她們的好奇心一旦被激起,很難遏製。一時間,賴曉波耳朵充斥著這位葉少的神奇故事。
賴曉波的性格是自負,就像千仞絕壁,滴水難掛,他終於在一個周末來到帝王會所,想見一見這位傳說中的葉家少爺。
帝王會所的大廳燈火通明,中央一張巨大的圓桌上,鄭雪嬌和幾位娛樂公司的老總正在和一位穿白西服的年輕人對賭。
年輕人膚色黝黑,麵部線條硬朗而堅毅,他強健的身形引得名媛們頻頻回眸。
葉少?賴曉波不屑的笑了一聲。
又是一局結束,這位葉少麵前的籌碼已經輸光了,粗略估計輸贏怕是在數百萬了,可是這家夥依舊麵不改色。
“葉少!”鄭雪嬌的聲音甜的令人發膩:“我看今晚就算了吧?”
葉少淡淡一笑,他的笑容陽光般燦爛,鄭雪嬌眼波流轉,兩人眉來眼去,打得火熱。
賤女人,實足的賤女人!先是方明,然後是這個葉少,看來鄭雪嬌就是骨子裏的賤人!
就在賴曉波詛咒的時候,鄭雪嬌突然起身,朝著他走了過來。
“雪嬌,你- - -你好!”
鄭雪嬌笑靨如花,她有意無意的掃了賴曉波一眼道:“我說剛才怎麽心裏跳的慌,原來是有人在罵我了。”
賴曉波的心“咯噔”了一下,他慌亂的說道;“哪裏會呢?見到你高興都來不及呢。”
隔三差五的來到帝王會所,不就是為了讓鄭雪嬌能夠多注意自己嗎?
鄭雪嬌的身子微微前傾,她柔若無骨的手臂就像蛇慢慢的滑到了賴曉波的肩頭。
兩人隔得很近,賴曉波近的可以看見鄭雪嬌長長的睫毛,還有那雙勾魂奪魄的眼睛。
“曉波,有沒有興趣玩兒一局?”
賴曉波突然響起,上次也是這樣輸掉了幾百萬。
“不了,我對玩兒牌不熟悉!”
“哈哈-- -”鄭雪嬌突然鬆開手,身子後仰,放肆的大笑起來。
“不熟悉?什麽時候賴家的大少爺也也這麽謙遜了?”
鄭雪嬌是故意說的很大聲,一幹小姐妹也聽見了,這些名媛們竊竊私語。
“賴家少爺怎麽突然膽小起來了?”
“是啊,賴家家大業大,不就是上次輸給方明幾百萬嘛,難道賴家大少爺連這點錢都出不起?”
“唉,你們不知道啊,這個賴曉波也就是哥披著人皮的紈絝,這鍾人啊是上不得台麵的。”
所有的話中,最後這句話殺傷力最大,說這話的人是省台張副台長的千金張薇。
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在女人麵前丟臉。這些名媛們刻薄的話和尖刻的眼神深深刺痛了賴曉波的心,他鬥不過方明,難道還鬥不過這個葉少?
“我要玩兒牌去了,今天手氣真不錯啊。”鄭雪嬌嬌笑了一聲,重新坐到了賭桌旁邊。
這個時候,恰好有一個人退出了賭局,多出了一個空位。
鄭雪嬌的眼神有意無意的朝著賴曉波掃了過來,賴曉波一個激靈,坐了上去。
剛才賴曉波看了一會兒,這個葉少的手法也很一般,已經輸了七八百萬了。
果然,賴曉波坐上去就順風順水,鄭雪嬌和幾個老板都輸了一兩百萬。
賴曉波心情大好,他不自覺的加大了賭注。
第二十局的時候,葉少明麵上的牌是Q,Q,J,而賴曉波的牌是K,K,5。這個時候還沒有發到第五章牌。賴曉波掃了一眼底牌,剛好是K,手裏至少已經有了三條,並且這四張牌是同花,贏麵非常大。
荷官擺手,示意下注。
鄭雪嬌歎氣道:“曉波,你的牌這麽好,應該放點水。”
這兩個字叫的好親切,賴曉波心頭一熱,轉而變涼。記得上次,和方明賭牌的時候鄭雪嬌也是這麽親熱。女人,越是漂亮和嬌媚的女人越容易令男人失去自我。
賴曉波笑了一聲道:“雪嬌,你要覺得不行可以棄牌嘛。”
鄭雪嬌掃了一眼桌麵,她舉起一杯橙汁,示意荷官封牌。
這三把下來,鄭雪嬌跟了三十多萬,棄牌的損失不算太大。
另外幾位老板拿的牌也不好,紛紛選擇放棄,這個時候桌麵上的錢堆了兩百多萬。
賴曉波的眼眸射出灼熱的光芒,比頭頂的水晶吊燈還要刺目。
掃了一眼對方的牌,對方現有的四張牌不是同花,單比大小,就算對方拿到三條Q,也比自己的三條K小,除非對方還能拿到令一條J或者對方拿到四條Q。
這兩種牌的機率都很小,總的來看自己的贏麵很大。
“賴先生,請您下注!”荷官示意道。
“三百萬!”這種牌明顯就是贏錢,賴曉波沒有理由不下大注。
“我跟!”葉少揮金如土,根本不在乎這區區的三百萬。
真的是錢多人傻?周圍的人都歎了口氣。梭哈這種賭法是贏家通吃,在這張牌桌上,拚得就是膽量和氣魄。
荷官開牌,四條Q赫然入目!
四條?是四條!周圍的人齊齊喊了起來,那樣子比自己贏錢還要激動。
誰都不會想到葉少竟然能夠拿到唯一的四條,更沒有想到他會名目張膽的去賭。
賴曉波手心微微出汗,他倒不是在乎這幾百萬,他害怕會像上次一樣越陷越深。
鎮定下來,賴曉波朝著葉少笑道:“葉少,你的膽子可真大。”
葉少晃蕩著杯裏的紅酒,紅酒和燈光混合在一起,閃現出瑪瑙般的色澤:“我已經出了三百多萬,我為什麽不繼續跟下去?”
這個解釋倒還合情合理,梭哈就是這樣,要麽贏家通吃,要麽提前放棄,拚得就是技術和意誌。
下一局很快就開始了,幾人又坐了下來。
受到上一局的影響,葉少的心情大好,每一次都是下大注。
或許,賭牌和人的氣勢有關,在葉少強大的氣場影響下,幾人又是提前退出,到第四張牌上,賴曉波就提前梭哈了。
之所以選擇第四章牌梭哈,是因為賴曉波手裏拿得到了三條J,提前梭哈他的贏麵很大。